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媽耶！我覺得我以後都無法正視章魚這種東西了……”李斐笑一想到剛剛長得很奇怪的章魚，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萊格拉斯，你一會一定要轉過來讓我養養眼，太辣眼睛了！”黑暗中傳來小霍比特人和阿拉貢小聲的笑聲。

“呵，女人。”波羅莫忍不住嘲笑了一聲。

正要回嘴，甘道夫的法杖點亮了周圍的環境，讓懷揣着激動的金靂一下子被打入了地獄，這哪裏還是他口中繁盛的矮人王國，分明就是一個巨大的墳場！地上倒下的矮人屍體甚至已經腐化很久了。萊格拉斯從一具屍體上拔下了一根箭，借着微弱的光打量了一下，變了臉色：“是半獸人！”一聽到這個結論，遠征隊都不由戒備起來。

甘道夫看着隊員們嚴肅地說：“現在我們必須要穿過黑暗的摩瑞亞礦坑，走上四天才能到達另一邊。保持安靜、警惕，在這個黑暗的礦坑裏，有着遠比半獸人更加可怕的存在，希望我們不會驚動什麽東西。”說完着重看了一眼皮聘和李斐笑。

哇，這就很委屈了，李斐笑表示，自己什麽都沒幹好吧。哼哼了一聲，取出來一個夜明珠，不到她手掌的一半，光芒只夠照亮三個人左右能看到的地方，她遞給走在末尾的波羅莫：“給你。”波羅莫接過了她手裏小巧的夜明珠，對她道了聲謝。李斐笑搖搖手走到隊伍中間說：“如果真的運氣不好碰到了半獸人，你們千萬要離我近一點，我的後背就交給你們了。”

遠征隊一行小心翼翼地走在這個黑暗的地底世界，就算是有交流也是悄悄地小聲地交流，生怕驚動了地底下的怪物或者是半獸人，這裏遠比之前在外面的樹林還要陰暗，可怕。

甘道夫走到一處停了下來，解說道：“摩瑞亞礦坑最大的財富不在于金礦，珠寶，而是一種名為秘銀的東西。”說完他把法杖往下一指，礦坑之下的秘銀讓隊員們吃驚不已，就算是李斐笑，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梅裏按住了身子往外探的皮聘，沖他皺了皺臉，一擡頭就撞進了李斐笑似笑非笑的眼睛裏。

他咽了口口水，扯出一個微笑，而前面的隊伍已經動起來了，李斐笑只是小聲地“噓”了一下。“佛羅多的叔叔比爾博有意見秘銀制作的罩衫，是他的矮人朋友索林送給他的。”金靂驚嘆地說：“那是一件值得獻給人皇的禮物！”“是的。”甘道夫說：“不過我從來沒有告訴他過，那件罩衫比整座夏爾更加值錢。”

接下來的道路開始變得陡峭，霍比特人們幾乎是手腳并用，皮聘一不小心滑了一下，被山姆接住才沒有掉下去。“你們要不要坐到我的盾上去？”李斐笑皺着眉擔心地說。他們都拒絕了李斐笑的好意，表示自己可以爬上去。然而率先到達頂端的甘道夫由于很長時間沒有來過這裏了，他有些茫然而苦惱地說：“我不記得往哪裏走了……”

小霍比特人們偷偷地讨論着是否迷路的問題，一會又被皮聘轉到肚子餓了的上面。李斐笑搖搖頭給他們一人一個蘋果墊墊肚子，甘道夫搖搖頭拒絕了，他皺着眉頭苦思冥想着正确的道路。萊格拉斯和阿拉貢他們都只要了點水。

佛羅多聽到了下面傳來響聲，緊張地伏在石頭上往下看，帶着一點恐懼，他看到了一個瘦骨嶙峋的怪物爬了上來。李斐笑摸了摸他的頭：“需要我幫你去解決掉他嗎？”言下之意是要去殺了下面的東西。甘道夫阻止了她：“不可以，李。那是咕嚕。”“咕嚕？”“就是那個從巴拉多地牢逃出去的囚犯？”李斐笑和佛羅多同時提出了一個問題。

甘道夫淡淡地說：“是的。但是他不是逃出來而是被放出來的，他為了找到魔戒跟了我們三天了，他永遠在渴望着魔戒。他對魔戒又愛又恨，就好像他對自己一樣。史麥戈的一生可以說是很悲慘的一個故事了……”甘道夫還想說下去的時候，李斐笑打斷了他的話，說“每一個可憐的人背後都有一個可悲的故事，但是這不能成為原諒他是一個可恨之人的理由。”“所以比爾博放過了他，但是他永遠都無法逃脫魔戒的誘惑。”李斐笑聳聳肩跳到了下面的階梯跟萊格拉斯他們交談去了，她對故事不感興趣。

萊格拉斯又取笑她，問道：“李，這麽好的教育機會，你就讓給甘道夫了？”

李斐笑瞪了他一眼說：“有些事情還是交給看着就富有人生閱歷，實際上也是的老爺爺去說比較有說服力。”

男人們小聲地笑成了一片，李斐笑覺得自己的手有點癢癢，假意做了一個揍人的動作，萊格拉斯配合着她裝作被擊倒了的柔弱樣。這下她也笑了，波羅莫突然說：“其實你這樣笑起來也是一位很迷人的女性。”李斐笑被吓了一跳，驚訝道：“難道你因為我笑了一下就愛上我了嗎？”

“什麽？”波羅莫被氣笑了，他說：“我像是這麽沒有眼光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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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你很狂啊！”

“你也不知道活了多久了，以後也不知道能活多長時間，我可不敢吊死在你這棵樹上，剛铎有一大片美好的樹林呢。不過我突然有點好奇，恕我提個問題。”

“如果是問年紀的話，你可以閉嘴了。”

“不不不，你都沒有喜歡的人嗎？”

李斐笑突然收斂了笑容，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看了一會，似乎是感覺到氣氛變了，“如果不方便的話……可以不回答哈哈哈……”波羅莫尴尬得笑了笑。萊格拉斯和阿拉貢對視一眼正要幫他換個話題，李斐笑又笑了：“我這樣的人，不會有人喜歡的。或許以前有過吧，我活的太久已經忘了。怎麽？給老年人一點回憶的時間都不行嗎？現在的年輕人啊……”故作感嘆地搖搖頭，化解了尴尬的氣氛。

但是也回不到之前了，于是李斐笑退出了他們的談話圈，坐在盾上浮了起來。這個隊伍裏，只有她一個人是如此的孤寂，融入不進去。“在想什麽？”萊格拉斯撐着盾的邊緣也坐了上來。李斐笑搖搖頭：“沒什麽。你為什麽不跟他們繼續聊天了？”“看你像是被抛棄了的孩子一樣可憐兮兮的，就上來陪陪你。”扯出一抹僵硬地笑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萊格拉斯說：“我以為你在我這裏不用說什麽虛假的話。”

李斐笑收回了笑容，搖搖頭沉默了，萊格拉斯就在她旁邊調整着他的弓，也沒有說話。就在她調整好心态剛想開口的時候，“啊！這個方向！”甘道夫驚喜地說。他找到正确的方向了，李斐笑跟萊格拉斯對視一眼默契地下了盾，誰也沒有說什麽了。

一行向着更加黑暗的地方走去，甘道夫冒險地将法杖的光調亮了些，好讓他們看清楚這座宏偉的地底城堡，矮人的故鄉——摩瑞亞。

與精靈的城堡不同，矮人的更加大氣少了一些精致，多了些粗犷，別樣的感覺，一樣的震撼。突然，金靂脫離了隊伍，朝一邊的偏殿跑去，甘道夫來不及叫住他，也叫不住倔強地矮人，只好跟了過去。悲痛欲絕的金靂在巴林的墓前痛哭不已，用矮人的語言哀悼着自己的表兄。

甘道夫拿起了落着厚厚灰塵的矮人歷史書，萊格拉斯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有些焦急地說：“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裏，別逗留。”李斐笑将霍比特人們招到自己身邊好貼身保護。“‘他們攻下了橋梁和第二大廳，我們闩住了大門，卻阻擋不住他們。大地在顫抖着，鼓聲，從地底深處傳來的鼓聲。我們逃不出去了，黑暗中有一個陰影，我們逃不出去了，他們來了。’”

聽着甘道夫在讀這段歷史的時候，所有隊員心裏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馬上就會發生同樣的事情一樣，不由自主緊張戒備起來。驚慌失措的皮聘碰倒了井邊脆弱的屍體，它的頭顱先掉落了下去，随後是身子，鐵鏈以及……水桶。巨大的聲響在礦坑裏面回響，在跟半獸人們報告着他們的位置。

空氣都安靜了一會，沒有聽到半獸人軍隊的聲音，波羅莫最先松了口氣，甘道夫怒其不争地對皮聘說：“你這個愚蠢的小子！你怎麽不自己也跳下去，免得我們因為你的愚蠢丢了性命！”甘道夫狠狠地從他手裏懷裏拿走了法杖和帽子，驚魂未定知道自己又做錯事的皮聘低下了頭。

“戒備！”李斐笑在發出聲響的一剎那就放出了神識。“有東西被我們驚動了，不止是半獸人！”她看到了不少的半獸人，還有所謂的妖精靠了過來。“佛羅多，山姆，皮聘，梅裏，躲在我身後，快！”鼓聲傳了過來，萊格拉斯和李斐笑同時說：“是半獸人！”“跟好我，絕對不可以遠離我聽到了嗎？”李斐笑嚴厲地說。“知道了！”聽到了回答後，她還是不放心。

“盾護！”她釋放出靈力為每個人都做了一個護盾，金色的護盾漂浮旋轉着在隊員中，“不要放松警惕，我不知道這個盾能為你們抵擋多久的攻擊，保護好自己，皮聘！弄碎了我就不給你了！”吓得皮聘趕緊收回馬上就要摸到盾的手。

“他們還有一只食人妖。”波羅莫說，他和阿拉貢關上了們，萊格拉斯遞給他們武器，試圖抵擋一陣攻擊，但是他們也清楚擋不住多久。李斐笑走過來對他們說：“一會萊格拉斯你和金靂負責我的後面，阿拉貢負責右面，波羅莫左邊交給你了。甘道夫你的任務是在中間保護好我沒有空隙看顧時候佛羅多他們！現在，快！按照我說的做！”

下意識地所有隊員按照李斐笑說的站好了，波羅莫在站定的時候才說了一句：“見鬼的，我為什麽這麽聽話？”“閉嘴，小心戒備，他們要進來了，準備好，如果有畜生通過了我的外圍攻擊，就看你們了。”“什麽？”下一瞬随着被撞開的門，半獸人湧了進來，李斐笑就開了盾牆和盾舞，大型的金色盾将半獸人門擋住，盾舞又絞殺了他們，腥臭味随着肉塊的掉落一起傳了過來，霍比特人都忍不住幹嘔了一下。

“準備好，我們要出去了！跟着我的腳步，準備！走！”李斐笑大喝一聲，艱難地推着盾往前移動，将所有的人都好好地保護在了盾後，長刀揮舞着，收割着一個個的半獸人，再也沒有一個人多說一句話，緊緊地跟在這個嬌小的女性身後，聽着她的指揮，跟随她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