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幸運倉鼠

幸運倉鼠

淩晨兩點,G市的守衛開始換班。

守衛A哆哆嗦嗦地等了好一會,才看到守衛B慢吞吞走過來接他的班。

他過去就是一腳,罵道:“nnd!怎麽來這麽慢?我都快凍死了。”

守衛B打着顫說:“這不是太冷了嗎,根本就起不來!”

“走走走,趕緊的,換完班了我好回去睡覺!”

交談中的兩人,渾然不覺陰暗的角落裏有一條黑影一晃而過。

許之一裹着小兜帽騎在菜寶的背上,鬼鬼祟祟地穿梭在街道中,小心翼翼地避開探照燈和巡邏隊。

救助站裏面規劃得特別規整,它根據白天的經驗總結出了規律,一片區域裏同時有兩隊人巡邏,每十五分鐘交彙一次,同時還立座高塔,緩慢旋轉着照亮黑暗。

只不過晚上巡邏的人似乎和白天的不是同一批,要更加謹慎認真,更頭疼的是他們還帶着幾只狗巡邏,一旦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立刻就會有人前去查看。

好在,本就警犬出生的菜寶十分擅長應付這些,再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訓練,更是輕輕松松地在黑暗中穿梭,他們只需要注意避開那幾只狗就行。

有了靠譜的菜寶,許之一省事多了,配合着菜寶的步伐,它專心致志地用自己的異能探查周圍的一切,不一會就清理完了幾個小區域。

它在腦海裏牢牢記住探查過的位置,繼續指揮着菜寶前進。

方虎曾經說過,當初他是居民區裏的一處地下室裏找到統領的,後來他救人被發現了以後,姚文龍就把統領換了一個地方關押,所以就算是他也沒辦法準确說出人的具體位置,在他們沒有獲得确切的消息之前,只能靠着許之一在這茫茫救助站中大海撈針地尋找一個人。

許之一當時聽到這句話頭都疼了,它問道:“你怎麽就能保證統領一定被關在地下了?”

方虎說:“早些日子,來投奔G市的人極多,地面上的樓房基本都用來安置了這些人,在姚文龍沒奪權之前,他們過得很不錯,都很感激統領,因此有不少的人都願意追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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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說道:“如今統領生死不明,這幫人雖然不滿,但也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姚文龍已經奪權,敵人的勢力太強,他們不好輕舉妄動。因此為了避人口舌,姚文龍必定會把統領關在一個誰任何人都無法發覺的地方。”

“不過。”方虎遲疑了一下又說:“也不排除統領被他關押在地面上的哪一棟樓裏。”

衆人:……

謝京墨總結:“也就是說,現在根本就無法确定你要找的這個人在哪裏。”

“……對。”

“那私庫呢?私庫你總知道在什麽地方吧!”一只倉鼠對着他指指點點。

“……”

“也不知道?”

“嗯。”方虎尴尬地搓了搓手:“所以才需要找外援。

衆人頭疼,合着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還得他們出力。

“那我們怎麽知道你口中說的這個私庫到底存不存在!”許之一氣鼓鼓地一爪拍在桌子上,質問道。

方虎連忙解釋道:“統領曾經同我說過,曾經無意中發現了姚文龍有一個巨大的私庫,當時他的勢力已經在逐漸擴大,隐隐有奪權的傾向,為此統領十分不滿,想要下手解決姚文龍,只可惜慢了一步,被人搶先囚禁了起來。”

“我相信統領是不會騙我的,他說有那就一定有。”

“這些暫且不提。”謝京墨推了推眼鏡,就算沒有私庫,也可以從別的地方拿到他想要的東西:“你至少得告訴我們統領的特征。”

提到統領,方虎的神色都緩和了下來:“統領……大概一米七這麽高,留着一頭幹練的短發,鼻尖上有一顆小痣,左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劃傷,那是……咳,總之為人很果斷厲害,我們都叫她淩雲姐。”

衆人有些驚訝:“統領是女的?”

方虎點了點頭,看着大家說:“是的,她叫方淩雲。”

……

回憶結束。

許之一很佩服這位統領,據方虎說,G市救助站現在的很多流程都是由她制定的,一直沿用至今,也沒出過什麽大岔子,這樣的一個人,卻被姚文龍給暗算囚禁了起來,不管出于什麽目的,他們都要把人給救出來。

它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将近四點鐘了,必須抓緊了,最遲要在兩天內找到方淩雲,姚文龍那麽一個多疑陰險的人,它擔憂自己的隊友沒辦法拖太久的時間。

黑暗中德牧托着一小點絨團快速穿梭在街道裏,倉鼠不斷地探索着附近:水泥水泥水泥空洞水泥水泥……

咦?

許之一讓菜寶後退到剛剛的地方,滑下來,仔細感應了一番。

沒有錯,這下面是空的,根據異能反饋,下面應該還有更大的空間!

會是這裏嗎?得打洞鑽進去看看才知道,可惜的是外面的道路全是堅硬的水泥路,貿然在上面打個洞似乎太過顯眼。

許之一擡頭一看,發現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空洞的上方坐落着一間小房子,也許進去了能找到通往空洞的道路。

不過是在原地停留了一小段時間,巡邏的人馬上就走了過來,來不及仔細探查內部環境,許之一招呼着菜寶從一個微微打開的小窗鑽了進去。

剛落地,一絲腥味就竄入了鼻腔,與此同時,身邊的菜寶發出了警惕的低吼聲。

許之一緩緩擡頭,對上了黑暗中一雙雙發綠光的眼睛。

它在黑暗中的視力極好,因此它能清楚的看見那是一只只留着口涎的惡狗,正貪婪地盯着他們。

許之一瞬間炸毛,這些狗不過普通體型大小,身上卻都有着令人膽寒的煞氣。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只長得格外猙獰的土狗,它身上的肉腥味即便是隔了幾米遠都能聞到,更恐怖的是——許之一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它的爪上,那裏踩着個圓圓的東西,似乎是……一顆人頭。

它身體一僵,立刻想到了方虎說的姚文龍把手下喂狗的那件事情。

不妙,他們似乎誤闖入了一個食人惡狗群裏……

它不欲與這幫狗發起沖突,正打算帶着菜寶火速撤退,卻無意中感應到地下有一大片陰影。

許之一眼前一亮,下面絕對有東西,來都來了,它一定要下去看看!

盯着那些蠢蠢欲動的狗,想來它勢必要先解決眼前的這群狗了。

狗群死死的盯着許之一他們這“不速之客”,慢慢包圍了過來,成圍堵獵物之勢。

“嗷!”的一聲,食人狗率先發起了進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撲向地上的小鼠團!許之一和菜寶立刻朝兩邊散去,避開進攻。

倉鼠像一道閃電般,以“之”形閃現在狗群中,彈到牆邊後噌噌地竄上去,後爪一蹬,淩空後翻滾了幾圈後直直落下,半空中瞬間變回人形,地上的狗猝不及防,還沒來得及做出應對,就被突然冒出的少年一拳砸在頭上,暈了過去。

另一邊,菜寶已經和食人狗王纏鬥在一起,狗毛亂飛,咆哮聲不斷。

許之一就地一滾,一腳踹飛了撲上來的狗,正要過去幫菜寶,外面就射進來了一道手電筒光,他光速變回倉鼠,矮身避開光線,在地上滑鏟而過:噢噢噢噢——

“咋回事,這幫狗又在幹嘛?”許之一他們打鬥的聲音吸引到了守衛。

“管它們的呢,一幫畜生而已,估計又在搶吃的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走吧,別理它們。”說着,人就扭頭走了。

待到手電筒光一消失,在地上劈了個叉的倉鼠立刻蹦起來,像顆炮彈一樣閃現一創,撞飛了一只狗,又掄了一套鼠拳,幹淨利索地打趴幾只狗。

這些狗許是餓久了,不肯放棄到嘴的嫩肉,複又跳起來進攻,許之一立刻“吱”的一聲,擺出個彈射起步的姿勢,準備應戰其他惡狗,卻發現它們突然低下了頭,仿佛看到了什麽吓狗的畫面,夾着尾巴後退,還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許之一一愣,回頭看去:菜寶和食人狗王的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此時德牧正壓在那條兇殘的土狗身上,死咬着它的脖子不放,狗王還在垂死掙紮,拼命抖動着四肢,菜寶眼中兇光一閃,上下利齒用力一合,“咔噠”一聲,狗王不甘不願地斷了氣。

許之一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場景,恍然驚覺菜寶已經從可愛的小德牧,變成了一只肌肉流暢、身形矯健的獵犬,這段時間的訓練更是讓現在的它威風凜凜,能夠獨當一面。

狗王一死它的追随者們也沒了鬥志,四散逃開,菜寶龇着牙持續發出威脅的低吼聲,帶着莫大的殺氣,邁着沉穩的步伐一步步地逼近那些狗們,直把它們壓得退到了牆邊,乖順地低下了頭,對着德牧俯首稱臣。

“菜寶!”許之一興奮地撲抱到菜寶的腳後跟上,誇獎道:“你好厲害呀!”

菜寶對待它的态度截然不同,殺氣一收,立刻扭頭發出雀躍的嗚嗚聲。

許之一變回人形仔細檢查着菜寶身上,除了一些劃傷,還有一處很深的撕裂傷,正滴滴答答的流着血,把他心疼壞了。

從空間裏摸出藥物給菜寶處理了傷口,期間可能是疼到了,菜寶借機低吼了幾聲怒訓那群新收的小弟,把它們訓更加服服帖帖了。

處理完傷口,許之一擔心狗的屍體會暴露它們的蹤跡,和菜寶一起找了個位置,聯手挖了個坑,把那條狗的屍體丢了進去。

埋完狗屍後,他擡頭看着那間屋子,心裏一動,菜寶現在已經負傷,再待在外面他會不放心,既然那些狗已經毫無鬥争心,又對菜寶唯首是瞻,不如趁機讓它待在這裏面養傷,頂替狗王的位置,看外面那些守衛的态度,估計也不會發現其中一條狗的品種變了。

嘎嘎一笑,許之一不由得感嘆,這一趟出來居然還收了一群狗做小弟,真不錯!

放心的讓菜寶待在上面,許之一變回倉鼠,開始尋找通往地下的入口。奇怪的是它竟沒有找到任何的通道,難道是入口不在這裏?

哼,既然如此,許之一chua的一下亮出小爪,那它就要使出絕技——打洞了!

倉鼠是天生的打洞能手,不過一會它就挖到了盡頭,一拳打破僅剩的薄壁,許之一信仰一躍,撲到了一堆堅果上。

等它支起上半身擡頭後,立刻驚呆了——山堆一般的物資出現在眼前,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裏十有八九就是傳說中的私庫!它居然如此幸運!沒想到姚文龍居然把私庫藏在了狗舍下面,不僅如此,他還膽大的沒放多少守衛在附近!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必然會覺得這裏沒什麽東西,自然而然地就忽略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句話用來形容私庫的位置是再準确不過了。

許之一就像掉進油壺裏的老鼠一樣,興奮不已,站起來伸爪美美地轉了兩圈。這裏面的東西比彭老大那裏多了不知道多少,哪怕它有空間也要花不少時間才能存完!

興奮過後,許之一東張西望觀察起來,這下面僅開着幾盞昏黃的燈,靜得可怕,也不見任何一人。

它複又低頭對着物資流口水,忍了半天才沒有把這堆東西全收進空間裏,謝京墨說了,要先找到方淩雲才能開始動手“偷”物資。

不過,許之一偷偷地想着,這麽多的東西,自己拿走一咪咪應該也不會有人發現的吧?

心動不如行動,它把自己的頰囊裏塞得鼓鼓囊囊的,兩只爪子又貪心地一邊抱着一顆核桃,呲溜一下從堅果堆上面滑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後愣住了——它和堅果堆後一個人對上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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