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五十個花瓶

第50章 五十個花瓶

一天後,淮年收到了來自節目組的确切消息。

如無意外,拟定兩天後開拍。

原定的六位嘉賓有兩位暫時來不了。一個是聞嘉,一個是林喬。

聽葉慧的說話,聞嘉老早就決定不參與接下來的錄制了,且他在微博投票中榮獲‘最不想看到他’的冠軍,導致他更加不樂意參與這節目了。

淮年琢磨着,以聞嘉膽小的性格,不參加的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害怕他,或者說,害怕他體內的怪物。

“那林喬姐呢?怎麽突然不參加了?”

“林喬姐要去國外的一個電影節當評委,檔期沖撞了。如果按照原計劃半個月後出發是合适的,但詢問了其他嘉賓的意見,大家似乎都希望盡快開播,林喬姐便主動說暫不參與,讓你們年輕人去玩。”

淮年別嘴。

少了林喬姐,誰去制裁謝北柯啊?

“新來的兩位嘉賓都是素人,一位是祁總,小年你也認識。”

“另外一位……”葉慧輕咳了一聲, “不知道小年你有沒有聽過他?”

“誰。”

“裴揚。”

明明知道葉慧在電腦那頭看不到他的動作,淮年還是搖了搖腦袋。

“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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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手去微博搜裴揚的名字。

好家夥——

跑出來的全都是花邊新聞。

他算是明白葉慧剛剛為什麽是那個語氣了。

“小年,你這邊對目前的安排有什麽想法嗎?”

淮年: “沒想法的,葉慧姐,我都跟着節目組安排的走。”

又跟葉慧閑聊了兩句,淮年才挂了電話。

「裴揚這名字好耳熟啊……」淮年同系統嘀咕, 「我在哪裏看到過嗎?」

系統無可奈何地提醒: 「原著三攻,你就遇到了兩個,你覺得第三個是?」

「裴揚?」淮年不敢置信, 「怎麽又蹦噠出來了一個?」

「作者更新了?」

系統: 「暫無。」

「裴揚是一早就出現在文案和劇情簡介中的角色,作者提前就寫好了他的人物小傳,盡管作者目前已經更新的部分還沒有寫到他的相關情節,但從理論上來說,裴揚的确是原著三攻之一。」

「難以想象。」

淮年有些發愁: 「統寶,我不會還需要在他面前演戲吧?」

系統: 「由于按照大綱,他出場的時候你已經下線了,所以不受影響。」

淮年樂呵一笑: 「那還成。」

他可不想對着一個爛黃瓜撒嬌。

淮年在家等着李格過來跟他一起收拾後面參加綜藝要用的東西,手機上彈出了一個久違的好友申請。

是聞嘉。

雖然想不明白聞嘉為何突然來加他,但秉持着憐愛炮灰兄弟的原則,淮年點了同意。

淮年:啥事啊哥們。

聞嘉:……

聞嘉:對不起,還有,小心裴揚。

淮年:啊?你認識他?

淮年:道歉幹嘛?

聞嘉:之前見到你……我實在太害怕了……這幾天都沒睡着,更不敢聯系你。

淮年:嗐,沒事。

淮年:你這才是正常反應啊!

那群主角團的人接受程度未免也太高了吧!

還有李格祁綏以及葉慧他們……

都怎麽樣啊?!是在溺愛嗎?!

聞嘉: [流汗]

聞嘉:總之,你小心裴揚,最好離他遠點。

淮年:什麽情況啊哥們,能不能說具體點啊?!

聞嘉沒辦法再說具體了。

他要怎麽跟淮年說具體?

說之前在背後包養他的人就是裴揚?幫他和沈虞搶各種資源,把他塞進這個綜藝的也是裴揚?告訴淮年他結束綜藝後就被裴揚叫到他名下的酒店,逼着問許多關于淮年的事情?

聞嘉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他以往總覺得這種事情在圈子裏見慣不怪,大家都深陷泥潭,像他這樣用自己的某些能夠被人看上的部分去換取資源的并不在少數。和他交往的人,大家甚至能夠公開地談論哪個金主技術如何,出手是否大方。

可對着淮年,聞嘉說不出口。

他幹脆沒再回消息,一個人倒在沙發上,盯着天花板發呆。

裴揚是沒辦法再借力下去了。

聞嘉看得出來,他對裴揚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這家夥估計這兩天的重點都在新獵物的身上。他對淮年好奇,也許會對淮年下手。不然也不會背後操作,提前林影後的工作安排,好空出位置,讓他自己上那檔子綜藝。

他能幫淮年的就到這裏了。

聞嘉已經自顧不暇了。

男團之路并不好走,他得提前開始盤算限定團結束以後該怎麽辦。

“喂,今天晚上有局嗎?我想參加。”

夜色之中,一場狩獵與反狩獵的游戲會拉開序幕。而那已經是另外的,與淮年所熟知的世界完全不同的領域。

同一時間,沈虞也收到了來自節目組的通知。

當裴揚的名字出現在他的耳畔時,沈虞少見地怔愣了。

“沈老師?”負責聯絡他的工作人員小聲呼喚着他的名字, “沈老師,你在聽嗎?”

“我在。”沈虞端着溫柔的笑意, “您繼續。”

接下來對方在說什麽,沈虞已經聽不見了。

等通話結束,他久違地打開通訊錄,遲疑了片刻,撥去一個電話。

電話過了會才被接通。

嘈雜的混亂的派對背景音裏一道輕佻的男音響起。

“怎麽,我親愛的弟弟,今天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卧室裏除了沈虞再無其他人。他放下平日的僞裝,一張臉冷硬得過分。

“裴揚,你到底想做什麽?”

裴揚哼笑了下,聲音裏裹着致命的糖霜。

“沈虞,你是指哪件事呢?我想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聞嘉跟你有關系吧?”沈虞一針見血, “你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不為什麽啊,在老頭子給你安排的事業之路上添加一點好玩的東西,僅此而已。”

“那這次呢?”沈虞冷得能掉冰碴, “為什麽要參加綜藝。”

“噢~”裴揚笑得宛轉, “原來你真的擔心啊。”

“那家夥叫什麽來着?淮年?長得倒是挺合我的胃口。”

“裴揚!”

“沈虞,我早說過的,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拿走。”裴揚漫不經心地開口, “你之前不是很讨厭他嗎?怎麽現在又在乎上了?”

“和你沒關系。”

“裴揚,你最好別動他。”

裴揚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語,驀然嗤笑一聲: “沈虞,你拿什麽阻止我?”

“你憑什麽阻止我?”

“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裴揚的聲音陡然陰冷下來, “真以為自己叫沈虞呢?要不是我弟弟死了,你現在不過是多餘的那一個。”

沈虞嘟地一下挂了電話,手機嘭地一聲砸到牆上,屏幕碎裂,金屬外殼也破掉,在地板上躺着猶如屍塊。

裴揚——

沈虞咬緊牙,一雙眼狠戾地盯着前方。那些次次被當作擋箭牌推出去的回憶湧現。緊接着,淮年好幾次擋在他的身前的畫面又出現在沈虞的眼前。

沈虞急促的呼吸漸漸平靜下來。

裴揚說的也許沒錯。

他阻止不了什麽。

可淮年的身邊不只有他。

雖然按照沈虞對裴揚的解,這人不至于在直播中對淮年做出什麽。但怕就怕他和淮年走得太近,淮年受了他的蒙騙。

沈虞看了眼在地面上報廢的手機,打開電腦,微信一早就挂着,他拉了個群。

群裏只有三個人:謝北柯,閻朔,以及他。

沈虞:你們都知道裴揚要加入綜藝嗎?

謝北柯:這又是什麽b群啊。

謝北柯:沈虞你有毛病啊?大半夜的,拉這麽個群幹嘛?

閻朔沒出聲,這人在現實裏沉默寡言,在網上更是潛水大師,就連搶紅包這種大事都能辦法讓他冒泡一下。

沈虞:他想對淮年下手。

謝北柯:??

謝北柯:下什麽手?

閻朔:他很能打?

沈虞:……不是。

他不想暴露自己和裴揚的關系,幹脆把聞嘉那檔子事捅了出來。

沈虞:我團隊裏有個人被他包養過,今天聽說他似乎換了個目标。

謝北柯當場就炸了,發了無數個發火的表情包,又說:呸!他算什麽東西!

想包養淮年?排隊去吧!

不對……

謝北柯發誓,他絕對沒有動過這方面的小心思。

謝北柯開始瘋狂打字,一通輸出:來啊,他有本事上綜藝,小爺我就能有本事讓他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實力。裴揚不就是裴家那個今年被叫回國的兒子嗎?誰怕他啊。

他氣勢洶洶輸入半天,dj發送按鈕,收到的消息卻是: 「對不起,此群已被群主解散。」???

沈虞你他喵也是有毛病吧?!

放了瓜就跑?!

癫不癫啊你!

謝北柯直接大半夜被氣得睡不着,幹脆開始搜索裴揚相關的消息,又問自己身邊富二代圈子裏的人,有沒有認識裴揚的。

花了大概半小時,謝北柯終于明白沈虞為什麽刻意拉個群跟他們說這件事了。

裴揚就純純一根爛黃瓜,從小被送到國外讀書身邊人就沒斷過,換床伴比換衣服還快,偶爾會談談男朋友女朋友,但時效都不長。

“這人玩挺狠的。”有個朋友說, “我這邊有個小模特當時直接進醫院了。”

“死人渣。”謝北柯憤憤地罵。

就這種髒東西還想碰淮年?沒門!

謝北柯甚至不能容忍這麽一個玩意兒踏入淮年的基本社交距離。

他越想越煩,幹脆又拉個群,還是剛剛三個人。

《小年糕保護計劃》

群公告:雖然我對你們幾個也看不順眼,但大家好歹人品不錯,在及格線上。即将加入綜藝的這個裴揚,絕世爛咖,我宣布,小年糕保護計劃正式啓動!從錄制那一刻開始,嚴格阻止裴揚靠近淮年三米之內!收到請回複!

謝北柯轟轟烈烈,群內安靜如雞。

他洶湧澎湃的熱血仿佛遭遇了一次嚴重的打擊,被澆了一盆狠狠的冷水。

謝北柯咬牙切齒地想着:行,他不需要隊友,他一個人就可以做到!

謝北柯打算解散此群的時候,沈虞突然發言了。

沈虞:我沒意見。

沈虞:另外,還有一個新嘉賓。

謝北柯:你說祁綏啊?

沈虞:嗯。

謝北柯:草,把這家夥給忘了。

謝北柯記得淮年和祁綏是傳過一些緋聞的,聽說兩個人很有關系,甚至可能是那種關系。

他連忙故技重施,召喚自己的兄弟哥們去打探一下祁綏的情況。

結果得到的消息和裴揚的大相徑庭,完全相反。

“祁綏?這人我見過,挺好的,很有風度一人。”

“他挺厲害啊,人家都上羅伯斯了,身價在全球算都能排前幾呢,我之前買他們家股票還大賺了一筆。”

“這家夥不容易,我挺佩服的,我爸媽每次聊到他都讓我跟他學習呢。”

謝北柯聽得有點受不了: “別說這些好聽的,來點難聽的?”

好些個朋友被這話逗笑了。

“北少,你怎麽看不慣人家啊?”

“難聽的還真沒有,這人挑不出毛病。不過之前祁家的事你不知道嗎?他爸媽以前一個搞藝術,一個搞科技的,兩人都愛做慈善,後來意外在家裏被人捅殺了,公司也被人蠶食分割了。當時祁綏還在國外留學呢,回來處理了這事,就不知道去哪了。”

能聽到這麽一大事,謝北柯沒料到。

祁綏這人還挺可憐的。

他有感而發,去搜相關新聞,捯饬半天,找到一張很早年的論壇讨論帖。帖子裏在感慨這一樁慘案。

祁家父母完全是東郭先生遇到狼,因為善意幫助了某個人,本希望那個人重振人生,哪知道對方陷入賭債和毒瘾,對着祁家父母索求更多,變本加厲。祁家父母拒絕後,一時不滿,洩憤殺人。

論壇裏說,當年祁媽媽是個天才,在那個年代就已經開始人工智能,并構想了類似元宇宙的概念。然而天才殒命。

謝北柯往下翻,發現有人貼了一張圖,是祁家父母當年居住的別墅被警察查封調查的照片。

那房子的基本外觀和周圍的情況謝北柯越看越眼熟,轉手發給林喬,問他幹媽是否知道知道這是哪裏。

林喬:?!

她趕緊發了另外一張照片。

[圖片]

這是那天聚會結束,淮年離開她家,抵達家人家裏的時候順手拍下的照片。

“我當時就說怎麽看這地方這麽眼熟,沒想到……北柯,你這圖是哪來的?”

兩人一交換信息,雙雙傻眼。

“也就是說,淮年那天回的就是這個房子?!他說回自己哥家,結果是回了祁綏家……”

當初這房子在二手商那挂了好久,林喬對這有印象也是因為二手中介帶她去看過。

因為發生過命案,房價很低。

林喬對此印象深刻。

這房子後來是被一個土豪買走了,再後來……

謝北柯不敢細想。

祁綏這是變态吧?!

賺錢以後就立刻把自家出事的房子買了回來,整天住在裏面不說,還把淮年帶回去?!

謝北柯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他是淮年的哥哥?”林喬推測, “我那天聽淮年是這麽說的。”

謝北柯: “沒聽說過祁家有第二個兒子。”

他心裏有個不好的猜測。

喊一聲哥算什麽?淮年還喊他北柯哥,他也不是淮年的親哥啊。這個世界上,各種哥都有。好哥哥,情哥哥。

也不知道祁綏算哪種哥。

裴揚那種明着壞的還好對付,祁綏這種內心陰暗扭曲的……

謝北柯想想頭都大了。

也不知道淮年知不知道祁綏的事。

要不要告訴他?可萬一把他吓到……

哎。謝北柯嘆氣一聲,冥思苦想起來。

具體的策略沒想好,但作戰方針是要先制定的。

《小年糕保護計劃》

群公告:更新一下,祁綏和裴揚一樣需要防備!注意!注意!這兩個都是壞東西!

做完這些,謝北柯徹夜難眠,未淮年的事情輾轉反側。第二天一早,他都覺得不困,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直截了當地問問淮年。

先問他和祁綏是什麽關系,再根據具體情況具體發揮。

謝北柯忍着性子捱到早上十點才給淮年打電話。

“喂,淮小豬,起床了。”

電話那頭,淮年微微喘着氣。

“做什麽?”

謝北柯腦中警鈴大作。

大早上怎麽這麽喘?在做什麽——該不會是和祁綏——

“你在做什麽!”謝北柯着急地問, “你人在哪?!”

淮年: “鍛煉呢。”

謝北柯: “哪裏鍛煉?床上?”

淮年: “當然不是。”

“我在跑步呀。”自從世界融合度升到70%以後,淮年對謝北柯說話的語氣都變得不客氣了許多, “說吧,你什麽事?”

謝北柯松了口氣,一邊唾棄着自己思維的不健康,一邊醞釀了下情緒問: “沒什麽事,祁綏要參加綜藝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

“你跟他……你跟他什麽關系?”

還是那個情況。

淮年不确定祁綏是否願意公開他們的關系,不好意思自作主張,便只說: “就有點關系吧。”

“具體什麽關系?”

淮年: “謝北柯,你好煩呀,怎麽一直問?”

“……?謝北柯?”

“喂,還在嗎?”

等了幾秒沒人說話,淮年把電話挂了。

一大早,謝北柯又發神經。

淮年擦了擦額角的汗,繼續開始跑步。好久沒高強度鍛煉身體,他跑得很爽快。

被挂了電話的謝北柯一時失神。

他第一次聽到淮年喊他的名字,全名。這麽一想,淮年今天沒叫他北柯哥了。為什麽呢?謝北柯心裏猜測起伏,腦補頓生,無數個離譜的劇情走完以後,他的大腦終于找回了之前的重點。

所以——

淮年和祁綏到底是什麽關系?!

算了,不管了。

謝北柯把自己發現的事和資料全都整理好發給淮年,就差沒找人做過ppt,搞得跟警察局調查嫌疑犯一樣。

“我覺得祁綏這人可能有點變态。”謝北柯說, “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淮年運動完瞧見這些信息人都懵了。

挨着讀完以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好吧。

他現在算是知道祁綏為什麽對他這麽一個便宜弟弟這麽好了。

也許自己就是祁綏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雖然是沒有血緣的那種,但起碼還有過緣分。

至于謝北柯擔心的住在兇宅的事情……

「哎,統寶,你說,我那便宜哥專門搬回來,還把所有東西都留存複刻……他圖啥啊?」

對失去的不肯放手,所以一直活在構建的幻想之中?

「他都那樣了,還能借原主兩千萬。」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着?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想給別人打傘。

這什麽感天動地兄弟情啊!

淮年覺得他應該對祁綏再好一些,一是看在祁綏現在是他的首要刷分副本的面子上,二嘛,投桃報李,禮尚往來。祁綏都這麽慘了,他這個作弟弟的,還是憐愛他一下。

至于謝北柯提醒他的那句話?

淮年哼哼兩聲,怒回:變态!你才變态!

謝北柯突然被罵,心裏很不高興,恨不得穿過手機屏幕揍這個小混蛋一頓。

他還變态?他要變态的話,早就——

好吧。

謝北柯反省了下。

他有的時候做的夢,想的事,的确還是有一些些變态的。

于是謝北柯只是洩憤一般發了好幾個‘我要炸了’的表情包。

他自己也心虛着呢。

·

祁綏今天下班回家就覺得淮年又不對勁了。

原本恨不得辦完事情就離他遠點的小孩,現在主動申請在節目開拍前留在他身邊,還要親自下廚給他做飯。

“咳,咳!”淮年被廚房的濃煙籠罩, “哥,你再等等,排骨馬上就好。”

祁綏上前關了火,開啓抽油煙機,接過淮年手裏的鏟子。

“行了,你先出去,我來做。”

“可是——”

“你不考慮我的腸胃,也考慮一下排骨的感受吧?”祁綏笑着用鏟子的邊緣敲了敲鍋沿。淮年看過去,這才發現土豆和排骨已經糊成一團,黑黝黝的,粘成炭灰一樣的形狀。

好吧。

淮年退居二線。

“我其實只是不擅長炒菜,但是青菜和面我還是煮的不錯的。”他強調。

祁綏: “好好好,我知道。”

“真的!”

“嗯。”祁綏清理着殘局,沒回頭,問淮年要圍裙。

他空着的手遞過來,是想自己接着換的。哪知道淮年直接把圍裙從自己身上取下來,湊到祁綏的身邊,擡手給他套上以後,又站在他的身後給他系綁帶。

“哥。”淮年把一個蝴蝶結系好,有感而發,對着祁綏說, “我真的記不得很多以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以前的我對你怎麽樣。”

“但是你放心,從今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祁綏刷鍋的動作停頓了下,如常地溫和笑着: “好啊。”

水溫冰得他指尖發涼,提醒着祁綏時刻保持理智。

他想,也許這又是什麽新的任務。

————————

七歲:我不可能是戀愛腦。他一定會魔法。又在做任務吧?我才不會上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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