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再親一個!
再親一個!
明明是自己先招惹的人,真要上了,許之一又慫得比誰都快。
他保持着壓着人的姿勢一動不動,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實際上身體僵硬,內心早就如被架在火上烤一樣,慌張得不行。
不怪他不行,實在是謝京墨表現的太過任人采撷,讓他身體還沒行動,心先跳得厲害。
見他久久沒有動作,謝京墨擡眸用眼神詢問他。
生怕身下的人發現自己早已肌肉緊繃,許之一擡手摸向謝京墨的胸前,磕磕絆絆地開了口:“胸、胸肌不錯啊!”說完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自己在說什麽屁話啊!
謝京墨在心裏嘆了口氣,把自己身上不中用的小倉鼠拉到胸前,一個翻身,兩人的攻守位置瞬間調換。
太、太危險了這個動作!
許之一被謝京墨的身軀籠罩着,四肢交纏,像一只被人挾制住的小倉鼠,無處可逃,只能微微動着鼻子輕嗅周圍熟悉又好聞的氣息,臉紅耳熱。
“你幹嘛呀……”他害羞又乖巧地躺着,伸手佯裝客氣地推了推謝京墨,完全沒使一點力氣。
謝京墨沒回答他,只是越貼越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許之一的耳畔,激得他腰間一麻,身體輕顫起來。
看着身上漸漸壓下來的人,他又是期盼又是緊張,禁不住想入非非:要、要開始了嗎?他還沒做好準備呢!
在兩人的距離近無可近的時候,許之一閉上了眼睛,快樂地等待着下一步行動。
結果身上的人只是停頓了一瞬,就往旁邊一倒,拉起被子蓋住身體,睡覺了。
許之一:???
這就完事了??
Advertisement
許之一噌的一下支起身體,垮着張小臉,戳了戳安詳睡覺的謝京墨。
“還不睡?明天還要早起整理房子。”他淡定回應。
許之一更氣了,他伸手掐住了謝京墨的臉頰:“你故意的!”撩了人就跑,真不道德!完全忘了一開始動手的人是自己。
被掐的人無奈地睜開了雙眼,柔聲問眼前炸毛的小家夥道:“之一,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許之一氣急敗壞地開口:“還能是什麽關系!當然是、當然是!”他突然一驚,卡殼了。對啊,他們現在是什麽關系?同伴?朋友?不,他不滿意這些關系,他還想要更進一步。可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謝京墨的想法是怎麽樣的呢?他不知道,甚至突然有些害怕知道他的答案,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那該怎麽辦。
之前從來都沒有深思過這個問題的許之一萎靡了,他洩了氣,猶豫了半天後怯生生地試探:“我們難道不是……內個關系嗎?”
謝京墨語氣平淡得令他鼻酸:“有确定過嗎?”
“是沒有……”許之一突然覺得很委屈,不明白為什麽謝京墨突然這樣,他們不是互相喜歡的嗎:“那你還對我又親又抱的……”
“之前……是我沒注意分寸。”
許之一不吭聲了,躲進被子裏,只露出一雙大眼睛,安靜地眨巴着,裏面的難過幾乎能凝成實體,攻擊着謝京墨的側臉。
謝京墨嘆了口氣,翻過身與他對視:“之一,你有沒有仔細想過自己的感情,是真的喜歡我嗎?”
“不是因為我撿到你,不是因為習慣我的存在。”
許之一立刻為自己争取:“我是真的!”他降低了音量堅定又認真的說:“……真的喜歡你。”不是因為任何其他的原因,就是喜歡:“我想和你在一起,做你的男朋友……”可不可以給他這個機會。
謝京墨靜靜地看着他,眼睛裏情緒翻湧,似乎在隐忍着什麽:“之一,确定了,就不能反悔了。”
“嗯!我确定!”預感了什麽的許之一連忙回複,生怕晚了,到手的謝京墨就飛了。
身體被人攬進懷中,謝京墨沉穩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也喜歡你,許之一。”
“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好!”許之一頭點得和小雞啄米一般,甜蜜又幸福地回抱了他。
兩人在被窩裏相擁了許久,才戀戀不舍的分開,謝京墨在許之一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個吻,輕輕的揉了揉他的腦袋,說:“睡吧。”
許之一一點也不想睡,剛确定了關系情緒正激動得很,他期期艾艾地開了口:“我們不再做點別的什麽嗎?還很早呢今晚……”
謝京墨哭笑不得的看着許之一,真是不知道這個小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說:“之一,現在房子都還沒有建設完畢,明天會很辛苦。現在做那些事情是不是……太早了?”
許之一小臉一紅,覺得自己确實有些太過着急了,他對變成人以後和謝京墨親密這件事已經執念很久了,一時不察,暴露了自己饞人身體的想法。
他挪了挪,幾乎陷入那結實可靠的懷抱中,蹭了蹭,有些不好意思地開了口:“我就是很想和你貼貼嘛,反正……反正也睡不着!”怎麽就他一個人這麽激動,謝京墨怎麽沒什麽反應?不公平,他要拉着他一起!
謝京墨無奈地看着許之一亮晶晶的大眼睛,裏面滿滿都是對自己的喜歡:“那,親一個再睡?”
“好!”許之一立刻乖巧閉眼噘嘴等親。
然後就感覺到謝京墨微涼柔軟嘴唇貼了上來,嗯,好吃得很!
一吻完畢,許之一笑得悉悉索索地躲進了被窩裏:“嘻嘻嘻嘻!”他砸吧着嘴,回味了一下,探出腦袋羞澀地提議道:“再親一個?”
謝京墨挑眉:“好。”
過了一會。
“再親一個?”
“嗯。”
“再親一個!”
“……”
“再再親一個!”
“謝豆豆,別太得寸進尺。”有人警告道。
“好嘛!”
十秒後。
有人鼠鼠祟祟:“再親最後一個!”
吃了個腦瓜崩的許之一哼哼唧唧的變回了倉鼠,撅着屁股對着謝京墨,不親就不親,等他睡着了自己偷偷親個夠!
謝京墨哭笑不得地看着變回倉鼠的許之一,懷裏驟空,涼風鑽進了被窩裏,竟令他覺得有些不适應。他摸了摸鼻梁,伸手把那只“鬧脾氣”的小倉鼠拖了回來,仔細地放在自己的頸窩裏,閉上了眼睛醞釀睡意。
許之一雄心壯志地給自己定了個目标,準備等謝京墨睡着了以後親他個夠,結果自己等着等着反而鼠鼠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毛發淩亂地醒來以後才發現,人早就起床出門了。
許之一以頭搶被,後悔莫及,只能等夜晚再度來臨,伺機行動。
……
謝京墨說的沒錯,他們清理房子的任務确實很重。衆人忙碌了好幾天,才勉強把房子布置出個能看的樣子,然而這只是第一步。
他們還要給房子進行加固改裝。缺少的材料倒是比較簡單,除了可以從空間裏面翻出一些東西進行加工,還可以去周圍別的房子裏拆下來些使用。
幸好他們有許之一在,拆東西的時候方便多了。他的空間被發揮到極致,拆門拆窗拆牆體,拆完了還能瞬移運貨,只要他想,就沒有他辦不到的。
只是拆得爽是爽了,體力的消耗也跟着變大了。到了晚上別說是偷襲謝京墨了,他連手指都動不了了,腦袋剛碰到枕頭就昏睡過去,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被謝京墨偷親了好幾次臉頰。
在改裝的同時,他們也在為過冬做準備。他們之前在小鎮裏囤積的棉毯,在此時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整個房子的內部都被鋪了個遍,林小夭特地寫了幾條衛生守則貼在牆壁上,第一條就是不允許穿出外面的鞋子踩上棉毯。
除此之外,他們還收集了許許多多的幹柴,等着寒冬的時候取暖。
直到第十五天,他們才堪堪完成了房子的改造,漫天大雪也就此來臨。
許是這顆星球活氣驟減的原因,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屋外下起了鋪天蓋地的暴雪,狂風呼嘯,恨不得卷走一切視線內所有可以看見的東西。
鬼哭狼嚎的風聲在外面響起,嗚嗚的,格外悚人。它們拼了命地想要擠進這間溫暖的小屋裏,卻被厚實的棉毯給擋住,無奈退去。
衆人圍爐而坐,看着比剛開始堅韌牢固不少的房屋,不由得從心底彌漫出濃濃的幸福感。
“哎呀!這大冷天的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該怎麽過?”林叔一邊給火爐添柴一邊搖頭道。為了安全,他們烤火的時候沒有全部封死窗口,現在離火堆遠一些都要凍得抖三抖。
“林叔,人各有命,我們能做的呢,也只有管好自己了。”白不留摸出了根火腿腸,一邊串一邊說。
“也是,你說剛開始的時候,哪裏能想到現在過得這麽舒服。”
許之一裹成了個圓不隆冬的倉鼠球,懶洋洋貼在謝京墨的身上烤火,聽着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瞎扯,等着人給自己剝紅薯吃,舒服得都快睡着了。不是人型不好,而是鼠型更有性價比,啥都不用動,一切就有人幫着弄。
一邊啃着紅薯,他一邊和謝京墨清點着空間裏面的東西。
白不留剛和其他人大扯特扯完畢,看着悠閑的一人一鼠,嚼着火腿腸問道:“咋樣了,咱們還有多少物資。”
“至少夠我們十年不愁吃喝了。”至于日常生活用水,他們打算借着這個寒冷的冬天多收集一些雪,等來年融化了,也許能派上用場。
謝京墨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激動不已,原來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儲存了這麽多東西。
林叔美美地暢想未來:“我之前在這附近轉悠了下,有蠻多塊空地的,等明年開春的時候,或許可以種些蔬菜。”他可擅長種菜了!就是可惜了現在的動物有一個變異一個,不然養養雞鴨也是不錯的。
林小夭樂滋滋地加入:“我也想我也想!感覺種菜很好玩耶!”
許之一吃得小嘴沾了一圈紅薯,還不自知地嘎嘎樂:“林叔,種紅薯!”好吃愛吃。
它邊說邊去空間裏查看自己的紅薯堆還有多高,無意間在堆邊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個挂式空調那麽大的鐵盒。
咦,這是什麽?它撓了撓腦袋,自己的空間又大東西又多,說實在的,有時候它都不清楚裏面有些什麽東西。
它心念一動,鐵箱憑空出現在了火堆旁,衆人圍了過來,奇道:“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