第11章
回來的第一時間,萊格拉斯和李斐笑去向埃爾隆德領主報告了任務結果,正要退出大殿時,埃爾隆德領主對李斐笑說:“尊敬的戰士,我想有一位老朋友,您很願意見見他。”“甘道夫?”李斐笑剛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感謝您的告知,我尊敬的領主,我需要跟老朋友敘敘舊,不是嗎?失禮了。”
萊格拉斯動了動身子剛想跟過去,埃爾隆德叫住了他:“萊格拉斯殿下,他們老朋友敘舊,不相幹的人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對嗎?”萊格拉斯對他行了個禮:“當然,我尊敬的領主,老朋友敘舊是不應該打擾,我想我跟兩位都算得上是朋友的關系。”“那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您目前需要考慮的事情,只有過幾天的會議。”
萊格拉斯只好壓下自己跟上去的沖動。“好的,領主。”
李斐笑很快就到了佛羅多休息的地方,許久不見的老人悠閑地坐在椅子裏抽着夏爾的煙草,山姆他們不在。甘道夫吐出一口煙,對她打了聲招呼:“哦,李,我的老朋友,我們有短時間沒見了。”
下一瞬,冰冷的刀鋒就抵在他脖子的動脈上,輕輕一動就能夠劃破他的血管:“噢,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見面禮,李。”“很好。”李斐笑眯了眯眼睛,對他勾起一抹假笑:“這句話我也原封不動地還給你,甘道夫。我也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見面禮。”“我想,我可以解釋的……”“解釋?嗯?解釋什麽?為什麽你好好地坐在這裏,而我家的寶貝卻了無聲息地躺在床上嗎?!”或許是憤怒驚擾了床上躺着的霍比特人。
“我在哪裏?”佛羅多突然冒出來一句話,打斷了李斐笑的質問。
“你在埃爾隆德領主的宮殿裏,如果你想知道的話,現在是10月24號早上10點鐘,佛羅多。”
“甘道夫?”
“是的,我在這兒。”
佛羅多睜開眼就看到李斐笑收起長刀,撲倒他身前,抱住了他。“李?”“好孩子,是我。”親了親他的頭頂,“我在你身邊了,沒有人可以傷害得了你。”李斐笑少見地紅了眼睛,聲音帶了哽咽。這該死的巫師!該死的半獸人!
佛羅多回抱了他許久不見的長輩,摸到熟悉的白須須的時候,他深深嘆了口氣,放開了李斐笑,在她的幫助下坐起來。看着因為坐起來的動作,牽動傷口,面色更加蒼白,額頭冒汗的佛羅多,李斐笑心疼地要死:“你們應該慶幸佛羅多沒事。”
“我很抱歉,佛羅多。”甘道夫的聲音充滿了歉意,“我很抱歉,李。”
“你現在可以解釋了,為什麽你不在他身邊。”李斐笑從芥子空間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借着放在一邊的水喂給佛羅多。看着他的臉上恢複一些血色才長出一口氣:“你擔心死我了,佛羅多。”“抱歉,李。我感覺我好多了,真的!”李斐笑摸了摸他的頭,一起看向甘道夫,等待他的解釋。
老人的眼裏包含歉意,似乎還有淚光閃過,佛羅多頓時就心軟了。李斐笑突然把枕頭豎起來将佛羅多抱起靠着枕頭,然後拉上了被子。佛羅多為此紅了臉:“我已經不是孩子了,李!我已經50歲了!”“在我這裏,你永遠都是孩子,佛羅多。”
她看出來甘道夫并不想告知佛羅多事實的樣子,打算後面自己去問,她都跟在佛羅多旁邊了,如果還有什麽阻礙到他的事情,她會幫他一一掃清,所以有些事情不讓佛羅多知道也好,他不應該被這種雜事困擾的。
佛羅多面紅耳赤地轉移話題:“你怎麽了,甘道夫?”“沒什麽,什麽事都沒有。”甘道夫很快就收斂了情緒,對他笑了一下。還沒等繼續問,山姆就回來了,小霍比特人開心得撲到他身邊,“你終于醒了,我們很擔心你!對吧!”“是的,佛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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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說:“幸虧有埃爾隆德領主和李,你已經開始痊愈了。”其實本來他只想說埃爾隆德的,但是佛羅多在吃了李斐笑給他的藥丸以後,臉上的血色在慢慢恢複,無疑加快了他的痊愈。在他說話的同時,埃爾隆德也出現在甘道夫身後:“歡迎來到瑞文戴爾,佛羅多巴金斯。”
在兩個小霍比特人興奮地交談的時候,李斐笑對甘道夫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出去談。埃爾隆德領主也跟了上去,把空間都留給了劫後重逢的霍比特人。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所有的事情了吧,甘道夫。這裏沒有其他的人了。”李斐笑對埃爾隆德點了點頭,“我想,我也有權利知道發生在佛羅多身上的事情。”甘道夫嘆了口氣,無奈地說:“當然,當然。李,你有權利知道發生在巴金斯家的事情。”
等甘道夫把事情說完,李斐笑覺得很不可思議,她不敢置信地問:“請允許我對這片大陸的力量表示質疑,就那麽一個什麽用處都沒有的破戒指?除了會誘惑人和隐身?那我用符咒也可以辦到啊,甚至還能消除氣息。既不能繼承那個魔王的力量,也不能利用這個戒指的力量,甚至沒有儲藏空間。我不是很懂,為什麽要它?就連我的盾刀都比這個破戒指厲害,有自己的意識,有自己的力量,還能自己用自己的力量找到我。難道不是這樣的才能被稱作是寶貝嗎?恕我直言,這種破東西就是給我一百個我也不要。”
在場的灰袍巫師和精靈領主有點尴尬,他們感覺自己什麽話也說不出,他們也會受到戒指的影響,但是被李斐笑說的這樣一無是處的破戒指,他們甚至沒法抵擋它的誘惑。甘道夫艱難地開口:“或許是我們兩個大陸的力量不同吧。”李斐笑點點頭,真誠地說:“如果我們那邊的力量也跟這裏一樣好操作,我覺得,起碼能夠讓資源更加合理豐富一些。”
再次受到暴擊,兩位都表示自己要去冷靜一下,李斐笑點點頭,對自己的盾刀說:“親愛的,我覺得你們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寶貝了。”為了回應她,盾刀顫了顫表示同意,還沒走遠的埃爾隆德和甘道夫感到腦袋一疼,下意識加快腳步離開這個頭疼的地方,他們一點也不想聽到關于任何至尊戒指和其他物品相比的事情了。
正要離開,李斐笑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對甘道夫說的話,還是追了上去對老人道了歉,并且也給了他一粒藥丸盯着他吃下去,确認恢複了他的內傷後,才告別離去,“從本質上來說,她是一個好孩子,對嗎?”甘道夫喃喃說。
等佛羅多養好傷,會議也該開始了。李斐笑也在瑞文戴爾遇到了蒼老許多的比爾博,雖然很高興跟老師重逢,她還是嚴厲地教育了比爾博,最後敗于老師眼淚汪汪的攻勢下。也無奈的答應他,除非佛羅多發現,不許告訴他自己也在瑞文戴爾的事情。
埃爾隆德很高興李斐笑每天都會出去幫他處理一些黑暗的爪牙,并且從她到了巡邏隊之後,再也沒有一個精靈傷亡,這無疑對準備開戰的精靈來說,是一件好事情,不耗損人力和資源。雖然他一直在研究為什麽不用喝水,吃飯,休息的李斐笑依舊那麽健康,這不符合人類的身體需求。所以,在空閑之餘,李斐笑一直在回答埃爾隆德提出的問題,越問,他越糊塗。“這完全違反了人類的生長需求!”要不是活生生例子站在他跟前,這種事情想都不敢想。
同時他也有深深的憂愁,萬一人類也學到了這種神奇的方法……“尊敬的領主,您不必擔憂。”李斐笑說,“我不會教給任何一個人我的鍛煉方法。”這裏也沒人學得會,她也不希望這片大陸變成另一個修真大陸。
很快就到了會議開始的時間,來自人類,精靈,矮人,巫師還有霍比特人齊聚一堂,共同商讨如何處理魔戒的問題。
“來自遠方陌生的客人,和我們的老朋友們,你們被召集來共同商讨如何對抗來自魔多的威脅,中土世界正再次面臨滅亡的危險,沒有人能夠幸免于難,如果我們不團結在一起,就會遭到滅絕。所有中土大陸的種族,都将不複存在。”埃爾隆德一邊說一邊在觀察到場的所有人的表情。
除了,一臉淡定的李斐笑,她甚至還在擦拭自己的武器!埃爾隆德感到熟悉的頭疼正在襲來,先一步移開了視線。他對佛羅多說:“佛羅多,請把至尊魔拿出來。”示意他放在正中的石桌上。
一時間,竊竊私語聲開始響起,不同的種族都在用不同的語言交談着至尊魔戒,同時也在受到它的蠱惑,李斐笑擦拭盾刀的手一頓,在情況沒有徹底失控之前,她不打算插手。
這時候,來自剛铎的年輕将軍站起身:“在夢裏,我看到了東方的天空正在被黑暗籠罩,但是西方,依舊有微弱的光芒。”他離至尊魔戒越來越近,“有一個聲音在呼喊着……”“坐回去。”就在他即将碰到至尊魔戒的時候,長刀的刀柄抵在他的胸口,嬌小的女性微笑着看着他:“不要讓我用刀鋒送你回去。”冰冷的感覺從相觸的地方傳來,雖然打破了至尊魔戒的影響,這位将軍還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就在他要說什麽的時候,埃爾隆德走過來拍了拍将軍的肩膀,對李斐笑說:“謝謝,李。你現在可以放下武器了。”然後對将軍說:“冷靜,波羅莫,不要讓自己被魔戒的力量影響了!”這邊李斐笑漫不經心收回長刀,對看過來的巫師,佛羅多和萊格拉斯眨眨眼睛說:“遵命,我尊敬的領主。”
甘道夫站起來:“如果我們不能毀掉這個戒指,那麽來自黑暗的力量将會漫延在中土大陸的每個角落!這個魔戒是離我們最近的邪惡力量!”剛正的話語,沒有影響到再次受到蠱惑的波羅莫,他說:“不,這是一份禮物,一個給對抗魔多的敵人的禮物。”他再次站起來,帶着熱切的語氣游說着在場的所有種族:“我們為什麽不能利用這個戒指的力量?我父親是剛铎的攝政王,他一直在奮力與魔多的勢力抗衡。我們的戰士們流着鮮血,保護着你們的安全!如果把敵人的武器交給剛铎,讓我們利用這個力量去對抗魔多!對抗邪惡的力量!”
另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他穿着普通,卻掩蓋不了他的一身正氣,他憤怒地看着波羅莫說:“你們無法駕馭這個戒指的力量,在座的誰都不行!”李斐笑在心底嗤笑一聲,沒有開口。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語氣,盡力平靜地說着:“這個戒指的主人是索倫,它不會承認第二個主人的存在。”
再一次被打斷的波羅莫覺得自己的權利在被挑釁,他嘲笑着這個不自量力的人:“你只是一個游俠而已,你懂什麽?”萊格拉斯再也忍不下去,他站起身克制着自己的憤怒,“他才不是一個普通的游俠而已。”為自己的朋友辯解着:“他是阿拉貢,阿拉松之子。你必須對他效忠。”波羅莫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着這個衣着破舊的——剛铎之王的繼承者。
除了已經知曉阿拉貢身份的人,得到這個信息之後,都有些詫異,李斐笑也打量着這個年輕的本應該是國王的男子。“阿拉貢?”波羅莫微微顫抖着說:“你是埃西铎的後代?”阿拉貢沒有回答他,只是揚起頭,看着他。
萊格拉斯補充說:“也是剛铎王位的繼承人。”
【坐下來吧,萊格拉斯。】阿拉貢對萊格拉斯說。
“剛铎沒有國王,剛铎也不需要國王。”回過神的波羅莫冷漠而仇視地看着阿拉貢,走回位子上坐下來,眼底濃郁的仇恨令阿拉貢有一瞬間的閃躲,但他依舊直視着波羅莫。
會議頓時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