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打怪爆金幣
打怪爆金幣
“二兩,二兩可以嗎?”
中年男人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問。
寧平點頭,這個價格不算貴,正要掏錢,眼角的餘光忽然看見街上有毛賊正在偷錢。
他迅速一個健步沖上去,“站住!”
那賊被他一吓,奪了人家的財物撒腿就跑。
這些人也是練出來的本事,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得飛快。
好在寧平的喊聲驚動路人,路人察覺此人不對勁,一腳就将小偷踹倒在地。
寧平迅速撲上來,将人壓倒在地,反手就扇了他一巴掌,奪回小偷手中的財物還給失主。
“帶我去見你們的頭子。”
他正愁那整整三十兩白銀沒處尋。
後面賣身的父子倆趕緊跟上來,生怕和寧平忽然走散,“爺。”
“啊?”寧平确實猛然忘了這兩人,掏出三兩銀子丢給他,“你們先去客棧等我。”
寧平拽起小偷,他得解決他那三十兩白銀的事,将人拉進巷子才方便放開手揍人,“聽見沒有!”
小偷哆哆嗦嗦,見他這個快吃人的架勢,哪敢真把他往頭子那邊領,“好漢,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該死,你放我一馬……”
寧平見他東扯西扯地含糊,抓住他的頭發猛地就将人往牆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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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平自己本身極為抗揍,導致他對人下手也十分不手軟,拳拳到肉。
小偷沒撐過半分鐘就立即投降求饒,“我帶你去!我帶你去!”
他覺得自己簡直要被打死,他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竟然惹到這種煞星。
寧平跟着他在城裏七拐八彎,來到一處宅子前。
小偷這回點了頭子的住處,照寧平這架勢,給頭子惹出麻煩來,他也別想在這裏混下去了,連連求饒,“別說是我說的,放我走,好漢,大爺……”
寧平根本不信這種宵小鼠輩的鬼話,保不準這人亂點一家嫁禍,把他按到門前敲響大門。
不過一會兒,有人來開門了。
寧平手裏的小偷吓得亂抖。
完了完了,他死定了。
這小偷真沒騙寧平。
開門的人見寧平手裏還拎着人的架勢,心裏“咯噔”一下,已知來者不善,“這位爺,是這小蟊賊有眼無珠,惹了您了?”
這頭子倒是識趣地想先平事。
正好讓寧平知道他不打自招,承認了他自己是這地的賊頭。
寧平這才丢開手中的毛賊,“貴姓?”
“免貴姓刁。”賊頭道。
寧平進了他的院子,一邊說道:“我昨天下午在城門口丢了三十兩銀子,還有一支銅簪,你拿回來給我,我就不跟你節外生枝了。”
生意的事還沒頭緒,他只想把錢找回來,沒空搭理這些毛賊。
寧平直接了當地把要求和他說清。
刁老賊卻被他這毫不客氣的語氣頂得有些不悅,又見他如此年輕,幹脆也搪塞他兩句,“呵呵,小爺,我盡力替你找找,但找不找得到,這得看運氣。那班毛賊個個都是混子,得了錢不過夜,去喝個花酒賭兩場是時常有的,這就不見得能追回來了。”
這不是不見得能追回來,這話是根本追不回來。
寧平跟着“呵呵”冷笑,拿着他的錢去喝花酒,他們倒是爽快。
他跟正常人能有點耐性,但讓他跟一群毛賊多費口舌,實在是太為難他。
寧平也不介意直接打劫這賊頭,彎腰抄起院子裏的一條小板凳,二話不說就朝着賊頭掄過去!
賊頭是真沒料到這人看起來正正常常,卻是一言不合就翻臉,忽然就一板凳差點掄得他歸西。
賊頭立即大叫道:“我替你找!我替你找!”
這才叫停了寧平又掄他一次。
賊頭額頭上直冒冷汗,還是不死心地道:“小爺,但按規矩,物件我能替你找回來,銀子既被他們得了手,就沒有要回來的道理,也是他們憑自己本事吃的飯。”
“呵。”寧平樂了一聲。
這群人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偷雞摸狗的行徑都敢說是本事,跟他扯這種歪理。
寧平冷笑道:“行啊,錢你拿走,我打死你也不過分吧。”
寧平不愛動腦子,一句兩句見對方含糊扯皮,氣性上來二話不說先揍這老鼠一頓,抄起小板凳照着賊頭的腦門狠狠掄了過去,直接拍得板凳“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賊頭兩眼一黑,差點沒被他掄暈過去,見寧平這是真往死裏打的架勢,趕緊吊着一口氣求饒,“我給!我給!一分不少!”
晚了!
寧平一算賬,三十兩銀子把這毛賊打死了實在劃算,也免得這群老鼠在災年還如此橫行猖獗。
寧平也不至于真打死他,但斷了他的手顯然可以,抓住賊頭的手掰開。
賊頭猛然察覺他的殺氣,用力掙紮起來,“雙倍!不!三倍!五倍!賠給你,賠給你!”
寧平一木棍紮到了他袖子上,就聽腳下一陣稀裏嘩啦的水聲,這賊頭被吓尿了。
寧平見他認錯要賠,也免得真打得血呼啦的,能占便宜就饒了他,“去把偷我錢的叫過來。”
賊頭連連點頭,“我這就去。”
寧平放了他,走進屋去看看這賊頭的家底。
難怪說老鼠是禍害,外面窮得典兒賣女,老鼠窩裏卻是富麗堂皇,桌上雞鴨魚肉不缺,甚至還有閑飯養兩條狗,菜都堆在廚房裏發爛。
寧平見屋裏有櫃子,毫不客氣地去翻箱倒櫃了。
小偷能翻箱倒櫃地偷良家,他搶賊頭的家更是心安理得。
賊頭自己是個賊,防賊的辦法竟也做得挺缜密。
寧平能打開的櫃子裏都是些不值錢的衣服被褥,倒是有兩個上了鎖的櫃子,不知裏面是什麽。
過了小半個時辰,賊頭才把人找到了帶回來。
寧平見他們沉默着進來,頓時預感到了不對勁的氛圍,随手抄起一支花瓶。
這賊頭只怕也不甘心平白挨一頓打,出去一趟反倒是叫了幫手回來圍他。
寧平來到這裏之後就沒跟人單挑過,他被那兩個狐貍堵到屋裏的那些揍不是白挨的。
幾人還沒進屋,寧平快步走上前,二話不說,一花瓶就倏地朝來人頭上砸過去,直接先發制人。
這種打法實在是橫。
這幾個毛賊還沒反應過來,先是迎頭挨了一花瓶,迸濺的花瓶碎片劃了一臉,緊接着一拳頭就捶到了臉上,一照面就滾出去好幾米遠。
寧平抓住賊頭的頭發就将人往牆上撞,對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腳,将他也踢出去。
他随手又抓起角落裏靠着的掃帚,轉頭掄向了邊上的兩個毛賊。
這群人本想仗着人多拿住寧平,誰成想寧平暴起傷人的速度實在太快,一花瓶掄出來之後,後面的拳腳密集連貫,讓他們根本無從下手,反倒是被寧平震住了場後連連敗退。
這群毛賊不想講理,好在寧平也是個懶得講理的人,這讓他下起手來根本肆無忌憚。
用掃帚将人打趴下之後,寧平又掄起拳頭就往這群毛賊的面門上招呼。
“爺!錯了!錯了!”毛賊趁着還有一口氣在趕緊求饒,吐出兩顆牙和一大口血。
寧平又揍了他們一拳,撿起院子裏的半只碎板凳,朝着賊頭的腦袋狠狠砸過去,“把錢交出來。”
幾個小毛賊躲在角落“哎呦哎呦”裝死。
他們是被寧平這張看上去白白淨淨的臉騙了,還以為寧平是個讀書人,要端着點面子,沒想到他打贏了也不講理,直接從要賬變搶劫了。
賊頭挨了兩頓打後終于老實了,連滾帶爬地進屋給寧平拿錢。
一百五十兩銀子。
之前說好的五倍,一分不少。
寧平拿了銀子,“櫃子打開。”
賊頭趕緊去把鎖住的櫃子打開,一邊解釋說:“這都是失主的東西。”
寧平看到了林清樂的簪子丢在櫃子裏,撿了出來,“哪裏弄來的,就把東西還回去。”
賊頭連連應下。
寧平道:“你家狗吃的倒是比人吃的還好,你有多少錢?”
賊頭一聽就知道他惦記上他們的錢了,哪敢說真話,“爺,現在都不好過,我們就是拿個養家糊口的錢,都給你了。”
寧平也不信他的鬼話,在櫃子裏挑挑揀揀,裏面多少有些好東西,一些金銀首飾都值不少錢,“你們這兒財主多嗎?”
賊頭不知道他為什麽問這種話,老實答道:“是有不少,城東的沈家、楊家、城南的袁家、唐家,都是本地有名的大財主。”
寧平道:“你這兒有他們家的東西嗎?”
賊頭尴尬,“這倒沒有。”
寧平道:“你又不敢拿人家的東西,跟我擺什麽譜。”
賊頭有苦難言。
早知道寧平這麽能打,一開始就答應把三十兩還給他就是了,結果現在賠了一大筆,還挨兩頓打。
寧平既然揍了他們,不能白揍,到底要掏掏這老鼠窩裏有多少錢,“去弄三百石米來,熬出來送到鄉下去施粥。”
賊頭愣了一下,驚掉下巴,“爺,這……這這……”
寧平冷笑,狗都啃骨頭,讓他掏點米出來就慌了,“辦不了啊?”
賊頭哪幹過這種事,局促地道:“不是不是……我這……這兒也沒有這麽多米,家裏還有幾石,我全都施掉。”
寧平見他聽懂話了,冷笑道:“三百石,帶着你的人都去幹,糊弄我揍死你們。”
賊頭心疼得滴血,現在米價飛漲,三百石糧真不是個小數目。
但奈何他們被寧平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照這爺不講理的架勢,但凡他敢說個“不”字,又能挨一頓劈頭蓋臉的打。
鬼知道寧平看着挺正常的,動起手來跟個文盲一樣滿身匪氣。
賊頭十分後悔沒有珍惜寧平剛進門時願意講道理的那一小會兒功夫,他也是犯賤,還覺得被寧平幾句話頂得不舒服,現在更不舒服了。
賊頭忍氣吞聲,“我就去辦,我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