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這個男票有點帥
這個男票有點帥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管事滿眼悵然地看着寧平殺死的雞。
能幹且會吃。
他的雞,啊——!
他的鴨,啊——!
他的魚,啊——!
他的臘肉,啊——!
地主家也經不起他這麽吃!
“你下手……真快。”管事讪讪道。
寧平道:“給它個痛快。”
他吃雞又不虐雞,下手太軟豈不是看着雞在他手上折騰個死去活來,當然一刀就宰了。
管事:“……”
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管事語重心長地道:“寧平啊,咱們溫家雖然有點錢,但我們做幫工的,不能這麽吃。”
他們偷吃過分了被大掌櫃查到,他這管事別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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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頓頓吃肉啊。
“嗯?”寧平穿到這個鬼地方來之後夥食标準已經下降很多了。能接觸的肉只有雞鴨豬,牛羊肉都很少很少,更別說別的山珍海味了。
他都感嘆自己不挑食好養活。
奈何沒有科技發展的社會裏,肉食實在難得。寧平也不能以過去的标準要求這裏,畢竟就連掌櫃管事們都達不到這個夥食标準。
但今天林清樂在,他不管,就宰了,算雞倒黴。
等拔毛修理好後,把雞上鍋,廚房裏的事就交給幾個大嫂和管事。
寧平抓了饅頭墊墊肚子,叫上劉木去下趟湖,看看他的河蚌。
劉木打了幾個手勢,他在寧平離開的這些天都有照看,大部分河蚌都活得挺好的。
寧平也是瞎養,安慰自己能活一部分就夠了。他也怕自己上心過頭,到時候萬一竹籃打水,反倒傷心。
寧平随手撈出幾個死了的河蚌,打開看上一眼。
因為時間太短,植入的珍珠核都沒來得及成型,河蚌就死了。
他也搞不懂死的原因,反正隔三差五就得死幾個,但好在沒有大批量滅亡。
寧平把這點蚌肉扔回水裏喂魚,看看手裏幾個泛着彩光的蚌殼。
拿這種漂亮的東西喂雞總感覺有點可惜。
這讓他想起了一種工藝:螺钿。
用貝類的殼雕刻制作成型,嵌入各種器物上的工藝品。
他太奶就有幾個螺钿家具的嫁妝,上面用貝殼雕出的山水花鳥圖被光一照,就能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他小時候看膩了覺得土,總感覺有種沉悶的味道。現在突然想起來,聞到了一點商機,略略有點品味到了其中滋味。
他在這裏反正是沒見過有人用螺钿。
這東西即便有,只怕價格也不菲。
但這些貝殼的光澤度不夠,跟他太奶嫁妝上的螺钿差的好像不是一星半點。
寧平看來看去,算盤是落空了,他就算知道有這種東西,但他沒辦法還原。
那種器具顯然是重工,從取材到制做都得花費大量心思,成本太高,不值一試。
寧平随手把貝殼扔進水裏喂魚。
劉木就看他前腳扔了殼,後腳忽然又跳進水裏。
他吓了一大跳,奈何啞巴喊不出一句話來,臉色慘白地撲到船邊試圖抓寧平。
寧平沒過一會兒就游了上來,撿回了蚌殼。
他想起了另一種工藝比較簡單且能普羅大衆的飾品
——貝扣!
扣子。
襯衫上所用的扣子就是取材于貝殼,貝殼的質感會使扣子有種細膩溫潤的光澤。
寧平爬上來,看了看自己濕透的衣服。
現在的衣服用的是系帶,就算有扣,也是盤扣。
他想想他太奶那些盤扣的精美度,說實話,紐扣比不上盤扣的韻味,在現在的高端飾品上,他想用紐扣取代盤扣顯然有難度。
但事在人為,東西雖小,他先弄出來試試看,審美是多樣化的,只要找對路,不至于一點門路都沒有。
劉木被他吓了半死,松了口氣,飛快打幾個手勢。
寧平也看不懂,擰了一下濕漉漉的衣服。他也是服了自己了,為了兩個蚌殼,一上頭就往水裏跳,“沒事。”
劉木要把衣服脫給他。
寧平趕緊擺手,上岸換就行了。
船回岸邊。
寧平回屋換衣服。
林清樂被他吓了一跳,“你掉水裏了?”
寧平道:“沒,我自己下水游的。”
林清樂哭笑不得,“哪有你這樣的。”
寧平去換掉衣服,抓了塊毛巾擦頭發,出院子裏曬太陽。
林清樂讓他坐到椅子上,接過毛巾替他擦頭發,調侃道:“見到多大的魚?”
寧平笑了一聲,“我樂意游,不行?”
林清樂是說不過他,“少爺。”
寧平臉皮厚,聽得心安理得,“你多叫兩聲,少爺樂意聽。”
林清樂不叫了,哪有他美的,小聲哼道:“扣你工錢。”
寧平真忘了這茬,這小妮子還真能扣他工錢,“嘿!”
林清樂手裏的毛巾被他扯走了。
寧平自己擦,“小的消受不起。”
寧平的頭發長了,一時半兒真不容易幹,“能剪短就好了。”
奈何現在剪短發實在招人白眼,他只能入鄉随俗。
“真難打理。”
林清樂用手指替他梳一梳,“我替你去買兩支新簪子。”
寧平一笑,朝她伸手,“遭人口舌,給我二兩,我自己買。”
林清樂拿出荷包,給了他五兩銀子,笑道:“你買只玉的,那個好看。”
寧平長得唇紅齒白,意氣風發,自然是簪玉好看。
寧平道:“不要,小的消受不起。”
他一個賣身的夥計,打扮得那麽好看幹什麽?他當小白臉嗎?
“二錢買兩支銅簪,剩下的歸我。”
那他讓她給二兩,她還給了五兩?!
“那你還我三兩。”
林清樂被他騙了。
寧平把錢收了,“給我的你還想拿回去,做夢呢。”
這小寡婦怎就這麽樂意多多給他錢,他美得很,不還。
寧平抓住她的手,拉到臉頰邊,在她手背上印了一吻。
哎呀!
林清樂吓了一跳,心突突跳。
這寧平!
林清樂順手捏了一把他的臉頰,真軟真滑。
這小子長得真好看呀。
寧平握住她柔軟的手掌,貼在臉頰上,感受着肌膚相貼中傳來的歡欣雀躍的喜意。
應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雲卷風舒如我意,百靈贊嘆此相逢。
寧平心情好,很有必要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
天還不亮。
林清樂被他從房中叫醒,喊到院子裏。
小桃打着哈欠坐在門坎上,看看灰蒙蒙藍幽幽的天色,刮的風還有點冷,寧平犯什麽病?
寧平抹了一下林清樂睡眼惺忪的臉蛋,讓她坐到椅子上,“哥給你露一手,不準睡着。”
林清樂點點頭,抱着他塞來的幹果,往嘴裏放了一顆,嚼一嚼提神。
寧平抄來一根長棍,随手打了個棍花,立身站定,随即踏步起手舞棍。
林清樂也看不懂,支着下巴瞧他。
只見他起先耍得緩慢仔細,棍花一圈接着一圈,連綿不絕,好似水中踏浪、天上乘風,勁勢如潮湧一般在陣陣棍風之中節節攀升。
百轉踏步如墜鐘,長棍一點破蒼穹!
黃雲蓋頂,棍影成風。
橫掃千軍,萬籁皆空!
林清樂看得入神。
只見寧平矯健的身影或跳或躍,翻轉騰空,游龍驚影,皎如月鐘。
點、挑、劈、掃。
其勁剛猛迅捷,棍花流暢連綿,密不透風。
寧平手臂一震,一棍刺去,擊穿了小院門的門板,松手之後,木棍穩穩地紮在了上面。
林清樂早已睡意全無,跳起來拍手,眼冒金星,“哇~!”
怎麽能這麽好看!
輕薄的天光照亮小院,晨曦宛如薄霧籠罩,院中的寧平英氣逼人。
寧平笑了一聲,扯下木棍。
還不把這個小寡婦迷死。
他說了,他打不過那倆狐貍純粹是他們不講武德搞群毆,不要真因此把他看扁了。
寧平把棍子扔了,走到她面前,抹了一下她的臉蛋,“叫聲哥。”
“啊?”林清樂愣愣,臉色“唰”地紅了,太太太……太孟浪了吧。
寧平催促她,“叫一聲。”
“寧平……”林清樂望着他,心狂意亂,心口砰砰直跳。
寧平道:“叫哥。”
林清樂抿了一下嘴,小聲道:“哥……”
寧平捧住她的臉頰,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吻,望着她的眼睛直笑。
林清樂被他看了一會兒就受不了這麽灼熱的眼神,忍不住避過去,微微揚起嘴角。
這個煞神。
灼灼如日光,飒飒似星閃。
小桃捂住眼睛,沒眼看,真讨厭!
這真算是林清樂這半年多波折來最暖心的一點慰籍了。
林清樂樂在其中,她的生活好像飛速地在往很好很好的方向發展着。
還好她當初什麽都沒放棄。
兩人回房。
外面的天這才亮起,小桃替她梳妝,看她那捧臉癡笑的樣子,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頭,“傻了。”
林清樂就樂意做傻子,“快入秋了,我們回城順便去扯幾塊料子,做兩件新衣服。”
小桃哼哼笑地問她,“做給誰?”
林清樂道:“我爹我娘,還有婆婆。”
小桃幽幽替她補充道:“還有你情郎~”
林清樂被她戳破,拽着她的手輕拍了兩巴掌,“哎呀你!”
小桃哈哈笑着躲,“別別,把我打壞了誰陪你做衣裳。”
林清樂道:“你可不準和我婆婆說。”
小桃點頭,“知道啦。”她哪敢不保密,“你自己去量喽。”
“去去去。”林清樂把她趕走,回身摸摸自己發燙的臉蛋,用力搓一搓。
哎呀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