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面對喜歡的人可是無師自通的
面對喜歡的人可是無師自通的
從侏羅紀園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玩得十分盡興的易柏元帶着季臨希走出了游樂園,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們的季先生就要正式開始和我的同居生活啦,那就請多多指教啦!”
易柏元朝季臨希伸出了手。
季臨希也伸出了手握住了易柏元的手,他輕笑道:“好,請多多指教。”
明明是認識了很久的人,此時卻像是初見一般握着手,兩人交握着的手直到很久才分開,分開時手上早已布滿了細密的汗。
“這下開車都不好開了。”易柏元笑着說道,他抽了張紙巾擦幹淨了手才重新把手放回到方向盤上,啓動了車。
從游樂園到他家的需要半個多小時,為了緩解一下沿途的枯燥,易柏元和季臨希聊着天。
“明天可有很多事情要做。”易柏元幫季臨希一件一件地數着。
“你的車我已經給你開到我家的車庫裏了,你到我家就可以看見了,明天要去警察局做個筆錄,記得把你那錄像帶上,然後我陪你一起去一趟我二哥的律師事務所,最後我們再去外面吃飯,你請客!”
易柏元現在還記得那次本來他和季臨希約好的,同學聚會後就去吃飯,結果就是因為季臨希的那件事情搞得他當天晚上都沒有吃上晚飯,這一次,他可一定要好好補回來。
“我每個月給你的那錢,你有用嗎?”易柏元最後還是問了,他怕到時候自己會宰了一個窮光蛋個就不好了。
“我......”季臨希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如果他如實說的話,易柏元會生氣嗎?
“說實話,我不喜歡聽見別人騙我,之前的事情只是因為是你,所以我就原諒了,但是以後你要是再敢騙我的話,那我可不會輕易就原諒你。”
易柏元早就看穿了面前這個僞裝得很好的家夥了,要是不放點狠話,季臨希還真就不會說真話。
“沒有用,一點都沒有用,全部都存了起來。”季臨希對易柏元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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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車已經停在了易柏元住的小區的地下車庫裏了,他趴在方向盤上,嘆了口氣,“當初是你拒絕我說不願意成為我的戀人,只願意被我包養,結果我給的那些錢你卻一分不用,是因為你在心中實際上并不想承認這段關系嗎?還是其他的原因?”
易柏元調查過,季臨希大學才上了一年父母就出車禍去世了,他沒有什麽親戚,沒有什麽關系要好的人,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麽所謂的重病的親人,欠債的父母。
他甚至還調查了一些季臨希的消費記錄,除了律師委托費外,房租,購買畫材的費用和維持咖啡廳日常開銷的費用外,就再沒有什麽花費了,季臨希的經濟并不寬裕,除了把錢全部存起來,然後找個時間還給自己外,易柏元再也想不到什麽其他的理由去解釋季臨希不用那些錢了。
“果然什麽都瞞不住小元。”季臨希見自己藏不住了,他索性也就不再隐瞞了,“我常常會想,像你這麽好的人,我怎麽配得上你,所以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不敢乞求太多,只想着能待在你身邊就好了,所以就昏了頭一般提出要被你包養,但是當關系成立後,聽你一遍又一遍地說我是你的男朋友的時候,我又有些不滿足了,我想要得更多了。”
昏暗的地下車庫內,狹小的車廂內,季臨希那張向來柔和的面龐此時仿佛也染上了幾分欲求。
易柏元嘆了口氣,他從口袋中摸出了那張被折起來的手寫協議,他将它展開,面向季臨希。
“看見了嗎?這是當初你和我簽下的協議。”
季臨希點點頭,但是目光中帶了幾分疑惑,他不知道易柏元這個時候把它拿出來幹什麽。
只聽見一聲紙張被撕碎的聲音,易柏元居然将那份協議直接從中間撕掉了,他将那份協議撕得不能再碎了,然後揉成一團,拿了張紙巾包住了。
“我等一下下車了就把這個丢掉,我們之間的包養關系已經完全做不得數了,現在我們之間只有以下幾個關系。”易柏元伸出了三根手指,每說出一個就放下一根手指,“店長與顧客,高中和大學同學以及......”易柏元的眼神中帶了幾分暧昧,“上過床的關系。”
易柏元總是說季臨希是個善于勾動他內心的妖精,但是實際上他才是那個總是把季臨希的心攪得一團亂的妖精。
“只有這些關系嗎?沒有更多的嗎?”季臨希像是一條自願咬鈎的魚,他湊到了易柏元的面前,有些急切地詢問着易柏元。
“當然有。”易柏元的嘴角上揚了幾分,“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是最親密無間的戀人,可以是在床上互訴衷腸的伴侶。”
易柏元的話毫無疑問點燃了季臨希,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動作了,他甚至心跳快到說不出來一句話。
他直接撲倒了易柏元,把他禁锢在自己的兩臂之間。
“我可以在這裏親你嗎?”在黑夜中,季臨希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低沉,雙眼像是凝視着只屬于自己的獵物。
“當然可以。”易柏元也沒有拒絕,他享受這種被季臨希所需要着,甚至是無法或缺的存在的感覺。
唇齒一瞬間的相交,這次的吻是濕噠噠的,黏糊糊的,季臨希像是要把自己深埋于心中的貪戀全都釋放了出來,直到易柏元覺得有些呼吸不上來,雙頰因為缺氧有些泛紅,季臨希才依依不舍地停了下來。
他看着易柏元躺在被放平的車座椅上,雙手交疊着放在頭頂,嘴巴輕啓着,向外吐着氣,但是眼神卻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像是一只餍足的貓,在回味着剛剛品嘗的到的人間絕味。
“請問我還可以更過分一點嗎?”季臨希十分有禮貌地詢問着易柏元的意見,不過在易柏元看來這就有些莫名的僞善了。
就像是獅子在吃掉一只兔子前,十分有禮貌地去詢問那只兔子:“請問我可以吃掉你嗎?”
難道結果會因為那只兔子說:“不,獅子先生,我不想被你吃掉。”而改變嗎?
易柏元輕笑了一聲,他直視着季臨希說道:“不,你不可以。”他眼角的笑意逐漸加深,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除了這裏,你哪都不許動。”
易柏元現在倒是想看一看,面前這位獅子先生會不會因為他的拒絕而放棄呢?
季臨希有些失望地垂下了腦袋,不過片刻後,他好像又想到了其他的解決的法子,臉上又露出了興致勃勃的表情。
他伸出兩根手指伸進易柏元的口中,輕輕夾起他那猩紅的舌頭,帶着它離開了口腔。
這是季臨希第一次在易柏元清醒的時候做這種事,他顯得有些局促和興奮。
舌頭被帶離口腔,濕噠噠的唾液不自覺地随着嘴角向外溢出,季臨希用兩根手指揉捏着易柏元的舌頭,直到他明顯地感覺到易柏元的呼吸已經有些局促了,他才肯停下。
他收回了手,将手上易柏元的唾液一點點地舔去,又抽了張紙巾遞給易柏元。
易柏元坐了起來,他用紙巾擦幹淨自己唇邊的水漬,像是有些幽怨一般對季臨希說道:“你之前還說你學習能力差,我就知道之前班上的優等生,學習能力怎麽會差到哪去,剛剛那些東西都是和誰學的?學的挺好的啊。”
明明季臨希才是剛剛幹了壞事的人,可是他此時卻表現地像是一個被欺負的那一方,低着頭,臉有些紅,他嚅嚅道:“面對喜歡的人,當然會無師自通,我剛剛只是想通過一些笨拙的,不入流的方式讨一個喜歡的人歡心罷了。”
笨拙的,不入流的。
易柏元簡直都要被季臨希的話給逗笑了,他捏住季臨希的鼻子,打趣道:“是,就我技藝高超,就我聰明,然後我們家臨希是個小笨蛋,被我這個大聰明玩弄于股掌之間。”
明明是些陰陽怪氣的話,但是偏偏就把易柏元和季臨希都逗笑了,易柏元松開了捏住季臨希鼻子的手,然後輕輕彈了一下季臨希的腦門。
“該回家了,我們還要搬東西上去呢。”
......
“易先生,您回國時預約的心理咨詢,不知道什麽時候有空過來呢?”
在易柏元把季臨希的東西全都搬上去後,他收到了一條信息,是他回國後預約的心理醫生發來的。
易柏元本來臉上還露出的笑容淡了幾分,他看向了正把箱子搬上二樓的季臨希。
由于夏季炎熱,季臨希穿着一件寬松的上衣,從領口處,易柏元隐約可以看見上次他在季臨希的肩膀上留下的咬痕。
痕跡并沒有消散,反而好像還變深了。
易柏元的眼神微暗,他又打開了之前給季臨希的車裝上的那個定位軟件的APP,他輕敲着手機屏幕,想要讓自己放松下來。
然而敲擊的聲音不僅沒有讓他放松,反而還讓他更加煩躁了。
過了很久,易柏元才回那位心理醫生。
“時間定在後天下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