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威逼利誘,是他的曾經的老師慣用的手段
威逼利誘,是他的曾經的老師慣用的手段
到了同學聚會的那一天,易柏元約了夏祈一起在酒店門口集合,他在出發前還告訴了季臨希他要去同學聚會的事情。
如果季臨希說要和他一起去,那他就帶他去,如果季臨希沒有說要去,那他就早點回來,然後帶季臨希一起去吃點好的。
不過,易柏元認為,季臨希應該不會去的。
季臨希的回複也真就如易柏元所猜想的那樣,他沒有去,只是笑着送別了易柏元,還給易柏元送了杯飲料。
“好,那我就等着你。”站在咖啡廳的門口,易柏元的車前,季臨希點了點頭,就像是古代小說中等着書生丈夫進京趕考的妻子一樣,又期待又害怕。
不過易柏元不會是那些書中的負心人,一去就不複返,又或者是另尋他人,他坐在車裏,朝季臨希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一些。
季臨希按照易柏元的動作走近了幾分,當他剛靠近車窗的時候,易柏元直接拽住季臨希的衣領,讓他彎腰貼近自己,然後自己的頭向上仰,主動貼上了季臨希的唇。
“等我回來。”易柏元在季臨希的唇邊輕輕落下這句話,接着便松開了季臨希的衣領。
季臨希有些驚訝地直起身子,他捂着自己的唇,像是不敢相信易柏元居然會直接親上來。
“再見啦!”看見季臨希這幅樣子,易柏元笑得十分肆意,他朝季臨希揮了揮手,開着車走了。
季臨希直到看到易柏元的車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才回過神來,他有些失神地撫上剛剛易柏元吻上的位置,像是在留戀着什麽,片刻後,他像是含着蜜糖一般笑着走回咖啡廳裏。
“哇喔!老板的男朋友好會哦!”
咖啡廳內的員工們都是些年輕人,他們目睹了剛剛的一幕,紛紛笑得極其促狹,他們朝季臨希擠眉弄眼的,像是想要季臨希多透露些關于他男朋友的事情。
“該工作了,至于你們想要知道的八卦,我以後會說的。”
季臨希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以往面對這些員工們從不達眼底的笑意此時也多了幾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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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一個電話打進了他的手機,鈴聲不是他為易柏元設置的特殊的鈴聲,看來不是他。
季臨希拿起手機,看見上面顯示的來電人是他找的律師易修。
“喂,有什麽事嗎?”季臨希記得以往他們約好的聯系時間并不是現在,而且最近他也沒有提供什麽新的線索。
“有個十分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你之前所找到的那幾名一起檢舉項文中的證人中,有兩人拒絕在開庭時出面,并聲稱之前的證詞都是他們為了博取名聲所說出來的假話。”
易修清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他的聲音沒有什麽起伏,看上去對這種事情早已司空見慣了。
律師行業從業多年,他對這種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一個毫無背景的小人物對抗一個行業大拿,其中的阻力自然會比想象得要困難得多。
“原定的開庭時間是下個月月底,我可以幫你延長開庭的時間,你在這個時間可以去收集更多的證據,至于證人那邊,多半都是因為項文中那邊的人出面了,你需要自己出面去說服他們。”
季臨希在了解完情況後,心中已了然,這是項文中慣用的手段。
之前他剛被污蔑抄襲的那幾天,項文中也親自來找過他。
“我知道你家裏情況不好,剛上大學不久家裏的長輩就出車禍了,自己一個人生活很辛苦吧?”
他曾經的老師在盜竊了他的作品後又裝作一臉的慈祥地走過來關心他。
季臨希理都沒有理,他只覺得面前這個人看上去惡心極了,他甚至還想打他。
“你的畢業證我已經給你拿回來,有學位的,不要擔心,我知道的,你們年輕人很重視這些東西。”項文中沒有因為季臨希無禮的态度而生氣,反而露出了和藹的笑容,看上已經全然不在乎前幾天季臨希打他的事情了,他将季臨希的學位證放到桌上,推給了季臨希。
季臨希雙手攥緊了拳頭,他一直在壓抑着自己的情緒,他真的很想直接朝面前這個僞善的人臉上揮一拳,甚至......
季臨希看向了放在桌上的餐刀,最後移開了視線。
他已經被這個人毀了自己的上半生了,難道自己還要為這人搭上下半生嗎?
“臨希啊,一個人在這座大城市打拼很辛苦的,現在傳統繪畫行業可不景氣,當一個空有理想的畫家對于你這樣的平凡家庭的學生來說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項文中語重心長地告誡着季臨希,那樣子像極了一個為學生考慮的良師。
“你想幹什麽?”季臨希将攥着拳頭的手重重地放在桌上,壓制着聲音問項文中。
“我會為你介紹一份工作,月薪五萬,還有上升的空間,對于你這樣的學生來說,剛畢業可找不到這麽好的工作。”
項文中繼續往外抛着自己所能給予的好處,卻遲遲沒有說自己的目的,“我還可以給你五十萬,我還會幫你把這次的事情影響降到最小。沒有誰會記得這件事,除了我,沒有人會知道你抄襲的事情。”
項文中說的義正言辭,看上去似乎是在為季臨希考慮,然而他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季臨希忍不住站起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明明是你抄襲了我的作品!”
“哎,你們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坐下坐下。”項文中像是無可奈何一樣嘆了口氣,朝季臨希擺了擺手。
“光有理想是不夠了,你還要生活,你未來的日子還長着,難道要為了這種事情而耽誤了嗎?你以後走到社會,會遇見許許多多這樣的事情,你要學會合群,學會适應,你還年輕,不懂這些我可以理解,你先接下吧,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季臨希再也忍不住了,他拿起桌上的熱咖啡就往項文中的臉上潑,把那位衣冠楚楚的教授先生那昂貴的西裝搞得狼狽不堪。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驟然被人潑了一身的咖啡,項文中氣得不行,他決定要給季臨希一點顏色看看。
威逼利誘,這是項文中最慣用的手段,大多普通的學生都會選擇接受這份錢,因為沒有人會和生活過不去。
而季臨希和一些其他沒有接受這筆錢的學生,他們就不好過了,找工作四處碰壁,沒有一家公司願意要他們,他們只能去幹一些出賣體力的活,又或者是到一些和藝術毫不沾邊的行業,比如像季臨希這樣在咖啡廳工作。
那些原本答應好的證人,大概就是受到了項文中的打壓,項文中并不知道是自己委托的律師,但是估計也很快就會找到自己這了。
就在季臨希這樣想着的時候,他的咖啡廳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項文中的得意門生,一個和項文中同流合污的家夥。
......
易柏元已經到了舉辦同學聚會的酒店了,夏祈正在門口等着他,他走過去拍了拍夏祈的肩膀。
“我來了,人都到齊了嗎?”
“到齊了,就差你一個了!”夏祈終于等到了易柏元,他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領着易柏元往他包下的大廳走去。
在宴會廳的門口,印有易柏元臉的財神照片被打印出來放大,貼在了門上。
“你還真打印出來了?”易柏元還以為夏祈之前是開玩笑的。
“當然,我不僅打印出來了,還打印了兩份,有一份我給送到你那小男友工作的咖啡廳了。”不得不說,夏祈想得極其周到。
“你還真是......”易柏元露出一個無奈地笑,推開了宴會廳的門。
宴會廳內,許多人早已聊得不亦樂乎了,見門開了。他們紛紛向那看去,看見居然是易柏元,早已藏在門口的人拉響了禮花。
彩帶,亮片頓時從天而降,落在了易柏元的頭發上,黑色西裝上。
夏祈似乎早就知道這群人想幹什麽了,在他們打開禮花前就跑到了一邊,所以這次的“受害者”只有易柏元一人。
“四年之期已到,恭迎我們易財神歸位!”
到底都是群才二十多歲無憂無慮的富二代們,打鬧起來還有些像是小孩子一般。
“你們就是這樣迎接財神進門的?”或許是被現場的氣氛所感染,易柏元笑着搖了搖頭拿掉了自己頭上和肩膀上的彩帶,很快就融入進了這歡樂的氛圍。
酒過三巡,一些私下裏玩得好的聚在了一起自己聊起自己的事情了,易柏元在應對完一些找上來想要巴結的人後就和夏祈坐在一個角落,拿着一杯冰鎮可樂喝着。
“你不喝酒嗎?”樂餘主動找上前,他手裏還拿着一杯酒,看上去似乎是來找易柏元喝酒的。
“我等一下要開車,不喝。”易柏元一時間還沒有認出面前的人是誰,還是夏祈在一旁提醒他這是樂餘,他才想起來,不過想到之前高中時候面前這個家夥對季臨希幹過的事情,他沒有給他什麽好臉色。
“我聽說你找了個男朋友,怎麽,他沒有和你一起來嗎?”明顯地感覺到了易柏元的冷臉的樂餘面上有些尴尬,他找着其他話題,想要緩解一下尴尬。
“和你沒有關系。”易柏元淡淡地說道。
“我......”樂餘的嘴巴張了張,似乎是還想說點什麽,但是易柏元的手機突然響了。
易柏元看了一眼來電人,是季臨希,他站起身走到外面去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