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是真的嗎？
這是真的嗎？
我很害怕。
尤其是那混蛋在我弄完他的手後又順手摸了摸我的頭，要我站起來，我就又真的站起來後，我真的惶恐到整個人又要暈過去了。
他像是之前接住我一樣接住了我。
甚至很好心的扶着我走了一會兒，直到我腿腳不再一個勁的往下癱軟才松開。
他沒說要帶我去哪裏。
我也沒心思問。
因為我現在腦子已經被他到底是用什麽心理暗示能讓這具身體這麽心甘情願的聽他的話的疑問給充滿了。
畢竟這已經不僅僅是聽的程度了吧？
這完全是形成條件反射了啊？
他一說讓我n.iao下來。
我就真的n.iao了。
他一擡手。
我就真的爬過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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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狗嗎？
他在把我當狗嗎？？
他是在把我當狗嗎？？？
我惶惶然不知所措，又覺得壓抑怒火中燒。
不知名的憤怒和又莫名升起來的憎恨讓我又感到奇怪又非常焦躁不安，而除此之外，在一遍遍不知名情緒的侵蝕下，我的大腦居然還在一遍遍回想他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最後只讓腦海的唯獨剩下兩個想法……
【我讓他失望了】
【我果然是個廢物】
我：“……”
我：“……我瘋了嗎？”
“什麽？”
他轉過了頭。
“沒……沒什麽……”
我受驚一般回道，随後又遲來的開始愈加痛恨這具身體的條件反射。
“真的沒事嗎？”
“真……真的……”
如果不是之前還看到一地屍體的話，說不定我現在會直接一拳轟到他那張莫名讓人心生厭惡的臉上去。
……就算看到了那一地屍體……
……我還是很想一拳轟到他臉上……
……不，至少得兩拳才行……
……我不明準确描述莫名湧上來的情緒，明明大腦身體在一遍遍想要親近他，但不管怎麽辨別，我心裏确實是在一遍遍詛咒他恨不得他和那群屍體一樣去死……
而且他話語中的“删掉自己的記憶”一直讓我非常在意，但每次想要更努力思考一下，我的頭就好像被撕裂了一般更加疼痛難忍。
“不用白費功夫了哦，這次也很幸運的拿到了有趣的能力，所以不會再讓你抓到機會了，現在想一些多餘事情只會讓你的腦子更痛哦。”
“……”
“雖然你的身體忍痛能力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大腦的話應該還不行的吧？要是你在這裏暈過去的話會很麻煩吧，我可不想帶着一具屍體上飛艇。”
“……不，不會的，大哥……我，我不會暈過去的。”
他又瞥了我一眼。
“庫洛洛，你可以叫我庫洛洛。”
“……”
男人——不，庫洛洛，這家夥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我痛苦怨恨的對象變得更确切更現實一點，他主動告訴了我他的名字，還斜睨着我，并在我一瞬間不自覺流露的更加莫名其妙的憎恨神情中微笑了起來。
他欣賞了一會我臉上的表情，心情突然有些微妙的變好了。
雖然他什麽也沒有流露，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想，但這具身體似乎對他實在太過關注了，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每當我稍微想放松一點，無論是四肢腦子還是情感，還是全都不由自主想要再接近他一點。
那些幾乎迫不及待暗自湧上來的念頭肮髒又讓人惡心。
“……對不起，我……我之前做過什麽嗎？”
在我下意識深深垂頭，一臉真摯對他道歉的時候，我腦子裏盤旋的畫面是撕爛他的衣服用那幾根不完全不像手指把他釘到床上地上或者任何一個地方。
我會像是騎馬一樣撅他。
直到我胸脯和肚子一同鼓脹……鼓脹……鼓脹……直到……
……
……？
“嗯，做了很過分的事哦。”
對此他似乎不想多談，但僅僅是一句不帶任何指責的簡單敷衍反而更讓我有些不安了，
因為我想象不出來到底有多過分的事情會讓他撬開我的腦袋，然後往我腦門上縫上鐵絲……
“是……是嗎……也許您說……說的是真的呢……”
我抽.搐着臉，勉強露出個微笑，頗有些讨好的意味，
“但……但是這個……您也說了吧，這是很珍貴的東西，所……所以我可以摘……不，可以請您……您把它收回去嗎？”
我輕輕揪着我的耳朵，沒敢再去觸碰那塊石頭。
因為那玩意在夜晚顯得更加詭異了，明明路上光線逐漸暗淡，它卻反而閃爍起了太過怪異的光澤。
我看到了就連我放在耳側的手腕都被蓋上了層青藍色。
……那讓我的皮膚看上去就像是死去很久的僵屍一樣……
……
“哦，這個啊。”
男人怔了怔，思考片刻，随即露出了一個溫柔的，意味深長的表情，
“這是我送給新生的你的禮物哦，就像是你的名字一樣，一份意料之外的禮物。啊……怎麽說呢，之前的你也确實帶來很多意外呢。現在想想，也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憎恨啊……不過你覺得不想要了也沒關系哦，你可以把你的耳朵當做報酬一塊還給我。”
“……”
我垂下了頭，果斷閉上嘴不再跟他交談了。
我再次确定他就是個腦殘的傻瓜。
就算穿越之後的我再怎麽醜陋，再怎麽對此感到心生絕望，也沒能比得上一睜眼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變成了腦殘傻瓜的狗來的打擊大。
……
……
我得想辦法離開他……
……
……
……
……
……
……我停下了腳步。
“……天……天上的，那……那是什麽？”
“嗯？飛艇哦。”
“……”
我沒說話。
只是擡頭呆呆地望着我只在小說和插畫裏才見到的奇葩玩意看了很久，直到不小心撞到我背後的人發出一聲驚呼，繞過來試圖向我道歉又對着我的臉發出聲音更大的尖叫後，我才突然回過神來。
我茫然的看着那表情扭曲的女人半響，又看了看周圍，那些只要跟我對上視線無一例外也開始表情扭曲的行人，終于反應過來我現在的模樣。
除去像是怪物的身體，我身上不僅很髒還殘留着很濃重的異味……
……
……
我難以言喻描述瞬間湧上來的羞恥感，也難以言喻如何描述像是真的受驚的狗會下意識尋找主人，我下意識擡起頭找到庫洛洛身影後的莫名心安。
那一刻，我的心髒變得像是與大腦身體同樣空白。
我忽略泯滅了一切細微的負面情感。
我只能看到他。
庫洛路站在大廳的入口靜靜回頭望着我。
臉上沒有不耐煩沒有嘲弄沒有幸災樂禍更沒有任何安慰。
他只是站在那安靜的看着我，目光就像是看着他腳下的大理石和之前他衣服褶皺上被我不小心蹭上的塵土。
“Gift？”
他叫了我一聲。
“來……來了……”
我邁開了腿拼命朝他跑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