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四一個花瓶
第41章 四一個花瓶
【貝殼啊,你知道為什麽大家不叫醒你嗎?你就沒發現嗎?孤立你是有原因的。】
【啊?什麽原因?】
【前面在胡說八道什麽啊!根本沒有人孤立謝貝殼好不好?】
【我發現了:也許,除了謝北柯之外,其他人的名字都是兩個字?】
【鐵子們,這也行?!?】
【謝北柯:原來我這一生無法合群竟然是從名字上就出了錯誤。】
彈幕嘻嘻哈哈地插科打诨讨論着有關謝北柯名字的梗。
謝北柯本人則緊盯着手裏現有的東西,和林喬一塊分析着解謎方向,沈虞也加入其中。他們仨人格外認真,襯托得坐在一旁燒者小水靠着紅薯的淮年等人像是不務正業悠閑的退休人士。
【說好的求生綜藝呢?怎麽他們看起來過得比我還要惬意?】
【嘛呢嘛呢!這是在做嘛!圍爐煮茶嘛?】
【去荒島圍爐煮茶?節目組,真有你們的。】
“我們這樣不太好吧。”聞嘉有些猶豫地同淮年說, “要不要過去幫幫忙?”他指的是去幫謝北柯三人組解謎這事。
淮年撈起手裏的瓜子一頓咔咔猛嗑。
“要去你去。”他對着聞嘉說話是慣常的語氣, “反正我幫不了一點,我腦子笨。”
淮年很清楚,那不都說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嘛?動腦的事交給聰明的人去幹,他就在這混吃混喝混到淘汰就好啦。
Advertisement
聞嘉對于淮年這種破罐破摔的擺爛行為沒轍,很想起身去謝北柯他們那找點存在感,但考慮到他和閻朔兩個人都沒解開船上的密室,聞嘉剛剛擡起來的屁股墩子又重新落回地上。
罷了罷了。
反正聰明也不是他的人設元素。
聞嘉勸服了自己,心安理得的坐下來。
倒是閻朔——
“閻先生,你不去看看嗎?”聞嘉問。
閻朔正拿着小木棍從炭火堆的灰燼堆裏刨出來一塊個頭豐滿泛着焦糖味道的烤紅薯。
面對聞嘉的提問,他甚至沒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他将紅薯上的柴灰在沙地上蹭了下,徒手就要去碰紅薯。
淮年吓了一跳,瓜子都顧不上嗑,擡手阻止閻朔: “燙!”
閻朔擡眸瞧着他,片刻後輕聲說: “沒關系。”
“我手糙。”
他看了眼淮年的手。
若是淮年的手去碰,應當會被燙紅。可他的不一樣,手上全是練拳後的繭子,這點溫度不算什麽。
閻朔這人看起來粗糙,做事卻細致。紅薯剝開一點,确認熟了後,他特意拿一張幹淨的紙巾将紅薯肉給墊着,小心翼翼地把紅薯拔皮。
淮年就在一旁看着,饞得吞了口唾液。
烤紅薯的焦甜味道在他的鼻尖徘徊不去。
淮年好奇地拿起小木棍,學着閻朔剛剛的動作,繼續在灰燼裏翻找。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多的。
“給。”閻朔弄好一切後,突然把手裏的紅薯遞過來。
淮年先是客套地推辭: “不用了閻朔哥,你吃吧。”
閻朔: “還有,你先吃。”
淮年嘿嘿一笑: “那我就不客氣啦。”
他接過紅薯,就算隔着一張薄薄的紙,滾燙的溫度還是傳到了他的手裏。他一時沒預料到這溫度,小聲地驚呼了下。
原本在讨論謎題的謝北柯立刻回頭: “怎麽了?沒事吧?”
淮年: “沒事啊。”
謝北柯耳朵可真靈。
沈虞轉頭瞥見了這情況,他剛想說點什麽,就見閻朔大手一伸,接過了淮年手心裏的紅薯。
淮年圓眼一瞪,以為閻朔這是要反悔。男人卻拿着紅薯,舉在他的唇邊。
“吃。”閻朔嘴裏就蹦跶出一個字。
淮年下意識覺得這樣不好,有些太親密了。他擺擺手: “沒事的,閻朔哥,我自己可以的。”
閻朔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紅薯,沉默的時刻,腦子裏閃過的是少年彎腰把着自己的手腕低頭小口小口吃紅薯的樣子。
無法細想。
閻朔抿緊唇,調整了下坐姿,把紅薯還給淮年之前,對着紅薯吹了吹氣,盼着它能涼一些,懂點事,別再燙到小孩。
一番波折,紅薯終于入了淮年的胃。
他吃得倍兒香,高興起來一雙眼都眯着。
閻朔看了,低頭又去拿木棍在灰燼裏戳,心裏生出好些投喂小動物後的滿足感。
聞嘉在一旁看完整個過程,連連搖頭。
謝北柯就算了,怎麽連閻朔這位冷面兇神都被拿下了?
淮年究竟是有什麽魔力啊!
“聞嘉,你要不要來點?”淮年把手裏的紅薯掰成好幾塊, “給。”
聞嘉接過,嘴上說着謝謝,心裏在嗚嗚。
好吧。
淮年對他果然是特殊的。
淮年就是有這個魔力!!
另外一塊淮年想遞給閻朔,還沒伸出手,閻朔就先說: “你自己吃。”
悶葫蘆一樣的男人,能說出口的話全都是關鍵字眼。
淮年也不強求,要是一個紅薯在這推卻來推卻去,跟那些村鎮上吃完飯非要搶着買單的人也就沒什麽兩樣了。
他心安理得把紅薯吃完。
“還要嗎?”閻朔時刻注意着他的情況。
淮年搖頭: “不用了閻朔哥。”
他又不是小豬,怎麽可能吃得下那麽多。
淮年吃飽喝足就犯困,早上的太陽溫和不火辣,穿透大樹的縫隙在陰影間落于身上,就像是一層溫和的柔紗,暖得淮年很舒服。
他調整姿勢,抱着自己的小腿,把腦袋擱在下巴上盯着火堆發呆。
小小的一顆腦袋裏跑出來好多好多想法。
「喂,統寶,要是這兩天節目就錄制結束,我被淘汰,那你會消失嗎?」
系統: 「0.0?
」
「老實說,我可能會想你哦。」
系統: 「有想要的東西可以直說。」
「呵呵,你個沒有感情的小機器。」
淮年難得生出的幾分柔軟心思都被系統一句話給踩死。他懶得繼續跟這玩意兒對話,開始構想自己被淘汰後的美好生活。
嘿嘿。
嘿嘿嘿嘿。
怎麽想怎麽爽。
“小年。”林喬看見他這樣子吓了一跳,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好幾下,淮年也沒反應。 “這孩子,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謝北柯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還能想什麽?一天除了吃就是睡。”
別以為他剛剛光顧着解謎就沒看到淮年在幹嘛。
這小子,人家給了他就吃了?
真是什麽都不挑。
紅薯算什麽?等錄制結束,他能帶他吃更好的。
“哇,謝老師,林老師,你們解開了嗎?”聞嘉瞧見他們過來,在乎的事情只有這一個。
“嗯。”林喬說, “我們得收拾下東西,從解出來的答案來看,我們應當需要上船。”
“有船嗎?”
“來的時候我們用的那個小艇你忘記了?”謝北柯沒好氣地說, “什麽腦子。”
聞嘉: “……”
他忍。
反正錄制都要結束了。
他忍。
·
四十分鐘後,一行人拎着預估的必需品坐上了離開小島的船。
出發前,聞嘉有些緊張。
“林老師,你确定這個沒問題吧?”別一會船都劃出去老遠了,他們也沒通關,又回不來,當真要在茫茫大海之間飾演一會當代魯濱遜。
“應該沒問題。”林喬說, “離島三公裏處,應該不遠,如果出錯,我們随時返還。”
聞嘉點點頭。
衆人出發時,兩船三人,分組和來之前一樣。
唯一的變動是林喬提出是否可以用一根繩索固定兩個小船。
“我們盡量還是一起行動,千萬不要分散,海面上可以能出現任何情況,大家在一塊比較保險。”
林喬這話說得在理,大家夥都很贊同。
這過程中淮年一言不發,盡心盡力地扮演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花瓶該做的事情。
和來的時候一樣,謝北柯和林喬都沒打算讓淮年劃船,兩人自覺地坐在一前一後的位置,把淮年護在中間,對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坐在船上,別亂動就成。
“我不會亂動的。”淮年擡手發誓, “北哥,林喬姐,我肯定乖乖的。”
說是這麽說,當船真的劃起來了,淮年瞧見他們沒一會就開始累得喘氣的模樣,心裏又難受。
這個點的太陽不像早上,烈烈懸挂在頭頂,燒得能把人皮膚全都烤焦。一望無垠的海綿反射着刺目的陽光,影響着劃船人的視線。
謝北柯低頭看了眼手裏的指南針。
“方向是對的。”謝北柯說。
他們是準确按照解謎後的方向行進的。
林喬回頭瞅了下,長嘆一口氣: “這樣劃下去太慢了。”
三公裏,得劃到什麽時候啊?
她熱得臉頰上都是汗。
“小年,身體還好嗎?”林喬關心。
淮年: “姐,我沒事的。”
除了曬,沒別的毛病。
淮年心裏不好意思起來,決定動點手腳幫幫忙。系統察覺到他要做的事情,立刻提醒他: 「別忘了随意使用內力有副作用。」
淮年: 「知道,別擔心,我心裏有數的。」
充電寶不還在前面那個船上嗎?
他怕什麽。
淮年有了主意,故技重施,兩手搭在船沿邊,隔空對着海面施加內力。
他怕一下來太猛被人察覺,便循序漸進地提速。
沒一會,淮年聽到前面的船上傳來聞嘉驚訝的聲音: “天啊,我覺得我已經成為劃船大師了,我上手了!現在感覺很順利啊!”
“我們的速度的确提高了許多。”沈虞柔聲說。
淮年把這些話都聽到耳裏。
他心裏高興,手裏又使力。船咔咔往外走,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電動的。
淮年計算着預估的距離,快到三公裏的時候,他停了手。
“這什麽也沒有啊。”聞嘉在前面喊, “謝老師,林老師,是這裏嗎?”
“難道距離推測錯誤了?”謝北柯皺眉。
林喬: “要不往前再看看?”
按照節目組的設定,他們抵達正确位置後應當會觸發什麽機關。
謝北柯說好,提高音量跟前面船的人對話。
淮年也聽見,認命地繼續當人力馬達,悄悄摸幫助大家迅速前進。
過了會,大家依舊什麽都沒發現。
聞嘉有點坐不住了。
“是不是解謎出錯了?”
和他同船的沈虞搖了搖頭: “應當不是。”
沈虞全程參與了推理,他認為從他們現在手裏能有的資料來看,得出的答案定然是正确的。
“那怎麽什麽都沒有啊!”聞嘉着急, “現在怎麽辦?又劃回去?”
“有船。”閻朔突然說。
聞嘉瞬間噤聲擡頭,目光看向遠方,遙遠的海天相接的邊境,一艘輪船正在緩緩出現。
“來了!”聞嘉眼睛亮起, “來了來了!”
等那船稍微近了一些,能夠看清模樣時,大家夥發現那是一艘很老舊的輪船。
聞嘉大喊: “我們在這!我們在這!”
【這是成功了!?】
【啊啊啊不會吧!!直播就要結束了嗎!!!】
【舍不得舍不得5555】
【我去,這讓昨天因為怪物才入坑開始看直播的我情何以堪?怎麽就結束了?你們綜藝不多拍點撈撈錢嗎?!】
【節目組聽我說,我還能再看365天,希望不要結束直播啊!!】
負責監控着直播情況的節目組員工瞧見這船時有些茫然。
他問同事: “我們設計的船是這樣的嗎?”
同事嗐一聲: “這兩天節目組的劇情一直在變,說不定船的設計也變了吧。”
“是嗎……”員工眉頭緊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按理來說這應該就是節目組的安排才對。
因為他們一直在監視情況,确認着嘉賓們分析出了正确答案,這才他們踏上海面之旅時沒有作出其他阻止行為。
奇怪。
員工越看那船越覺得奇怪。
在他的印象裏,上次開會時提到節目組的設計,他記得很清楚,節目組安排的是一架老式的仿照加勒比海盜風格的舊帆船,船上設置了各種全息投影,設計了處處機關,為的就是讓所有嘉賓在節目的最後體驗到冒險過程,并沉浸式感知劇情,來個前後收尾。
員工對節目組原定的劇情印象很深刻。
這是一個有關忘恩負義的故事,狂鯊作為明面上召集所有人上海島尋寶的紳士,背地裏其實個被詛咒纏身的壞蛋,只能靠食人血吃人肉才能夠活下去。多年之前,他曾是受大老板所托為子入海尋藥的漁民,後為了獨吞寶藏,殺了滿船的人,丢在荒島。
這些人都在島上變成了幽靈,一到夜晚就會複蘇。
因而此島被稱之為天堂島。
這也是為什麽節目組的人一開始察覺到玄學異動時都擔心是他們寫的故事劇情成了真。
狂鯊無法靠近島嶼,一旦靠近就會變成怪物模樣。他受了寶藏的詛咒,必須得拿到當初被其他人藏起來的寶物,才能夠解開詛咒,還能獲得永生。
這麽多年來他屢次找人上島都失敗。
不死心,又撈了一批人,這些人便是節目組的嘉賓。根據設定,這些人裏面有當年被他殺死之人的後代,因而能夠尋找到秘寶。
當然,由于現實情況中節目組的拍攝遇到了各種問題(基本都是淮年導致的問題),以至于原本設定的劇情變得稀碎,編劇組加班加點,又給往回湊了一些。
本想着到了最後關頭能彌補之前的劇情缺失,卻不料出了意外。
“什麽!?”負責監控情況的員工接到了電話, “你說嘉賓們還沒出現,還沒上船?”
“是啊。”一直在船上等候着的npc和節目組覺得不對勁,打來了電話, “你看看他們現在在哪?不是沒走錯路嗎?”
“是沒走錯啊。”
他們得出的答案是正确的。
“等等——”員工腦海中晴天霹靂, “他們要是沒上你們的船,那剛剛上的什麽船?”
“什麽?”電話那頭的人被這兩句話搞蒙圈, “哥們你熬夜太久語言系統混亂了嗎?在繞口令?”
繞個錘子!
員工趕緊去調直播畫面。
畫面中,一行人已經上了那輪船。
聞嘉開口就對着船員詢問: “那個,請問你們這裏是有什麽好東西嗎?”
他也不知道哪句話是觸發npc反應的臺詞,只好變着法說: “比如寶藏啊,什麽值錢的東西之類的。”
對方面色一變。
聞嘉捕捉到這個細節,偏頭小聲地給淮年說: “你看,我估計是說對了關鍵詞,他有反應了。”
淮年很沉默。
他是真的沉默了。
因為系統正在他腦子裏瘋狂發出警報。
「嘀——」
「嘀——」
「嘀——」
「宿主,經确認,你們上錯船了。」
「?」淮年暈乎乎的, 「這還能上錯?」
系統: 「這不是節目組安排的船。」
「我剛剛已經掃描過整個船上,這艘船上有很多走。私的非法物品。」
「簡單來說,你可以理解成你們真的遇到海盜犯罪團夥了。」
淮年: 「……」
還能這麽來?!
「我們不是按照節目組安排的方向在走嗎?」淮年不理解。
系統: 「很遺憾地告訴你,你們使用的指南針似乎出了問題。」
「我懷疑是由于昨晚的爬行現象造成了營地周圍的磁極出現異動,導致指南針的方向完全混亂。」
「那現在怎麽辦?」淮年問系統。
系統沒答話,似乎也在計算方法。
淮年顧不上系統了,因為他看到站在他面前的船員突然掏出了一個狠東西。
“別動。”
一把槍抵在和他說話的聞嘉腦門上。
聞嘉半點不害怕,臉上還挂着喜悅的笑容,甚至有閑情逸致回頭看淮年,對着淮年擠眉弄眼,暗示這下節目組開始走劇情了。
淮年沒吱聲,不敢告訴他這槍是真的。
他開始調動全身的內力,試圖理清楚船上的情況,琢磨着要如何保護所有人。但體內之力剛剛運轉起來就卡住, debuff再次出現,淮年身子一軟。
他趕緊退後兩步緊緊靠着閻朔。
“閻朔哥,我怕。”
閻朔盯着那槍管。
除了抵在聞嘉腦袋上的槍,還有幾把槍被其他人拿着,圍着他們,槍口正對着所有人。
“別怕。”閻朔沒閃躲,擡手把淮年護在懷裏。他寬闊的臂膀幾乎快要把淮年的半個身子都遮擋完全。
淮年借着肌膚接觸的地方緩緩恢複着自己的情況。
關鍵時候還得靠他這電寶。
诶——
淮年突然想到一個嚴重問題。
要是等他以後被淘汰了,他該怎麽充電?過了這麽久,淮年終于琢磨出勁來。
那功法也不方便啊。
「現在是想那個的時候嗎!」
淮年努努嘴,緊緊抱着閻朔的手臂。
閻朔把他護住。
這情況不對勁。
閻朔看出來這些槍瞧起來像真的。
他沒接觸過影視拍攝,此時不敢輕易下定論。道具槍能夠做到如此逼真嗎?
閻朔心裏盤旋着這個問題。
“又來這套。”謝北柯是真的累了, “是不是接下來又要把我們綁起來?”
怎麽這招數跟開頭一樣呢。
“把他們都帶下去。”為首的船員發話了, “我先去給老大彙報情況。”
“去吧去吧。”謝北柯擺擺手, “你們老大叫什麽?狂鯊是吧?”
船員頭一回聽說這個名字,面色警惕: “什麽意思?”
“你們是什麽組織的?”
謝北柯張口胡說: “我們只是正義的使者。”
船員心下卻開始有了別的揣測。
正義的使者?
什麽東西?難道是條子?!
“帶下去!都帶下去!”
【卧槽!刺激!!】
【現在是什麽情況啊?!節目組還留了這一手?】
節目組留什麽留?他們現在都要集體吓得流尿流眼淚了。
“總導……出,出事了!”
“嘉賓們好像被海盜劫持了!”
總導演昨天熬了個大夜,沒睡好,白天又忙着給嘉賓們上補給的事,直到早上才睡。現在眼睛剛剛眯上不到一會,就被人給叫醒。
叫醒就算了,對方開口還是個如此巨大的噩耗。
總導演腦袋一片空白,想死之心頓生。
他是什麽命啊!
他只是想拍個綜藝而已啊!
為什麽要讓他遇到這麽多事啊!一會是鬼一會是怪物,怎麽現在連海盜都來了啊!!
“打電話給我有什麽用?”總導演人都麻了, “報警!趕緊報警啊!”
員工顫顫巍巍: “那總導,直播……”
“切了!等等——先聯系警方,根據警方要求再行動。”
他們節目組使用的直播拍攝攝像頭是遠程微小型攝影機,有點像無人機,但是比無人機迷你太多。由于一開始的節目設計是引導嘉賓上節目組安排的船,所以這跟随着的攝影機也就那麽一個。
此刻遠遠地不敢靠近,只能大概地拍攝着船表面的情況。
大海風平浪靜。
可節目組的人心裏是波濤洶湧,靜不了一點。
這種拍攝事故,他們都是第一次見。
“總導!已經聯系上了警方!他們需要和你通話!”
————————
小年:是時候展現真正的實力了。
新預收是這個!想寫感情流~!
《婚後游戲》
從小到大,徐清宴就讨厭謝池。聯姻兩年,他二人更是泾渭分明,話不投機半句多。
徐清宴嫌謝池這人吊兒郎當,一雙桃花眼見誰都笑。
他猜對方估計也讨厭自己正襟危坐,做什麽都太認真。
有天,謝池給他發了張照片。
照片上,一雙大手抓着墨綠色開衩旗袍與黑色絲襪。
謝池:你的?我們家好學生什麽時候玩這麽開了?
徐清宴心一緊,連忙打字:滾,我對象的。
謝池:徐老師,看不出來,你挺可以啊。出軌都出家裏來了?
·
謝池比徐清宴想得還神經一點。
發現他出軌後沒生氣,整日關心他和出軌對象的感情近況。
徐清宴為隐瞞真相,只好連夜開小號,在謝池面前演起戲來。
明明是他的出軌對象,謝池卻好像對對方着了魔。
徐清宴幹脆說:如果你願意離婚,我就成全你倆。
謝池說:可以,但得先驗人。
徐清宴想了個法,叫謝池用絲綢綁着眼睛在酒店等自己。他拿着手機想錄下對方難堪時刻以備不時之需,卻不料自個困在牆與男人的懷抱之間。
手機摔落地,鏡頭之中,旗袍被撩起,粗糙手掌摩挲過他腿上紅痣。
“徐老師,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絲綢之下,那雙一貫帶笑的眼眸染着濃郁占有,大手輕而易舉撈起他的長腿。
“老婆,自己跟自己出軌,好玩嗎?”
·
謝池想,他可以放縱徐清宴讨厭他,冷淡他,對他演戲,變着法瞞他。
但他不可能放任徐清宴離開。
離婚?想都別想。
*
受無女裝癖,穿旗袍另有原因,介意慎入哦。
老攻別扭暗戀文學,攻身心雙潔。
冷臉美人x浪蕩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