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五一個花瓶
第51章 五一個花瓶
綜藝《絕處的我們》重啓,改名為《再次出發的我們》,嘉賓名單一放出來就引起了不少熱議。
【卧槽,這節目還敢繼續拍?】
【聽說是換導演了。】
【新來的兩位是誰啊~】
【前面的一定不關注娛樂圈花邊新聞和科技圈金融圈的消息kkk】
【我去查了!祁綏!不就是之前的節目組投資方嗎!】
【聽說他好像跟淮年有點關系呢……我朋友在圈內人,這麽跟我說的,不過他也是聽別人說的。】
【關系?什麽關系?!】
【沒想到這麽快又能看到小年呢!】
【寶寶身體恢複好了嗎?一切順利嗎!真的可以參加綜藝嗎!】
【這次沒有林喬了?走了,不看了。】
【辣個釣系海王他又要重出江湖了。】
【好家夥,以前還有個林喬一枝花,現在直接全都是男人啊?我看這幾個人不得在節目組裏打起來才怪。】
【什麽時候播!什麽時候播!這對我很重要!】
熱度一上來,節目組立刻趁着這一股東風宣布了開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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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的早上十點,節目組已經守在酒店門口。
如第一次去拍攝淮年相關的情景一樣,葉慧帶着她的團隊敲響了酒店的門。
不同的事,這一次,葉慧的身份改變了,淮年的處境也改變了。
葉慧尚且記得之前開播的時候,彈幕上全都是罵罵嚷嚷的,對于淮年,所有人沒有一句話好壞。搞數據的小女孩事後還拿爬蟲做了個關鍵詞圖,發現淮年第一次出場時,彈幕的關鍵詞為【滾】【不看】【去死】【戀愛腦】。
今天再拍,淮年還沒出現,他的個人直播間已經湧進許多觀衆,彈幕上齊刷刷地喊着寶寶老婆,所有人都等着淮年露面。
唯一不變的是,酒店門打開,少年依舊是那個少年,見到他們這一群工作人員眉眼帶笑,乖乖巧巧,見了她也依舊是一聲姐姐。
葉慧想起之前他對淮年說過的話。
她那個時候斷言眼前的人一定會被很多人喜歡。
現在一切都成為了現實。
葉慧也免了官方客套,跟淮年交流起來。有了上次的經驗,淮年沒帶什麽太多的行李,只拎了個簡單的雙肩包。
淮年跟着節目組抵達機場,在機場碰到了謝北柯,沈虞以及閻朔三人。
節目組同他們說: “因為新的嘉賓裴揚先生和祁綏先生現在正在外地,他們将會和我們在x市集合,大家再一起出發前往蒼雲村。”
淮年本來就和祁綏商量過兩個人要不要一起出場的事情,祁綏對此無所謂,一問才知道,他似乎并不在意要不要隐瞞自己和淮年的關系。淮年都打算好了,到時候開兩個房,讓祁綏住自己對面,這樣導演組來了,一次能接走兩個人。
哪知道祁綏臨時有工作要出差。
情況就變成了節目組所說那樣。
謝北柯原本一早就在想如果見到裴揚和祁綏要怎麽辦,該不該先給他們個下馬威。結果兩人不在,他煩躁地啧一聲。
幾個人抵達x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點,一下飛機就被節目組護着走了vip通道,上了前往集合點的小巴。
集合點在該市郊區的一個度假村。
離得近了,遠遠地就能看到一架直升飛機停靠在綠色草地上。
淮年眼尖,一下就看出來坐在直升飛機上和人聊天的男人是祁綏。
“哥!”他大聲吆喝了一聲,蹦跳着跟祁綏揮手。
謝北柯被這音量吓了一跳,捂着耳朵往旁閃躲。
“激動啥!”他沒好氣地沖着淮年喊。
也沒見到淮年對他如此激動。
“那我哥。”淮年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點像那種幼兒園小朋友吵架,突然家長來了,便得意洋洋地跟對方介紹。
“知道了知道了,你哥你哥你哥。”
“你哥還少嗎?”謝北柯無語, “我們幾個裏,難道不是你最小?”
“那不一樣。”
這話謝北柯就不愛聽了。
“怎麽就不一樣了?!”
他還不信了。
這個叫祁綏的有什麽魅力?
謝北柯跟在淮年的身邊,快步朝着直升機那邊去。
祁綏一早聽到淮年的聲音就跳下了直升飛機,一雙黑色的靴子踩在地上,大衣的邊角翻動。
“淮年。”祁綏應着。
謝北柯毫不遮掩自己的敵意和抗拒,怒瞪着祁綏,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怎麽看都覺得這個人渾身上下寫滿了變态二字。
“這位是機長。”祁綏給大家介紹, “我這次提前過來也是為了聯系他。”
“去蒼山的路不好走,坐飛機方便一些。”
機長一露面,淮年就瞪圓眼睛。
這不就是那天在馬路上跟着兩個黑衣人一起出現的那個男人嗎?戴着眼鏡,第五號機構的。叫什麽來着?哦,書生。
怎麽又會開直升飛機了。
淮年拽了下祁綏的衣服,想問是什麽情況,又不好當着鏡頭和這麽多人開口。祁綏擡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謝北柯: “你幹嘛呢?”
他跟個捉奸的人一樣。
“手往哪裏放?”
謝北柯麻溜地把淮年的手拽過來,分開了他和祁綏。
彈幕被笑死。
【謝貝殼,你別搞得你好像正宮,你有名分嗎?】
【這就開始了?綜藝才播多久,謝貝殼你就開始了?】
【我就知道了!只要有淮年在,這綜藝的最終走向只有一個:戀綜。】
【隔壁真正的戀綜都饞哭了。】
【還是我們家沈虞溫柔!波瀾不驚!寵辱不變!】
【我站閻王爺~酷酷的不說話好喜歡!人又成熟穩重,沒謝貝殼那麽幼稚。】
等到跑車巨亮的發動機轟鳴聲響起,一輛飽和度極高的跑車停在不遠處,車門向上打開猶如獵鷹的翅膀,緊接着,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走了下來。
謝北柯毫不客氣地點評: “騷包。”
淮年被他這話逗笑。
“采訪一下,請問具體騷在哪?”
謝北柯: “節目組沒車嗎?非要開自己的跑車,好像誰沒有一樣。”
“還有,今天都沒什麽太陽,都秋天了,再過幾天都要入冬了,戴什麽墨鏡啊。”
淮年斜着眼睛看了謝北柯一眼。
他怎麽就覺得謝北柯在罵他自己呢?
謝北柯察覺到他的目光,揚起嘴角: “怎麽?一對比,終于發現我有多帥了?”
淮年: “呵呵。”
“小淮年,我發現你這次再拍綜藝,對我的态度大不如前啊。”謝北柯雙手抱臂低頭跟淮年說話, “采訪一下,請問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淮年: “也許我本性暴露。”
謝北柯: “??”
什麽意思?!
對話之間,那車的主人走近了,摘下墨鏡,一雙桃花眼下彎,笑着同所有人打招呼。
謝北柯直接裝聾,閻朔不用裝,他一貫的脾氣就是那樣,現在默不作聲,沒搭理裴揚。
沈虞的笑容有些凝固,只是無人察覺到這細微差別。
祁綏知道裴揚這人,對他很多的習慣和行為不予茍同,禮貌性地同他點了點頭,再無其他表示。
裴揚對于這突然冷下來的場面并不在乎。
他走到淮年的面前。
因着身高緣故,如果照常和淮年說他,他得低下頭。于是裴揚在兩步開外的位置停下。事實上,他也不得不停下來。因為站在淮年身旁的謝北柯的眼神太過直接,仿佛只要他再近一步就能夠冒出火花來。
“你好。”裴揚特意彎了腰,像大人和小孩子說話那樣。
淮年冷眼看着他,面對裴揚,他沒有任何系統的閑置,故而毫無收斂,本性暴露無遺。
裴揚這什麽姿勢?覺得自己很高是吧?
淮年退後一步,喊了一聲: “閻朔哥。”
閻朔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淮年既然喊了他,他就走過來。
淮年理直氣壯地站在閻朔身邊,昂着頭跟閻朔說: “你也彎腰跟他說話,讓他體會一下矮子的滋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閻朔這身高都快兩米了,直接在人群裏冒出一個頭來!】
【仔細看看裴揚和小年的差距跟閻朔和他的察覺的确差不多呢~】
【支持小年!溺愛小年!閻老大快沖!】
裴揚愣住了,完全沒想到淮年會是這個反應。
按照他的預估,對方應該紅着臉才對。
畢竟來之前,裴揚分析了淮年之前直播的所有片段。
殊不知,那些全都是淮年演出來的。
此刻的淮年,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是淮·鈕祜祿·年。
至于閻朔?
他依舊不明白淮年為什麽要他這樣做,但他很縱容這孩子。一步上前擋在淮年面前,站在裴揚的正前方,沒彎腰,只是微微低頭,鷹隼一般的眼眸利落幹脆地鎖定在裴揚的身上。
閻朔實在是長大太兇了,就這麽看着裴揚的時候,跟黑那個道沒什麽區別。
裴揚退後一步。
謝北柯瞧見他這動作,不屑地哧一聲。
還以為多吊呢。
這就慫了?
葉慧沒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慌忙之間立刻空場,開始cue流程,招呼大家互相認識,緊接着上祁綏安排的直升飛機,趕往蒼山鎮。
飛行過程停止拍攝,淮年挨着祁綏坐,跟他說悄悄話,問了自己剛剛一直想問的問題。
“他怎麽在這?”
淮年的小眼神不住地往駕駛位置上的那人看去。
祁綏: “賺外快,順便……”
祁綏的目光落在淮年的身上。
淮年聰明地反應過來: “盯我?”
祁綏颔首。
“他現在的身份不是第五號機構的人。”祁綏偏頭湊在淮年的耳邊說話, “他現在是個道士。”
淮年悟了。
估計是節目組請來的保駕護航的玄學人物。
兩人在後面咬耳朵呢,坐在前面的謝北柯受不了。
“說什麽呢?”他直愣愣地硬邦邦地加入這個話題, “我也想聽聽,給我說說。”
淮年立刻閉嘴,身子往回,在自己的位置上端坐着。
祁綏沖着謝北柯得體一笑,也沒有開口的打算。
謝北柯: “好啊,好啊!”
搞排擠!搞孤立!搞無視!
謝北柯心裏的火那叫一個燒得旺盛。
“祁總是吧?”他眼光如刀劍掃向祁綏, “聽淮年叫你哥,請問你是……?”
謝北柯倒是要看看祁綏能夠說出什麽花樣來。
他就要當着面問祁綏,叫他給出一個答案,也叫在一旁的淮年好好聽着,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麽想的。
你把別人當哥,喊得熱情,別人可不一定呢。
謝北柯鼻子出氣,牛一樣哼了一下。
祁綏看了眼淮年,又看向謝北柯,絲毫沒被謝北柯這點小伎倆影響,只四兩撥千斤地說: “這和謝少你沒關系吧?”
“怎麽沒關系了!”謝北柯不服, “我可是……我可是……”
他是啥?
淮年的朋友?好像也不對。
淮年的男朋友?那更沒可能。
謝北柯給自己找不到名頭,一下啞然,瞬間被自己給氣到,罵了一句,幹脆不問了,轉過身的時候,又委屈地瞪了眼淮年。
淮年被這一眼搞得莫名其妙,有一種神仙打架突然殃及池魚的微妙。
不是,謝北柯和祁綏說話,在祁綏那沒讨到便宜,瞪他做什麽?
這也搞兄弟連坐?
噢——
難道謝北柯已經知道了他和祁綏的關系?
淮年想了想,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露過餡。但他一向覺得謝北柯腦子靈光,想事情很快,人又聰明,若是猜出來一二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祁綏那些過往的事情,也是謝北柯自己琢磨出來的。
他伸手戳了戳謝北柯的肩膀。
謝北柯沒回頭,低頭看手機,雖然手機上也根本沒什麽內容。就他媽三條中國移動發的短信,他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謝北柯。”
聽到淮年喊他,謝北柯依舊沒反應。
淮年在心裏對他豎中指,拿出老一套的招式: “北哥。”
謝北柯挑了挑眉: “幹嘛?”
淮年無語歸無語,還是認真地問: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謝北柯: “知道什麽?”
“我和祁綏的關系啊。”
謝北柯心裏一涼: “你倆果然有關系?”
淮年不解: “你不知道啊?”
謝北柯咬牙切齒: “我現在知道了。”
“他哪裏好了?”謝北柯很不懂, “最多有幾個臭錢。”
這話淮年就不樂意聽了。
“你不能這麽說。”
這是錢不錢的問題嗎?
這是緣分!是親情!是兄弟大愛!
謝北柯: “好好好,說都說不得了?”
謝北柯哼了一聲,拉下眼罩,戴上耳罩,主打一個不聽不看。
他謝北柯也不是什麽便宜貨,他也是有脾氣的。
淮年被他這一通操作搞得找不着北,滿臉困惑地去問祁綏: “哥,他什麽情況啊?”
“突然對我發什麽火?”
祁綏把剛剛的一切都看在眼底,什麽都明白。
他明明可以一下戳破謝北柯的心思,但他沒有。
“沒事,不用試圖理解所有人的行為動機。”祁綏擰開礦泉水瓶遞給淮年, “給。”
淮年正巧口渴,接過哐哐兩下噸了好些水。
“哥,你可太貼心了。”
祁綏笑笑不語。
他只是一直在觀察在淮年,發現他說話的時候嘴唇有些幹,時不時會伸出舌頭舔潤一下唇瓣。
祁綏認為這種觀察只是出于對神奇事物的好奇,絕非出于其他原因。
裴揚和沈虞坐在最前排,沒機會跟淮年說話,他就騷擾沈虞。
“我看他和你的關系也不怎麽樣嘛。”裴揚同沈虞說, “我還以為呢……”
沈虞低頭着書,指尖微動,書頁翻起。
“你倒是很穩得住。”裴揚輕笑一聲, “沈虞,我看他挺搶手的。別到最後,是你自己的一頭熱。”
沈虞啪地一下把手裏的書合上。
“裴揚,你真的很賤。”
裴揚噢一聲,蠻不要臉地說: “謝謝,很早之前就有人提醒過我了。”
沈虞皺緊眉頭。
見此,裴揚爽快地笑了。
他就是喜歡看沈虞變臉。
就是喜歡看他忍耐不住露出那種平日裏絕對不會展現的表情。
從小到大,裴揚都有這個愛好。
沈虞總是瞧不起他,在所有人面前,他這個冒名頂替的私生子成為了家裏最優秀的存在。不管做什麽,在哪裏,處處都是個頂個的好。和沈虞一對比,裴揚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
憑什麽啊?
明明沈虞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一個私生子罷了,不過是憑借着自己的長相和他弟弟有幾分相似,才當了替死鬼一樣的存在。
別人都說他好,裴揚卻看不慣他。
眼下找到一個激怒沈虞,折磨沈虞的好辦法,裴揚別提心裏有多愉快了。
他高興地戴上眼罩,準備小睡一會,順便在腦海裏構思要怎麽拿下淮年。
他早決定好了,沈虞喜歡什麽,他就要搶過來什麽。
不管是東西還是人,都一樣。
裴揚的算盤打得起飛,說不定在心間噼裏啪啦敲打的時候,算盤都能被撥弄出火星子。
想象總是美好的。
裴揚甚至在睡夢中預演一遍他拿下淮年之後沈虞哭着的樣子。
爽死咯。
下一秒,導演組的提示響起,直播重啓,新的環節出現。
“跳傘?”謝北柯懷疑自己的耳朵, “誰跳?誰要跳?”
“你們。”節目組的人說。
謝北柯: “……”
“我不跳。”他很有原則, “這飛機是怎麽了,開不下去嘛?”
“如果跳傘成功,你們将會獲得豪華生存大禮包,直接跳過所有環節,入住蒼山鎮最佳房屋,開啓悠閑的鄉野生活。”
“呵呵。”謝北柯冷笑一聲, “命都沒了,還生活什麽?”
他往外看了眼,這離譜的高度,簡直叫人腿軟。
謝北柯這人有兩個不為人知的毛病。
一是怕黑暗中的幽閉空間,二是怕高。
吊威亞這種事他憑借着自己的意志力扛過去了,可跳傘不行。
更別提是在無人陪跳的情況下。
謝北柯滿臉寫着抗拒。
“有誰想試試嗎?”導演組說。
祁綏詢問: “挑戰和獎勵是按照團體制度來的嗎?”
導演組: “是的。”
“六位嘉賓,如果有六位都完成了挑戰,就能獲得最豐厚的獎勵。如果只有五位,獎勵的豐厚程度将會以此降低。”
祁綏明了。
如果是這樣,他沒有跳傘的必要。
他對這些獎勵并無興趣。
閻朔的想法和祁綏一樣,住哪都是住,吃什麽都是吃,沒什麽關系。
“我想跳!”淮年熱情舉手。
節目組沒想到是他第一個主動迎接挑戰。
“你瘋啦?”謝北柯不敢置信, “你不要為了那個什麽獎勵就命都不要了,多危險啊?!”
淮年哪裏是為了那個獎勵?他分明就是為了刺激。
但系統告訴他話不能這麽說,雖然他現在是擁有了超過70%世界融合度的男人,但有些話還是不能說出口的。
于是他演: “人家就是想要住好房子,吃好東西嘛。”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上來了。
謝北柯覺得這味對了。
“我就要跳!”淮年不管不顧地說, “我跳我跳我要跳!”
【讓寶寶跳!!!】
【為了吃住如此拼命的崽崽2333】
【危險不危險啊?!節目組有沒有做好保護措施啊?!】
有了淮年這麽一出,閻朔改了主意。
他沉默舉手,示意節目組他也參加。
祁綏: “我也一起。”
為了随時監測淮年的行為舉止,祁綏決定和他一塊跳。這也是為什麽他願意答應參與綜藝的原因。如果長時間和淮年分開,那這個綜藝也沒有參加的必要。
“這麽好玩的事情,怎們能缺了我呢?”裴揚語調上挑, “我也參加。”
沈虞看了眼淮年: “我也是。”
這下五個人都要跳傘了。
壓力來到了謝北柯身上。
謝北柯真是要瘋了。
幹什麽?又搞孤立?又玩排擠?!
淮年瞧他一臉快要炸了,安撫他: “沒事的,少你一個人也沒關系的。”
這話謝北柯可太不愛聽了。
“不行!”
“我們是一個團隊!一個team!”
他話說得很熱血沸騰,等真的開始換跳傘裝備了,他又慫了。
謝北柯問淮年: “你就真的那麽想要獎勵?”
淮年: “是啊。”
謝北柯咬咬牙,決定拼了。
裴揚覺得這是個拉近和淮年距離的好機會。通常來說,人在面對恐懼的時候,很容易對身邊的人産生依賴心理。
裴揚騷走位,跑到淮年的身邊。
淮年正坐在機艙的門口,風呼呼咧咧地吹過來。他一言不發,凝視着下面的雲層與山川。見他這樣,裴揚以為他被吓到了。
“別怕。”裴揚說, “我以前跳過傘,沒那麽恐怖的。”
“要不等會我先跳?”
淮年轉過頭看他一眼,在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确認好他身上的所有東西準備完全,教練講解了需要做什麽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直接背對着大地往下一躍。
只有站在他最近一處的裴揚看到,淮年下落的時分,嘴角咧着嘲諷的笑意,擡手對他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裴揚心空半拍。
他突然覺得,沈虞雖然人不怎麽樣,但眼光确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