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申家大小姐請客是什麽陣仗，程歸看着申穆眼都不眨的刷了六位數出去，剛剛吃飽的肚子感覺更撐了。
“我以為我們最多吃幾萬，這已經快三十萬了吧，局裏出得起嗎？”程歸腦子都轉不動了。
申穆看了他一眼“我出錢什麽時候讓局裏報銷過，他們報銷的限額還不夠我一頓飯的呢。”
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燈如繁星點點，将整個街道映照得五彩斑斓。
程歸摸着自己的肚子“我不行了朋友們，真的吃撐了我們逛逛行不行，我要直接吐了都。”
宋鶴閉上眼不想看他那樣子，“行，正好這邊也是商業區，就在街上閑逛消食吧。”
幾個人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着這個城市夜晚的熱鬧與喧嚣。
趙笠陽看上一副頭挂式耳機，當即出手拿下，現在美美的随着耳機音樂的節奏輕輕搖擺。
曲歌挽着柳沫笑意盈盈的拿起一旁的飾品給她試，曲靖假笑着，無論誰問他什麽都是點頭微笑好。
申穆則默默跳了幾步，靠近宋鶴“我想好了，其實你們說的挺對的，我來這邊的本質是害怕你忘記我，害怕你有更好的可以看作是你妹妹的人，不過鑒于你的表現，作為朋友的我決定給各自一點空間，你覺得我去當老師怎麽樣？或者我去學學算卦，我對道士還挺感興趣的。”
宋鶴強烈鎮壓申穆，手臂直接勒住她的脖子“你敢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試試，去當老師還行，去當道士我把你攤都給它掀了，好歹是人民警察退下來，做點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工作行不行？”
“行行行。”申穆的眼睛随着前面的鱿魚串晃動“你想吃鱿魚串嘛？”
前面就是小吃攤集合店，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宋鶴松開勒着申穆的手忍不住停下腳步，點了一份烤串。
申穆輕笑“是誰說這些東西不衛生的，現在還不是自己在吃，老板我要一份雞排，還有兩個鱿魚！”
宋鶴就捧着自己的烤串，全當沒聽到申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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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禾買了一杯冰涼的檸檬水，和曲靖兩個人慢悠悠的喝着，程歸剛剛還在說自己肚子撐，現在又拿起了一袋熱氣騰騰現炸出鍋的雞鎖骨。
柳沫看他一眼“誰剛剛說自己撐的動不了，現在還買吃的，別晚上吐在床上，被霭姐趕下去。”
程歸一挺胸“什麽話，我是那麽怕老婆的人嗎，再說了，這就是給我們家霭姐買的，她最近特別愛吃這種油炸的。”
曲歌笑眯眯的看着他們，享受着這難得的悠閑時光。
趙笠陽找了個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仰望星空，感慨道：“今晚的月亮真圓！”
曲歌擡頭看了一眼：“趙笠陽你喝多了吧，今天晚上哪有月亮？”
曲靖聽着妹妹的話擡頭看了一眼“趙笠陽你別不是把燈看成月亮了吧。”
趙笠陽有些暈乎乎的笑起來“是嗎，那是燈啊，那這燈真亮！”
歐陽禾扶額“散了吧散了吧今天，這已經倒下一個了，第二場他是去不了了，你們準備怎麽樣。”
“那就回去呗。”宋鶴看了一圈“程歸，你家和趙笠陽家差不多，麻煩你送他回去了，剩下的人各回各家，我去醫院看看孟寒松，申穆你要不要一起？”
申穆還在和鱿魚串做鬥争“可以啊，要不再買點吃的給他吃，不過這是油炸的不太好吧。”
“知道就好。”宋鶴拉過申穆“我們先走了，你們到家發個信息，拜拜！”
夜幕降臨，醫院的走廊裏燈光柔和，與窗外的星光交相輝映。病人們大多已經休息，走廊上顯得格外安靜，只有偶爾傳來的機器振動聲和微弱的呼吸聲。
孟寒松坐在床上，目光穿過玻璃，投向那片深邃的夜空，紀淵被他打發回去照顧孩子了，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病房。
大概生病的時候總是脆弱，孟寒松的心情有些沉重，不知道因為身體的疼痛，還是因為無法和宋鶴他們一起接着辦案。
如果沒有出事，他現在應該在警局問話，甚至逃跑的國王可能都被抓到了，但現在，每天，孟寒松都只能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從明亮變得昏暗，再由昏暗變得明亮。這種無奈和寂寞，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抑。
正當孟寒松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打破了走廊的寧靜。
他擡頭望去，就看見申穆手上提着一堆東西，舉的高高的給他看“看我們對你多好，買了一堆吃的給你。”
宋鶴也笑容滿面地朝他走來，手裏也提着一大袋東西。
“你不知道，這大小姐去了超市就和老鼠進了米桶一樣，瘋了一樣的拿，我看這些東西你到出院都吃不完！”宋鶴一邊說着，一邊把袋子放到旁邊的桌子上上，裏面裝着各種小吃和飲料。
孟寒松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也有些感動。他沒想到在夜晚，還會有人記得他，特意來看望他。
“你們怎麽來了？”孟寒松笑着問道，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宋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我們這邊的任務差不多完成了，他們要辦個慶功宴，想着你不還沒吃，所以就帶着點東西來看你，算我們幾個人的小型聚會，”
孟寒松聽了，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所以今天晚上送過來的是你們慶功宴的菜啊，吃的挺好的啊。”
申穆驕傲擡頭“那也不看看是誰點的，我最愛吃他們家了好不好！”
幾人坐下聊起了天，申穆把自己手裏的小吃全拿出來擺在桌子上“這些東西太油了，孟寒松你現在不太方便，我就先吃啦。”
孟寒松無語的看着她“來探病帶燒烤和小龍蝦，我都不知道你們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了。”
“故意不小心的。”宋鶴語氣平淡“我們來之前正好在小吃街，想想好吧。但凡在商場說不定帶的就是各種包包口紅了。”
孟寒松點點頭”行，我知足。”
夜幕降臨，星光點點，孟寒松的病房裏裏彌漫着燒烤的香氣。幾個人圍坐在一張大桌子旁，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烤串和美食。烤肉的香味與辣椒的刺激交織在一起，勾起了大家的食欲。
孟寒松咽下口水“你們悠着點，等會護士發現了被罵的可是我。”
申穆擡頭“那我現在就請外面的護士姐姐們吃去。”
宋鶴按下她“你給我好好吃吧你。”
孟寒松笑出來“活該，來找我就這事，那幹嘛不等我好了直接出去請我。”
宋鶴點頭“好問題，那當然是因為緝毒組那邊有進展了，雖說現在這個案子到這個時候我們也沒有什麽能做的了，但作為組長，你有權了解案件進展。”
孟寒松靠在沙發上“我真服了啊各位，這好好的休着病假呢，過來給我彙報工作了，怎麽我是牛馬也不是這麽用的啊。”
宋鶴不耐煩的啧了一聲，打斷孟寒松的抱怨“別多話，也沒叫你做事，就聽個東西還不樂意了，你怎麽不直接辭職算了。”
“再說了，我可問過醫生了，你恢複的巨好，傷口恢複的也不錯，馬上就能出院了。”申穆嚼着牛肉串說“這不是讓你回歸工作可以更加自然嘛。”
孟寒松“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兩和好了，又開始折磨我了。”
“什麽叫折磨你，這麽不會說話呢怎麽。”宋鶴看他一眼“反正現在幾個販毒窩點以及藏匿處都被端了，國王的行蹤不明，還再進一步調查，其餘都是些零零散散的小事，發你郵箱了，你回頭自己看。”
孟寒松已經準備好接收長篇大論了，結果就只是簡短幾句話就打發了“就這樣？”
宋鶴“你還想怎麽樣？我給你寫篇論文嗎？本來也就沒什麽事，何必說那麽多。”
申穆舒舒服服的靠在沙發上“他今天喝了點酒，不想說話，你要想聊天找我啊，我這邊一肚子八卦沒地方說呢，無聊死了。”
孟寒松來了點興趣“說說看都有些什麽。”
“地中海準備去植發了！”申穆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宋鶴捂住了嘴，發出聲音反抗“你幹嘛？”
宋鶴“你覺得我們聽頂頭上司的八卦真的是什麽好事嗎？”
孟寒松笑呵呵的看着。
宋鶴轉頭看向他“我馬上就和張局說你說他禿你看他會怎麽樣。”
孟寒松立馬認錯“哥，你這話說的，我們兩什麽關系。”看着宋鶴的臉色，孟寒松立馬改變話術“申穆，你快點道歉，上司是你能編排的嗎！”
申穆乖乖道歉。
窗外的微風輕輕吹拂，帶來了夜晚的清涼。房間裏彌漫着輕松愉悅的氛圍，仿佛所有的疲憊和壓力都被這溫暖的場面所融化。
夜色漸漸濃郁，仿佛被墨水染過一般，申穆看着天色才戀戀不舍的從病房裏出來。
兩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申穆擡頭仰望天空，只見星星稀疏地點綴在黑暗中，顯得那麽遙遠而寂寞。
路燈下，兩個人的影子被拉長，仿佛承載着所有的疲憊和沉重。
申穆的步伐沉重而緩慢，仿佛每一步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混沌，仿佛整個世界都被疲憊所籠罩“我好累啊，宋鶴。”
醫院這個時間的住院部沒什麽人了，街道兩旁的樹木在夜色中搖曳着，發出沙沙的聲響，只有他們兩個人站在路上，申穆的心情也随之起伏，仿佛與這些樹木産生了共鳴。
“我真的好累啊，宋鶴。”申穆保持着擡頭看天的姿勢，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你是不是也看出來了那個人是故意的，你為什麽不說啊？為什麽就讓交通組那麽判了，國王的事我們為什麽不可以再參與了，我也想幫忙的。”
宋鶴長嘆一口氣“但我們沒有證據，至于國王，你們家第二個試管嬰兒還沒有成功，你弟弟的身體差，學習一般，現在你還是他們傾向的繼承人，所以阿姨特意打電話給上面，要求停止你一切危險的行為，所以上面的人讓我們來勸你轉行。”
申穆點點頭“這樣啊，我說為什麽那麽突然。”
宋鶴繼續向前走着，卻發現剛剛一直跟着自己的身影不見了，回頭看去，申穆站在樹下就這麽直愣愣的看向他。
宋鶴走回去“你又怎麽了？”
“對不起，我今天下午才知道，我母親為讓我回去還截了你們的獎金。”申穆有些委屈“我以為我來這邊是來幫你的，結果反而讓你為難了，宋鶴，這個案子結束我應該就會回公司了，有事随時聯系我啊。”
“好。”宋鶴将申穆攬入懷中“你幫了我很多，真的，申穆我很謝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