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舔狗》第1章

第25章 《舔狗》第1章

黎白衛&談執|27×35/年上

注:潔黨退,受(黎白衛)有過男朋友,攻這個年紀還沒做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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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正值酒吧街最熱鬧的時刻,一輛惹眼的重型機車在躁動的轟鳴中穩穩停在Daylight Club門前。

馬褲長靴包裹着的優越腿形在狼多肉少的地段引來一陣哨聲,黎白衛置若罔聞地将鑰匙扔給門童,跟着頭盔挂在車把徑直走了進去。

這家俱樂部他熟,前男友開的,準确的說是中午剛散夥,消息新鮮到連這裏的打工人都還沒得信兒。

至于理由,比tm錢還俗,舔狗哪有不被綠的。

黎白衛半笑不笑地嗤了聲,輕車熟路地繞到吧臺屈指敲擊大理石臺面,“欸,老樣子,但今天冰球給我鑿個窟窿。”

“喲,黎總換口了?”調酒師打趣。

“可不,以後叫別人總吧,這杯不記你老板賬。”黎白衛從口袋抽出一張卡按在怔愣的調酒師面前,皮笑肉不笑地使了個“懂?”的眼色。

交代完喝的,黎白衛順勢坐在吧椅上,一邊跟着音樂節拍點頭,一邊掏出手機在拍下舞池畫面發到朋友圈「今晚随機選1,共度美好單身夜」

不出半分鐘,朋友圈的消息紅點就跳到了兩位數,評論區顯然要比點贊區熱鬧「怎麽了小白,跟景帆吵架了?」「不是吧兄弟,說好的明年扯證,哥們份子錢都給你倆備好了。」「少爺,鬧歸鬧,咱不帶拿綠帽子吓唬人的。你要這樣,我可給景帆打電話了。」「白衛,你是跟師哥分手了嗎?」

黎白衛扒拉着朋友圈的“關心”,嘴角漸漸勾起扭曲的弧度,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跟景帆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他自己也一度這樣認為。

大學舔了三年,畢業又三年,他黎白衛用整整六年青春舔到了景帆男朋友的名分,本以為打拼了兩年雙方事業都步入正軌,也該進入人生的下一階段了,景帆偏偏在這個時候又給他驚喜。

半年前車裏沒搞幹淨的精b,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了,這次樓道裏的上下其手他再無法忍受,因為景帆跟他求婚了,求過婚的男人還管不住自己的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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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即将與他邁進婚姻殿堂的男人,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跟人翻雲覆雨,他感覺天都綠了,真tm惡心。

舔狗怎麽了,舔狗就不值得被珍惜了嗎?黎白衛從調酒師手裏接過墮火一飲而盡,打着酒嗝晃晃悠悠朝舞池走去。

誰規定舔狗就一定要逮住一個人舔的?

他今晚就換人,在景帆眼皮底下,換個比景帆靠譜一萬倍的人。

烈酒下肚,黎白衛整個人更加放松了,他小幅度扭動上肢擠進舞池,燈光的作用下視野內的一切都有了令人迷醉的雙影。

自打與景帆确認關系,他就沒再這麽玩過了,猶記得景帆表白那天,也是在這樣的舞池內,他被人團團圍住,讓景帆有了危機感。

其實相貌出衆的他不乏追求者,只不過他偏偏是一根筋的類型,因為在籃球場上景帆接住了砸向他的籃球,他的心便無條件地落進了景帆的籃筐,都是他死纏爛打,或許景帆壓根沒愛過他。

抹去眼角濕潤,黎白衛跳得更兇,以至于電話在外套口袋震了很久他才有所感應。

看不清來電姓名,黎白衛随手劃開接聽鍵,對面傳來男人的咆哮聲,“黎白衛你他媽瘋了是吧?”

比起轟炸的音響,這點扯脖子喊像極了呢喃,黎白衛還在搖并未聽清內容,他紅着兔眼,扯着笑,對着話筒回道:“喂,你說什麽我不聽不見,有事明天聯系吧,釣凱子呢~”

“黎白衛你給我老實呆那別動!!”

“什麽?哪裏不動?”黎白衛喊得巨大聲,說着将束手束腳的夾克脫掉甩到舞池下面,自暴自棄地解釋,“我今晚得動,我找男人呢,單身了……”

“帥哥,交個朋友嗎?”舞池內一個打扮很闊少的男人繞到黎白衛面前,“一起喝一杯?”

“喝一杯?可以啊!”黎白衛呲着白牙,對着話筒喊了聲“哥們兒我挂了”,繼而在男人的邀請下朝舞池邊的卡座走去。

卡座還坐着闊少的幾個同行朋友,有男有女四五個人,黎白衛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座位邊上輪椅,以及被他皮夾克蓋住腿的斯文男士。

之所以稱之為男士,是因為這位先生看起來年紀比他要大上好幾歲,身上有股淡淡的中藥湯子味兒,戴着半框眼鏡,根本不像愛玩的人,他雖然喝得上頭,但距離爛醉還差一大截呢,肯定會挑個安全的地方坐。

“這邊帥哥。”引黎白衛入席的闊少招了招手。

黎白衛本着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原則一屁/股坐在斯文男士的邊上,笑笑說,“還得往裏繞,坐這兒就行。”但他發現對方似乎不怎麽歡迎他,居然一點都沒往裏挪。

當然了,強扭的瓜他不是第一回扭,這點小拒絕壓根打擊不到他堅若磐石的心,一圈擰不下來,他擰兩圈不就得了?

“這位先生怎麽稱呼?”黎白衛打着招呼的功夫,劫走了手邊的水果叉,兀自招待上了自己,“黎白衛,吃你塊兒西瓜。”

談執無可奈何地笑了一聲,他就說他不來,上了年紀疲于應付這種場合,還不如回家喝杯枸杞水玩會兒電子象棋。

“江路我先回去了,你們喝吧。”談執說着拎起腿上的皮夾克物歸原主。

“別啊談執,馬上十二點了。”江路見狀當即起身留人,“你這壽星一撤,我這局不就涼了嗎?再玩會兒。”

“你過生日啊?”黎白衛借着話茬笑嘻嘻地湊到談執面前,重複剛剛知道的名字,“談執?”

猝不及防的貼靠屬實驚到談執這個老人家了,他腿不是太方便,旁邊又坐着異性朋友,躲無可躲,于是點頭“嗯”了一聲。

“那好辦,等着。”黎白衛嗖地起身,朝舞池後面的DJ打了個手勢,高喊:“趙哥,我朋友過生日,現在開始預熱個呗——”

“黎白衛你鬧夠了沒?”景帆頭上的汗還沒消,一把擒住黎白衛手肘,“有什麽不痛快回家聊,現在算怎麽回事?”

“你誰啊?”黎白衛在看到景帆的瞬間酒勁兒散了大半,整個人變得局促起來。

怒目下,他非常不自在,手裏的水果叉戳了好幾次都沒能戳到葡萄,他尴尬地理了下喉嚨,浮誇道,“哦差點忘了,這不是景老板?”

景帆不好在顧客面前細聊家事,沉着臉說:“喝多了就跟我回去。”

“啊?回哪兒去?”黎白衛裝傻,“是中午那個耳鬓厮磨的樓道嗎?可是樓道裏有別人了啊。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好像提過分手了,婚不結了,我舔夠了,這裏累得慌。”

黎白衛指着心髒無所謂又很有所謂的笑笑,跟着吐息喝光了談執杯裏的威士忌整個人向後倒去。

“白衛,我不想在這兒跟你說這個,你先跟我回家,我給你交代。”景帆難得放低姿态,他拉着黎白衛的手沒松,甚至又上了三分力氣。

體型的懸殊讓黎白衛很是吃虧,眼瞅着被景帆拽起,他病急亂投醫地坐到了談執腿上,紅眼懇求,“留我給你過生日好不好?”

黎白衛這麽一坐,在場的談執朋友全驚了。

因為脊髓損傷,談執的右腿好多年前就不能動了,平日出行都是靠輪椅代步,他沒想到黎白衛會突然坐上來,為了不被同情的目光覆蓋,他迅速環住黎白衛的腰才勉強維持雙腿平放的坐姿。

當然黎白衛的屁/股也察覺到了異常,畢竟兩條腿的支撐寬度和一條腿差很多,他有些不好意思,正打算挪走,卻被談執攔了下來。

“他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朋友,這位先生先把手放開吧。”談執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好似在中醫館坐診。

這時一身高奢打扮的江路站起來給談執撐腰,“今天我最好的兄弟過生日,誰要是敢給他不痛快呢,我就只能給誰不痛快了,Daylight Club你開的吧?”

景帆在酒吧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江路來頭不一般,他家境普通純靠打拼奮鬥,招惹豪門二代無異于砸自己生意,只好松開黎白衛,“你少喝點,我在吧臺等你。”

黎白衛嘴角細不可察地動了下,繼而置若罔聞地用水果叉戳了片菠蘿,咬下一口故意伸給談執,“吃嗎?挺甜的。”

在場人無不知曉黎白衛的用意,談執也不例外,但他看不慣景帆這種死纏爛打的人,決定做回好事,“我不愛吃菠蘿,你自己吃吧饞貓。”

他握着黎白衛的手将菠蘿送回那張不饒人的嘴裏,心道黎白衛平時肯定有健身的習慣,臀大肌飽滿,所以不算太壓人。

說話的功夫,十二點鐘聲響起。

景帆沒等走遠,就聽見黎白衛大咧咧地唱起生日快樂歌,一邊唱,一邊拍手,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末了黎白衛起哄地wo了一聲,俱樂部的屏幕上出現蛋糕與祝福的畫面。

黎白衛有些納悶為什麽沒給壽星訂真的蛋糕,這時談執又開始張羅要走,江路沒有留人,因為談執的身體需要早點休息。

“走吧走吧,回家睡覺去。”江路說着開始call代駕。

“我送你啊談執?”黎白衛主動請纓不僅僅是為避開景帆,談執他看着挺順眼的,大家都是男人,憑什麽景帆可以跟別人幹柴烈火,他就得憋着。

殘疾也沒事,臉帥就行,他擅長上位。

“我送他,等下你送我吧。”江路朝黎白衛挑了挑下巴。他對要腰有腰,要臀有臀,看着也不怯生的黎白衛非常滿意,甚至覺得比他之前泡的那些逆來順受的小明星帶勁兒。

說是送,一個算一個全都喝過酒了,言下之意成年人心裏明鏡似的,開車還是代駕的工作。

“我就想送他。”黎白衛挑明了說。

他在花心大蘿蔔的坑裏載過跟頭了,哪怕是一夜情也要挑個本分幹淨的。

既然已經開門見山,黎白衛索性直接跟正主聊,“談執你別看我樣子貪玩,可我就跟他一個人談過,從死纏爛打到分手整整八年,今天我喜提被劈腿,正好你三十五大壽,咱們再喝一個,全當交個朋友。”

“你确定?”談執聽懂了,手掌緩緩搭在不方便的右膝上。

黎白衛無所謂地點頭,“嗯,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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