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資料解密
資料解密
謝京墨看着垂着小腦袋不說話的倉鼠,心疼極了。
他有些後悔和許之一說這些,明明他們好不容易存夠了這輩子都吃用不完的物資,馬上就可以過上期盼許久的悠閑種田養老生活,結果現在卻突然告訴人,沒有這種機會了,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無論是誰都會傷心難過。
“之一……”
許之一突然擡起頭抱住他的手指說:“那從今天開始,我們一刻都不要分開了!”
它鄭重地說:“如果這個世界真的不會再好起來,那麽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希望都要和你在一起,永遠、永遠都不分開!”說完它用力吧唧了一下謝京墨的手指,眼神堅定地望着他。
謝京墨心都軟了,他那滿是溫柔與寵溺的漆黑雙眼中,獨獨住着一只叫許之一的小倉鼠,從此再也看不進任何事物。他薄唇一勾,低下頭輕輕地落下一吻在倉鼠的小腦袋上,深深地許諾:“好,永遠不分開。”
許之一整只鼠瞬間轟地燥熱了起來,小耳朵都害羞地垂了下來,它雙爪捧着臉頰,有些飄飄然,卻不敢與那雙美麗如星空的眼睛對視。
它又有些懊悔,要是現在能變回人形,他們是不是就可以做點什麽了……啊啊啊怎麽還不恢複!它氣急敗壞地往後一倒,生起自己的悶氣來。
謝京墨嘴角帶笑地看着突然在床上打起滾的小倉鼠,伸出手指逗弄了幾下,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
“之一,還有一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麽!”毛都滾亂了的倉鼠坐了起來。
“方虎也對朱砂有反應,你不是錯覺。”
許之一:“!!”
喪屍會對朱砂有反應,自己也會。
難道……它們之間有什麽關聯?
Advertisement
許之一突然有些慌張,自己到底是什麽?這麽細想來,重生成倉鼠還有異能這件事确實很難解釋,而一直當做敵人來看的喪屍,說不定和自己本來就是同一東西。
“那我以後也會變成喪屍嗎?”許之一緊張兮兮地問道。
“你會對血肉有不一般的欲望嗎?”
“當然不會!”
謝京墨伸手把許之一圈進懷裏,點着他的小鼻子說:“那你就不是。”
話是這麽說……
“那要是我突然有一天變異了怎麽辦呀!”它和謝京墨同吃同睡,如果變異了豈不是第一個傷害到他。
“嗯,那你就是一只小喪屍鼠,我就陪你做大喪屍,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都不分開了。”
許之一在腦海裏幻想了一下那個畫面,自己和謝京墨一大一小兩只喪屍游蕩在屍群裏,嗯——莫名的好笑,它忍不住嘎嘎地樂出了聲。
“總之,不管你和這些外來生物有什麽聯系,至少現在的你是可愛善良的許之一,不會傷害人。”謝京墨說着,把臉埋進了倉鼠的翻露出來的肚肚上輕吸了一口,熟悉的堅果香氣讓他心神安定:“不要太擔心了,我們把這堆資料整理完,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嗯!那我把大家都叫上,抓緊時間處理吧!”許之一說完跳起來,跑到床邊就是一躍——然後在半空中被謝京墨撈了回來。
“不急。”謝京墨垂下眼睫,假裝低落地誘騙小倉鼠:“……我想和你多待一會。”
“好嘛~”許之一哪裏抵抗得住這樣的誘惑,它眨巴着眼睛,乖巧地蹲在床上,等待着謝京墨下一步動作,結果卻看到他身體微微往後傾斜,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慢悠悠地一顆顆解開扣子,嘴角上還噙着若有若無的淺笑。
許之一小黑豆眼都看直了,內心直直開過一輛轟鳴的火車,嗚嗚哇哇地叫着謝京墨的名字。
幹什麽呀!自己可還是鼠型呢,現在就要上這麽刺激的菜了嗎!倉鼠差點一蹦三尺高,又想看又不好意思地搓着爪子。
就、就偷偷看一眼吧——哦哦哦,好完美的胸肌~好堅硬的腹肌啊——
謝京墨看着身上不停地往外面冒愛心的倉鼠,忍不住笑了,輕敲許之一的腦殼說:“在想什麽呢。”
倉鼠抱頭噘嘴,難道不是它想的那個意思嘛?
謝京墨輕笑着轉過身,露出背後的灼傷,說:“我是想說,可以拜托小之一幫他的男友上上藥嗎?”
“啊!”許之一立刻什麽旖旎的想法都沒有了,它看着那些傷口蹦起來大叫了一聲,焦急道:“怎麽不告訴我你傷得這麽嚴重呀!”
謝京墨哭笑不得:“哪有那麽誇張,已經好很多了。”他從床頭櫃裏掏出一支藥膏擰開,擠在棉簽上遞給許之一後趴下說:“再擦幾次就好了。”
許之一伸手接過棉簽,踩在他結實的背肌上,小心翼翼地塗抹着,有些蔫巴巴地問:“我是不是一個很不合格的戀人呀?”
“為什麽這麽說?”
“每次都是你在照顧我,我倒好,你受傷了、遇到困難了,我總是幫不上忙。”倉鼠抽了抽鼻子說道。
“怎麽會?你已經做了很多了。”謝京墨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聽得人很安心:“之一,你要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真正地做到完美的戀人,我也不行。但我相信只要用心,對方就一定會感受到。”
他微偏過頭柔聲道:“就像我現在就能感覺到你的心一樣。”
許之一臉紅,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人這麽會說情話呢,不過,它喜歡得緊。
……
上完藥後,許之一才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大廳集合說了它和謝京墨的讨論結果。
突然得知了現在不妙的處境,衆人多少有些悶悶不樂。但很快,他們又打起了精神,畢竟這樣的情況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早就已經習慣了。
“既然這裏這麽危險,那我們不用回之前的那個據點嗎?”林小夭指的是他們過冬時待的那個房子。
“沒有必要回去啦,那裏也是G市的範圍內呢。如果救助站真的會淪陷的話,那我們的據點離這裏這麽近也一樣的危險,去哪裏都逃不開。”許之一爪子撐在下巴上哼哼唧唧道。
“唉!”白不留頹然地坐下,卻不小心觸碰到了臀部的傷口,又龇牙咧嘴地跳起來撞到了莫千的懷裏,被人穩穩地抱住:“還以為我們可以就此安心的養老了呢,結果又要繼續做下一步打算。”
林叔的心态倒是好很多:“反正你們去哪我就去哪。”他一把年紀了,什麽沒體驗過,就是可憐了這幫孩子,在大好的年紀卻只能和一堆怪物作伴:“你們不是要通宵整理材料嗎,反正也睡不着,說說想吃什麽,叔去給你們做!”
貪吃鬼許之一立刻湊過去吱吱吱了一堆。
“等下,我還有個問題,這麽黑我們該怎麽整理材料啊?”白不留話音剛落,屋子內突然燈火通明,亮瞎了一群人。
謝京墨從門外推門進來,看着捂眼哀嚎的衆人說:“我已經和方淩雲打好了招呼,從今天開始我們的房間将24小時通電,直到整理完材料。”
“我還以為你會不打算和她合作。”莫千說道。
謝京墨接住朝他跑過來的倉鼠,視線落到筆記本上說:“因為裏面的東西未必是我們能掌控的。”他已經能大概猜到那個小零件是什麽東西了。
“事不宜遲,開始行動吧。”
……
這一整理,就足足花了兩天的時間。
作為重點傷患,許之一和白不留這兩天分到的工作量要比其他人少很多,又有林叔專門開小竈,基本上除了吃就是睡,好好地休養了一頓。
再加上有林小夭這個“超能充電器”,許之一肉眼可見地圓潤了回來,四肢上的肉肉多得像穿上了燈籠褲一般,身上顏色也變得略微鮮豔起來,尤其臉上那兩坨小腮黃,和某個小饅頭零食尖尖上的顏色一模一樣,整只鼠是又軟糯可口又噴香,弄得每一個路過的人都忍不住上手揉捏了幾下,一天下來,本來噴香的鼠都不香了。
許之一氣得毛都炸了,最後發展到看到有人對着自己伸手立刻“吱吱”大叫,以示抗議。
至于白不留,當初在電梯裏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坐在地上,身體最先接觸到了爆炸,所以傷的也最重的。不過在莫千的精心照顧下也好了不少,臉色比之前紅潤了許多。
只有白不留自己才知道這段日子有多苦不堪言,他傷的位置很隐秘,自己不好上藥,本來想去找謝京墨他們幫忙,結果剛擡腿就被人掀翻在床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個強行住進自己房間,每天同吃同睡的莫千。
“你要去哪。”莫千床咚着人問道。
“呃,去……”白不留眼神飄忽,想要扯開話題。
“如果是上藥的話,我可以幫你。”危險的猛獸在白不留耳邊聲音沙啞地說道。
不!不可以!這和肉包子打狗有什麽區別!
白不留剛想抗議,整個人就被莫千翻了個身,下面猛地一涼,驚得他發出大喊——
結果居然真的只是在給他上藥而已,而且一連幾天都沒有別的動作。白不留揉了揉屁股,莫名有些失落。
正想着身邊突然竄過了一只旋風胖面包。
兩秒後,胖面包又倒車回來,對着他摸屁股的動作指指點點:“我要舉報你當衆摳屁股!”真是太不雅觀了哼!
白不留毫不猶豫地就伸手在面包身上用力一抹:“好了,現在的你已經被我的屁股污染了。”然後心滿意足地看着那坨面包尖叫着跑走,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剛剛黯然失落的表情被人全都看在了眼裏。
猛獸舔了舔發癢的犬齒,暗暗地想着,或許,獵物可以收網了。
……
吃癟的許之一炮彈一樣撞進了謝京墨懷裏,唔唔吱吱地在人懷裏委屈了半天,最後騙到了幾個親親,才開心地從空間裏掏出了它一早跟林叔外出搜尋到的眼鏡遞給謝京墨:“試試看合不合适!”度數和外形都是目前它能找到最好的了!
不同于之前的金絲,這是一幅銀邊的眼鏡,戴上後襯得謝京墨整個人氣質更加溫潤沉穩,直直看呆了一只小倉鼠。
謝京墨眼角含笑,伸指戳了下許之一那鼓鼓的小臉頰,喚回了他飄走的思緒:“你回來得正好,我們已經查到那小零件是什麽東西了。”
被戳得無意間wink了一下的倉鼠回過神,好奇道:“是什麽呀?”奇怪,謝京墨怎麽突然繃緊了身體,是傷口又疼了嗎?它立刻在人身上東摸西看了起來。
完完全全沒意識到謝京墨是被自己可愛到了。
“咳。”謝京墨假咳了一聲,把小家夥捧到胸前,帶他一起看資料:“是一個簡易能量源,簡單來說,是一顆電池。”
“電池?”
“嗯,一顆可以供起整個救助站的電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