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們已經離那群強獸人已經挺近了，除了萊格拉斯，李斐笑也可以肉眼看得到強獸人移動的影子。就是他們自己走的路不太好走，到處都是山坡，裸露的岩石，花費了很多的體力。
從日升到日落，都沒怎麽停下來過，這次不光是金靂了，李斐笑也有些撐不住了。她沒有說，忍住了嘔吐的欲望，臉色微微有些泛白，趁他們都沒注意，她用胭脂遮蓋了自己的臉色。她說到底還是個凡人，體力用完了用靈力，靈力用完了沒有及時補充的話……就是損耗自己的修為，她才晉升元嬰中期沒有多久，初期到中期的過程有些快了，沒有穩固好境界，她有可能會跌落回元嬰初期或者金丹期。
又是一個晚上過去了，萊格拉斯停下了腳步，看着天邊升起的血紅色太陽，他料到昨晚有一場殺戮。他們都在默默祈禱，希望梅裏和皮聘沒有事情。就在他們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聲似鷹非鷹的啼叫，趕緊躲在巨石後面藏身。
也不知道是恰好還是故意為之，李斐笑被擠在萊格拉斯身前，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自己耳朵上的感覺，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被阿拉貢低聲斥責了一句“別動！”她只好忍着癢癢的感覺待在原地，心裏默默念着清心咒，耳朵卻慢慢紅了起來，心底暗罵一句，但是她克制不住自己的耳朵越來越紅。
經過身邊的是一群騎着馬的軍隊，阿拉貢轉過頭和所有人對視一眼，視線在李斐笑的耳朵上多停留了一秒。阿拉貢剛剛肯定嘲笑我了！李斐笑惡狠狠地想着，她磨了磨牙，耳邊傳來一聲輕輕地笑聲，略微轉頭眼角只能瞥到精靈王子下垂的嘴角。
那就一定是我聽錯了，他還在生我的氣呢……深深嘆了口氣，怎麽有些事情你不想理會的時候，它反而就反應那麽激烈呢？！感情真麻煩！所以她沒有看到萊格拉斯瞬間笑了一下，又恢複嚴肅。
阿拉貢出去喊住了那群騎士：“尊敬的洛汗國騎士，有沒有關于骠騎國的消息？”
聽到聲音的洛汗國騎兵們控制着馬匹轉身将他們團團圍住，李斐笑的手有一只已經按在了盾刀上，随時都可以抽出長刀，轉起盾舞。
遠征隊四個人被長槍指着，沒有阿拉貢的指示，就算是李斐笑也不能随便亂動，現在的指揮權是阿拉貢的。“一個精靈，兩個人類，一個矮人，你們來骠騎國做什麽？”他們的将軍從包圍圈外側進來了，脾氣并不好地說：“快說！”
金靂雖然被高大的馬匹以及更大高大的騎士們籠罩，但是他的氣勢并不低，盯着那個将軍說：“騎士，你如果先把名字告訴我，我就跟你說出我的名字。”李斐笑也忍不住怼了一句：“中土大陸的将軍脾氣都這麽差勁的嗎？”
這次阿拉貢沒有阻止金靂和李斐笑了，他贊同他們的行為。這一點就足夠令人興奮了，但是每次李斐笑想搞事情，除了在半獸人中間，幾乎都會被打斷。
這次也不例外。
那個将軍跟金靂和李斐笑對視了一會，從馬上翻身下來。阿拉貢伸出手擋在金靂前面，現在動手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麽好時機，他們需要情報。“要不是你長得那麽矮，另一個又是女人，我一劍就可以讓你們的人頭落地。”
阿拉貢擋得住金靂，但是他攔不住李斐笑，唯一攔得住的萊格拉斯又在跟李斐笑冷戰，他就眼睜睜看着李斐笑和萊格拉斯亮出了武器，一個拔刀架在了那個将軍的脖子上說：“不巧，要不是我的手穩，我立刻就可以讓你人頭落地！”萊格拉斯也同時拔出了箭，指向了那個将軍。
與此同時，騎在馬上的騎兵們也将手中的長槍戳近了他們的腦袋，氣氛開始緊張起來。
為了順利得到情報，阿拉貢只好先将萊格拉斯的箭擋下，無奈地看着李斐笑，叫了她一聲：“李。”阿拉貢不得不承認，他制不住李斐笑，也體會到了當初埃爾隆德和甘道夫的頭疼。李斐笑看了眼無奈地阿拉貢，還是慢騰騰地将長刀收回，劃破了将軍的藤甲。“以後千萬小心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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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拉貢有點生氣了，這次刀收的快了，一下子就被她插-在了地上，并且将自己的盾拿在手上把玩着。阿拉貢深吸一口氣，克制住自己的脾氣，耐下性子介紹自己以及他的夥伴：“我是阿拉貢，阿拉松之子。這是金靂，葛羅音之子，這是來自幽暗密林的精靈王子萊格拉斯，以及來自神秘大陸的女将軍，李。”
說實話，李斐笑有點驚訝，她沒想到阿拉貢會那麽介紹自己，不得不說，讓人很愉快。“我們是洛汗國以及骠騎王希優頓的朋友。”聽到阿拉貢的介紹，面前的将軍再次打量了一下被激怒的精靈王子，矮人以及……那個女将軍。他複雜地說：“希優頓已經分不出敵我了，他甚至已經不認識自己的家人！”邊說邊摘下頭盔，所有的騎士也都收起來了自己的長槍。“薩魯曼在國王的身上下了毒，将這片土地占為己有，而我們誓死效忠洛汗王國，所以才遭到驅逐。”
李斐笑沉默不語，萊格拉斯還在克制自己的怒火，只有阿拉貢和金靂在認真聽這個面色有些猙獰的将軍說話：“白袍巫師詭計多端，聽說他身穿白色長袍，神出鬼沒，他的爪牙也逃過了我們的監視。”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盯着憤怒的萊格拉斯，企圖再次激怒他，似乎這樣，李斐笑他們就會露出馬腳，承認自己就是薩魯曼的爪牙。
李斐笑在心裏默念着：忍住脾氣，忍住脾氣。她不想把目前的形勢弄得複雜，但是她又氣不過自己人被這麽懷疑。“我們不是薩魯曼的爪牙！”阿拉貢解釋道。“我們一路向西，跨越了平原追趕着一群強獸人，他們抓走了我們兩個朋友。”
但是這個将軍告訴他們，那群強獸人昨天晚上被他們殲滅了。
李斐笑的手一抖，看向了這個将軍。金靂已經忍不住了，他焦急地問：“那霍比特人呢？！你們沒有看到兩個霍比特人嗎？！”他舉着兩根手指問道。所有成員都懷揣着希望看向了這個将軍。“他們的身材很矮小，跟人類的小孩子差不過高。”阿拉貢補充道。
得到的答案卻是……他們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腦子裏面好像有一根弦斷了，嗡地一聲，李斐笑聽不進去任何一句話了。她放出神識感受了一下位置，一躍而起，踩在盾上就走，她的腦子裏只剩下一件事。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等阿拉貢他們過來的時候，李斐笑不顧刺鼻的味道和燙手的溫度已經扒開了不少的屍體，但是還沒有找到梅裏和皮聘。
他們攔不住李斐笑，金靂也跟着扒了扒，用他的斧頭找到了梅裏和皮聘的腰帶。
幾乎已經可以确認他們死亡了，李斐笑木着一張臉，站了起來，聽着萊格拉斯用精靈語為梅裏和皮聘祈禱。阿拉貢發洩一般地大吼一聲，将一顆燒焦了的頭顱踹了出去，跪坐在地上。
“我們對不起他們。”金靂愧疚地說。
所有成員裏面，最安靜地不像話地是李斐笑，萊格拉斯控制不住地看向了她，跟前幾次完全不同，她的眼神無悲無喜，就那麽站在那裏。
“等等。”阿拉貢突然發現了什麽，他撥了撥身邊的一個坑，分析着：“一個霍比特人躺在這，另一個在這裏。”憑借着豐富的經驗，阿拉貢說：“他們在地上爬行，但是雙手被綁住了。”順利找到了斷裂的繩子，“他們割斷了繩子，然後跑到了這裏。”他們跟着痕跡走着，“有一個半獸人追了上去，他們的足跡遠離了戰場。”
“然後逃進了法貢森林。”。
“法貢森林……？”金靂喃喃道：“他們瘋了嗎？！”
李斐笑跟了上來，深吸一口氣，淡淡地問：“所以這兩個小兔崽子還活着，對吧。”
“是的。”阿拉貢看着李斐笑，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這一刻的她很可怕。
“很好，祈禱他們被我抓到以後，不會被打死吧。”
“？？？”這什麽鬼邏輯，正常人不應該是喜極而泣嗎？！
“走吧，我們進去找找看。”李斐笑收起武器，等着阿拉貢的指示，進入森林。
等李斐笑和阿拉貢進入森林了，金靂偷偷對萊格拉斯吐槽說：“女人生氣起來真可怕。”他憐憫地看了一眼金發精靈。萊格拉斯只說了一句“跟上就走了。”金靂又吐槽了一句：“鬧別扭的精靈也挺可怕的。”
“我聽到了，金靂，快點跟上來。”萊格拉斯的聲音從森林裏面傳來。
矮人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跟了上去。
“這片森林真可真……難以用語言來形容。”李斐笑跟阿拉貢等在前面，她有些語塞地看着這片森林，沒有日光的照耀，但是它們一顆就有幾個成人合抱起來那麽粗。“讓我感到有些壓抑，好像他們都是活的一樣。”
金靂從一株蕨類植物的葉子上找到了半獸人的血，他們一起順着半獸人的血還有奇怪的腳印往溪流的上游走着。
“這座森林已經活了很長的時間了，非常長的時間。”萊格拉斯自從進來了這裏，眉頭就沒有松開過。“這裏充滿了回憶和憤怒。”精靈擅長與自然界溝通，果然沒錯。
李斐笑有些羨慕這種技能，萊格拉斯話音剛落，森林裏就出現了令人牙酸的聲音，就好像樹木被拽倒發出的聲音似的，吓得金靂一把抽出斧頭護在胸前。
“這些樹木在互相交談。”
“金靂！”阿拉貢小聲嚴肅地說：“放下你的斧頭。”
“他們也是有感覺的，我的朋友。”萊格拉斯對緊張的矮人說。“精靈喚醒了樹木，教會他們說話。”在說到這些的時候，他仿佛放下了憂愁與別扭，回到了以前那個溫柔的精靈王子。
“會說話的樹木……”金靂有些不屑（不自然）地說：“除了松鼠的糞便有多臭以外，這些樹能說什麽？”
萊格拉斯仔細傾聽着樹木之間的交流，然後朝着他們的指示，向一個方向走去。“走吧。”李斐笑拍了拍矮人的肩膀，跟了上去。
“他們告訴你什麽？”阿拉貢小聲地問。
“白袍巫師在接近我們。”萊格拉斯回答完阿拉貢的話，轉頭對李斐笑說了句：“小心些。”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慌亂地點了點頭，不自然地走到了他們身後，下意識把後背托付給了對方。
阿拉貢忍着怒氣，小聲說：“記住一會別讓他說話，他會對我們下咒！”同伴們都将武器拿了出來，戒備地觀察者四周，不放過一絲痕跡。“動作一定要快！”話音剛落，李斐笑就把盾扔了過去，還有矮人的斧頭，精靈的箭，人類的劍。
對方擊飛了萊格拉斯的箭，擋住了金靂的斧頭，使阿拉貢的劍發燙掉在了地上，但沒有阻止得了李斐笑的盾。只聽見一聲熟悉的痛呼，李斐笑收回盾，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白袍巫師聖潔的光芒褪去，一個十分熟悉的老人正捂着流血的鼻子，痛呼不已。
“我覺得……我的眼睛可能出問題了，萊格拉斯……”這是下意識先叫萊格拉斯的李。
“那麽我想，我也第一次開始懷疑起精靈的眼睛……”這是下意識回答李的萊格拉斯。
“矮……矮人的眼睛不可能會出問題！”這是驚訝也不忘記自己種族優勢的金靂。
“我們的眼睛不可能都出錯……那就只剩下一件事！”這是興奮的阿拉貢。
甘道夫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血的事實告訴我們，朋友相認之前，千萬不要裝逼。反面例子如：甘道夫，夏洛克·福爾摩斯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