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最終這場戲以霸總力壓判官,帶着金絲雀去看夜景結束。

因為越悠一直吵着要俯瞰維港灣,但大家都看過了,毅然退出了這個觀光活動。

就在這浪漫的月色下,陸銜星跟越悠上了太平山。

越悠沒忍住,還買了幾瓶啤酒說要小酌。

舒緩的晚風拂過枝葉作響,SUV的車尾廂打開,剛好可以容得下她們兩個人。

越悠盤着腿,正對着維港灣。

陸銜星背靠一側,看着越悠。

“這麽看比視頻裏面的還要漂亮!”她心花怒放,又指了指天空,“今晚會不會有煙花呢?”

“喜歡看煙花?”陸銜星也跟着擡頭。

“喜

歡啊,多好看。這邊不是最喜歡放煙花麽。”

“維港的煙花是有特殊節日才放,”他跳下車,“現在去買。”

“那不用了,煙花什麽的,我們也等一個特殊日子再放吧。”

比如,陸銜星奪冠的日子。

又或者,他們在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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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确定自己的心思,看陸銜星的樣子,似乎也不排斥她。

但是他可能沒什麽追人的經驗,所以……

就讓她來吧!

想到這裏,她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去牽他,把他拽回來。

陸銜星果然停住了。

見他低頭研究着她放肆的爪子,越悠動了動手指,還是放開了。

是不是吓到他了。

應該抓袖子就好了,扒拉他手好像有點過分。

她把手收回來,假裝摸索着身邊。

沒關系,慢慢來就可以了。

反正前方一片坦途。

她從塑料袋裏掏出一罐啤酒。

“哦,在這裏呢。”

舉起來跟上天幹杯!

敬這一趟收獲頗豐的香港之行!

越悠将酒收回來,半路從嘴邊拐彎,去貼貼陸銜星的臉。

易拉罐在他的臉旁顯得非常圓潤,她輕輕一貼,假裝是自己的手貼上了。

沒有直接摸他呢,應該不算犯規吧!

陸銜星被冰得嘶一聲,卻沒有把啤酒推開。

好呆!

越悠快樂得左右搖晃。

“陸銜星,”她喊他的名字,“你緊張嗎?”

“什麽?”他抽了張紙巾,幫她把罐身包住。

“我說,明天要飛巴黎了,你緊張嗎?”她笑得可愛,仰着臉看他,“總決賽呢。”

“嗯,有點。”陸銜星說。

“不要有太大壓力啊。”她挪到兩人之間只隔一拳的距離才停下來。

溶溶夜色,幢幢樹影,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個。

她仰頭大口地喝酒,直接幹完一瓶。

陸銜星将她手裏的空罐捏扁,放到地上:“嗯,你都許願了,怎麽可能沒有壓力?”

越悠又噗地笑起來。

陸銜星彎下腰時,衣服緊緊地貼在腰上,勾勒出精瘦的線條。

随着他直起身,布料又松垮了一些,離開了他的肌膚。

她看得入神,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這樣吧,陸銜星。”

越悠的眼眸在夜色中顯得越發的明亮。

“如果你拿了冠軍,就輪到你許願。”

陸銜星眺望着環貿廣場,那一棟傲視全港的高聳建築。

見他很久都沒反應,越悠嘟起了嘴。

“喂,你不要嗎?”

你不要不識好歹!

“越悠,”他坐起身,右手反撐,轉過頭來。

“如果我拿不到冠軍呢?”

他幽黑的雙眸直視着她,有着深不可測的思緒暗湧。

“我又不是神,輸一兩場很正常吧。”

越悠肅正了表情:“嗯,沒錯。”

“所以說拿到了,才可以許願。”

她對着他重重地點頭。

“這個冠軍,相當于貢品。”

陸銜星若有所思地給她開了另一罐酒,緊接着去了駕駛室,乒呤乓啷地不知道在找些什麽。

翻箱倒櫃找了五分鐘,他遞過來一個東西。

越悠:?

“什麽東西?”

他咳了一聲,言簡意赅地回答。

“貢品。”

她把卡片拿到跟前翻來覆去地看,樂不可支。

“688688?”

陸銜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嗯。”

她沿着卡片的圓角摸了一圈,還回去了。

“我不要你的。”

陸銜星沒接。

“你先回答我,如果我拿不到冠軍,”

他聲線裏帶着複雜的情緒,“你真的會走嗎?”

“怎麽啦?”

越悠擡手,慢慢上移,最終落在他的頭發。

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變得那麽惶恐。

沒有自信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他。

“你是傻子嗎?怎麽可能?”

拿不到世巡賽那就去拼湯杯,湯杯贏不了就去奧運。

今年拿不到那就明年,明年拿不到那就後年。

那麽多的機會呢,老天喂飯吃也要時間細吞慢嚼吧。

“我們簽合同了呀。”

還是一份封得死死的合同。

只要他不趕她走,她肯定會一直留下來。

她觀察着他的表情。

嘴唇緊抿,嘴角下垂。

發生什麽事了?

陸銜星将她的手拿下來,放在身旁。

踩在草地上的腳不由自主地提起又輕輕放下。

越悠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陸銜星,你又把自己弄傷了?我才晚來了幾天?”

她扔下啤酒,急急忙忙地抓他的褲腿。

“哪裏?給我看看,快點!”

“不是。”他将她兩只手都捉住,重新放好。

越悠确實想他贏,但不想他只能贏一次。

“我想你健健康康地贏,嗯,像咱們國家的綠水青山一樣,”

陸銜星擡眸看她:“為什麽是綠水青山?”

“咱們國家綠水青山,好看又好使,有什麽疑問嗎。”

她氣鼓鼓地把自己的手收回來。

陸銜星:“怎麽好使了說來聽聽?”

“……”越悠開始瞎掰,曲着手指将那張無人接收的卡彈得更遠。

“就是幹什麽都好使,你看哈,人形翻譯機,人形拎包器,人形ATM…”

看見陸銜星放松下來了,她的手又開始癢了。

這麽好看的手就應該長在陸銜星的頭頂。

“越悠,如果我拿不了冠軍,你就走吧。”陸銜星淡淡地說道。

一句話讓她停止了動作。

他剛剛還在擔心她要走,現在話鋒一轉又要讓她走。

他到底在隐瞞了什麽?

越悠心裏不安極了。

“就八字沒一撇就趕我走嗎?”

“陸銜星,如果你受傷了,直接告訴我。”

“你要相信我啊。”

她不顧三七二十一伸手捧着他的臉,眼中的希冀和篤定傾瀉而出。

星輝月朗,也不如此刻她的目光璀璨。

請你一定、務必要相信我,就像相信你自己一樣。

就像我相信你一樣。

可是,陸銜星什麽也不說,就這麽讓她托着自己的臉,任由光怪陸離的各類霓虹燈照射在臉上,依稀可見一副讓人心疼的模樣。

“知不知道啊?”越悠輕輕一搖,他蓬松的頭發跟着晃。

她想要一個确切的承諾。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陸銜星回道:“知道了,會贏的。”

越悠松開了手:“不是要贏,要以身體狀況為前提啊。”

“我不,我一定要贏。”

他張開雙臂,做出一個求抱抱的姿勢。

“我要許願。”

越悠懷疑地看着他。

這當中似乎有詐。

都用上美男計了!

陸銜星維持着動作:“确定什麽都答應我嗎?”

越悠挑眉。

“說吧,讓我聽聽,我們的選手Lu有些什麽願望。”

只要不是讓她離開,她都可以答應。

不對,還有一個。

“說好了,不做違法犯罪、挑戰道德底線的事情哦。”

陸銜星:……

越悠皺起了眉頭。

不是,怎麽還帶猶豫的?

是什麽願望需要違法犯罪!

陸銜星:“違背婦女意志算嗎?”

“?”

她将準備擁抱的動作收回。

被他一把拉過來了。

“別動,我要許願的。”

“那你要先贏才能許願的!”

她作勢要推開他。

但無果。

“嗯。”

他把頭埋在她的發絲上。

“我先賒賬。”

-

香港飛巴黎需要整整十四個小時。

越悠還沒有試過在除了床以外的狹小空間度過那麽長時間。

生怕會悶着,她在香港開始了瘋狂購物。

進貨了一些在中國大陸買不到的漫畫。

買的時候很倉促,旁邊有本地的二次元妹妹一直跟她推薦。

越悠的粵語溝通不了,妹妹的普通話不利索,兩個人叭叭了半天,越悠只聽懂了兩句。

一句是“嘿嘿嘿姐姐你看介個,介個,同介個,好野來的嘿嘿嘿”。

她非常好奇,這些個“好野”到底有多野,于是妹妹指過的,她大手一揮全都包起來了,像個小倉鼠捧着囤糧上飛機。

陸銜星要幫她拎,她一個閃躲避開了。

因為妹妹說的第二句是:“看的時候,一個人看。”

準備拿票的時候,越悠信誓旦旦要選一個最邊角的位置,最好是飛機失事時爬出去都費勁的那種。

但是靖君說財大氣粗的霸總把整個頭等艙包了下來,不用選,愛坐哪裏坐哪裏。

金絲雀滿意地點點頭。

陸銜星的錢總算花在正道上了。

她第一次飛歐洲,居然可以坐頭等艙。

四列三排,最左和最右列都是單人單座,中間兩列是連座,有擋板隔開。

整個艙裏只有他們團隊的人和空乘,每個位置都非常寬闊,越悠美滋滋地坐在了最後一排的角落。

餓了就吃,渴了就喝,飛行途中還有wifi可以用,越悠刷完了微博刷DY,刷得天翻地覆才想起來還有一袋漫畫。

都是少女心爆棚的封面,她一頁一頁地翻過去。

難怪這妹妹說要自己一個人看。

三頁一個親親,五頁一個抱抱,到了第二十頁就是醬醬釀釀的人體……圖。

看得她臉紅心跳,情不自禁地咬手指頭。

腰這樣折,真的沒關系嗎?

腿能擡那麽高、張那麽開嗎?

野啊,是真的好野啊。

現在的漫畫家不簡單啊,對人體結構畫得一清二楚,對能承受雙人體重的家居裝飾了如指掌。

越悠又翻了兩頁細細研究。

浴室能夠理解,書桌也勉強能接受,但是在廚房裏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這樣以後還怎麽做飯?

雖然她是從來不做飯的。

看陸銜星的樣子也不是會做飯的。

但是,總不能以後每次走入廚房都想起來這圍裙和這料理臺吧?

等等,這又關她什麽事!

這又關陸銜星什麽事!!

不是,她……不是想……

不不不,她也不是不想……!

越悠張皇失措地把漫畫塞回袋子,放這也不是放那也不是。

怎麽辦,她的眼睛和腦子都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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