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

衆人:“哈哈哈哈哈哈齊運說的好。”

“嗝兒~。還有更好的呢!”齊運大手一揮,話題一轉:“不過你把閉路線帶回來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有戲,至少腦袋沒暈菜,你以後有戲。”

衆人:“好好好!!!”

陸攸契一個暴起,把齊運壓在沙發上:“我求求你了快去死吧酒鬼,老子叫陸攸契!”

齊運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只是晃着腦袋,聲音飄飄的:“哎喲喂,死神大大,快來管管!”

大夥的笑聲更大了,沉虔轉了轉戒指,他們立馬噤聲,然後逃命似的滾回自己的房間了。

雙生 第三

街上那些早點攤還沒來得及收拾好,酒吧裏的人就已經全部起床了。

今早的霧很大,這些水汽中似乎還帶着冰渣子,三米之內雌雄莫辨,五米開外人畜不分。酒吧外停着一輛紅色的越野車,底盤很高,木銅色的門被打開一絲縫隙,縫隙中,有幾雙眼睛盯着外面站着的四個人。

沉虔的眼下挂着兩個黑眼圈,反正他這家夥除了皮膚哪兒都是黑的,多兩個眼袋反而更對稱。

他又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那東西軟,睡多了容易腰疼。現在看來果不其然,他一只手捶着腰,另一只手正拿着一疊資料,用那獨有的冷冰冰的語氣念道:

“齊運,16歲,少數民族人。住在北邊一個叫沙戈的小村莊,那地方一年四季都是冬天,六月雪什麽的很常見。全靠着被評為非物質文化遺産的幾尊佛像和破寺廟,吸引了一些錢多人傻的游客,才能維持生計。而你們這些大山中的少年,就負責給他們當地導游,順便騙錢。”

“你有一個雙胞胎哥哥,叫齊銘。當時你們接了一個大學研究隊的單子,帶這一群書呆子學生參觀你們村子。可是你與你哥哥在半路上為了分錢發生了争執,兩兄弟還為此打了一架,結果你不小心腦袋撞石頭上死了。”

沉虔念到這裏,抖了抖資料袋,沒什麽附加信息,就問了齊運一句:“這些資料有誤嗎?”

齊運還在幫忙搬運路上需要的用品,聽到這一句話之後,歪着頭答了一句:“沒有。”

沉虔把資料裝回文件到,扔到後備箱裏:“很好。那麽我說一下絕對不能幹涉的東西:第一,那群大學生必須去,第二,必須是你和你哥哥接了單,第三,你和你哥哥必須打架。”

“至于怎麽避免死亡,我們得繞道行走,從根本解決問題,不能直面出擊。”

陸攸契根本不知道這些規矩的來由:“不能直接在他們打架的時候去拉架嗎?”

沉虔分給他一個餘光:“你碰得到他們嗎?”

陸攸契:“......不能。”

越野車邊郭教授關掉上後備箱的門,發出“砰”的一聲,把衆人的思維也敲了回來,道:“都準備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這次和齊運一起回去的人,除了沉虔,還有陸攸契和這位郭教授,他跟陸攸契解釋說道,五十天後他也會和齊運做一樣的事情,因此特地來讨點經驗,同時也出一份力。

至于陸攸契,完全是因為半興趣半逼迫。

昨夜,齊運用他那淚花花的大眼睛看着他,說他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即便就算見面的方式有些尴尬,但也不能阻擋他們的純潔的友情,然後又加了一堆起雞皮疙瘩的話,逼得陸攸契不得不答應。

沉虔的手段則更加簡單粗暴,還在陸攸契沒睡醒的時候就将就着他和他親愛的被子,一起扔進了車裏。

陸攸契:我要和我的床長相厮守!!!

磨蹭了一個早上,裝了一大堆貨物,他們終于出發了。

沉虔開起車來完全是在飛,和那些開卡丁車的人一樣玩命。沒過多久,就出了省,齊運本想拉着陸攸契在後怕打撲克,可牌還沒洗好,人就先榨成幹了。

後來沉虔以一比三的投票被推“下位”,換了郭教授上臺,開啓了新一輪的統治之後,這才讓齊運有機會去見自己的家鄉,沒有造成出門左拐就死翹翹的結局。

陸攸契把頭伸到副駕駛邊:“你學過駕照嗎死神大大?”

沉虔:“你學過嗎?”

陸攸契:“啊?我?我沒有。”

沉虔:“真巧,我也沒有。”

齊運在一邊扒着一包薯片,碎碎念道:“兩個大男人都沒學過,真的不知道又什麽好炫耀的。”

再往北,出了一個又一個長短不一的隧道之後,所有的風景都不一樣了。

群山霧繞,這些山都是看不到頂的,下面還是長青的綠樹,中間就只剩下幾株枯黃草了,再往上,全被大雪覆蓋,陡峭的可怕。

陸攸契看着那些大山,手臂上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重巒疊嶂,直頂蒼穹,那才是真正的山峰,一片連着一片,和城裏面看到的根本不在一個檔次,美得神秘,美得神聖,讓人滿眼昏花。

在這些大山之中,往往隐藏着很多無法解釋的秘密。

陸攸契以前是不會相信的,但他自從再次睜開眼後,發現很多事情不是所謂的科學家就能說了算的。人的視野有限,但大自然卻無窮無盡。

車窗上已經結了一層霜了,齊運在上面畫着火柴人玩。

陸攸契從後備箱翻出了幾件大衣和圍巾,分給同伴,外面的氣溫估計只有幾度了。在他們來的路上,最開始還能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自駕游游客,把車停在路邊拍照玩,而現在,整條路上就只剩下他們了。

在這樣狹長筆直的公路上開車,周圍又是不斷重複的風景,很容易會讓司機出現駕駛疲勞,只有團結起來聊天聽歌,才能打起精神來。

《Take Me Hand》那天使般的聲音在車內緩緩響了起來。

沉虔把車內的暖氣打開,從保溫杯內倒出來些熱茶,用蓋子盛着,遞給了陸攸契。

陸攸契:“謝謝。”

齊運撇過臉來,把嘴噘到鼻子上去了:“我呢?”

沉虔伸出一只手,手裏正倒拿着剛才的保溫杯,那裏面已經滴不出一滴水了:“沒了。”

郭教授笑道:“哈哈哈小齊別生氣,後備箱裏還多着呢,你自己去找,說不準還能找到幾條咖啡哦。”

“可是我不想自己沖啊!”齊運說這話的時候用眼神瞄了瞄陸攸契:“哎,有大腿真是好,明明我才是這場戲的主角,沒辦法呀!”

陸攸契:“你想喝自個兒拿去,少說酸話。”

誰知道齊運那張臉上根本不知道“客氣”這兩個字怎麽寫,一翻身就拿了過來咕嚕咕嚕下肚,喝完後還出了一口長氣:“啊~!”

真是一臉無憂無慮的模樣。

越野車還在疾行中,路邊只有依稀的枯樹,一眼望去,又寬又遠,卻沒有什麽生命的氣味,公路和土地連在一起,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和諧,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仿佛到達了世界的邊緣。

沉虔打開天窗,帶上一個擋風鏡後,就探出腦袋往外面望了望,突然臉色不好了起來。

郭教授:“怎麽了?出事了嗎?”

“嗯。”沉虔坐了回來,提醒陸攸契他們別再鬧了,全部系好安全帶:“前面的烏雲太重了,應該不久就會下暴雨。”

郭教授:“什麽?在這種地方下暴雨?這天馬上就要黑了呀。”

沉虔點點頭,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郭教授:“能找到住的地方嗎?”

“荒郊野外,你覺得呢?後備箱那幾頂帳篷算嗎?”沉虔道:“行了!現在別再想這些了,馬上掉頭!往回開!用你吃奶的勁給我把油門踩到最大!”

郭教授還沒從他這話裏面反應過來,猛地一回頭,就看見前方那條筆直的馬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沖天的黑色龍卷風,身後緊着跟饅頭大小的冰雹,噼裏啪啦地砸下來,一砸一個坑,并還正向他們飛速靠近。

“該死!”郭教授被吓得愣在了原地,像是給定住了。沉虔直接去搬了反向盤,四個輪子在原地轉了半個圈,發出的摩擦聲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再“轟”的一聲蹿了出去。

陸攸契和齊運直接被拍打椅子背上,完全不敢動。

郭教授在千鈞一發之間終于反映了過來,握好方向盤。沉虔不再去看他,而是按下車窗,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把半個身子伸了出去,狂風吹得他得中長頭發亂飄。

陸攸契沖他大喊:“卧槽沉虔你幹嘛!?”

沉虔沒理他,表情十分嚴肅:“把我的背包給我!”

不過他這句話被吞沒在了風中,陸攸契扯着嗓門:“啊???”

雨水很快就從副駕駛的窗口侵入了車內,既寒冷又潮濕,說來也奇怪,原本筆直的公路,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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