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功還有護法的，現在巨蟒在練功，那他就是護法的！
小狐貍擺擺尾巴，聚精會神地坐在洞口，連只飛蟲都瞧不見。半晌，巨蟒的護法坐着睡着了。
他正好眠，夢見只大雞腿在空中飛，眼看着就要咬到了，忽然聽見一串腳步聲，小狐貍警惕地睜開了眼。
他站起來弓起背低聲吼叫，雖然還是只幼狐仍然是吃肉的野獸，一口尖牙亮閃閃，金黃的獸瞳睜得老大。
那幾個道士遭遇大雪封山，費勁功夫才爬了上來，找到那妖孽的洞穴，誰知道還有只連妖都稱不上的幼狐。
“小畜生，還不快快讓開！”
小狐貍百般阻攔，道士又不可随意殺生，幾個年輕道士正犯愁，那老道上前一步，道：“那村子裏時常丢失牲畜，想必就是它幹的，還不快快拿下！”
年輕道士嗫嚅道：“這……狐貍尚且年幼，并無威脅……”
老道睨了他一眼，施了法術朝小狐貍擊去，狐貍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碗口大的傷口淌着血，被老道扔到了外面的雪地裏。
巨蟒突然張開了眼睛，周身光芒四射，老道大喊一聲不好，道士們齊齊将他圍住欲用捆妖索将他捆住，巨蟒咆哮一聲，蟒腹兩只爪子漸漸成型，老道拔出劍來便要砍：“你這妖孽！還不束手就擒！”
捆妖索瞬間崩裂，和那金光一同四散開來，道士們被巨大的沖擊力壓制到地上，化為蛟的巨蟒在洞中漂浮起來，尾巴狠狠一抽，石塊紛紛掉落下來，老道揮劍欲砍，怒喊：“你這妖孽！還敢再禍害人間！”
黑蛟咆哮一聲，石壁出現了問題裂痕，幾個道士皆被壓在了石頭下動彈不得。
“禍害？呵，我只差一步便可位列仙班。”
黑蛟沖破洞穴飛向天際，洞穴轟然崩塌，他在空中尋找着什麽，突然看見雪地裏一片殷紅，猛然飛去化作個高大的黑衣男人，抱起奄奄一息的狐貍渡了口妖氣。
雪白的皮毛被血染成了粉紅色，黑蛟抱着它離開了茯苓山。
“你我有緣，來日必會相見。”
黑蛟将他放在平整的地上，此處乃是狐族居住之地。他摸了摸小狐貍柔軟的皮毛，揮手施了個結界。
他轉身離去，走至遠處，驀然回首間輕輕念道：“我名重鳴。勿忘。”
08
料青山
離陽自那夜被重鳴吻後，整只狐都飄飄然，蹲在樹上發懵，剛放出來沒兩天的虎将軍見了他，便要繞道走。
離陽忽的跳下樹攔在他面前，一臉忐忑地問他重鳴以往對那些美貌小妖的态度如何。
虎将軍粗人一個，哪裏會注意這等細節，好在他還記得重鳴的懲罰，嘴上說得還算真摯：“大王的想法我自然是看不透，不過……大王從來不念舊情，喜新厭舊，喜歡的時候便千恩萬寵，厭棄了便置之不理，沒有長久的。”
“不過……”
話還沒說完，離陽臉色越來越差，眼睛發紅地轉身走了，虎将軍撓撓頭，心說，大王最喜歡的還是狐族。
離陽原本還期盼着，重鳴能記起那段過往，他曾在重鳴最落魄的時候陪伴他，甚至險些丢了性命，長大後得以化形，第一件事便是要來找他。
可他總是從姐姐們的嘴裏聽到關于重鳴的惡評，說他是好色之徒，乖張暴戾，喜怒無常，是絕不能招惹的大人物。
但他還是跟着去了，也如他所希望的留了下來，但重鳴毫無記起他的反應，只是把他當玩物般逗弄。
可他還奢望着，哪怕記不起了，重鳴也能對他生出幾分真情來。
小狐貍失落地卧在屋頂上，賭氣般不想看見重鳴，以至于到了深夜，小妖們提着燈籠還在找他。
山中夜霧濕冷，離陽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被人抱在懷裏也沒察覺，軟綿綿地被抱進了屋裏。
他後半夜醒了，看見重鳴睡在他身旁，把他摟在懷裏，心裏便一酸，想到曾經也有人被這樣摟着，頓時氣憤地開始掙紮。
重鳴覺淺，便眯着眼看他鬧看他在自己懷裏撲騰，等他折騰得累了，再長臂一緊，把人帶進懷裏去。
但離陽不依不饒，嗷嗚一口作勢要咬他，重鳴睜開眼剛想兇他一句，卻看見離陽怒氣沖沖，一對耳朵都氣得蹦了出來，背後那條大尾巴掃來掃去。
“離陽？”重鳴道。
離陽耷拉着耳朵，把頭低下去：“你對從前的小妖們，也是這樣的嗎？”
重鳴伸手禁锢住他，指尖摩挲着後頸，聲音低啞充滿着磁性：“是誰同你說的？”
他揉起小狐貍的耳朵，指尖直往那軟毛處摩挲，離陽忍不住抖了抖耳朵，眼裏露出幾分情不自禁的愉悅來，嘴上卻兇巴巴地：“我不告訴你。”
毫無殺傷力。
重鳴聽聞挑了挑眉，“那，我問你，我可曾逼你委身于我了？”
離陽紅了紅臉，想起重鳴對他說的那些放浪話來，道：“……不曾。”
重鳴道：“是了，我向來對小妖怪沒有耐心，獨你一個例外，你怎麽忍心問出如此傷人的話來。”
離陽瞪大眼睛看他，萬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反過來自己成了負心漢。
“我讓你同自己住一間屋子，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還親自帶你下山游玩……”
離陽慌亂地晃了晃尾巴，把腦袋埋進他胸口，“我知錯了。”
重鳴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起抹算計的笑，“那你該如何補償我？”
離陽甕聲甕氣地，道：“你可以摸摸我的尾巴……”
雪白的大尾巴被他抱在懷裏，十分不舍地遞給了重鳴。
重鳴捏了捏毛茸茸的大尾巴，神情愉悅。
翌日清晨，虎将軍又和蟬精關在了一起，自知說錯話的虎将軍思考人生，總覺着是和蟬精在一起待久了，耳濡目染地學會了嘴賤。
09
料青山
近日來茯苓山風平浪靜，一時間少了聒噪的蟬精和虎将軍，其他妖們都不太習慣。
離陽來到茯苓山許久，一時安靜下來，也感到寂寞了，尾巴都無精打采的垂落下來。
重鳴看在眼裏，召了狐族幾只曾經同他熟稔的狐貍上山。
赤狐化了原型從竹屋的窗戶鑽進去，離陽驚喜萬分，也化了原型同他們滾作一團。
“離陽，你看你這皮毛越發油光水滑了，真叫人羨慕呀！”其中赤狐說道。
“可不是嘛，”另一只赤狐應和道，“有大王這般妖力雄厚的大妖怪滋潤，皮毛自然好啦。”
離陽把腦袋湊了過來，小聲道：“可是我和重鳴沒有做……你們說的那事呀。”
兩只赤狐對視一眼，随即化了人形，從袖子裏掏出數本活色春香的圖冊來。
“離陽呀，你怎麽這般傻，到嘴邊的東西都不吃。”一只赤狐道。
另一只又道：“是啊，我們狐族怎麽會有你這般憨傻的狐貍，快些拿去，好好學習一番，抓緊用在大王身上，叫他醉生夢死欲罷不能非你不可！”
離陽接過那堆冊子，只翻了幾頁變面色漲紅，嗫嚅道：“我不行的。”
赤狐恨鐵不成鋼，嚷道：“你要是不抓緊，大王可就看上別的妖啦！”
離陽神色變了變，仿佛被這一語驚醒，連忙抱緊了冊子：“我、我一定好好鑽研苦讀！”
赤狐們又叮囑他一番，才放心地下了山。
深夜，裝睡的離陽将自己裹成一團，腦袋暈乎乎的滿是冊子裏的畫面，直到聞見重鳴身上的味道才清醒。
重鳴好像沒有發現自己在裝睡。
離陽在心裏偷偷欣喜着，面上又假裝睡得熱了，将被子踢了踢。
這一踢便露出了大半截光滑白嫩的小腿，粉嫩的腳趾踢在了重鳴的身上，連布襪也未穿。
重鳴定定站了一會，見他沒有再動，手便摸上了那故意露出的腿來。
誰家妖怪勾引人只露截腿？好歹也露個腿根吧。
但重鳴還是被吸引了，手一掀被子，人便鑽了進去，和忍不住睜眼的離陽大眼瞪小眼。
“我不是好人，更不是個好妖怪，所以你送上門來，再三撩撥，我也只好笑納了。”
話音剛落，重鳴翻身欺了上去，将離陽壓在身下，生着狐耳的少年郎紅了眼梢，滿眼皆浸了情欲，怯怯地伸手捂住臉，從指縫裏偷偷瞧着他，重鳴抓過他捂臉的手，挑着眉誘惑般笑起來，舔了一口掌心的嫩肉。
離陽在他身下發着顫，重鳴不停地輕聲安慰：“別怕，別怕……”
微涼的指尖從離陽領口伸入，輕易解開了衣扣，沿着柔軟的皮肉一寸寸下移，揉着撚着，懷裏的小狐貍從喉嚨裏發出舒适的哼叫聲，重鳴親了親他的眉間，而後吻住了柔嫩的唇，含在嘴裏輕咬着，手指探入了裹褲裏。
“……嗯！”
小狐貍下意識崩緊了身體，兩條細腿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