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玉玺
玉玺
祖央/文
不過一兩日後,一則消息就讓諸國嘩然,齊國中的各國密探都紛紛傳信回去,周天子的傳國玉玺竟然在齊國王宮中!
“殿下,這便是我們的時機了!”
魏夫子撫須而笑,在座的列位不免都好奇起來,紛紛詢問。
“難道夫子早已知道這消息?”
秦刈坐在上首,也難掩好奇地看向魏夫子,早在之前為戰事憂慮時,魏夫子便不曾言明這時機究竟是什麽。
“夫子是如何知道的?”
原來魏夫子早年間有一師弟,名叫張玉,乃是齊國公子景身邊的博聞師。
一日忽傳信與他,稱自己誤觸機密之事,恐遭殺身之禍。
知悉秦鄭兩國盤亘于吳國,欲要攻齊,而秦國太子刈素有禮賢下士的美名,便将此事悉數告知于魏夫子,只求太子刈能保其一命。
那信上所言之事,便是齊王藏匿傳國玉玺!
公子景與其父王後宮中一寵妃素有茍且,那妃子意亂情迷下便将此偶然發現的秘事脫口而出。
若這事爛在兩人口中還好,可沒過幾日,那寵妃便被人發現意外身死于寝殿。
張玉算是公子景身邊的第一得力人,公子景慌張之下,便與他說了此事。張玉怒極,此秘事一入耳,公子景作為齊王之子,至少不會有性命之憂。
可張玉危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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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無法,又對公子景的魯鈍材質徹底心灰意冷,才求助于魏夫子。
“然後呢?魏老頭子最愛裝神弄鬼。”趙子風咋呼道。
衆人哄笑起來,邊是贊同趙子風這話,邊是笑這好時機敢情還多虧了齊王的傻兒子。魏夫子依舊不緊不慢道,“別急,且聽老夫慢慢說來。”
“張玉乃是連夜出逃之時送來的信,老夫随後便托給了在大周的友人,從周地開始宣揚此消息,讓齊王也無法施加控制。”魏夫子拱拱手,“此消息一旦散開來,最好是風風雨雨,便可解張玉的性命之急。齊王現在的心思估計都是想着怎麽抵禦各國的口誅筆伐呢。”
“夫子高妙!”秦刈合掌贊道。
魏夫子收起自得,拱手說道,“為求保險,還請殿下派人去接應張玉。估計等我們上路時,他便能趕來。”
“這有何難?”秦刈當即吩咐下去。
“接應的人趕過去,那叫張玉的博聞師不會已經死了吧?”衆人都散去後,趙子風一邊走着一邊出聲問身邊的陳渚。
“殿下與魏老頭說的,有時真是難以意會。”
“悶葫蘆,你知道嗎?”
陳渚悶聲不吭,聽着趙子風在耳邊嘟嘟囔囔。雖然他也沒聽明白,但也不能在如此憨人面前洩底,便道,“我自然是聽明白了,也只有像你這般的人才不得要領。”
趙子風自小便是個話痨,且最是聽不得人說他笨,“你說什麽?陳碳,你小瞧本公子是吧。”
陳渚悶笑,趙子風未跟着殿下出兵征戰時,自诩是雍都最最風流俊俏的公子哥,駕馬游街,好不快活。
現下雖稱不上黝黑,卻也半點和白皙沾不上邊,竟然還好意思叫自己是陳碳。
雨水滴滴答答的,身側的青年明明和他一般大,卻時時像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陳渚在細雨中慢下腳步來,聽着屋檐的滴水聲和趙子風的聒噪。
……
上元剛過,秦鄭兩國便打着為周天子肅清亂臣賊子的名義,合盟伐齊!
此消息一出,各國尤其是大周最是自诩正統的士大夫階層都不懼怕起來,皆口誅筆伐,直言其乃狼子野心。
也在這消息傳出去後不久,齊國和衛國合盟的消息便傳遍了各國。甚至密探來報,衛國制造的兵器都已經在往齊國兵營中運送了,看來是早有準備。
諸小國都銷聲匿跡起來,明哲保身下,都并不願意參與這場一觸即發的戰事。
大周皇室更是不曾表态,齊王暗藏玉玺,是狼子野心,可秦鄭兩國比起齊國,恐怕也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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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走嗎?”
溫雲裳在和婢女們整理衣物,要不了幾日,便要拔營北上了。
“此刻不走,往後可就晚了。”阿溫在她腦海裏喋喋不休。
溫雲裳在心底問道,“如何走出吳宮?如何确保太子刈不會派人來抓我?作為逃妾會有怎樣的下場?去大周的路線你清楚嗎?”
阿溫被她問得哽住了,她自己活着時也從未去過遠地,又哪裏知道呢?照目前看來,秦國太子如此寵愛溫雲裳,哪怕自己不來,必然會派人來追的。
沉默過後,阿溫半是猶豫地問道,“那怎麽辦?”
溫雲裳冷冷出聲,“我信你便是前世,可不代表着會輕易信什麽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