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時，一個巨大的半獸人還是食人妖什麽的醜東西抵住了她的盾牆，将她往裏推了幾步。“額！”咬着牙用力頂在原處李斐笑的腳下已經有一個小土堆了，她艱難地說：“做好準備，我要撤了盾牆了，這個大家夥交給我來處理，你們就按照這樣的隊形先守一會，我馬上回來給你們開路。”
說完開了血怒，收起盾牆，将盾扔了出去，一個斬刀削掉了它半個腦袋，它但還是擡起手想錘死她，“我/日！”爆了一句粗口，一個絕刀把他給弄死又忍不住戳了好幾下洩憤。阿拉貢趕緊喊她：“李小姐！”“馬上來！”将盾丢出去彈飛一片，她一個跳躍從半獸人頭頂上跳回隊伍中央，收回盾，開了盾牆盾舞就往外沖。
百忙之中李斐笑還注意到了自己的白須須髒了，她哀嘆一聲：“啊！！我的白須須，我的大寶貝兒又髒了！！！”哽住了所有遠征隊的隊員：“現在就不要管你的白須須了！”“嘤嘤嘤，爸爸這麽困難地給你們開路，還兇我。”“閉嘴！！”“好吧好吧，你們是我爸爸行了吧！”清理掉了先遣部隊，她收回了盾牆，跟着甘道夫的指示跑向凱薩督姆橋。
身後是半獸人大軍怪叫着靠近，李斐笑轉頭一個盾飛扔出去，解決了前面的半獸人，但是這裏的半獸人實在太多了，很快十個成員就被圍在了原地，李斐笑收回盾，為他們再加上了一個盾護，體內的靈力已經耗去一些了。她趕緊暗暗吸取靈石內的靈氣，抓緊補充。“小心點，我感覺到一個大家夥在靠近，我打不過他。”李斐笑提醒道。
說完這句話，原本圍着他們的半獸人大軍突然退去，所有隊員心裏一緊，李斐笑咬咬牙，說：“快，我帶你們突圍出去！”一個盾飛，盾舞向前，兩側還有萊格拉斯和波羅莫射出的箭，企圖快速清理掉擋在凱薩督姆橋前的半獸人，“抓緊時間上橋！”甘道夫喊：“炎魔就要來了！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
李斐笑臉色都變了，這個炎魔的居然能夠對她施加威壓，她的靈力消耗速度是剛剛的兩倍，“我快支撐不住了，快走！”盡管加快了速速，身後的炎魔還是極快跟了上來。
波羅莫沖在了最前面，但是這裏是一個拐彎的階梯，前面沒有路。只要後面有人稍稍碰一下，他就會掉下去，屍骨無存，好在萊格拉斯将他拉了回來。甘道夫突然拉着阿拉貢說：“帶着他們走阿拉貢，橋馬上就到了！”他快沒有力氣了。阿拉貢看了看遠處的橋，還在猶豫的時候，甘道夫一把推開了他：“聽話！快過去橋那邊，劍是無法對付炎魔的！李的力量被他克制了，快走！”
一行盡力跑下階梯，李斐笑的臉白了，額頭也在不停冒着汗，體內的靈力已經空的一幹二淨，握在手裏的靈石只能補充一點靈氣，但是很快又消耗完了。丹田處的空虛抽痛着她的經脈。萊格拉斯一把拽過停在原地捂着腹部的李斐笑：“再堅持一下！”完全說不出話來，只能跟着一起跑，她很快用光了一塊中品靈石。
前面的階梯斷了，隊伍停了下來，萊格拉斯率先跳了過去，伸出手呼喚甘道夫，甘道夫思考了一下，還是跳了過去。這個時候，半獸人對他們放了冷箭，還好有李斐笑之前釋放的盾護，雖然她體內沒有靈力了，盾護上依舊還儲存着靈力，抵擋着冷箭。李斐笑調整了一下呼吸把不敢動的霍比特人們一一抱起來扔了過去，萊格拉斯都接過放到一邊。輪到金靂的時候，矮人的自尊讓他選擇了自己跳過去，還是讓精靈搭了把手。
然後是李斐笑自己，但是半獸人射出的箭讓階梯又斷裂了一部分，導致裂縫變寬了，萊格拉斯反手射穿了一個半獸人的腦袋，“跳過來，李！”她深吸一口氣，跳了過去，萊格拉斯一把攬住她，将她放下來。阿拉貢和波羅莫雖然不必擔心，可是兩邊的空隙越來越寬了，身後的炎魔已經快要追上來了。阿拉貢先一步跳到了對岸，在波羅莫跳過去的時候，他跟萊格拉斯一起搭了把手。
還好所有人跳過去地早，原來的臺階在炎魔的撞擊下倒了。
炎魔要進來了——一行加快了腳步下樓梯，争取快一點到橋對岸去，李斐笑已經有點眼前發黑了，重重咬了一口自己，維持片刻清醒，身後的火焰昭示着炎魔的到來。甘道夫走在了最後，“你不能過來！”他轉過身大聲說。佛羅多呼喊着他的名字，他好似聽不見一般，“我是聖火的仆人，高舉着亞爾諾熾焰，邪惡之火不會幫助你，烏頓之火！”甘道夫吟唱着咒語，将炎魔擋在對岸：“滾回黑暗中去吧！”
但是炎魔又往前走一步，威脅地揮舞着自己的長鞭。“你不能過來！”甘道夫大喝一聲，法杖重重一杵，在炎魔靠近的時候，凱薩督姆橋斷了，炎魔掉了下去。其他人松了口氣的時候，李斐笑看到了炎魔的長鞭，她大聲對甘道夫喊：“小心！！”
晚了一步，甘道夫還是被炎魔的長鞭給拽住了，甘道夫的法杖掉了下去。他努力扒着斷橋的邊緣，對大喊着的想過去卻被攔住的霍比特人們說：“傻孩子們，還留在這裏幹什麽，走啊！”
這一幕令所有人都心碎了，甘道夫自己松了勁墜入了深淵，李斐笑将盾丢了出去，但是沒有趕得上甘道夫掉下去的速度，她攔不住……
耳邊是佛羅多絕望的呼喊，男人們也都紅了眼眶。半獸人追上來了，波羅莫抱着佛羅多大喊了一聲：“阿拉貢！！”喚醒了站在原地的人皇之子，他躲過了半獸人的冷箭。轉身離開了這個地下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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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見到久違的陽光，沒有想象當中的溫暖，每個隊員都感到了刺骨的寒意在身體裏面游走。李斐笑跌坐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經脈逆行的痛苦也沒有心底的痛苦大，佛羅多驚恐地看着自己的另一個長輩，生怕她也出事，手忙腳亂地來到她的身邊，抹去了她嘴角的血漬，萊格拉斯也趕過來詢問她的狀況。但是現在她頭暈的厲害，耳朵也有輕微的耳鳴，讓她很是不适，盡力表達自己需要休息一下的意思，她取出幾塊上品靈石擺在腳下的石頭上，确保自己能夠快速恢複。
雖然在原地休息，所有隊員心裏的沉重是可想而知的。雖然甘道夫的脾氣不好，但是相處的時候，這個幽默又風趣的老人也給大家帶來了許多的歡樂，還教會了霍比特人很多他們不知道的知識。
沒有一個人不愛他的。
李斐笑借着靈石的靈力快速地緩解了經脈的痛楚，從空氣中吸取的靈力在她身邊凝聚成了小小的漩渦，她也很焦急，但是這樣的傷不能硬來。硬生生在原地待到了天快黑，誰也沒有心思吃東西，佛羅多在李斐笑的旁邊的石頭上注視着她，甘道夫的離去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他更依賴于李斐笑了，仿佛這樣能彌補心靈上的痛楚一般。
等李斐笑醒來的時候，夜幕已經快降臨了。霍比特人都睡着了，阿拉貢和波羅莫也在養神，金靂和萊格拉斯警戒着周圍，以防止敵襲。“還好嗎？”第一個察覺到李斐笑動了的是萊格拉斯，他走過來蹲下身問。“沒事了。”李斐笑搖搖頭，說：“我再吃一粒藥丸就可以了。”
他們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我很抱歉。”沒有救起甘道夫。
“這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能夠再強大一點的話……”
“李，不要鑽牛角尖。”
“抱歉……”
“我們必須馬上趕去羅斯洛立安，我要叫醒他們了，在等下去只有半獸人大軍。”萊格拉斯過去将休息的人都叫醒。李斐笑意識到如果不是自己，他們也許已經走了一段路了，巨大的愧疚籠罩在她的心頭。
“不要多想。”阿拉貢拍了拍她的肩，“我們還有時間離開這個地方。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
佛羅多醒過來後死死抱住了她的腰，她撫摸着佛羅多的頭發，輕聲安慰了他。等所有隊員都準備要上路的時候，李斐笑對他們說：“我有一個更快、也更安全的方法。”方盾在她身後變得巨大，足夠所有成員躺在上面，“上來吧，你們都需要休息。”
“阿拉貢，給我指一下往羅斯洛立安的方向。”李斐笑調整了行進的方向說：“再去休息一會吧。”男人沉默着點了點頭，對她道了聲謝。
剛剛和佛羅多談話完，小家夥躺在她的腿上就睡着了，可是睡得一點都不安穩。精靈的歌聲響起，稍稍撫平了一些同伴們眉頭的皺痕。
“你不去休息嗎，萊格拉斯？”李斐笑側頭看了看已經在打呼嚕的矮人，輕輕笑了一聲小聲地問。
萊格拉斯在她身邊坐下，看着天上十分近又十分遙遠的星星說：“我沒有那麽累，暫時不想休息。”
“別把自己繃得太緊，你可是一大戰鬥力。”
“那你呢？”
“什麽？”
“你真的沒事了嗎？”他突然轉頭盯着李斐笑的眼睛問。
“嗯……”略帶心虛地避開了萊格拉斯的注視，李斐笑感到自己的心跳有點加速，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淡淡地說：“不用擔心我，到了羅斯洛立安，我休養幾天足夠痊愈，這樣的趕路還不至于累到我。”
隔了一會，萊格拉斯收回視線躺了下去，“那就好。”
“Ada曾經說過，我nana變成了星星在天上看着我，你說，甘道夫也會在上面嗎？”
“會的，他不是天空中最亮的那一顆，也不是最暗的那一顆。萊格拉斯，靜下心，找一找吧。甘道夫是光芒最暖的那一顆，你會找到的。”
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得到回複，李斐笑低下頭發現萊格拉斯已經睡着了。為睡得不安穩的同伴歌唱撫平了他們眉間的皺痕，結果自己睡覺的時候還皺的厲害。李斐笑突然像燙到一樣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眼神，暗暗咒罵自己一聲，還是取出許久不用的簫，低低地吹奏了一曲。
哎，也不知道是誰低沉的嘆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