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真有人敢拆學校的機

真有人敢拆學校的機

對于此次入室破壞事件,時安倆人都沒有頭緒。

他們向校衛報告完之後,還得乖乖開始重新做飛行器的改造。

殷初銘一轉頭,就看到時安拿着稿紙又開始畫了起來,低頭認真的樣子就好像一點都沒有被影響到,又是很平常的一天。

莫名給人一種……內心很平靜的模樣。

他走過去,大手按在白紙上,俯身探向時安,“稿紙都被人破壞了,你就沒有一點要從頭開始的焦慮嗎?”

時安擡頭看了他一眼,“你焦慮了嗎?”

俊臉微微上揚,那雙眼眸一如既往的清澈,眼眸裏倒映着他的影子,殷初銘一時說不上話來。

他不是焦慮,只是因為時安辛苦畫出來的圖紙,一夜之間便化為烏有,他只是氣不過而已。

一時之間,工作室裏的倆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有筆尖在白色的稿紙留下沙沙的聲響,顯得氣氛特別的寧靜。

前面這麽大個人杵在那兒,時安畫完一小部分才擡頭看他,“你沒事幹了嗎?材料都找齊了嗎?”

殷初銘回過神來,他擡眸又垂下,随後擡手重重抹了抹臉,他剛才就這麽盯着他看圖,絲毫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我就看看,一會兒就走。”殷初銘抓起搭在桌上的外套,“要是遇到可疑的人物,可以第一時間呼我。”

時安停筆,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

随即他低頭看了看機艙內部結構圖,又看了一眼殷初銘,“你也不用擔心圖紙,今天畫的都是計劃上的進度。”

“什麽意思?”殷初銘扯了扯外套的拉鏈,目光緊盯着案桌後的人,“昨晚的事情不會影響進度嗎?”

“不會,丢失的稿紙我都有備份,”時安淡淡把緣由說了出來,“雖然丢了部分稿紙,還可以重新打印出來,只是費點時間而已,但不用重新再畫圖。”

殷初銘這才松了一口氣,“怎麽不早說?是知道你有備份的話,我就不用擔心這麽久了。”

時安唇角微勾,“你也沒問我,備份只是我個人的習慣了,防患于未然。”

那是每個畫圖人的謹慎之處吧,前世的時安沒少在這種地方吃虧,有時候畫着圖突然遇上停電,等通完電之後,電腦上畫了一大半的圖,早就消失無影無蹤,丢圖事小,後續得加班加點補回進度,那種心酸,恨不得把電腦丢進壁爐裏燒掉…

殷初銘看着他狡黠的眼神,唇角蕩起一抹笑,“沒想到你還會留一手,既然你這麽努力,那我也不能認輸啊。”

時安:“那本來就是你的比賽,還沒開始就要認輸嗎?我認識的殷初銘不會這麽慫吧?”

雖然知道他是激将法,但殷初銘還是想在他面前努力一把,證明自己不是他口中的慫包。

在外出之前,殷初銘從背包裏掏出一排營養液放在辦公桌上,“這些營養液給你留着,別顧着畫圖,忘了吃飯。”

“你……突然轉性啦,還會給我留營養液?”之前可是把他的營養液全都買光了。

殷初銘挑眉,“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該不會記到現在吧?”

殷初銘在心裏給自己抽了一巴掌,他當時為什麽要把人家的喜歡的營養液都搶光了呢?手真欠!

他在時安揶揄的目光中,自覺沒臉,還是早點兒再把材料找回來吧!

給自己掙點兒臉面!

時安忽然想起自己被偷家的事,又是同一天晚上被偷,如果這種事情只是巧合,那真的那巧了吧?

于是,他把昨天家裏發生的事情簡短說一遍,殷初銘聽後直皺眉。

“你說紮墨被打壞了?還有其它的損失嗎?”

時安搖了搖頭,“我家裏沒放什麽貴重物品,想不通到底誰會光顧那間窮人租的房子?”

“說不定,可能是被某些人盯上了。”殷初銘低頭在光腦上劃了幾下,随後又說道,“我讓人盯緊那邊的事,查明真相,不會将它當成普通的盜竊案處理。”

既然殷初銘這麽說了,說明他在星警裏有人可以關注這件事的進度。

“入室盜竊那人,看樣子在找什麽重要的東西,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我房裏并沒有什麽重要的物件。”

殷初銘不贊同,“你是軍校的學生,又參與國防武器的研發,你的知識就是最重要的寶藏,估計那些人就是沖着這些東西來的。”

此言一出,時安聽得一愣一愣的,要是真像他猜測的那樣,那麽他想在新世界要安安穩穩念個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殷初銘看了一眼時間,準備出發前又沖時安說道:“還好你來了環沙星,要是你留在家裏,真怕你會遇到危險。”

“不是吧?真有人要對我這個普通的學生不利?”時安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麽好,他向來不愛主動惹事,但架不住事情會主動來惹他。

殷初銘不想将話說得太嚴重,把人給吓壞了,“無事,既然你來了,家裏別擔心,我叫人去收拾一下,把紮墨帶出去維修,等環沙星的訓練結束後,你再另找個地方住一段時間,我怕那些人還會摸上門。”

也就只能暫避風頭了,時安可不會選擇硬剛,獨自一人去送人頭,但是他們如入無人之境一樣,閑逛他家的房子,這惡氣,他總要找機會出的!

眼看殷初銘要出門了,時安大聲喊了一句,“謝謝你幫忙,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快走到門口的人回頭,逆着光看不情他的表情,語氣稍帶輕松,“雖然你說我們不是朋友,但我把你當朋友啊!”

朋友……原來他還記得這件事。時安望着人影消失的門口,喃喃自語,他需要朋友嗎?或者說別人會需要他這個朋友嗎?

聽他最後一句話,對方真把他當朋友的,而自己每次都拒絕他,真的好嗎?

這種想法很新奇,他以前記不住人,所以周邊的人來了又去,沒有往心上去,也沒有什麽要好的人,但是現在他不靠光腦的提示音,來提醒他對方是誰,遠遠看着就能認出對方的模樣。

如對方所願,他記住殷如初了,不僅僅記住他的模樣,還記住了對方那晚如沐陽光般味道。

時安扶額,不應該再深想了,他早就打算把那晚的事情全部忘掉,不留一絲痕跡,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幹淨俐落,潇潇灑灑過自己的生活。

不知為何,他腦海裏一直浮現對方剛才離開時的那一抹笑容,他片刻愣神,不知是陽光還是他的笑容,晃了眼。

筆尖停到紙上許久,時安回過神便又投入工作當中,由于昨天丢稿,他還要全部打印裝訂成冊,花了他一點點時間,他加快進度,用了一上午将圖紙全都趕了出來。

殷初銘中途回過一次,帶回來一批原材料,他把标準機留了下來,又陪着時安用完午餐,倒不如說他盯着對方用午餐,免得他又忙忘了,吃完午餐他才飛去礦山。

時安就納悶了,他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被人盯着吃午飯,未免太過誇張了吧?

要是殷初銘知道他這麽直男的想法,會哭笑不得,自己當然是因為想和他多點時間相處啊,不然誰想做老媽子…

奈何時安沒往哪方面去想…

下午時安帶着飛行器就去了裝配大樓,殷初銘提前訂了一個組裝車間,時安可以随意使用裏面的設備,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就開始動手拆機了。

裝配大樓外面人來人往,車間正面裝有幾扇明亮的大窗戶,路過的人能看到裏面的人如何操作。

一開始,大家只是好奇,竟然有人敢拆學校的飛行器,真是神人,做了他們一直不敢做的事好嗎?!

車間中央停放的飛行器已經被拆得七零八落,時安将那些拆下來的零件,單獨存放起來,免得後面在重裝恢複原樣的時候找不到零件。

圍觀的人群越聚越多,當時安換上全新裝備時,全都震驚到無以複加。

“那個能量炮形狀咋那麽怪異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能量炮!”

“我不是眼花吧?機翼為什麽裝在哪個位置,飛得起來嗎?”

“安裝的人是時安?就是那個很低調到沒有存在感的年級第一?”

“我知道了,聽說這飛行器是殷初銘的,他的蒼鷹在對抗黑霧那天不是被毀了嘛,學校為了補償,所以借給他一架标準機參加個人賽。”

“哈哈哈哈,标準機能幹什麽呀!別早早就被淘汰了!”

時安沒想到窗戶外面聚集了這麽多圍觀的人,他一出機艙就被烏壓壓擠在窗戶上的人頭吓了一大跳。

在他看來,外面的人臉長得都差不多,似乎一個人都不認識。

時安本想裝作不在乎,但是這麽多人圍觀,實在很有壓力,他幹脆用遙控将窗戶變成了雙面不透明玻璃,互不幹擾。

外面等着看笑話的人,見窗戶都擋住了,更加抓心撓肺,多年都沒人動學校的飛行器了哇,不圍觀一下怎麽行?

等殷初銘回來見到外面圍觀的人,還以為裏面的人出了什麽事呢,細問之下,全都好奇他比賽要用的飛行器。

看到被封起來的窗戶,殷初銘更不想搭理這一群好事之徒,“想知道啊!比賽那天過來看我表演。”

衆人一陣噓聲,紛紛表示一定要去捧個人場。

殷初銘甩開這群問東問西的人,閃身進去車間鎖上門,隔絕了所有的噪音。

時安聽到動靜,從機艙探出頭來,“你回來了?”

很普通的一句話,卻讓殷初銘心中一暖,再看到時安臉上挨到的機油痕跡,活像個花臉貓,惹得他哈哈大笑。

時安莫名其妙,這人不會得了失心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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