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孟寒松氣都沒喘勻，迎面就看見張局站在辦公室中間等着他們。
孟寒松猛的站直“張局，什麽事？”
張德清掃了一眼面前的人，一個個都氣喘籲籲的“你們這一群也不說留一個值班的是嗎，怎麽，這個班就那麽沒有讓你們上的動力嗎？”
申穆讨好的笑笑“怎麽會，一點意外而已，我們還是熱愛工作的老大。”
張德清離遠了點“你穿的什麽衣服，趕快給我換回來，這幾天都給我精神起來。”
“所以急着叫我們回來是有什麽案子啊？”宋鶴拉回話題。
張德清一拍手“被你們氣的差點忘了，京市的警局傳消息過來，說有一夥販毒團體流竄到我們這邊且有定居的意圖，你們都注意一點，如果能一網打盡最好。”
“明白。”
看着張局走出去了，申穆才放下心癱在椅子上。
歐陽禾遠遠的扔了一條毯子過來“穿的裙子，注意點。”
申穆把腿蓋住，從抽屜裏掏出一盒巧克力“接住。”
歐陽禾穩穩接住。
孟寒松就這麽看着巧克力從自己的頭頂飛過去“各位能把我這個組長當個人嗎？有沒有可能我還在這裏？別太放肆了。”
申穆上下打量他一眼“那請問組長有什麽高見嗎？這事我們還要和緝毒隊的開會商量，要是直接動手，小心打到自己人。”
孟寒松自然知道，但都被張局叫回來了，也不可能什麽都不幹就直接回去，要真這樣地中海第二天就能過來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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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給我看看文件，磨蹭一個小時以上再回去，不然顯得我們什麽都沒幹一樣。”孟寒松語重心長的囑咐新來的兩個“別學那些老油條，他們不在乎工資，你們可不行。”
宋鶴拆臺“其實要扣工資主要也是扣孟寒松的工資，和你們無關。”
孟寒松猛男撒嬌，主打一個講不過你也要惡心死你的态度“哎呀，鶴哥真過分，人家只是讓他們了解一下糊弄學而已。”
尾音都快飛起來了。
申穆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把毯子裹的更緊了一點。
孟寒松話鋒一轉“今天誰值班，熱鬧什麽時候不能看，偏偏今天去，搞的我們這一個人都沒有，不然那地中海怎麽會那麽生氣，才辦好的楚文珠的案子，獎金肯定又沒了。”
申穆默默舉手“我值班。”
孟寒松“你值班，那你值班，就我活該了，散了吧，把資料什麽的好好看看，明天早上和他們緝毒的開會，拿出最好的狀态來。”
“那你倒是把資料傳給我們啊。”宋鶴有些無奈“資料是直接交給你的，下次記得先把資料轉到群裏再說好好看資料這種話。”
孟寒松才想起來這事，拿出手機準備上傳，就發現紀淵已經發出來了，
“紀淵，我紀哥，你什麽情況？這資料是張局單發給我的吧，你怎麽拿到的？”孟寒松打開文件，眼睛都睜大了。
紀淵指了指那邊發呆的申穆“我們兩做了一個小爬蟲，總而言之就是你的微信現在對我們沒有一點隐私，不過沒關系，順便幫你把防火牆升級了，要是有其他病毒，我們的爬蟲能第一時間發現。”
孟寒松“這屬于侵犯隐私了。”
“如果你能保證未來你的工作生涯中不會有罪犯對你的手機以及裏面的信息感興趣的話，我現在就能退出來。”紀淵看向孟寒松“能保證嗎？”
“不能。”
宋鶴倒是來了點興趣“你說他的微信在你這沒有隐私，那我倒是有點好奇了，張局在他這的備注是什麽，微信有沒有什麽可以拿捏的東西。”
申穆回過神來“這不就問到點子上了，張局備注，張局地中海版，拿捏的也有，我們孟哥，在過去一周裏點開初戀朋友圈十次，點開聊天記錄二十幾次，想打字卻又删除十五次，主要內容是想騙回之前交出去的份子錢，但是沒有理由。”
歐陽禾捧着杯子“我聽前面還以為是孟寒松戀戀不忘，結果只是為了份子錢而已嗎？”
孟寒松反駁“什麽叫份子錢而已，我和她都分手那麽久了她還好意思問我要份子錢呢，我還真的給了兩千，那可是兩千，我給出去就後悔了好不好。”
柳沫點點頭“兩千倒是能理解了。”
“但是。”申穆插話“孟寒松不知道的事，他初戀已經拉黑他了，我覺得很有可能是知道這位是什麽德行，不想把錢拿出來。”
孟寒松試探着發信息過去，果然看到一個明晃晃的紅色感嘆號，抱着宋鶴的肩膀就開始哭“宋鶴，老宋啊，我的兩千就這麽沒了，我的命啊，怎麽就這麽苦啊。”
趙笠陽拉拉程歸的衣角“孟哥還好嗎？”
程歸玩着手機頭也不擡“好的很，就是心疼那兩千，明天就好了，你回去看看資料好好睡一覺，明天開會孟寒松估計要推你出來，鍛煉一下。”
“啊？我？”趙笠陽指着自己，一臉不可思議。
柳沫看着好玩“不止你，曲歌肯定也要點名，不過她什麽樣子我們也知道，所以主要還是要鍛煉你，好好加油吧。”
趙笠陽第二天頂着黑眼圈，哭喪着坐在會議室裏。
申穆從背後拍拍他，遞給他一杯咖啡“還好嗎你？看着和十天半個月沒睡過覺一樣，我都怕你一會聽着聽着就睡過去。”
趙笠陽感激的接過咖啡“還不是程哥說孟寒松要把我推出來鍛煉一下，不然我怎麽會昨天晚上那麽晚才睡。”
申穆“你到我後面來吧，就這一句話的功夫恨不得就睡過去了，今天京市的也要來，聯合會議不會把你推出來的，孟寒松還要點臉，你要是擔心等會我替你上去說，反正就算叫你也只是把案子重複一遍，沒什麽大事。”
趙笠陽“謝謝穆姐。”
孟寒松從門口進來，手上提着五杯咖啡，給周圍分了一圈，才坐下來。
“宋鶴人呢？”孟寒松掃了一圈，輕聲問申穆“怎麽現在還沒來？”
申穆把手機遞給他“宋鶴今天早上去上課了，聽說緝毒的那群準備在會上把宋鶴借過去，孟寒松你給我打好防禦戰，我們組誰過去都行，宋鶴不行。”
孟寒松“我當然知道，還想要宋鶴，怎麽不要我呢。”
“……要你其實也行。”申穆考慮了一下“你在我們組最常見的用途其實是背鍋，和吉祥物，要去也沒有什麽影響。”
孟寒松猛的回頭，擡手就要打下去。
申穆一踢椅子“張局進來了。”
孟寒松立刻正襟危坐。
張德清看了眼坐的整整齊齊的重案組才滿意“等會都給我安分點，好好把會開完，昨天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申穆立馬坐直，沒辦法，昨晚是她值班，只能表現好點換回自己的獎金。
緝毒組的還沒來，孟寒松靠近張局小聲問“緝毒這事怎麽叫我們來了，我們一般不都是後期收網的時候配合一下就好了，怎麽這次這麽早就叫我們來了？”
張德清拍上孟寒松的背“坐直了，不光你們，吳治等會也要來，就你們上次掃黃的那個窩點後期清掃的時候發現還組織販毒，你們掃黃那一下算是打草驚蛇了，緝毒那邊的特意和我提的要把你們也加進去。”
申穆倒吸一口涼氣，毫不客氣的抓住孟寒松的頭發“我就說你的運氣沒事別出去，你要不去按摩也不會被吳治抓，不被他抓也就不會去掃黃，哪還有今天的事。”
張德清把孟寒松解救出來“怎麽還那麽生氣，你們兩臉都出過一次了，卧底都做不了好不好。”
申穆沒死心，悄悄地又把手伸到孟寒松的背後“那我不是還要在這邊待着，我都準備請年假和我爸媽去法國玩了。”
“下次下次，總有機會。”張德清象征性的安慰了幾句“等會緝毒的是和劉志才一起來，你們都給我懂點事。”
這話的意思很明确了，就連趙笠陽這種剛入職的都知道上面的局長馬上要退了，就要在兩個副局長張德清和劉志才裏面選人。
重案組這邊，孟寒松從進來開始就是張德清在帶，算是親信中的親信。
再加上重案組好幾個人都是看着孟寒松才來的這邊，所以局裏幾乎是默認重案組就是張德清手底下的人了，畢竟不是親信，就是親信的朋友。
孟寒松這下可來了精神，就像他們組是張德清手下這種默認事實一樣，他們緝毒組也是忠實的劉志才追随者。
聽說要追溯到五六年前的案子，劉志才硬生生把在生死線徘徊的緝毒組組長救回來了，那次也是傷亡最少的一次，從此緝毒組對他就蒙上一層救命之恩的濾鏡，可以說是死心塌地。
張德清和劉志才關系雖然還行，但是在局長這個位置之前，還是有點野心的。
這回上面批準兩個組一起辦案，也不知道是為了讓他們合作，還是看這回哪個組表現好給他加分。
但不光是哪一個，表現肯定要好點，孟寒松立馬坐直，連帶着整個重案組都表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專業程度。
緝毒組的跟在劉志才後面進來，統一穿着制服，一紮齊的個子高挑。
申穆微微側身“完蛋，衣服上就輸了。”
孟寒松趁着和對面打招呼時看了眼申穆，對方笑容弧度都沒變，嘴裏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話“別看我，我這練了多少年的功夫，你學不來的，看前面，來人了。”
孟寒松笑容滿面的看向前方，和過來的梁肅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梁組長，最近怎麽樣。”
“不算差。”梁肅确實嚴肅，就算是想笑，嘴角弧度也沒有超過十五度的時候，不過這也不是他自己的問題，據說是之前哪次任務傷到臉部神經了，雖然後面及時去了醫院，但還是有所損傷。
梁肅就這麽頂着一張死人臉看了一圈重案組的人“你們組的宋鶴呢，沒來嗎？”
緝毒組的心理專家身體不好，最近在住院，所以他們到處撒網找談判專家不是秘密。
孟寒松和申穆一下子警覺起來。
申穆笑着開口“哎呀，我們鶴哥本來也就算外編人員，主業還是個教書育人的老師的，今天正好有課趕不上，不過你放心，會議精神我一定會幫你傳達的。”
孟寒松也接話“是啊，你放心，我們幹了這麽多年，會議內容一定能完美傳達到他耳朵裏，你要不要先回去，我聽着聲音像是又有人要來了，說不定是京市那邊的人。”
梁肅一句話都還沒說就被趕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