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差錯

山洞裏陸續多了幾個人,都是剛跑進來的,全成了落湯雞,都在抱怨不準的天氣預報。強調把大雨報成中雨,卻忽略了預報說的今日有雨,不宜外出。

不知天氣是不是在鬧脾氣,雨勢不減反增,風也越刮越大。

懷柔覺得自己不會在這兒花太長時間,所以只穿了一件短袖。她環抱着自己,手來回擦着胳膊,冷到有些打哆嗦。

此刻她明白,電視劇就是電視劇,只有在電視裏山洞才能為男女主感情升溫提供幫助。她掃了眼洞裏的其他人,也只有在電視裏,山洞才能男女主獨處。打了個冷顫後她發現,還是只有電視裏,女主才能披上男主的衣服。

她晃了晃頭,不對,再怎麽樣藝術也來源于生活,這一切可能只是因為自己不是女主角。

“穿上吧。”韓述書把自己的外套遞給懷柔。

她急忙搖頭,“不用,我不冷。”說着打了個哆嗦。

韓述書披到她身上,“別逞強了,該着涼了。”

懷柔看着風雨不動,根本沒打冷顫的他,她把胳膊伸到袖子裏。悄悄側頭看了一眼正觀察雨勢的韓述書,心底升起一股暖意。

她輕輕拉好拉鏈,仿佛用他的衣服包住自己,就離他更近了似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雨勢終于漸小,其他人陸續下山。懷柔拿出傘,“要不我們也走吧,我有傘。”

可是她的傘太小了,為了方便,她拿的是迷你傘,幸好變成了是淅淅瀝瀝的毛毛雨。但走了沒幾步雨勢又逐漸變大,慢慢大成了中雨。

外套在她身上,韓述書還特意把傘打給她。

上車後,韓述書左半邊濕透,還打了好幾個噴嚏,懷柔十分過意不去。

“要不去我家喝點熱水吧。”

韓述書搖頭,“沒事兒。”

“就在附近,一點都不遠,很近的。”懷柔一再地說。

在雨中走了那麽久,還吹了那麽久的風,他的确有點不舒服,最終點頭,“謝謝你。”

“該是我謝謝你,要不是我,你也不至于着涼。”

到家後,懷柔馬不停蹄地給韓述書熬了碗姜湯。

“趁熱喝,應該能好一點兒。”

韓述書捧起碗喝了口,“你住這兒?離單位這麽遠?”

“不是,這是我爸媽家。”

韓述書表情震驚,懷柔急忙說,“他們今天不在,去看我奶奶了。”

聽到回答,韓述書松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緊張什麽。

結果心剛落地,就響起鑰匙轉動的聲音。

懷柔父母看見客廳裏的陌生男子一驚,韓述書也是一愣。

只剩懷柔不穩的聲音在客廳盤旋,“爸,媽,你們今天不是不回來嗎?”

懷媽媽反應過來拍了懷爸爸胳膊一下,邊脫鞋邊說,“今天你三姨奶來了,你姑姑也在,住不下,我和你爸就回來了。”

“小柔啊,這位是?”

“啊,這是我……”

學長?同事?朋友?不對,都不對。

“是我老板。”

她靠雜志發工資,雜志用他增銷量,對,就是老板。

韓述書鞠躬,“叔叔阿姨好。”

“你好你好。”

“我們小柔在公司表現怎麽樣,有沒有遲到早退,有沒有給大家拖後腿?”

“爸……”懷柔瞪着爸爸,怎麽搞的像問孩子在學校的表現似的呢。

“她表現很好,工作認真負責,也很細心。”

懷柔站在爸媽身後給韓述書使眼色,告訴他,快撤。

她走到茶幾拿起包,“爸,媽,我們先走了啊,明天還得上班呢。”

“你這孩子,人家剛坐多大會啊,外面怪冷的,也不知道怎麽突然下這麽大的雨。”懷媽媽看向茶幾,“姜湯還沒喝完呢,是不是着涼了?”

懷柔蹬掉剛穿一半的鞋,“那我用保溫杯裝上,再不走天就該黑了。”

“小夥子有空來玩啊。”

沒等韓述書回答,懷柔拽着他飛快下樓。

懷爸爸拍了懷媽媽一下,“人家那是上司。”

“上司怎麽了,上司就不能發展成女婿啊。”

“給。”上車後懷柔把保溫杯遞給韓述書,“保溫杯是新的,我前段時間抽獎中的,一直沒用。”

韓述書接過,“謝謝。”

懷柔其實想和他道歉,她是真的不知道爸媽會突然回來,但看了看韓述書并沒有什麽反應,她決定還是不提了。

晚上,正躺在沙發上敷面膜的懷柔樂呵呵的回想今天的經歷,然後撲通一下坐起來,好像明白了什麽,她拿起手機。

第二天,懷柔焦急地在雜志社門口踱步等待送花小哥。

期待,又不期待。

“好消息,今天早上訂花的人來了,改成了郁金香,我給你拍照了。”

“真的?”

“當然。”送花小哥拿出手機,“就是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也夠用了,懷柔看着照片上的人,真的林秘書。也就是說,她猜對了,花是韓述書送給陶鈞的,至于為什麽名字是她,她想應該是哪出現了纰漏。

哪怕秘書百分之九十九不會執行錯命令,懷柔也堅信這件事絕對出了差錯。沒有理由,就是感覺。世上很多事情,人都只能憑感覺而已,就像昨晚她想通這件事的一瞬間。

人總是苛求證據,滑稽的是,證據确鑿的事情也不一定是真的,而那些只憑感覺支撐的事實,往往都是真的。

證據可以僞造,感覺從不騙人。

事實和感覺,從來不在乎人們是否願意相信。

中午和周陶鈞吃飯時,懷柔極為平靜地闡述了這件事,邏輯清晰,至于證據,沒有,也不需要。

喝水的周陶鈞被嗆到,咳嗦不止,懷柔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待她好轉,懷柔回到座位。

“你說的是真的?”

懷柔堅定的點頭。

“不是吧……”周陶鈞不想相信,“我和他都不熟。”

“愛情萌芽可不看人和人熟不熟,一見鐘情不是都不熟嗎?”懷柔強裝無所謂。

周陶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想了想只說出一句,“對不起。”

“你說什麽哪,你有什麽好對不起我的。”

“我知道你,你,你,他……他他。”

懷柔拿掉周陶鈞擋住臉的紙,“我對他只是崇拜而已。”

“可我,我對他連崇拜都沒有啊,我有喜歡的人。”周陶鈞忽然明白韓述書總找自己吃飯是為什麽,至于自己為什麽拒絕,純碎是因為……因為單獨和不熟的男人一起吃飯不太好,又不是談工作。

“而且我……”周陶鈞繼續說。

“我知道。”

“你知道?”

“你接電話說晚上要加班太忙沒空時,打電話的都是韓述書吧。”

“呃……對,你怎麽知道的?”

懷柔所問非所答, “我不小心聽見過。”

她其實是通過韓述書無數次提到陶鈞推斷出來的。

周陶鈞很想說,她去解釋清楚,轉念一想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說來韓述書只是過于頻繁地找她吃飯而已,又沒明确說過什麽。

玫瑰變成了郁金香,花的到來依舊風雨無阻,沒人知道該怎麽處理這每天的一束花。以前懷柔是疑惑中摻雜喜悅,現在疑惑消失不見,喜悅也不再有。只是每天看見,兩人都不自覺地尴尬。

一天路過懷柔辦公桌,周陶鈞想起自己花粉過敏的事,她再次覺得這花兒絕對不是送自己的,可又一想,送花只是追人的常規手段而已,過敏也只是少數人的反應,誰會在送花前調查一下你過不過敏。

哎。

☆、chapte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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