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四七個花瓶
第47章 四七個花瓶
離開祁綏的辦公室以後,淮年花了倆小時在祁綏的園區體驗了各種設備,走出園區大門的時候人都是飄的。
哇!
祁綏的員工都好厲害!
發明設計的東西都好牛逼!
還有那個叫什麽全息游戲的玩意兒……好神奇,一切都像真實的一樣。
這個世界上的科技怎麽發展得這麽快?
「這是你該感慨的事情嗎?」系統酸溜溜地說, 「我難道不是最高科技?」
淮年: 「哎喲,您活啦。」
在腦海裏說這話的時候,淮年的聲音帶着不加遮掩的陰陽怪氣。
「怎麽之前都不出聲?」
系統: 「充電升級。」
淮年: 「……」
他算是懂了,充電之于系統,就如同怪物之于他自己。
「你到底在忙什麽啊?」淮年問, 「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宿主。」
系統: 「真的在充電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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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年: 「哦,我信。」
他沒戳破系統的小謊言,上了祁綏安排好的司機的車,同時給一早聯系好的閻朔發消息。他要去見閻朔一面,幫他把胳膊的事情解決了。
“好了好了,大家,別送了。”淮年坐在車內,看着外面還試圖從打開的車窗裏給他遞零食的員工,很是無奈, “我吃不下了。”
“沒事的年寶,這些都是公司買的。”員工很熱情, “你多拿點。”
“經常過來玩啊!”
淮年被這份熱情搞得有些頂不住,笑着說好,車窗一關上,他長松一口氣。
閻朔回了消息,發來一個地址,是一家酒店。
淮年把地址告訴司機,司機是這的開車老炮了,這座城市的每條小道,每個稀奇古怪的胡同他全都清楚。
導航上預估要一個小時的路程,司機搶跑十多分鐘就把他送到了。
有了昨天的教訓,今天淮年再出現在公共場合的時候嚴謹地遮住了自己的面部,弓着身子,改變了自己一貫的走路方式。
他用這種僞裝混進酒店,在大廳裏就看到了站立的男人。
“閻朔!”淮年提高音量喊他的名字,又怕周圍的人注意到自己,幹脆小跑過去。
閻朔一下認出他,瞧他這模樣,愣了下。
“是我是我。”淮年壓低聲音說。他憑借一己之力把畫面搞得像是某種神秘人士的接頭聚會。 “閻朔哥,是我啊。”
閻朔: “你怎麽……”
“我最近火了。”淮年很不要臉地說, “我得遮着點。”
閻朔很少關注娛樂圈的事情,但因為淮年,他這兩天有學着研究。
這兩天淮年的确是在名叫微博熱搜的東西上挂了許久。
閻朔: “好。”
他大手一揮,直接把淮年摟在懷裏。
淮年錯愕的時候,閻朔很義正嚴辭地說: “這樣就不會有人看見你了。”
淮年點點頭,覺得此話很有道理。以閻朔的個頭估算,他現在應當半個身子都被閻朔遮完。
等等——
為什麽他感覺周圍的人好像更注意他的存在了?!
“閻朔哥,他們是不是看出我的身份了?”淮年很謹慎。
閻朔低頭,看着被自己遮蓋完全的少年,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
“那他們為什麽一直在看我們?”
閻朔覺得自己有點眉目,但是又想不明白。
淮年: “可能是因為你柰子太大了。”
閻朔: “……”
“你什麽時候教我健身?”淮年想起來這事, “我們約好的。”
“今天?”
“今天不行。”淮年是有目的而來, “今天我得教你一個東西。”
“閻朔哥,我新學了一個按摩手法,對恢複筋脈很有用的,你要不要試試?”
閻朔沒想到對方當真一直惦記着自己手臂的事。他自知很多事情是不可能的,但他很難拒絕淮年的好意。
于是他本着就讓對方試試,過了興頭就算了的想法答應了淮年的請求。
等兩個人在酒店房間裏,閻朔脫光了上衣,露出結實的胳膊,淮年便擡手給他按摩。
後來發現光坐着按不行,筋脈這事牽一發動全身,淮年幹脆叫閻朔趴着,自己坐在淮年的腰背上,跟搞專業推拿一樣,給閻朔來了個大理療。
反正《妙手回春》那本書他都學完了,不用白不用。
正推拿理療着呢,淮年的電話狂響不止。
他沒手拿,雙手都不得空,正在閻朔的肌肉上瘋狂馬殺雞。
“誰呀。”淮年有點不高興, “閻朔哥,你幫我看看是誰。”
閻朔趴着伸手拿到淮年放在一旁的手機,遞給淮年。
淮年直接把臉湊近,掃臉解鎖。
一個沒想到的人給他打了電話。
是謝北柯。
淮年想挂,但又覺得以謝北柯之前的行徑,挂了估計也會不停打過來。他幹脆就湊近,直接用臉去接聽電話。
屏幕一滑,原本的微信語音通話變成了視頻。
淮年愣了下,沒在乎。
倒是接通的那個瞬間,謝北柯的聲音聽起來很慌亂,就連畫面都變得模糊。
“等等等——怎麽是視頻!我還沒洗頭呢!”
“靠。”
手機被放在了某處,淮年只能看到一片灰白色,像是桌面。
過了會,不到十秒,謝北柯的人露面了。明明從視頻畫面看,他是在家裏,但他戴了一頂鴨舌帽,還配了個墨鏡。
“怎麽?”謝北柯揚起嘴角, “給我打視頻,想我?”
淮年: “臉滑。”
謝北柯: “……??”
“你在幹嘛。”
淮年拍了下閻朔的背,叫閻朔把畫面往下移。
于是,謝北柯看到淮年的鏡頭裏突然了一片裸露的男人的背部,緊接着,一張熟悉的臉出現。
是閻朔。
謝北柯的腦子裏如果有尖叫雞這種東西,那此刻這一只雞一定正在費力地工作。
接連尖叫,一刻不停。
“你們果然在一起?!你們去開房了?!”
謝北柯一時半會沒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和表情。
“淮年!”
他最後這一聲喊得咬牙切齒又帶着幾分委屈。
“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在休息嗎?怎麽去找他了?跟他去酒店做什麽?他衣服怎麽脫了?你——”
你怎麽不來找我啊。
謝北柯氣得不行。
還好他戴了墨鏡。
淮年被他這一通吼搞得莫名其妙的。
“你問題好多呀。”
“你想讓我先回答哪個?”
“等等——”淮年抓住了腦海中閃過的那一道微芒, “聽你的意思,你知道我和閻朔哥在一塊?”
“能不知道嗎?”謝北柯呵一聲, “你真以為你那點小把戲能躲得過狗仔和網友?”
“現在微博上都是你跟他開房的照片。”
淮年: “噢。”
“開房怎麽了?”他不理解, “我和朋友還不能一起出入酒店了?”
對上他純潔無比的目光,謝北柯沒話說。
就連被淮年壓在身下的閻朔也沉默地抿緊了唇。
過了會,謝北柯笑了。
“你說得對。”他講, “朋友當然可以一起出入酒店。”
“所以你們在哪?我也來。”
“你——?”
“我就不是朋友了?”謝北柯理直氣壯地回。
淮年: “……”
他低頭看了眼閻朔,想詢問閻朔的意見。淮年自己是想拒絕的。他讨厭麻煩。
然而,閻朔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答應了。
淮年只能對他豎起大拇指,悄聲跟他說: “閻朔哥,你人真的很好。”
閻朔默不作聲。
只有他自己知道,答應讓謝北柯出現是為了撇清那些在他心頭晃蕩的想法,也是為了避免謝北柯剛剛提到的傳言變得更加瘋狂。
把地址發過去後,淮年就想讓閻朔挂電話。
謝北柯忙喊: “別,挂什麽挂?打着。”
淮年無語: “北哥,你流量這麽多啊?”
“拜托,哥可是頂流。”
還缺這點流量?
“不準挂。”謝北柯下令, “等我過來。”
他好像生怕電話一挂,手機對面的兩個人就做出什麽他不知道的,不可控的事情。
“随便。”淮年沒所謂,反正他連的酒店的wifi。
見他順着自己,謝北柯揚起嘴角,又趕緊壓下去,追問: “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他怎麽脫衣服了?你怎麽坐在他的身上?你們在——”
“等你來了就知道了。”
淮年後悔了。
他覺得謝北柯實在有點聒噪。
于是擡手挂斷了電話。
屏幕變黑,謝北柯的臉卻比這更黑。
挂了?!
這就給他挂了?!
二十分鐘後,酒店房門被敲響了。
閻朔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走去開門。
進來的卻不只謝北柯一個。
沈虞怎麽也來了?
淮年滿臉困惑。
謝北柯臉色格外臭,走進來就跟淮年告狀: “樓下碰到個髒東西,非要一起來。”
沈虞眉眼彎彎: “打擾了。”
“今天正好在這個酒店有活動,看見謝老師來了,聽說你們也在,便跟着來了。”
“活動?”謝北柯火力十足,嘲諷全開, “我可沒聽說你今天在這裏有活動。”
“我的工作謝老師當然不清楚。”沈虞溫和回答。
閻朔站在這兩個人之間,沒說話,一雙眼看着淮年,等着淮年發號施令。
淮年有些頭疼。
謝北柯和閻朔這個時候可能還不了解沈虞的真面目,但是淮年作為知道真相的人,可以肯定,沈虞絕對是為了故意在酒店樓下等着的。
至于他為什麽篤定謝北柯會出現……
淮年猜,也許這就是主角受的能力。
他實在想不通這幾個人都跑這房間來有什麽目的。
難道他給閻朔做推拿的事情也被傳出去了?
“來都來了,行吧,都脫吧。”淮年用一種舍己為人的語氣說。
閻朔作為剛剛體驗過的人很明白淮年這句話在說什麽。
沈虞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表情一滞。
謝北柯更是猶豫: “這……不好吧?這麽多人?”
淮年: “來不來?”
廢話真多。
謝北柯一咬牙,脫下自己的外套。
“再脫。”淮年下達指示, “都脫光。”
謝北柯的臉青紅不定,最終,他漲紅着耳朵,臉變得像個番茄,脫光了上衣,又擡手去解皮帶。
“停停停,褲子就不用了。”
謝北柯: “啊?”
褲子不應該才是關鍵嗎?
“你實在要想脫也行。”淮年說, “但我推拿應該按不到那下面。”
謝北柯: “……”
他剛剛紅過的臉現在變黑了。
今天,謝北柯的臉就是一個巨大的調色盤。
“所以,你和他剛剛是在——?”
“推拿啊。”淮年理所當然地回, “不然呢?”
謝北柯: “……”
他真是操了father了。
是他想得太多,猶如飛蛾撲火,那麽沖動。
謝北柯利落地把褲子皮帶扣緊。
“我不用。”他先拒絕,但轉念一想,憑什麽讓閻朔和沈虞享受淮年的觸碰,他自己卻沒有?于是他改口, “算了,我需要。”
淮年忍住了給他一拳的沖動。
“你這疤是什麽情況?”淮年照舊坐在謝北柯的身上時,看見他背後的一道口。
“以前年輕拍戲沒注意,被道具弄傷了。”他說得随意。
“怎麽?很驚訝?”謝北柯見淮年沒說話,笑着調侃, “沒想到吧?我這麽一個入行即封帝,家裏給買了獎杯的人還能有這麽認真演戲的——啊——淮年,你輕點要死啊!”
淮年無辜: “我只是正常力道。”
“你剛剛有沒有聽我說話?”
“聽到了。”淮年一掌推開謝北柯背上積壓的僵硬的肌肉, “演戲這件事,難道不是你想認真就可以認真的嗎?跟什麽時候拿獎,怎麽拿獎,沒任何關系吧?”
“還疼嗎?”淮年控制着力道,緩緩釋放着內力。
一股暖流順着接觸的地方流入謝北柯的身體裏。
他搖了搖頭。
他想,他可能真的愛慘了淮年,才會有這種入戲具體的被觸電的感覺。
等謝北柯下床,淮年看向沈虞。
沈虞笑着說: “我就不了,謝謝小年。”
少了一個免費客戶,淮年樂得自在。他甩了甩手腕, “所以你們到底來這幹嘛?”
“看你啊。”謝北柯直截了當地說, “你一直沒消息,我……我們都擔心。”
“那玩意兒,怎麽說,現在走嗎?”
“什麽?”
“就那個!”謝北柯急得瞪眼,又不知道怎麽形容,怕說錯話驚擾到淮年,只好手腳并用地模仿。
哦,爬行哥啊。
“還沒有。”淮年故作可憐, “每天晚上都會出現……就在房間裏……悄無聲息……然後突然砰——”
淮年擡手朝着謝北柯撲去。
他本來是想吓謝北柯的。
哪知道謝北柯反手就把他抱緊。
那力道很大。
“對不起。”謝北柯輕聲說, “讓你一個人經歷這些。”
“從此以後不會了。”
“今晚我陪你睡覺吧,不會讓你再獨自經歷這些害怕了。”
“……?”??
哥們你沒事吧!!
你這反應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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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北哥是真可愛啊。
好喜歡逗他。
我們寶寶怎麽和誰都那麽配啊?
看着我的大綱陷入了遲疑……我要堅定地走完大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