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分隊的幸福生活時刻

小分隊的幸福生活時刻

房車開上了山坡,才發現坡後有一片凹下去的小樹林,再往裏走走,竟然看到了一條小溪。

衆人下了車小心翼翼地湊近那條小溪,發現溪水清澈見底,水深不過剛剛沒過腳踝,裏面還有一些蝌蚪小魚在游動。

衆人一喜,有水源真是太好了,在反複檢驗過水沒被感染以後,他們在溪水旁挑了一個陽光能照射到空地,把車停了過去當做臨時的據點。

陽光透過樹葉落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點,微風拂面,令人心曠神怡。潺潺流淌的溪水清涼透徹,蜿蜒着不知流向何處,看着格外誘人,衆人心癢,立刻打了幾桶水開始洗車,房車經歷這幾次的劫難,早已灰塵仆仆,如今能遇上幹淨的水源,怎麽能不好好利用一番。

洗車并不需要太多人,于是空閑下來的林小夭帶着許之一在周圍巡視,她瞅着車旁間隔幾米的樹木,突然心裏一動——這裏簡直是曬衣服的絕佳勝地。說幹就幹,她又拎了個新桶,打了水就開始洗衣服,許之一則騎在菜寶背上幫忙給她運送衣物。

林小夭在把父親的外套下水之前,習慣性地掏了一下口袋,卻掏出了一個小布包,她有些疑惑地捏着那個布包:“咦,這是什麽?”

好事的許之一嗖的一下路過,重複道:“這是什麽!”它身位矮,眼尖地瞅見林小夭衣服口袋裏也有類似的東西,戳了戳她說:“你口袋裏也有!”

林小夭一掏口袋,果然也發現了類似的布包,奇怪,什麽時候放進自己的衣服裏的。

她把布包拆開,露出了裏面折得整整齊齊的黃紙。許之一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什麽東西,嗖的一下瞬間消失了。

林小夭正想回頭跟許之一讨論,卻發現身邊已經空空如也。咦,鼠呢?

她幹脆去問父親:“爸,這是什麽!”她轉動着手腕展示手上捏着的黃紙。

林叔正在全神貫注地找地方窯雞,謝老板說了,大家這幾天辛苦了,今天好好吃上一頓,休息充足了再出發。所以一心一用的他在聽到林小夭問話時,一不小心就給說漏了嘴:“哦哦,那是你白哥給的護身符。”

符?林小夭一驚,瞬間想到了什麽事情,她猛地轉身指着白不留一臉驚訝地說:“啊,原來你是那個騙子!”

正在洗車的白不留:???

“林叔——”他直起身叫住發覺情況不對,想要鬼鬼祟祟逃離現場的林叔。

Advertisement

許之一光速閃現到八卦現場,一臉嚴肅地用小爪子指着白不留說:“你是騙子。”然後就吃了個暴栗。它嗷嗷叫着,捂着腦袋嗖的一下跑掉去找靠山來撐腰。

許之一帶着靠山謝京墨回到現場時,衆人已把事情縷了個大概。原來,林叔曾有一段時間沉迷各種迷信活動,被一個所謂的“大師”騙了不少的錢,為此林小夭一直很看緊他。

林叔自己兜兜轉轉,無意中認識了白不留這個不為錢只為興趣的同好,不知不覺結交成了忘年交。但是他已經和林小夭發過誓再也不接觸這種東西,所以就一直沒告訴她自己又新結交了白不留這個朋友,彼此之間有信息差異,卻導致了林小夭誤會白不留是之前那個騙子大師。不過話說開後,衆人誤會解除,又開始各幹各的。

林小夭仔仔細細地把符紙包回布包裏,放進車裏收好,等衣服幹了她還要放回去,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有個心理安慰還是好的。

許之一繞着路遠離那幾個布包,它可還記得自己當初被貼符的悲慘時刻,能離多遠就多遠吧。

而後,它又好奇地去戳了戳一旁的林小夭問道:“林叔為什麽會沉迷這種呀。”

林小夭笑了笑,一邊洗衣服一邊回憶:“我爸媽年輕的時候很相愛,後來媽媽去世了,我爸很傷心,獨自一人把我照顧拉扯大了。後面呢,可能年紀大了,又太想念我媽,就想通過這種方式與她溝通,結果你也知道了,被騙了好多錢。”

許之一聽完安靜了一會,小心翼翼地抱在她腳踝處,小小聲地說:“抱歉,讓你想到傷心事了。”

林小夭倒是不介意,她笑眯眯地和腳邊的小倉鼠說:“沒事!你想啊,要是我爸沒有認識白不留,那豈不是第一晚我和我爸就……”她組織了一下用詞:“就那個了!所以呀,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對吧?”其實她更覺得,這是冥冥之中,自己的母親在天上保佑着她和父親。

“幸好白不留不是那個騙子!”林小夭又矮下身跟倉鼠說悄悄話:“畢竟他這個人不靠譜的時候挺靠譜的。”

許之一鼠腦飛速運轉解析這句話,然後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

許之一和林小夭把衣服曬完,車子也已洗得幹幹淨淨,白不留拍了拍車身,大聲地宣布了他給房車起的名字——大黑。

衆人:……好好好你的車你說了算。

接着他們開始動手準備晚餐,窯了兩只雞和好幾個番薯,謝京墨和白不留還搭了個火堆,林叔立刻就提着個大鐵鍋上場了,爆炒了好幾道菜,一時之間,香氣四溢。

終于在許之一快饞暈過去的時候,開飯了。白不留指使它:“豆豆,去,叫你謝總吃飯!”

“好哦!”許之一收到命令,光速閃現到車前頭,晃了幾下站穩後,對着正在那裏記錄東西的謝京墨吱言吱語:“謝總,吃飯!”

謝京墨挑眉看着它。

一人一鼠對視了十秒鐘後,許之一大驚失色,嘴巴張成了O型:“啊!我剛剛那是閃現了嗎!”

謝京墨被許之一震驚的小模樣逗得不行,他用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倉鼠粉粉的小鼻子,說道:“你才發現。”都閃了一下午了,愣是沒人發現。謝京墨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在心裏補充道,除了他。

許之一興奮地原地打了個滾,自從上次發現自己可能又進化以後,它換了無數個姿勢,愣是再也沒試出來過,差點就要以為上次他們意外避險的記憶出了錯,沒想到今天無意之間竟又觸發了新異能。

它開心地大笑:“嘎嘎!”

一旁盛菜的林叔聞聲東張西望:哪來的鴨子。

……

把迫不及待就要嘗試新技能的許之一抄進懷裏,謝京墨帶着它走到了飯桌前,開始享用美味的大餐。

這段驚險不已的日子,衆人都沒有好好的吃東西,再加上這些天為了趕路,更是随便吃吃就行,節省下來的食物便全在這一刻端了上來共享,甚至還有一大瓶的椰汁。

許之一率先分得了一個噴香入味的雞小腿,戀戀不舍地吃完後,它揮舞着那根雞骨頭,對着路過的白不留擺了個進攻的姿勢“開戰”:“哈!放馬過來吧!”

白不留毫不遲疑地接受了“開戰”邀請,一人一鼠隔空打得激烈,驚擾到了一旁啃雞翅的林小夭,她無語了一瞬,抄着“骨頭雙刀”就加入了戰局,菜寶在桌下跟着他們蹦蹦跳跳,等待着什麽時候掉下塊肉來。

一旁擺放碗筷的謝京墨:……

還沒等他出手,林叔就端着菜“哎呀、哎呀”地從他們中間穿過,擺好菜後回頭一人給了一個爆栗:“多大人了,還玩、玩骨頭!”

許之一撐着雞腿骨在桌子上看他們挨打,嘎嘎樂,還沒樂上兩秒就被白不留彈了個腦瓜崩。

它立刻丢下骨頭,撒腿跑到謝京墨的身邊哼哼唧唧,謝京墨淡定地照單全收了倉鼠的撒嬌。

吃飽喝足,衆人收拾好東西,輪流去車裏洗了個澡,下午的時候他們用淨水片晾了好幾大桶水,現在正好倒入房車的水箱中再過一遍淨水系統。

許之一倒是不用洗,它有浴沙,每天都滾上好幾次,幹淨得很。

洗去一身疲倦的衆人徹底放松了下來,圍着篝火談天說地。謝京墨則帶着許之一在車子附近練習新技能。

下午還随心所欲的閃現,到了此刻又沒了動靜,撅着屁股在草地上試了許多次以後,依舊沒有結果。許之一倒是沒有氣餒,只不過覺得有些累了,便幹脆放縱自己趴在地上,側頭用水汪汪的黑豆眼盯着謝京墨,暗示他。

收到暗示的謝京墨撿起地上軟趴趴的倉鼠,長腿幾下邁上了房車頂,一人一鼠躺在上面,靜靜地欣賞夜空。

“哇。”許之一發出贊嘆,天空繁星遍布,甚至能看到清楚地看到銀河,它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夜空了。

夜風很舒适,吹得人心安寧,他們沒有聊天,只是安靜地享受着這一刻的寧靜。

在許之一舒服得即将睡着的那一刻,謝京墨開了口,他的聲音裏有不易察覺的猶豫與遲疑:“之一。”

“嗯?”許之一迷迷糊糊地帶着鼻音回應他。

“如果因為我的安排,讓你陷入了危險中,你會恨我嗎?”

許之一瞬間清醒了,它翻身盯着謝京墨,這幾天他不說自己也能感受得出來,他一直在自責讓自己、讓衆人陷入了危機中,可那并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的錯,他們的目的都是希望大家過得更好,更何況,事情的發展本來就是不确定的!他們只有繼續變強才能更好地應對不同情況。

于是它軟軟地開了口:“不會呀!”又挪了挪自己的身體湊近謝京墨:“我其實很開心你能安排我參與行動。”

謝京墨靜靜地與它對視。

“雖然大家都說我們是一個團體,要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但我知道,他們都還是把我當做一只脆弱的、需要保護的倉鼠來看。”它伸爪隔空輕輕地描繪着謝京墨的眼睛,繁星灑進他的眼眸中,認真盯着自己的模樣,格外的動人心魂。它認真地說:“只有你把我當做一個真正的同伴來看,我很開心的,你不要自責了。”

謝京墨伸手握住了它小小的爪子,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