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二個花瓶
第42章 四二個花瓶
節目組跟警方溝通以後,确定了行動方針。
遠程攝像頭暫不回收,能夠用來觀察船上的情況,但也不能靠近,如果被發現,很可能引起在逃犯的警惕,威脅嘉賓們的生命安全。
正在進行的直播勢必是要中斷的,為的就是避免引起不安,節目組立刻找了個‘技術問題’的借口中止了正在進行的綜藝直播。
“我們會馬上派出警力。”警方對接人說, “在此之間,還需要各位的配合。”
“我們剛剛已經檢索過,嘉賓們遇到的都是國際要犯,我們和他國警方聯手追尋很久,沒想到能叫你們碰上。”
總導演聽了這話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他可真是謝謝老天爺如此眷顧他啊。
有同事悄摸摸地說,這些人在通緝榜單上都很有名號,但凡發現一個的線索就能兌換重金。
“總導,我們這下是不是賺了?”
總導演氣得說話時口水都快噴人臉上: “賺個屁!現在是談錢的時候嗎!什麽最重要?嘉賓們的安全最重要!”
從剛剛的遠程攝像頭拍攝的內容來看,嘉賓們似乎還沒意識到目前的境況,尚且以為這一切都是節目組的安排。
總導演不敢想,要是他們知道了真相會是什麽反應。但凡有人出個三長兩短的問題,他後半輩子賠不起就算了,事業生涯估計也沒了。
總導演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雙手合十。此時此刻,他除了祈禱老天有眼幫幫忙之外,再也做不了其他任何事情。
被分外擔心的嘉賓們此刻心态極為良好。
就算各個被槍指着關進了甲板之下,他們臉上都沒多少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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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一聲,船員離開,把門封死。
黑黢黢的小屋裏,只有一盞燈殚心竭慮地閃爍着光芒,試圖照耀他們眼前的這一片小小的空間。
聞嘉動了動鼻子,嗅到一些微妙的味道。
“節目組這也做得太逼真了吧。”他有些抱怨, “這關人的地方好潮濕,這臭味是怎麽做出來的?”
林喬緊蹙眉頭,擡手捂着嘴鼻。
閻朔心裏不對勁的直覺越來越明顯。
淮年緊緊扒在他的身上,不放過一絲一毫充電的機會。
謝北柯見了就覺得眼煩。
“有那麽怕嗎?”他說。
淮年盯着他: “你不怕?”
謝北柯: “我,我當然不怕。”
他這麽說着,步子卻往淮年那邁開。
“瞧你那慫樣。”謝北柯邊說話邊自己的胳膊遞過去, “勉強給你拉拉,你也就別老麻煩別人了。”
這個別人很明顯指的是閻朔。
淮年古怪地看了眼謝北柯,不知道他又突然發什麽瘋。不過目前他一心充電,也沒跟謝北柯計較,嘗試着用另外空着的手去抓謝北柯的手臂。
好家夥,也能充上。
淮年半點不客氣,指揮謝北柯: “北哥,你再靠過來一點,我害怕。”
謝北柯嘴上哼了一聲: “沒用。”
腳下挪得比誰還快。
等他近了些,淮年立刻一左一右摟着謝北柯和閻朔,感受到身體兩側傳來的源源不斷的能量,淮年長舒一口氣。
莫名的,淮年腦子裏想過一個gg:南孚電池,一節更比六節強。
他擡頭,發現沈虞一直在對面看着他。
淮年琢磨了下,既然謝北柯能拿來充電,那沈虞應該也可以吧?他作為主角,是不是充起來更速度?跟快充頭一樣?
“沈虞哥,你害怕嗎?”淮年嘗試着對沈虞發出邀請, “害怕的話可以過來,大家抱在一起就不害怕啦。”
沈虞還沒說話,謝北柯就先拒絕。
“誰要和他抱在一起?”
淮年心想,謝北柯真不懂事。現在不珍惜,以後你要是求沈虞,沈虞也不樂意抱你呢。
“不用了。”沈虞溫柔笑起, “我沒關系。”
“好吧。”
淮年覺得有些可惜。
他一邊充電,一邊跟系統勾兌着等會的行動計劃。
「宿主,門口有兩個守衛,甲板上有五個人,主艙裏還有五個在巡邏,駕駛室有三個。所有人都有槍。」
「你确定等會你要一個人先出去?」
淮年: 「那不然?」
他自覺地把今天這事的鍋攬在自己的身上。
要不是他點開了什麽《發瘋文學》,導致了陰暗爬行的效果,指南針也不會出現問題,帶領大家走到錯誤的位置。
一切都是因為他。
「節目組那邊是什麽安排?」
系統立刻把檢測到的情況跟淮年說了。
「海警已經出動,救援隊上了直升飛機,根據我的預估,十五分鐘內趕到。」
「船上這些家夥呢?現在在做什麽?」
「稍等,我查看一下。」系統沉默片刻後迅速地給淮年答複, 「他們準備先找一個人試探情況。」
「ok,我知道了。」
淮年心裏有了主意。
「你能讓他們帶我出去嗎?」
系統斟酌了下: 「可以。」
「但這種行為涉及到直接修改他人意志,我操作以後,會短暫陷入待機狀态恢複能量。在此期間,可能無法幫助你查看周圍情況,你是否要堅持選擇這麽做?」
「只是待機,不會消失吧?」
系統: 「你好像很擔心我會離開。」
淮年: 「嗯,你要是走了,我會有一種打工打到一半老板突然捐款攜逃的微妙感。」
系統: 「^ ^」
「不會消失。」系統說, 「待機時間不定,最短十分鐘,最長不超過24小時。」
「在此期間,一切機制照舊。」
「好,那麻煩你了。」
系統: 「收到。」
「我準備開始行動,考慮到遠處有節目組攝像頭的緣故,宿主,我會提前替你關閉攝像頭,希望你一切順利。」
系統的行動力很強,做的事效果也很好。
沒一會,甲板之下倉庫的門就被打開,一臉兇惡的船員拿着槍走進來,眼神在所有人之間溜達一圈,最終定格在淮年的臉上。
“你,跟我走。”
淮年乖乖松開身側兩位男人的手,邁開腳步朝前而去。
哪知道邁出去的第一步還沒踩穩,謝北柯和閻朔幾乎同時捏住了他的手臂。
“哥們,能換一個吧?”謝北柯說, “你們找他做什麽?”
船員: “只要他。”
淮年忙打圓場,跟謝北柯說悄悄話: “北哥,這肯定又是節目組的單獨任務,你就讓我去吧。”
“不行。”謝北柯态度很堅決, “太危險了。”
“危險還能比上次危險?”淮年跟謝北柯撒嬌, “北哥,你也知道,我在網上黑子很多的,大家都不喜歡我。你要不就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叫我表現表現?北哥,好不好?”
謝北柯被他這些話說得松動了。
“我跟你保證,我完成任務後肯定馬上就回來。”
“你說的。”謝北柯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說好了?”
“嗯嗯。”
謝北柯思忖片刻,松開了淮年的手臂。
閻朔在一旁都聽到這些話,現在沒說什麽,放開手之前,很低聲的叮囑: “小心。”
淮年笑起來: “肯定!”
“我可惜命啦。”
他乖乖被船員帶走。
直到門關上後,謝北柯和閻朔才同時收回目光。兩人突然對視,謝北柯哼了一聲,別過頭去,跟閻朔拉開距離。
要不是淮年在,他才懶得跟這個男人站那麽近。
門外,船員正拿槍抵着淮年的腰,指使他往前走。
淮年: “兄弟,你能不能把槍拿下去,太硌人了。你拿下去,我肯定乖乖跟你走。”
船員猶豫了下,看他這麽弱雞,長得瘦瘦,漂亮是漂亮的,可又不能打。
“老實點。”他把槍口移開, “繼續走。”
淮年眨眨眼,乖順地說好。
系統此刻已經陷入沉默。
淮年不敢太過透支內力探查周圍情況,便決定順水推舟,跟着這人先去見他們老大。
老大似乎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一個屋子三個人,也沒人看守他,只叫他站在中間。
淮年一進駕駛艙就在打量周圍的環境。
老實說,他不想用槍,更不想讓這些人開槍。開槍勢必有聲音,他怕其他人察覺情況。淮年的餘光落在一旁的木頭椅子,以及椅子前的桌面上擺着一壺熱茶。
“你是什麽人?”老大問。
淮年: “地球人。”
老大: “……?”
他發出一聲冷笑: “小弟弟,你以為我再跟你鬧着玩嗎?”話音落下,他伸手去掏褲兜裏的槍。可惜,槍沒能掏出來。因為站在他面前的淮年突然一記正向踢腿,力道之大,幾乎快要把他的手臂打斷。
他慘叫一聲。
其餘二人驚覺變動,擡手掏槍,淮年指尖聚氣,熱茶凝成冰,唰唰兩下飛射而出,直接戳中二人的眼睛。
在他們繼續尖叫之前,淮年快速地操控另外的茶水,故技重施,凝茶成冰,直接刺破他們的聲帶。
緊接着,擡腿踢爛椅子,拎起一個木頭腿,一人一悶棍。
哐當——
三人暈倒在地上。
解決完這三個人,淮年預估了下自己的剩餘內力,掂量着手裏的目光,沒走正門,開了窗直接從駕駛艙跳出去,殺了其他人一個措手不及。
攝像頭早就被系統關閉,涉及劇情的主角團都在甲板之下。
淮年沒了顧及,當場開大。
雖然這船上沒劍,但手裏的木棍被他一瞬之間用氣削成了劍的模樣。
紅泥小劍。
淮年新學的招法,正好拿這群人練練手。
幾乎是瞬時之間,淮年三倆招就解決了眼前所有人。他沒下死手,畢竟他的腦子很清楚,現在是法制社會,不是武俠小說。
武俠小說裏能随便殺人,法制社會不行。
各個都暫時點了啞穴,留了半條命。
瞧着甲板上躺着的這堆人,淮年開始沉思,一會要編怎麽樣的故事才能夠合理交代這情況。
不過好像他怎麽編都沒轍。
這群人長了眼睛,有腦子,只要開口跟別人說剛剛看到的情況就行。
淮年開始苦惱了。
苦惱片刻後,他又想通了。
沒事,反正他都要被淘汰了。江湖上再多點關于他的離譜傳說又如何?只要不影響世界融合度,不讓他之前的工白打,他都沒意見。
淮年随手拿起一個躺屍之人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系統剛剛說,警方的人會在十五分鐘之內趕到。
他要不要先在甲板上坐着吹吹海風?
畢竟要是提前回去了,其他人肯定要問他剛剛發生了什麽。淮年已經懶得再編故事了。他覺得上這個綜藝以後編造的故事比他之前十八年編的故事還多。
淮年盤腿坐在甲板上,開始閉目養神打坐。
內力消耗之後,口口功法帶來的debuff已經逐漸出現。但由于淮年剛剛狠狠充電的緣故,這點debuff他還能再扛一扛。
再忍忍。
忍到警方來了,他就帶着他們去開甲板的門,屆時就能直接抱着謝北柯和閻朔充電。
不對——
淮年腦子裏閃過一道電芒。
要是在這等警方來了,那他豈不是還要先開口編故事騙警察叔叔。
不行不行。
淮年決定卡着時間去開門,引導大家夥自己先出來,然後正好和趕來的警察叔叔們撞上。這下大家肯定就會先救人,而顧不上詢問他剛剛發生了什麽。
耶!
計劃完美!
淮年說幹就幹,遠看着起風了,直升飛機也在天邊,立刻跑到下面去開門。
他一露面,所有人都在擔心。
“小年,沒事吧?剛剛上面怎麽了?”
他們都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淮年: “沒事诶!”
“不過……好像出現了一點問題!”淮年抓着離他最近的林喬的手, “林喬姐,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看看?”
林喬立刻回握着他的手。
“好,好,小年,別怕,姐姐在。”
林喬猜,這小孩應該是被節目組的設計整害怕了。她牽着淮年走出門,閻朔大步邁開,走到他們之前。一句話沒說,只是沉默地當了開路者。謝北柯緊随其後,一左一右地把林喬和淮年護在中間。
聞嘉可不敢走最後,快步跟上。
沈虞一個人跟着最後面。
一行人剛剛走上甲板,就正好碰到趕來的警方。大家夥全都懵了,聞嘉下巴都快掉在地上。
媽媽呀,什麽情況?!
節目組這是哪裏找來這麽多的群演?
不是,這演得也太像吧?!
林喬作為大姐,立刻控制全局,開始跟警方溝通。
警方來之前已經跟節目組讨論過,決定等全部把人救下之後再跟他們陳述實情。
這樣做的原因是為了避免嘉賓們因為過度驚恐而出現什麽不可控的意外。
很快,大家聽從安排開始往前來營救的直升飛機上爬。
林喬第一個上,緊接着,聞嘉主動先上。剩下四個人裏,謝北柯和閻朔一致叫淮年先上。
淮年假意顫抖着雙腿: “我不行,哥哥們,我害怕。”
他怕船上還有意外發生。
“你們先上,我緩緩。”
謝北柯和閻朔還想說些什麽,就被一旁的警員催促。時間緊迫不等人,警方可沒空看他們在這演瓊瑤。
“都能上。”警方說, “你們先上,我等下幫他。”
淮年兩眼亮晶晶,只覺得警察叔叔善解人意,真好。
謝北柯和閻朔先上去了,沈虞正準備着往上走,突然聽到身側的警員大喊一聲: “趴下!”
某種子彈破膛的槍響之後,淮年眼疾手快地把往愣在原地的沈虞面前一擋。
他手捂着胸口,噗地一下吐了一地的鮮血。
已經登上直升飛機的謝北柯和閻朔都呆住。
“淮年!”謝北柯第一反應就要下去。警察和林喬還有閻朔都把他攔着。
謝北柯怒極: “你們放開我!”
閻朔: “你下去有什麽用?”這句話似乎是今天開始他對着謝北柯說的第一句話。
謝北柯狠狠瞪着閻朔。
卻見剛剛還攔着他不讓他有所動作的閻朔自己一個翻身,趁着警方不注意,順着空梯就往下去。
謝北柯罵了一句草,吼道: “那你下去又有什麽用?!”
閻朔沒理他。
他甚至沒耐心等到梯子觸地,直接半空跳落,長臂一揮,摟淮年入懷。
“我來了。”他說。
淮年捂着胸口,手掌與衣物之間,一顆懸停的子彈正滾燙着。
他苦笑了下。
哥們,你來什麽來啊!
閻朔一來,他要演戲的對象又多了一個。
警方擋在他們的身前,拿着槍和敵人對抗,同時利用通訊器和隊友溝通: “援兵還要多久?”
“預估需要十分鐘。”
“另外,緊急情況,我們在船上發現了異常數據,懷疑船上有炸。彈。”
“突突突——”
對話之間,一架機關槍被擡了出來,對着直升飛機掃射。駕駛員沒轍,為了保證已成功救援人質的安全,他只能飛高并與船面拉開距離。
瞧着眼前焦灼的情況,淮年萬分後悔。
他剛剛就應該毫無道德地把這群人直接嘎了,然後想辦法甩鍋出去。雖然甩給誰這事他還沒想好,但總比現在被反咬一口強。
他悄然使用內力控制着對方子彈射出的彈道,以此來保證維護着他們的警方不會受傷。
“情況有變。”警方說, “我們需要坐求生艇離開。”
直升飛機因為受武力壓制無法再降落,考慮到船上有存在着炸。彈的可能性,警方迅速作出判斷:不能在船上坐以待斃等援兵,必須先帶人質逃脫。
閻朔幹脆利落地說好,摟着淮年在警方的掩護下前進。
沈虞幾乎是行屍走肉一般跟随着他們挪動着求生的腳步。
他瞧着眼前之人每走一步地上都會出現的紅色血跡。
為什麽?
為什麽這種時候還要護着他?
這顆子彈本來該打在他的胸口,而不是淮年的胸口。
沈虞抿緊唇,一貫面對任何情況都能夠展露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見。
一張臉上只餘下慌亂和茫然。
事實上,淮年的胸口并沒有中彈。子彈被他隔空抓住,至于那鮮血……完全是融合度不夠又在沈虞和其他人面前使用了武力的緣故。那是世界法則的懲罰。
淮年有點愁一會該怎麽解釋這件事。
他總不能真把自己胸口掏個大洞吧?那也太虧了。
這彌天大謊,淮年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圓。剛剛那一瞬間,他光想着要保護沈虞了,完全沒考慮到後果。這種保護出于淮年的本能。一個本就身懷絕技之人豈能瞧着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受傷?反正淮年做不到。
等他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先有了動作。
救下沈虞不難,難的是解釋這一切。
淮年愁得不行,甚至想幹脆一頭跳進海裏算了,從此消失不見。
「請宿主停止發散思維,我們這不是死遁快穿局。」
淮年心下一喜: 「統寶!你活了!」
「就沒死過。」系統抄襲了一句淮年之前說過的臺詞, 「只是待機,随機待機時間已過,現已恢複正常。」
「死遁快穿局是什麽意思?」淮年不明白。
系統: 「……你不需要知道。」
「好吧。」淮年自覺心虛,有求于機,故而很乖順聽話, 「統寶,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啊?」
「經過我的計算,你有兩個選擇。」
「第一,立刻跳海,使用《七天速成潛水大法》,下潛到海底深處。」
淮年很好奇: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對外宣稱你被深海美人魚拯救,傷口痊愈,還被對方好心地送到了沙灘上,死而複生。」
「……」
他是真不知道系統一天到晚看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個pass。」淮年無語地說, 「下一個下一個。」
「第二,你可以再陰暗爬行一次。」
淮年: 「……」
「你能不能提點靠譜的意見?!」
淮年覺得系統給出的這兩個選擇的區別無非是一個離譜,一個離譜到家罷了。
系統呵呵一笑,明明是一貫的機械音,但他卻從中聽出了幾分冰冷的嘲諷感。
「親愛的宿主,你覺得你剛剛做的哪件事又是靠譜的呢?以水傷人,以一擋十,隔空捏子彈,中槍吐血卻胸口毫發無傷……」
淮年心虛了,也沉默了。
他試探着問: 「只要我陰暗爬行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是的。」系統說, 「根據我的演算,所有的一切都将順理成章,符合邏輯。」
淮年: 「……」
邏輯?他現在做的事情有哪件是當真符合邏輯的?他的人生要是本小說,那作者的邏輯一定被狗吃了。
既然系統都這麽說了,淮年幹脆破罐子破摔,聽了系統的話,心一狠,立刻啓動固有技能[陰暗爬行]。
下一秒,在場所有人都看到,被閻朔護在懷裏的少年身子一晃,猛然一下變成了怪物的模樣。
閻朔愣了下,懷中瞬間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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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即将又多一個人設(。
論其他人的腦補能力究竟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