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特訓開始
特訓開始
衆人好奇地看着那個鐵盒,都湊上來東摸西摸。
“這什麽?哪來的?裏面裝了啥?”白不留三連問道。
許之一一問三不知,迷茫地搖了搖鼠頭。
謝京墨屈指敲了敲那個鐵盒,聲音很沉悶,用的材質很厚重,上面還有個密碼鎖,封的嚴嚴實實的,與其說是鐵盒不如說是保險箱更貼切。
“這個保險箱的材質用料很好,不太像是從小鎮裏面拿到的,很有可能是彭老大倉庫裏的東西。”謝京墨分析道:“當時情況緊急,也許豆豆收物資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這個東西。”
“彭老大啊,那這裏面一定是好東西!會是什麽?”白不留也跟着敲了敲保險箱:“我們可沒有密碼打開耶。”
“能砸開嗎?”林小夭問道。
“太厚了,不一定能成功。尚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東西,如果暴力打開的話可能會有所損傷。”
“不如讓我來試試!”許之一提議道,它現在的隔空取物能力變強了不少,或許能成功。
謝京墨略一思索,同意了他的提議,叮囑道:“要小心些。”
“嗯!”許之一跳到保險箱上,撅起屁股,腦門貼在厚壁上,閉眼凝神感受。
很快它就進入了一種游離的冥想狀态,它能感覺自己的精神似乎變成了幾根觸須,在周圍舞動了幾下後鑽入了厚實的保險箱中。
幾下摸索之後,模模糊糊的黑影逐漸浮現在了腦海中,許之一一喜,成功了!它又小心翼翼地用精神絲戳了戳黑影,反複确認過沒有危險後,立刻把裏面的東西收入空間,又迅速吐到了一旁的地上,跳起來伸着個腦袋瞧個究竟。
衆人看着地上那堆黑影陷入了沉默。
“呃……”白不留打開了他的吐槽屬性:“所以我們一直拿着這把槍走了一路卻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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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之一尴尬一笑,撓了撓自己的腦殼,露出了幾粒小鼠牙:“嘻嘻。”
“豆豆之前沒進化,未必能把槍隔空取出來,現在發現也不遲。”謝京墨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替小倉鼠解釋道。
許之一眨巴着黑豆眼連忙點頭,對!就是這樣!
謝京墨從地上拿起其中一把銀身棕把的手槍,掂了掂說:“柯爾特‘蟒蛇’左輪。”他和白不留對視了一眼:“是把好槍。”
“你怎麽知道呀!”許之一好奇地扒拉着他的手問道,那把槍的槍體隐隐約約透着藍,格外好看。
“哼哼,以前呢,我們倆有段時間沉迷過玩槍,所以略知一二。”白不留嘚瑟道:“這把槍威力很大,區區喪屍,不在話下!”彭老大能搞到這把槍,也是個神人。
“嗯,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謝京墨又去看地上的其他東西:“子彈不算多,得省着用。”
許之一撅嘴,哼,又是它沒參與的過去。
白不留看倉鼠撅着個嘴巴,一副不滿的小樣子,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它的腦殼:“我說什麽來着?遲早我們會有炮的!車上那個洞是不是應該開?”
許之一立刻直起身對着白不留的手指又抓又撓。
“威力是很大,但也算不上炮。”謝京墨把沉迷打架的倉鼠拐進懷裏:“我們這也沒有神槍手,能在移動的情況下百發百中。”
“不過……手槍的使用教學可以加入你們的訓練中。”
白不留警覺:“什麽訓練?”
謝京墨推了推眼鏡說道:“當然是末日生存特訓,難道你打算在這裏坐吃山空?”他們是有十年的物資,不是有百年的物資,手上的這些東西并不夠他們熬到死,冬季一過就要外出搜尋,這段空閑的時間必須利用起來。
許之一從他懷裏冒頭,舉爪:“我們不是要種菜嗎?”
“你能保證菜百分百存活嗎?”謝京墨循循善誘。
“……不能。”
“即使存活了,肉呢?不吃了嗎?”
“……吃。”
“所以?”
“練!馬上就練!”許之一堅定無比。
謝京墨滿意地揉亂了好學生許之一的頭毛,擡頭問其他人:“你們呢?”
衆人連忙點頭:“練練練!”
“早點休息吧,明天開始訓練。”
……
夜晚,卧室裏僅有一盞小臺燈,昏暗幽靜,許之一在冰冷的浴沙裏滾了幾圈後,閃現進了被窩裏,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抱着暖水袋,抖成篩糠。
今天是洗澡日,謝京墨洗了個戰鬥澡出來上床,好笑地發現了一只抖個不停的小倉鼠,把他撈進懷裏:“明明有熱水,怎麽還洗浴沙?”冷冰冰的,洗完還抖半天。
“你不懂。”許之一滿意地躺在他的胸口上,發出一聲喟嘆,肚皮貼着皮膚,暖暖的,很貼心:“要麽不洗,不然熱水澡一洗就停不下來了,我們哪有那麽多水。”
“會有的。”謝京墨伸手摁住正偷偷摸往胸口下挪的倉鼠說道。
倉鼠被發現了也不羞愧,嘭的一下變成人形,大咧咧地趴在謝京墨身上,毫不客氣地摸了一把他的腹肌道:“這麽自信呀?”手感真好,再摸一把。
謝京墨默許了他的毛手毛腳,攬住許之一的腰身說道:“嗯,有你在。”
“我這麽厲害呀?”
“你是秘密武器。”
“嘻嘻!”許之一滿意極了,又暗示意味十足地說道:“現在房子裝修好了,你沒有借口了吧?”
“沒有了。”謝京墨含笑着看着他:“倒是你,可是明天的訓練主角,你确定你起得來?”
許之一樂了:“那就不用你擔心了,秘密武器他厲害得很。”
謝京墨眼眸深沉,翻身壓住了許之一:“讓我看看有多厲害。”
……
與此同時,G市的另一端。
“姚哥……”
“又沒找到是吧。”姚哥端起熱茶,輕嘬了一口,眯眼細品。
“……是。”大冷天的,手下卻冒出了一身冷汗,想到之前其他辦事不利的人的下場,他就惶恐萬分。
“啧,你們說,就這麽一輛黑色的房車。”姚哥随手按動了遙控器,投影儀亮了起來,在幕布上投射出一個模糊的畫面,上面是一輛停着的黑色房車,似乎是從行車記錄儀上截下的圖片。
“怎麽那麽多人去找,就是找不到?”他狀似很疑惑的樣子看着屏幕。
“會不會是……已經被喪屍給攻擊了?”手下小心謹慎地開口:“畢竟隔壁市我們也打了招呼,他們可能走的路線都派人堵着了,這麽久沒找到可能……”
“你說的有道理,最好是這樣,也省得我操心。”姚哥摩梭着下巴說道:“只是如果不是的話,不如……你就替他們去喪屍堆裏滾一滾?”
他瞥了一眼戰戰兢兢的手下,又笑了:“你看看你,我開玩笑的,哈哈哈!你們看他那樣,抖什麽呢?冷就回去穿衣服!”
“是!”下屬幾乎快站不住腳地往回走。
“對了。”
“……姚哥?”手下心髒都快飚出來了,他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個喜怒無常的人身邊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家人……
“西區那些人。”姚哥比了個手勢:“嗯?”
“我們探查過的都已經清理掉了。”
“嗯,別走漏了消息就行,下去吧。”
“是!”
所有人離開後,安靜的房間裏幽幽響起了一道聲音:“你又何必……老三的死未必是他們做的。”
“你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姚哥豪無感情的回複道。
……
清晨,白不留一邊安靜地喝着粥,一邊在桌下碰了碰他身旁林小夭的腿,示意她有情況。
林小夭收到暗示,假借着喝粥的動作偷看對面的倆人。
謝京墨還是那副波瀾不驚勝券在握的樣子。
他旁邊則坐着一個快冒煙的許之一,臉都埋在了粥碗裏。
白不留和林小夭對視了一眼:啧啧啧,昨晚一定有情況!
林叔吸溜吸溜地喝着粥,毫不知情地用大嗓門叫人:“豆豆,別光喝粥,吃菜啊!”這孩子,光吃粥哪裏飽?
許之一被突如其來的大嗓門吓得嗆到:“咳咳咳!”
嘿!怎麽這麽不小心!林叔還想說什麽,被自己女兒拐了一下,安靜了。
謝京墨淡定地伸手拍了拍許之一的背,感受到手下的身體僵硬了一瞬,在心裏嘆了口氣,昨晚看他那麽信心滿滿的樣子,還以為做好了思想準備,結果自己還沒到最後一步人就不行了,流着大滴大滴滾燙的淚水求饒,什麽好話都說了。
謝京墨對許之一的眼淚最是無奈,心一軟,就放過了他,抱着人啥也沒幹,睡了一晚。
沒想到早上起來,就一直躲着自己,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許之一當然是又羞又氣,關鍵時刻掉鏈子,明明上一刻還在說大話,下一秒就輸得一塌糊塗,好不容易抓住了個機會,肉都沒吃上兩口就趴下了。
下次一定!他在心中暗暗的給自己打氣。
眼見桌上的氣氛越來越奇怪,謝京墨開了口:“吃飽了嗎?休息一下要開始訓練了。”
“飽——了——”白不留拉長了聲音,擠眉弄眼地問謝京墨:“謝大教官,今天我們練什麽呢?”
“練反應速度。”謝京墨側身看着還在冒煙的許之一,頓了頓:“咳,豆豆?”
“啊?哦哦!我飽了!”許之一連忙從碗裏擡起頭,正襟危坐,還偷偷擦了擦自己熱騰騰的臉。
“今天,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