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逮捕的小倉鼠
被逮捕的小倉鼠
第二天天光大亮,孟方帶着人來到倉儲中心,這裏已經被張勝夜裏突襲拿下,活捉了不少彭老大的人。背叛張勝的人也在其中,他即便是被活捉了,也還不肯投降,一直嘴硬着說等天亮彭老大就會帶人來收拾你們。
結果等啊等啊,等了許久都不見自己的人前來支援,反而等來的是彭老大已死的消息。
叛徒終于敗下陣來,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大勢已去,頹然地被帶走關起來了。
孟方等人均感慨不已,沒想到這麽快他們就能解決掉彭老大的勢力,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一旁的張勝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為了不吸引過多的喪屍,昨夜他們采取了偷襲的方式進攻倉儲中心,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饒是如此,還是不小心讓對方那些亡命之徒爆了顆雷,傷了幾名兄弟不說,還引來了一群喪屍。直到最後一刻,最後一個搖擺不定的安置點人馬趕到,為他們解了圍,最終險而又險地拿下了倉儲中心。
在支援到來的那一刻,張勝就知道謝京墨的計劃成功了。他沙啞地問孟方:“謝京墨他們人呢。”
“昨夜就走了。”還帶走了娜娜。
“走了?!”張勝一驚:“他們這麽快就裝好了物資?”
孟方疑惑地看着自己的隊長:“什麽物資?”
張勝覺得不對,又問道:“他們……是開着房車走的?”
“是的。”
“只有房車?”
“嗯。”孟方摸不着頭腦,不理解隊長問這些做什麽。
難道他們沒要物資就走了?不,不可能。張勝自己否決了這個想法,謝京墨辛苦這一遭就是為了那些東西,不可能放棄到手的物資走人,難道是出了什麽意外?只可惜現在人已經走了,沒辦法知道情況。
左右在這裏想不出所以然來,張勝吩咐孟方稍晚些帶人去彭老大據點探查,他們要找機會進入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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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十來天,張勝他們先是接手了彭老大原先的安置點,又打理了整個B市一趟,那據點附近的屍群才逐漸散去。
等他們摸到彭老大的地下室,又耗費了好幾天才打開門,一進去就在空空如也的房間裏,發現了彭老大的屍體。
小夏警官和孟方在一旁讨論這個房間的堅固,而張勝卻在空曠的房間裏踱步了一圈,在地上發現了貨架擺放過的痕跡。
他用手指輕輕地抹了抹地上的灰印,若有所思,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他似乎放走了一些了不得的人。
……
另一邊,了不得的人們正在馬不停蹄地趕路。
從B市出來以後,他們找機會換好了輪胎,接着輪流換人,足足連開了好幾天的路,把菜寶都熬滄桑了,才終于來到新的省份地界。
這幾天的路程他們盡量選擇了人煙稀少,又不需要太耗油的道路,一路上遇到了幾波喪屍,能溜過去的盡量溜,不能的就一一解決,就這麽幾次之後,衆人的配合也愈發的好了起來。
他們還幸運地在路上遇到了十幾輛被丢棄的車輛,從裏面搜刮出了一些“蚊子肉”,還抽空了它們的汽油。他們在和孟方彙合之前,曾偷偷拐去鬼火少年的老巢,從裏面搜出了不少的汽油和食物,雖說他們現有的汽油存貨足夠使用好長一段時間了,但既然遇到了,那還是走過路過不放過的好。
就這麽一路走一路搜,終于,在離開B市的第五天,一直昏暗的陰天褪去,迎來了久違的大晴天。明亮又溫暖的陽光撒在車身上,沖淡了不少末世以來衆人心裏不安的陰霾。
房車打開了太陽能板,貪婪地儲存着能量。他們開在一條暢通的山路裏,林叔打開了車窗,溫暖舒适的風吹進車裏,帶着樹木身上特有的清爽氣息,卷走了衆人的疲倦。
白不留坐在副駕駛上,輕哼着歌,不知從哪裏翻出他的手機插在車上充電,趁着太陽大,能量足,不用白不用。
林小夭在用車上的廚房做給衆人做早餐。她從車載冰箱裏拿了6枚雞蛋和三袋速食包子加熱,又叫許之一從空間裏拿出一些新鮮的食材給菜寶做狗狗飯,菜寶立起來,扒在廚臺上,好奇地看着她做早飯。做着做着,林小夭突然有些恍惚,感覺自己不是身處末世,而是在和好朋友們周末外出野營一樣。她忍不住笑了起來,誰能想到,在這人人自危的末世裏,她還能過上這麽舒适輕松的日子。
而謝京墨昨晚開的夜車,此時正裹着被子睡在車後的床上。
許之一昨夜沒跟着熬,此刻精神奕奕,先是跑到車前窗處美美地吹了一陣風,接着見早餐好了又跑去廚臺對着包子流口水。
今天開的速食包子是多重口味混合的,一袋四個裝,每個人可以吃兩到三個包子再加一個雞蛋,吃不完的留到中午繼續吃。
許之一扒拉包裝袋,覺得每一個它都想吃,但又只能吃得下一個。林小夭偏心它,讓它先選想吃的口味,結果許之一選擇困難症犯了,久久無法确定,到最後幹脆選了三個它最想吃的口味,一個咬了一大口,超滿足地吃了個半飽,又和林小夭打好商量,這三個缺了一角包子留給謝京墨,一人一鼠圍着早餐偷樂了半天。
許之一嘎嘎完,就屁颠颠地去叫謝京墨起床吃早餐。
床簾關着,許之一偷偷掀開一角,帶着早餐的香氣鑽了進去。
謝京墨正在沉睡,眼鏡擺放在枕頭邊。他平躺着,胸口均勻地起伏,額前的碎發此時全撥開了,露出了光潔的額頭,沒有了額發和眼鏡的遮掩,他這張俊美非凡的臉帶着巨大的沖擊力擊中了一只小倉鼠的心。
小倉鼠見色起意,鼠鼠祟祟地摸了過去,小爪子在謝京墨的臉上一下一下地按着印,他此時看起來像一個安靜沉睡的神祇,而它就是那觊觎美色的小偷,想把這神祇偷走藏在家裏。
許之一近距離欣賞着這張長在它審美上的臉,別人它是不知道,它自己是不管看多少次,都會被驚豔到。
欣賞完了還不夠,它又去摸人家的耳垂,摸完了又去數睫毛,數完了睫毛又爬到他臉上……
沒有然後了,偷偷摸摸的倉鼠被謝京墨當場逮捕。
謝京墨無奈地睜開了眼,他睡眠本就淺,許之一上床的時候他就醒了,結果這小家夥不僅沒叫他起來,還蹑手蹑腳地湊到他臉旁,他幹脆假裝沒醒,看這小倉鼠想做什麽。
嗯,先是在一旁小小聲地驚嘆幾下,接着又貼得極近,柔軟的絨毛裹着熱乎乎的體溫粘在自己的臉上,還帶着一股食物的芬芳,他吃了什麽?謝京墨在心裏想着。接着那小爪子開始不安分地東摸西按,最後甚至爬到他臉上為非作歹,謝京墨不得已睜開了眼睛,捉拿了“采花賊”。
許之一無所畏懼地露出幾顆小牙齒傻樂:“嘎嘎!”哎呀,被發現了!
“你呀。”謝京墨剛睡醒微啞的低沉嗓音在昏暗狹小的空間裏響起,帶着些微的寵溺與無奈,聽得許之一耳朵發癢,甚至忍不住抖了幾下,令它突然有些心虛起來。
心虛的倉鼠最終還是沒能逃離“神祇”的審判,被狠狠地揉搓了一頓,最後炸着毛從床裏竄了出來。
……
早餐已備好,謝京墨洗漱完來到桌前,淡定地拿起缺了角的包子吃掉,伸手輕敲了一下坐在他手旁抱着雞蛋啃的倉鼠腦殼,倉鼠不怕他,留着他的手蹭了兩下。
白不留一邊啃早餐一邊搗鼓好了他的手機:“啊哈!”他興奮地問道:“怎麽樣,要不要聽歌?”
林叔在一旁搭話:“不好吧,不會引來喪屍嗎?”
“林叔,這方圓百裏蒼蠅都不見一只!再說了,我們可以小小聲地放。”白不留扭頭擠眉弄眼地暗示謝京墨:“對吧!”
謝京墨沒吭聲,白不留當他默認了,連上車載藍牙,從他下載的音樂裏選了一首歡快的歌小聲地放着,就開始抖腿。
許之一最先加入他的隊伍,它啃完雞蛋,就竄到前排,掏出胡蘿北假裝話筒深情獻唱。
衆人欲言又止:草,好難聽。
菜寶不知道什麽好聽難聽,它只知道大家現在很快樂,飯都沒吃完就加入了隊伍搖擺。
謝京墨在車後吃着早餐,看着前面開心的許之一,不自覺露出了笑容,滿眼皆是溫柔。
到最後整輛車幹脆都活躍了起來,在陽光下,帶着歡快的氣息駛向遠方。
……
謝京墨察看着地圖路線,許之一窩在他頸邊跟着研究。再開幾個小時他們就要進入C市了,這次他不打算貿然進入,先在外面觀察一段時間再說。正好現在陽光明媚,若是進入市內,恐怕沒有這麽好儲存能量,不如趁這個時候在郊外空曠之處充滿電再入城。
正巧,前方有一片平緩的山坡,謝京墨略一思索,指揮着車輛朝那邊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