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養殖業的痛并快樂

養殖業的痛并快樂

養殖的地方有了,寧平還得去籌本金。

第二日一早。

寧平就回了賭坊,伸手要錢,“我要預支我以後十年的工錢。”

好家夥,一開口就要六百兩!

管事屢次被他氣暈,讓他趕緊去見掌櫃,氣死掌櫃去。

任謙無語。

一口氣把十年薪水全預支了,合着不用等身契銷除,他們就恩斷義絕了呗。

“你要這麽多錢幹什麽?”

寧平連林清樂都沒透露消息,更不可能和他說:“保密。”

任謙除非腦袋被驢踢了才會給他這麽多錢,人都不在他眼皮子底下,拿了錢跑了怎麽辦?

“給他拿個十兩。”

寧平道:“不夠。”

任謙:“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寧平:“你會出千。”

“……”任謙,寧平這張嘴是真難聽,“你要這筆錢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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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平想了一下,不給理由任謙就是不給錢,只能編兩句話搪塞他,“正事,等溫家賺了錢你也能分。”

任謙沒好氣地笑一聲,“我現在盡往裏面搭。”

他多給了二十兩,罵道:“我是白養你這個白眼狼,我倒要看看年底溫家能分我什麽三瓜兩棗。”

任謙慫恿他,“你沒事就多往那個寡婦身邊貼,只要把她拿下,你以後就榮華富貴了。”

寧平收了錢,加上他之前攢的幾十兩,五十兩銀子倒也勉強夠用,“你有這種心思不如琢磨琢磨點正事,別給自己養出一身猥瑣氣質,出門容易挨打。”

任謙被他氣樂了,嘲諷道:“論挨打只怕你比我在行。”

寧平當然不跟他同日而語。

任謙是真龌蹉小人不留德。

他雖罵大掌櫃,但人家确實沒什麽硬把柄給他抓,他罵任謙還不是任謙自己送上來的把柄。

拿到錢了。

寧平很快離開去買材料,托畢飛去把市場上的河蚌都收回來。

畢飛愣愣地看他。

寧平道:“我要去莊上,鋪子就交給你打理,我已經和東家說了,讓大掌櫃把你提拔成掌櫃。”

他若真被大掌櫃當槍使才是蠢貨,他找不到任何他來肉鋪當掌櫃的好處。

大掌櫃這離譜的舉動純心找茬。

寧平對大掌櫃的不順眼+1。

畢飛點頭,這點小事他還能辦妥,“行,你要收多少?”

寧平道:“有多少收多少,錢不夠了就跟我說。”

畢飛難免問道:“收這麽多蚌幹什麽?”

寧平保密:“你替我收上來就行了。”

寧平留了四十兩銀子給他,很快又走了。

畢飛拿着沉甸甸的銀子,這還真不少。他這一時糊塗,只怕應下的不是件小事。

寧平還得去買辦工具,又将一堆蚌殼送去讓工匠打磨一堆小珠子,用來做珍珠內核。

他二叔家曾經辦過珍珠養殖,讓他對這些手法也略知一二,但真讓他來實操,他的把握其實并不高。

寧平花了幾天功夫,把這些七七八八的瑣碎工具都辦齊了,帶着一大堆東西一頭紮進山莊裏。

林清樂徹底見不到人了,捧着臉頰坐在桌邊嘆氣。

寧平忙起來眼裏真沒她的影子。

這夥計一頭紮進工作裏還挺認真的,東家非常欣慰。

林清樂也不知道他養蚌到底做什麽,問大掌櫃:“養河蚌賺錢嗎?”

大掌櫃攤手,不置可否,“随他去吧。”

留在身邊也糟心,寧平自己願意跑去幹別的,他也管不着,此人可放養不可管束。

林清樂閑下來之後,心思就忍不住跑到寧平身上轉,也不懂他葫蘆裏賣的什麽關子,真希望他能賺到錢。

但養殖業一時半會兒回不了本,更別說寧平這是兩眼一抹黑地瞎摸索,出了差錯或許還會賠得血本無歸。

不過以這百十兩就能博上千萬的機會,寧平不可能不去試一試。

林清樂還是抽了時間來看看他的“工作”。

沒想到寧平把自己關進了山莊的院子裏,誰也沒能靠近。

山莊管事也是丈二摸不着頭腦,“少夫人,他就養個河蚌有這麽費勁嗎?還不準人看。”

不準人看。

林清樂就偷偷過去偷看,反正他也是給她賺錢,她這個東家哪有不能知道的道理。

寧平對目光挺敏感,就算有人在門縫裏偷看他的背影,也逃不開他的感知。

他随手把水澆到蚌上,起身離開。

林清樂隔着門縫才一找到他,人就起身走了。她再趴在門上仔細找着。

門忽然就開了!

林清樂心裏“咯噔”一下,整個人已經摔趴到了他腳下。

完了……

她怎麽解釋她這鬼鬼祟祟的行為。

林清樂坐在地上哼哼唧唧起來,摔痛了。

“東家。”寧平好笑地看着她,他還以為是誰來偷看,既然是林清樂,那就免罪了。

寧平伸手把她扶起,随手将椅子抄來讓她坐下,還是去把院子反鎖住了,免得又有人來偷窺。

林清樂假裝揉着膝蓋,“你……你在幹什麽呀?”

院子裏不僅有蚌,還擺着一堆奇奇怪怪的工具。

寧平去屋裏又找了一條椅子出來,坐下來的時候見她還在揉着腿,擦了一下手,納悶道:“還疼?”

女孩子的皮膚又嬌又嫩,寧平想她也不能跟自己比,保不準這磕一下還真傷了。

“我看看。”寧平撈起她的腿,撩起她的褲腿看上一眼,青了一塊,但不嚴重,就将手掌搓熱了給她捂上一會兒,“過兩天就好了。”

“嗯……”林清樂紅着臉,她都不疼,裝的,還讓寧平給她揉腿。

寧平給她處理完了,繼續研究怎麽植珠,一邊說:“把這些珠子移植到河蚌裏養着,養上兩三年就成了。”

“成什麽?”林清樂一點頭緒都摸不着。

寧平道:“你到時候就知道了,來,你來試試。”

寧平順手就把植珠的工具交到她手裏。

他一個人忙裏忙外,一天也種不了幾顆珠子,正好林清樂過來給他當壯丁。

林清樂照着他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往蚌殼裏塞珠子,放進水裏養着。

寧平教會她,很快就去忙別的了,把那一堆還沒植好的蚌殼洗刷幹淨。

兩人瑣瑣碎碎忙到下午,寧平把植好珠的河蚌裝入漁網裏,劃船把一堆河蚌下水養好。

林清樂趴在船邊看,随手舀起水花往水面上潑。

只見水面上還飄着不少浮木,寧平已經這兩天已經放了不少河蚌下去。

寧平的要求不高,這些珍珠蚌只要有五分之一的存活率就夠他們大賺一筆了。

林清樂沒看懂他的做法,也不知道寧平到底在養什麽,“寧小哥,要不要讓大掌櫃也來看看?”

寧平知道她是大掌櫃的信徒,斷然拒絕她,“不要。”

他可不待見張承崚,更不可能讓他來指手畫腳。

寧平把河蚌放下水,回頭就見到她忽閃忽閃的眼神,就知道她心裏還半信半疑。

寧平靠近她,忽然一把捧住她的臉,一字一句地警告道:“不準告訴他。”

林清樂吓了半死,心“撲通撲通”亂跳,連連答應,“知道,知道……”

寧平順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這小寡婦年紀輕輕,臉上的皮膚光滑細膩,珠圓玉潤,入手真是軟,“東家。”

“哎……”林清樂被他這古怪的一聲叫得心頭亂顫。

真是美色誤人美色誤人。

寧平笑道:“帶你吃燒烤去。”

莊上最不愁的就是野味,寧平來到這裏大半年,還真沒好好這樣放松過自己。

上了岸後,寧平去宰了兩只小母雞,又殺了只野兔,把肉切成塊,穿上竹簽烤。

林清樂和管事在一邊生火,見他手腳麻利,忍不住笑,“你還會殺雞。”

她總覺得寧平像少爺,沒想到還會做這種事。君子遠庖廚,寧平在這種事上倒是一點都不講究,滿身精力都留着折騰大掌櫃去了。

“嗯。”寧平的刀工不見差,還是把肉片得勻勻稱稱,心滿意足。

他以前寒暑假在山上習武,跟着幾個師兄弟沒少幹這些打牙祭的事。一群練武的半大小子兩個月下來能把山頭吃禿。

他當然也因此對做菜略通一二。

寧平熟練地開始烤串,但這裏的調味料太少,只能撒一些鹽,抹上一點兌過姜汁的黃酒,很快就沒了趁手的調料。

“嘗嘗。”

寧平随手把烤好的肉串遞給林清樂。

林清樂吹了吹,一口咬下去,烤得外酥裏嫩,伴着一點姜辣和酒香,只覺得十分好吃。

寧平也吃了一串,味道還可以,但相比于現代豐富的調味料,總覺得多少有點寡淡。

管事一拍大腿,才想起去廚房又拿來一罐東西,“嘗嘗這個。”

寧平接過看了一眼,是一些不知什麽的粉末,竟有些香。

管事道:“這是我內人把蘑菇曬幹後磨成的粉,做菜的時候放上一勺,味道還不錯。”

寧平贊道:“真會吃啊。”

鮮味除了從海味裏提,還能從菌菇裏提,素食的鮮美配上肉再好不過了。

寧平繼續烤着肉,又串了些菜葉子烤起來解膩,一邊道:“我們山上這些香菇的産量有多少?”

現在能調味提鮮的東西少,若能種些菌菇出來,大概率也是受歡迎的東西。

管事切了點瓜,一邊吃串一邊道:“這不多,獵手們上山遇到順手采的,一年能賣的也就三四十斤吧。”

“賣價多少?”寧平問。

管事說:“二三兩一斤,由我們供貨的那幾個酒樓都愛收,他們拿來炖雞,那味道別提多鮮了,一道菜就得賣一兩多呢。”

林清樂在邊上聽着,驚掉下巴。

原來這一小罐香菇粉至少就值十來兩銀子。她這哪是吃飯,她是吃金子!

林清樂趕緊把簽上的粉嗦幹淨,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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