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關系轉變時
關系轉變時
這家夥是想變成冤魂跟在自己身邊一輩子嗎?!
謝千言将手裏滿含煞氣的長劍收到了自己的乾坤袋中:“請問你還有沒有其他類似的法器?”
謝鸩眼巴巴地盯着謝千言道:“還有很多……師父,你現在的修為比我低,你要是用其他武器殺我,我也可以自己給自己補一刀的。”
謝千言:“……我還是等我修為上去了再來殺你吧。”
謝千言沒好氣地提步要走,青年卻裹着被子踉踉跄跄的站了起來:“等、再等等,師父,你是要找地方閉關去了是吧?”
謝千言看着謝鸩身披紅被子的可笑模樣,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對啊,怎麽?”
謝鸩笨拙的捏了捏胸口的被角,走到床邊淩亂的衣服堆前彎腰翻找:“等一下,我給你拿個東西……”
謝鸩身高有一米八二的樣子,比謝千言矮了小半個頭,這會兒橫披着被子躬下腰,蒼白細瘦的小腿便整個露了出來,腳腕上的淤痕清晰可見,謝千言原地看了他一會兒,竟發現有一絲白色的粘液順着謝鸩的小腿內側緩緩淌了下來。
謝千言:“……”艹!
這時謝鸩總算在那堆衣服裏找到了一個輕薄的手機,期期艾艾地遞給謝千言道:“這個手機你拿去用吧,支付寶什麽的都綁定好了,裏面還安裝了浩然門開發的道修聯盟APP,賬號是最高權限的,你應該用得着。”
不知為何,長年心如止水的謝千言此時心頭又湧起了一股煩躁,他看了看謝鸩手裏的黑色智能手機,又将視線移到了謝鸩的小腿內側,第一次有點痛恨自己的種族。
謝千言已經确定自己是九尾狐了。種族血脈中的傳承已經在身體成熟之時徹底解開了封印,這種原本應該生活在青丘之國的妖狐世世代代積攢下來的重要知識全數湧進了腦海中,包括他之後的發情期将分別出現在第三年、九年、二十七年……直到二千一百年左右,他的剩餘八條尾巴将陸續長出,真正成為“九”尾狐。
而作為天生自帶魅惑屬性的狐族一員,九尾狐在歡愉之事上的熱情從來都只次于龍族與蛇族,不管是雌狐還是雄狐都有着旺盛的精力,未成年時也就罷了,身體暫時不會出現沖動,可一旦開葷了……發情期不過是增添他們情趣的點綴罷了,貪歡的身體哪裏是幾年的一次發情期能夠安撫的?就跟人類成年男性似的,本能如此,常年憋着不進行定時纾解的話,身體容易出毛病。
謝千言沒有接過謝鸩遞來的手機,沉默幾秒,擡手用力捋了捋耳邊的長發,低沉道:“行了,我改變主意了,謝鸩,你跟我結契。”
謝鸩呆了呆,迷茫地看着謝千言道:“什麽契?”
謝千言抿唇道:“你不是想跟着我嗎?我給你一個機會,跟我結主仆契約,你有三分鐘時間考慮,不願意就算了。”
謝鸩反應了兩秒,似乎是明白了過來,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好!我願意!但、但是……師父你能不能答應我……跟我結為主仆期間,不要跟別人結為道侶?”
謝千言心想我找你就是為了發洩欲望,免得再大費周章地去勾搭女人,如果我當真哪天腦子抽了想同別人結為雙修道侶——那我肯定第一時間就把你踢走啊。“好啊,可以答應你。”
謝鸩聞言,眼裏的光芒明亮如星辰,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取出了一柄小刀,問道:“好!好……那師父,我現在就取心間血?”
謝千言點了點頭,随手劃落自己的一截黑發,看着謝鸩運起靈力護住心脈,将薄如蟬翼的小刀利落的刺進了心口位置,刀背的血槽上很快滲出了一道血跡。
謝鸩将小刀抽出來,滿含期待地遞給了謝千言。
謝千言默不作聲的接過來,修士之間的結契行為,本質也算是陣法的一種,謝千言用黑發蘸着血液在地上繪了手掌大小的一方陣法後,伸手握住了謝鸩的手,一同覆蓋在陣法之上:“發誓。”
謝鸩道:“謝鸩,又名慕容铮,今日此時自願與謝千言結為主仆,聽從謝千言的一切命令,不得忤逆,不得背叛。”
謝千言颔首道:“謝千言允諾直到與謝鸩解除主仆契約之時,期間不與他人結為道侶。”
陣法上紅色光芒亮起,厚重的烙印浮現,往謝鸩的胸口印去,而謝千言則沒有迎來任何标記。
主仆契約,約束的主要還是成為仆人的那一方,由于契約的不平等性,需要結契雙方均自願宣誓,就算是在四百多年前那個修真界繁榮的時代,也很少有人願意接受這種契約。
但這對于謝鸩來說,卻像是天大的喜事,結完契約後眉眼上都漾着笑意。
謝千言伸出手,拉開了謝鸩裹在身上的被子,謝鸩還以為謝千言是要看他胸口的烙印,笑着任由謝千言動作道:“謝謝師父。”
謝千言卻将被子一把扯落,打量了一眼青年瘦削而滿是淤痕的赤\\裸身體,挑剔道:“先把這次的傷養好,再趕快長點肉起來,你的身材……實在是太差了。之後每隔半個月陪我上一次床,知道嗎?”
謝鸩睜大了眼睛望着謝千言,臉上竟然漸漸浮起了紅暈,不可置信地問:“這、這麽好的嗎?”
謝千言簡直無言以對,自己這幾天艹他時基本算是刻意虐待了,這還叫好?
“手機給我,”謝千言簡短地吩咐道,“我半個月後來找你,到時候——希望你已經把自己手裏的人清查幹淨了。”
謝鸩忙不疊地應好,頓了頓,又問道:“師父,那些事情……你都清楚了嗎?”
謝千言挑眉道:“慕言?殺手?還是阻擋魂體的白蛛網?”
謝鸩幹澀道:“對、對不起。我先前以為如果一直用慕言的身份留在你身邊的話……你說不定會……”喜歡上我。
謝千言知道謝鸩不敢說出口的是哪幾個字,淡淡道:“我清不清楚不重要,你自己清楚就行了。你欠我的一條命,暫且記在那裏,等哪天你對我徹底沒用了,我會把它讨回來的。至于你幫我度過了發情期的事情……就用我當年養育你的恩情來抵,如何?”
謝鸩慌忙搖頭:“不、不用了,我是自己非要攔住你的,占便宜的是我。師父,你對我的養育之恩,我永遠不會忘。”
謝千言嗤笑一聲:“行了,你閉嘴。我們倆的賬就先這麽算。”
謝鸩便不敢再說話,赤\\裸着身體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謝千言的背影從眼前消失。
等謝千言完全脫離了他神識所及的範圍,謝鸩終于動了動身體,給自己随便披了件衣服,在床邊坐下。
他無意識摸着自己胸口的烙印,臉上漸漸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而彼時,謝千言已然回到了徐袤等人所在的B市郊區民宿外,他在大約兩百米開外的位置解除了隐匿身形的法訣,稍稍理了理及腰的長發,緩步走到了民宿門口。
民宿老板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正坐在櫃臺前玩手機,聽到動靜擡頭道:“你好,本店正在重新裝修、修修——先生您好!我的房間可以讓給你住!”
謝千言:“……”挺久沒有遇到這種待遇,竟然都有些不習慣了?謝千言勾唇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沒事,我是來找人的,徐先生他們三位還住在這裏是吧?”
小姑娘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在的在的,前幾天下暴雨,我們這兒的窗戶被雷劈了,他們受了點輕傷,我就留他們住下來了,就在二樓201、202,先生你上去吧。”
謝千言又笑了下:“好的。”
恰巧此時,樓梯上一個高挑俊秀的少年走了下來,正說着:“老板娘老板娘,我買包——”他的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