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罵，然後拉進懷裏好好揉捏一番。
“你又胡說八道！”蟬精喊道，“你日日和那些青樓女子厮混在一起，好不逍遙自在，什麽時候喜歡男人了？”
虎将軍反問道：“哦，那你又怎麽知曉我在山下做了什麽，難不成一直在跟蹤我？”
蟬精捂了捂自己的嘴，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支支吾吾道：“怎……怎麽可能，那是因為山下有我認識的朋友，正巧住在青樓邊上！”
虎将軍道：“哦，原來如此！”
蟬精見他不再說話，變扭地站着，絞着自己的袖子低着頭思索着什麽，半晌才開口，道：“喂，臭貓，你不會是……看大王和那只公狐貍搞上了，想要效仿吧？”
再說另一頭，離陽纏着重鳴要下山去玩。
兩人化作個富人家的公子哥，猶如兄長帶着弟弟外出游玩，離陽自小就在山上長大，鮮少來這人口繁雜的城鎮，對這些新奇玩意兒好奇得很，看見撥浪鼓也要撥弄兩下。
“想要？”重鳴看他兩眼放光，拼命點頭，笑得酒窩都露了出來，假裝從錢袋裏掏出銀兩來，遞給小販。
“做只狐貍，白的。”
“好嘞！”
小販手藝娴熟，不一會就捏出了只白狐貍來，可惜做得尖嘴猴腮，全然沒有半點小狐貍的嬌憨。
但離陽對此不甚在意，拿着糖人很是高興，粘在重鳴身邊哼哼唧唧地撒嬌。
“重鳴，我想吃這個。”
離陽扯扯他的袖子，兩眼亮晶晶地看他，重鳴當然無法拒絕，愣是買了幾大摞糕點果脯，被偷偷施了法術藏進袖子裏去。
兩人閑逛着，突然一塊帕子掉在了離陽頭上，離陽剛要去揭，就被重鳴一把扯掉扔在地上，然後牽着離陽走了。
“咦，這是誰的帕子……重鳴，你這麽急幹嘛？”
重鳴扳過他的腦袋，道：“不許轉頭。”
那帕子原來是青樓上的姑娘扔下來的，重鳴見她搔首弄姿，酥胸半露，必然是不能讓離陽看見的。
離陽涉世未深，性子單純，這等放浪女子簡直就是污了他的眼。
不能看，也不給他看。
重鳴牽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離陽擡起頭看他，傻乎乎地笑起來，露出一對小尖牙。
他看了心中一軟，突然低下頭去，叼住那個快要化得不成型的糖人，一口嚼碎了。
“離陽，你看，我把你吃掉了。”
離陽懵了一下，臉突地漲紅，小聲嗫嚅道：“你才不會吃我。”
重鳴湊到他耳邊咬了一口，熱氣撲在臉上，“我今晚便要吃了你。”
中秋特輯
料青山
蟬精稱自己為了應景，叫來了一幫子亂叫的蟲兒，惹得虎将軍壓着他都沒了興致，拉着蟬精去山頂看月亮。
妖怪們成群結隊地攀上了茯苓山頂峰，有的挂在樹枝上，有的則坐在屋頂上。
冷冷的月光灑下來，還以為是一群犯了癔症的姑娘公子們牽着自己的貓貓狗狗在山頂上辦宴會。重鳴坐在竹屋的頂上，身旁是終于學會收起耳朵的離陽，努力地想摸到重鳴邊上的那壺酒，重鳴裝作不知道，拎着酒壺品了一口，看得離陽眼饞，便軟了聲撒嬌：“重鳴，我想嘗一口。”
重鳴歪着頭看他，眉毛挑得老高，笑得邪氣：“這酒辛辣無比，你當真要嘗？”
離陽點點腦袋，睜着大眼睛看他，重鳴喝了一口，捏着他的下巴渡了一口，又舔舔唇瓣，親了一口。
“……唔，好辣好辣！”離陽伸出舌頭哈了口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求救一般看着重鳴，又扯了扯他的袖子 。
“怎麽，要我幫你嗎？”
重鳴最喜歡逗他，微涼的指尖點了點離陽的唇珠，順着唇縫探進去，離陽往後逃了一下，又被抓回來，手指在小口裏攪弄，他哪裏還想得到嘴裏辣不辣。
“嘶唔。”
離陽滿嘴的津液順着手指流下，止不住地往外流，重鳴收回手，舔了一下手指，低沉着嗓音道：“明明就是甜的。”
離陽紅了耳朵，腦袋轉過去不看他，手卻情不自禁地抓緊了重鳴的衣襟，兩人距離越來越近，投懷入抱一般被重鳴拉進了懷裏，重鳴用下巴蹭他的發旋，親昵地撫着背，離陽回抱過去，十分貪戀他的溫柔。
就在兩人摟摟抱抱溫存時，沒眼色的虎将軍爬上來問大王吃不吃月餅。
重鳴垂了垂眸子，一腳把虎将軍踹下了屋頂，月餅倒是拿走了。
離陽爬到屋檐邊看下頭的虎将軍如何了，只見蟬精滿臉嫌棄地叫他起來，然後被虎将軍扛着走了，哇哇大叫着諸如“臭貓”一類的罵名。
“再不過來你的月餅就被我吃掉了。”
身後傳來重鳴的聲音，離陽立刻爬了回去，乖巧地貼着他坐好，張嘴咬住他手上的月餅，啃下一塊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重鳴不愛吃糖餡的，肉餡的倒是還能吃一兩個，可惜虎将軍辦事不利，買的幾乎都是甜的。
他悄無聲息地湊到離陽的耳邊，張開嘴咬住了他剛會化的耳朵，只聽見砰地一聲，人耳朵變回了狐貍耳朵。
“嗚！又變回去了！”
重鳴低聲安慰他，又摸了摸那對白色的耳朵，他好像有什麽特別的喜好，就愛看這耳朵。
重鳴摸了摸他的腦袋，黑夜突然出現了些許光點，是山下的鎮子上在放孔明燈。
離陽仰起頭，眼中映出了無數的燈火，他站起身來，指了指遠方。
“我曾經在那座山上，也見過這種光，但從來沒有這樣好看！”
因為有了你，黑夜才會變得如此明亮。
重鳴站在他身後，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今夜月色真美。”
13
料青山
重鳴的吃法着實是刺激。
一空曠之地，一蛟，一狐，正大眼瞪小眼。
離陽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裏，化了原型的重鳴将他的去路堵了個嚴實，黑蛟琥珀色的眼睛映出離陽嬌小的身軀，仿佛要将他吃幹抹淨。
砰地一聲，離陽變回了小狐貍，縮成團想要将自己擠進縫裏。
這樣是不行的！以原型交配是萬萬不可的！
離陽胡思亂想間被重鳴叼了起來，甩上堅實的蛟背，他啊地叫出聲來，感受到騰空的失重感。
黑蛟載着小狐貍飛了起來，朝着那紅日飛去，雲霧缭繞間有飛鳥掠過，展翅飛向遠方。
離陽心潮澎湃，仿佛自己也入了此般境界，随着黑蛟猛的一個攀升，紅光乍現，落日正在眼前。
“如何，是不是極為壯闊？”
離陽抖着耳朵顫聲道：“是……太美了……”
他沉醉在茯苓山的美景之中，只聽見耳邊風聲呼嘯，黑蛟猛地俯沖下去，一團煙霧将離陽籠罩住，掌心冰涼的鱗片轉為溫熱。
重鳴立在山洞前的平地處，發絲在風中狂舞，那眉一擡，眼一挑，嘴角一勾，迷亂了小狐貍的心。
連耳朵尾巴都藏不住他的情意，抖動着，滿是歡欣雀躍。
即将化蛟的前千年蛇妖和失去父母庇佑的懵懂狐貍，便是在這裏相遇的。
倘若這只狐貍不蠢一些，傻一些，拼着自己那單薄的肉身去護他，他又怎麽會一直記得呢。
小狐貍還未成年時，父母便被山下的獵人獵殺了，那時候他還不知什麽是死亡，什麽是畏懼。
他懵懵懂懂的開始了一個人的生存，有時幸運捕到了野兔飽餐一頓，便有力氣去撲蝴蝶。有時找不到獵物，便跑去河邊喝水。有時找到臨時的庇身之所，便将就一晚。有時連片擋雨的葉子都看不到，便濕漉漉地坐着。
終有一天，讓他找到了一個安穩又舒适的山洞，他學着山雀築巢，叼來樹枝給自己搭窩，卻怎麽也搭不好，直到他放棄築巢，決定席地而睡的那一天，他的山洞被一條巨大無比的黑蟒給侵占了。
他聽別的妖說，看見他，繞路走。
可他偏不要，看見他，撲上去。
黑蟒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可怕，還會陪他一起玩耍，多好啊。
直到後來，黑蟒成了黑蛟，那些自诩正道的道士令他奄奄一息，他醒來後早已不見黑蛟的蹤影。
但他第一次學會吐露人言，念的是“重鳴”二字。
山洞裏不再像記憶裏那麽潮濕冰冷，地上鋪滿了柔軟的墊子，而他正躺在上面，被重鳴親吻着。
小舌頭被重鳴勾着進了自己嘴裏，不斷地吸吮舔舐，直到他舌根發麻呼吸困難。
離陽睜着濕漉漉的雙眼，望向這條壞蛇，他伸出手來，要抱。
重鳴将他抱入懷中，手指不安分地滑入衣內，輕巧地解了衣帶。
“重鳴……！”離陽抖了抖耳朵，尾巴被他抓在手裏揉捏。
重鳴道：“噓，他們在找我們。”
離陽聞言變得更僵，生怕發出一點聲響被人聽見
“嗯…哼，不要摸……”
重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