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個男人沒有心

這個男人沒有心

時安這個男人真的沒有心。

但時安接下來說的話,更讓殷初銘目瞪口呆。

“我是來做實驗的,不是來交朋友的。”

殷初銘被氣笑了,“有時候我真是想不通,你是怎麽長這麽大的,一點都不通人情世故。”

時安定定看他,“我想該生氣的人應該是我,明明是你擾亂我的生活,處處招惹我,還想和我做朋友,你以為是過家家嗎?”

“那你想要我怎麽做?”

“我們不是朋友,只是簡單的協議關系。”時安聲音極淡,即使他說出莫名其妙的話,臉上的表情也沒有過多的變化。

殷初銘看着他沒有說話,兩個人的氣氛瞬間僵持,四目相對,相隔不過兩步的距離,卻好像隔着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最終還是殷初銘松了口,“我知道了,是我會錯意了。”

聲音委屈巴巴,失落的眼神好像被人抛棄了一般,叫人于心不忍。

時安冷硬的心被輕輕觸動了一下,這麽近距離看清他的表情,他用這張英俊的臉做出委屈的表情,真是太犯規了。

時安無聲嘆了一聲,語氣僵硬回應道:“知道了,走吧,我們去做實驗。”

殷初銘望着他的背影深呼吸一口氣,他懷疑自己之前答應給他做測試,就是一個錯誤的開始,真是可笑啊!那他還要繼續錯下去嗎?

可是他還想看看這個沒有心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像一塊木頭?

殷初銘跨步追上去,難以置信的表情早已經收斂起來,與他肩并肩,好像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時安心裏也有點懊悔,剛才的耿直發言,有種撕破臉的尴尬,其實他只不過想慢慢等實驗結束,他們莫名其妙的關系就到此為止,沒想到對方已經自我标榜倆人是朋友了,一想到他曾經的所作所為,他才火大好嗎?

“好吧,這些我們以後再說,不過你好幾天沒去模拟艙了,程序改得怎麽樣了?”

時安見他說正事,跟着心思活絡起來,“程序根據實驗來修改,已經改得差不多了,今天再試換一種屬性的晶石,看接下來的結果再做一步測試。”

一到說他喜歡的事情,時安的眼裏便有了光,心情如同晴朗的天空,一下子明亮了。

“那就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殷初銘由衷為他感到高興。

轉頭,便瞧見時安微笑的唇角,這一刻,殷初銘心裏卻在想,希望那個該死的協議時間能長一點…

這個人就像一塊還沒有雕刻的璞玉,他有自己的一套原則,生硬地拒絕所有人的進入,縱然這樣,他還是吸引着殷初銘的探究欲,想要看看最後撥開迷霧顯露出來的真實面目。

倆人一同前往模拟艙所在的校區,一旦投入工作的時安,已然是廢寝忘食的程度,他工作态度嚴謹,不容出現絲毫的差錯。殷初銘在他帶動下也認真了起來。

時安在控制室觀察殷初銘飛行的數據,飛行艙可以模拟各種飛行惡劣的環境,比如極寒風暴、環形氣流、隕石地帶等等,可以根據不同的環境來修改程序應用。

這些模拟飛行會損耗飛行員的一定精神力,随着一場場辛苦的模拟實驗,人的疲憊感會随之而增加,成為身體的負擔。

時安透過觀察窗看到殷初銘蒼白的臉色,他應該立即叫停,讓他出來休息,但現在是實驗的關鍵時刻,這一條鏈式反應數據斷了就要從頭開始。

時安的內心掙紮了幾秒,還是等這場隕石雨數據出來,就暫停讓對方休息,完全消耗完一個人的精神力,後期恢複需要花費更長的時間。

時安按下通話按鈕,“你身體還能頂得住嗎?”

殷初銘隔着玻璃窗看了他一眼,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滑落,他舉起疲憊的一只手,朝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還能撐得住。

今晚的殷初銘進入機艙已經過了四個小時,高強度的模拟正在慢慢消耗他,雖然可以從營養液裏補充能量,但轉化成為成身體的機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所以他的忍耐力真的很強。

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姑且相信他吧,時安也想看看第一軍校最有潛力的男人,他的毅力能有多逆天。

飛行數據随着他飛行的時間,呈現一條曲折起伏的線,其中飛行器遭遇攻擊後,自動開啓防禦模式,如何巧妙地躲閃,它所花費的時間比之前模拟的數據提升了!

隕石雨地帶的飛行模式設置了兩個小時,終于到了結束時間,望着屏幕的數據,時安的嘴角掩不住笑意。

時安的開心并沒有持續多久,他從這裏只能看到機艙男人俊朗的側臉,那人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耳機沒也沒有了聲息,詢問了幾次也沒有回應。

時安等着他出來,把這好消息告訴他,然而早就自動打開的艙門,還是不見人出來。

不會出什麽事了吧?時安從觀察室快步跑向駕駛艙,不過幾十米的距離,似乎今天的回廊特別長,跑動間他差點撞壞了外間的大門。

時安呼吸急促,快速奔跑使他身體的熱氣蒸騰,他腳步差點來不及剎車,噔噔噔的幾步爬到駕駛艙外門,那處還有一道內艙窗門,把他隔離在外,從透明玻璃窗往裏匆匆看了一眼,裏面坐着的人紋絲不動,對于他拍門呼喊毫無反應。

“殷初銘!殷初銘!你說話啊!”

時安摸索着門外的按鈕,着急之間反而連按了好幾下,才按按準了按鈕,內艙門應聲打開。

只見殷初銘雙目緊閉,臉色白得像紙一樣,毫無生氣,鬓角的發被臉上的汗水浸濕,後脖頸的發梢也不例外,他似乎被困在一種無法掙脫的夢噩夢中。

“殷初銘,你怎麽了?快醒醒啊!”時安輕拍他的臉,試圖喚醒他。

連續叫了好幾聲,但殷初銘對他的呼喊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呼出來的氣息極度燙手,看來只能送校醫院了。

時安準備把他頭上戴着的模拟艙耳機脫下來,他的手剛一碰上耳機邊緣,便被一股大力緊緊攥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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