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皇陵交心

皇陵交心

“阿兄為何這般護着她這個粗鄙不堪的女子?”

“稱殿下!”

“她是遠寧姑姑的女兒,是趙氏的獨女,未來他還會是孤的妻子,北朝的太子妃,将來的國母。”

“可她也是王姬,為何她不用嫁給那個不茍言笑的徐怿?”

“既不曾享過一天的王姬尊榮,為何要她來擔這份罪責,何其荒謬?”我看着春和同我繪聲繪色的講阿兄訓芰荷,我被她逗笑了,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妻子?不過是多年前的一場玩笑話,竟也還記得。

果然接下來的幾天芰荷安靜多了,沒有來找我茬,我過得很安心,不是陪湘禾放紙鳶就是陪俞妃與陛下聊聊天,話話家長裏短,要麽就是從旁布膳,太充實了。

我剛回到東宮,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阿兄火急火燎的叫我上馬,說有事,還是特別大的事,吓得我什麽都沒幹就竄上車了。我真的以為有什麽大事,阿兄突然呵呵一笑“其實只是帶你來看我母親生前自己監工的陵寝。”我詫異“先皇後?”他點點頭,先皇後貴為一國之母,何等風光,皇陵竟無人看守且這般矮小。

“我母親是當年被我外祖強行嫁給陛下,可當時他們都有各自的心上人,俞妃才是原配,我母親搶了她的位置,俞妃不謝不怨,不久我外祖便被陛下以外戚之名渡海遠走,至今音訊全無,我母親的心上人也不知所蹤,我小時總是疑惑母親為何見我屢屢傷懷,甚至于不願意見我,将自己困在她自己的宮室,最後焚膏繼晷,油盡燈枯而死,我現在想想她估計是生産之後氣郁在心,而心血耗盡而亡。”我聽了這些遭遇抱了抱阿兄,他回應着我。

從皇陵出來需趟一趟淺淺的水溝,我鞋襪都脫了,準備出發的時候,阿兄叫住了我,他說他背我去,我不客氣,穿好鞋襪上去了。我摟着他的脖子,他掂了幾下,我佯裝嗔怪“我很重嗎?”他搖搖頭“恰恰相反,你太瘦我背着你總往下掉。”我滿意的點點頭。

我坐在馬背上他牽着馬,就這樣心随天地走,意被牛羊牽。

“阿兄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他笑了笑。

“我知道。”

他帶我去了他京郊的一處宅子,我沒見過,似乎近日無人打掃,梅花落了一地,我簪了一朵在發髻上我問好不好看,阿兄與我背對背而坐,惬意時光不用你我置身冰火,我無比享受這難得的惬意,就像回到了菱鎮一樣。

世路役役,最易沒溺。不論前景如何,可此時此夜此情,确是傾心相對,一秉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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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背後走向他面前,我俯身在他的左臉頰上輕輕的小啄了一口,他羞赧的低下頭,我也很是不好意思,抱住他拍了拍。

腹心相照,莫逆于心,情孚意合,福禍相依。

“宜言飲酒,與子偕老。”

“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我有了一個,很喜歡的人,他很好和蕭永一樣好。

我們從那兒後來之後,他帶我去了一處書院,我見他不敲門就進去便緊跟着他身後,我見來人像阿兄施禮,忙與他身旁女子點頭示意。

他同我說這位先生是喬公子,身旁女子原是潇湘苑的一位清倌白洇。身形瘦削略比我高一些,他們接着像我施禮,我還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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