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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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打算撕破臉了
謝千言也冷下了神情: “鸩兒啊,為師的原諒你看來是不想要了非要我說難聽的話你才肯信嗎”
謝鸩的臉色本就十分蒼白了,此刻更是慘白到了極點, “我要來原諒又有什麽用師父,只要你順利踏出了這棟別墅,我就一輩子也別想再見到你了是吧”
謝千言淡漠地道: “得了,所以你現在是要怎樣又想要殺了我,還是準備把我在這裏關一輩子”
謝鸩不答,扭過頭,拽着謝千言的手腕往下走, “我先替你把脈,你的身體不對勁,體溫太高了。”
謝千言體內的熱意确實在急速的加劇着,幾乎就快到了失控的邊緣。更可怕的是,當謝鸩的手掌貼上他的手腕時,他心中竟然傳出了一股深深的渴望——像是在沙漠中被烈日熾烤到瀕死的人終于被喂了口水一般,只拼命地想要更多,更多。
謝千言心中的煩躁也随之攀到了頂點,他用力掙了掙,本以為必然徒勞無功,沒想到卻真的掙開了!
謝千言只怔了一瞬間,便飛快地後退幾步,拼命推向石板——他知道了,他反應過來了,自己, TMD撞上發情了!
自己不是還有一年才會發情嗎!艹,他旁邊現在只有謝鸩!
身體裏的妖力似乎是因方才接觸到了“水源”,所以當即從一灘死水變成了洶湧的瀑布,竭力渴望着被釋放,謝千言不費吹灰之力掀開了石板,瓢潑大雨眨眼間将他澆透。謝千言無暇顧及這些,只想趕快遠離身後的煞星。
謝鸩被掙開時原本還有些頹喪,有些迷茫地看着謝千言的背影,幾乎想着要不讓師父走算了,因為謝千言剛才的話戳中了他的擔憂,他也害怕自己又陷入心魔中把師父給殺了。
可偏偏今天是個大雨傾盆的夜晚,謝千言的衣服被打濕後便緊貼在了身上,仰着頭的謝鸩一眼便發覺了謝千言那團異樣的形狀——前幾天才被慕容端華科普了妖修發情知識的謝鸩,馬上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麽。
師父,師父這麽急着要走,是為了去找人上\\床吧!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浮現的一瞬間,謝鸩的眼睛便紅了。手指快速掐出法訣,境界的巨大差距将謝千言瞬間攔下!
謝鸩死命握住謝千言的手臂,将他扯回了自己身邊,同時一柄天級靈器從乾坤袋中飛出,将陣法失效的石板又封了個嚴嚴實實。
“師父——你發情了是不是!”謝鸩帶着謝千言直接挪移到了他準備好的主卧中,急促地喘着氣問道, “是不是你想去找誰謝秋還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只要不是我就行!”
謝千言聞言,心中的怒火混着極度的煩躁一并爆發了出來: “是!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啊!放開我!”
謝鸩仿若未聞,用力将謝千言往床上推去: “師父,師父,師父——”他不斷地念着謝千言的名字,一次比一次大聲,直到謝千言被他壓倒在了床上,他才顫抖着停了下來,跨坐在謝千言的腰上開始抖抖索索地解腰帶。
謝千言驚怒地抽出了長劍,毫不猶豫的砍向了謝鸩的脖頸。
謝鸩一把握住了劍刃将之奪下,接着飛快的在謝千言丹田處按了一掌,禁锢了謝千言的妖力。明明每個舉動都迅速而有效,他的身體卻還在不停地發着抖。
他眼神恍惚而執拗,盯着謝千言一字一句地,笑着道: “師父,來,我們來做\\愛。”
謝千言只覺得喉間的鮮血都快要氣出來了,偏偏身體卻還在同他作對,腦海中的欲\\望瘋狂叫嚣着想要發洩,想要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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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謝千言終于徹底恢複清醒時,他已經有些失去時間概念了。
淩亂的床鋪上,瘦骨嶙峋的青年滿身都是青青紫紫的印記,蜷縮在靠牆側的位置,與自己隔了挺遠。
謝千言煩亂地揉了揉眉心,沒有思考太久,拉開被子準備下床。
可沒想到睡袍被拽住了,謝千言扯了扯,發現謝鸩雖然睡在角落,手裏卻緊緊攥着自己的衣角。
謝千言說不出心裏什麽滋味,但他的妖力還被封着,乾坤袋也打不開,只能緩慢而小心地探身過去,将衣角抽了出來。
先前那件暗紅色的長袍已經髒得不像樣了,謝千言拉開這間主卧的衣櫃,發現裏面挂滿了自己尺寸的衣服。每一件都很漂亮,也很昂貴。
謝千言随便拿了一套,開始争分奪秒的穿衣服。
“師父……”然而謝鸩還是被驚醒了,他迷糊地在謝千言原本衣角的位置摸索了幾下後,立刻睜大了眼睛,神情慌亂地坐了起來。
謝千言面無表情地邊系襯衣扣子,邊道: “你醒了,請問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托你的福,我的發情期已經結束了。”
謝鸩聞言,先是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後垂下了頭道: “當然……我幫你解開妖力。”
他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沒有找到蔽體的衣物,便只好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半跪着挪到了床邊。
謝千言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頭也不擡地替自己去掉禁锢,然後整個人再次蜷縮進了紅色的被子裏,連腦袋也蒙住。
謝千言心中一動,也不知是怎麽想的,竟彎下腰去将他臉上的被子給拉了下來。
俊秀的青年沒有反抗,受死般閉緊了眼睛,任由謝千言打量自己。
“你倒是好笑,發瘋時不哭,被艹時不哭,這會兒倒哭起來了”謝千言擡手挑起了他的下巴, “等我來殺你你時,你會不會哭”
謝鸩無措地咬了咬嘴唇,好半天才用極輕的聲音道: “我好痛,師父。”
謝千言:……。
謝千言詫異到笑了出來: “你竟然還好意思說是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謝鸩一點點睜開了眼睛,竟然小聲而認真地道: “我知道你早晚會殺了我,沒關系的,師父,啊!要不這樣吧,你這會兒就把我殺了因為你今後一定不會再忘了我了,而且我身體裏現在還有你的東西……就這樣死在你面前,我做夢都不敢想這麽好的死法。”
謝千言緩緩松開了捏住謝鸩的下巴,半晌道: “你真的已經瘋了。”
謝鸩點了點頭: “嗯,我早就已經瘋了。”說着,他又試探着拉住了謝千言的衣袖, “真的,師父,我沒有開玩笑,你很想殺掉我的不是嗎我知道你的處事原則的,一報還一報,一命還一命,師父,殺了我吧。”
謝鸩就仿佛是覺得自己想到了個絕妙的點子,甚至從乾坤袋裏拿出了長劍: “用這把劍吧它身上的煞氣非常重,保證我死了過後連輪回都沒有辦法入。”
謝千言接過了濃黑色的長劍,謝鸩說的沒錯,上面的煞氣濃郁到了實質,若将它送進修真者的丹田中,不但能快速結果對方的性命,連靈魂都會遭受污染,永生永世無法從世間消散。
謝千言将長劍舉到眼前,懶散地打量着,問道: “你不是很想要我愛你嗎死了過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謝鸩怔了怔,竟然笑了出來,彎着眼睛道: “不,師父,我很愛你是真的,我受不了你喜歡其他人也是真的,但我其實很清楚,你怎麽可能愛上我呢所以一直以來就只有兩個願望,一個是你不能喜歡上別人,一個是……我能永遠留在你的身邊。”
謝千言正想說“第一個願望還好說,你的第二個願望就放棄嗎”,但他立刻反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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