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顧嶼徑直走過來,站在鏡子前一手扳過音音的下巴,掰開他的嘴,便看到那條柔軟鮮紅光潤的舌頭。

緊接着,就看到口腔裏靠近喉嚨的邊緣上留有一道血痕。

顧嶼的手指很粗粝,一直在摩擦舌頭,音音又不敢含住,只能一直張着嘴仰視着對方,含含糊糊地說道,“好了嗎,顧嶼。”

顧嶼才回過神來,手臂一攬把人擁進懷裏,微微躬身吻住了紅潤的兩瓣柔軟。

音音閉上眼睛,手臂主動環上顧嶼的肩頭,眉頭卻不自覺地緊緊皺着,像是極痛苦的樣子。

這個吻的時間很長,音音都快喘不上氣了,整個人都在抖。

吃飽餍足的顧嶼突然推開他,當着他的面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警告一般地對李音說道:“別再騙我。”

他說着,轉身先一步出了浴室。

他不明白自己怎麽就突然吻了上去,但心裏只将所有的原因都怪罪到李音那條會勾引人的舌頭身上。

此刻,舌頭的主人還全然不知地站在原地,但不一會便眼前一黑,扶着洗手臺蹲下來不停地倒氣。

等回到床上的時候,李音看着顧嶼丢出來的被子便明白他又是生氣了,但為了不讓顧嶼更生氣,他又窩在床一邊的角落裏躺下,眼睛時不時看着床邊的空着的小狗窩。

自從上次兩人鬧氣又短暫地和好開始,小耳就被放在主卧外頭養了,顧嶼不讓進主卧。

好在小耳聰明又認主衷心,從來都不會亂跑,每天早上李音一推開門,就能看見小耳蜷縮成一團趴在卧室門口守着他。

不過顧嶼不在的時候,李音還是會抱他進來的。

躺在床上的李音思緒混亂,掰了掰手指,算算自己已經休息了快一個月,現下除了吐血也沒別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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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照例給顧嶼打點好一切,送他出了門,李音回卧室寫好了道別信,就開着車庫裏自己的車子要回意家。

對于自己家這個身體還沒痊愈就到處亂跑的Omega顧嶼并不太放心,所以,并沒有給他的車子安裝可以出門的權限。

被門口安保直接攔下的,郁悶的,身體強健時明明能飛檐走壁的李音就這樣被管家帶回別墅。

“少爺說,等您喝完了這一療程的中藥以後,才能出門。”管家語重心長地說。

李音低下頭,此刻并不想說話,他在顧嶼面前從來沒有拒絕的權利,就算他此刻不在,他也要在他的支配下活着。

這種感覺,李音起初雖然不适應,但卻難以抗拒地将顧嶼的這份控制欲飲鸩止渴。

因為從來沒人在意過他,但顧嶼在意。

可昨天晚上顧嶼推開他的那嫌棄的表情一次次不斷在李音的眼前上演。

他心裏開始質問顧嶼,為什麽不喜歡人家還要假裝關心呢,這樣真的很讨厭。

顧嶼回來的時候,李音在沙發上的美人榻躺着,纖細的手臂環抱着小耳,腦袋對着窗外。

“午飯和藥都沒喝,意少爺有些不高興,好像還哭了,少爺,你安慰幾句說不定就好了。”

顧嶼十分不屑地眯眼,“我不安慰,随便他。”

晚飯李音還是吃了,只不過吃的不多,但顧嶼不放下筷子,他也不能下桌。

“你就是餓死,也是顧家的鬼,我也不會憐憫你。”顧嶼細細咀嚼着嘴裏的食物,“但,我勸你好好活着,死亡沒你想的那麽輕松。”

李音拿起筷子,又吃了幾口,才皺着眉頭說:“你以後能好好和我說話嗎?”

顧嶼不禁輕笑,“憑什麽。”

“不憑什麽。”李音說着,咽下粗粝的米飯,語氣有些委屈:“我以為你有點喜歡我的。”

顧嶼胡亂地擦了一下嘴,“吃完了沒事就去院裏遛狗,別一天到晚地胡思亂想。”

“嗯。”李音遲鈍地點頭,然後,看着顧嶼的臉,抿了一下幹澀的嘴唇,起身,抱着滿地亂跑的小耳走了。

顧嶼看着那個單薄的背影,一邊離自己遠去,一邊将頭低下,仿佛在蹭小耳身上的毛發。

他轉頭看向管家,語氣多少有些不悅,“明天買牽狗繩,他整天去哪裏都抱着它……眼見着大了,也不知道怎麽長得這麽快。”

“庫房裏應該有的。”管家立刻回答。

院子裏刮着微風,塵土被揚起薄薄一層蓋在地面上,李音蹲下,溫柔地給小耳套上牽引繩。

“你會不會不舒服?”李音問,用手又将套在小耳脖子上部分扯松了一點,小耳還穩穩地立着,後肢蹲着,一副等李音系好的樣子,情緒十分穩定的模樣。

一轉眼,原來巴掌大的小犬,竟然長成了一只标志的小狼。

秋風裏,李音抱了一下小耳,用單薄的身體幫他擋了一下突然猛吹過來的風,小耳卻興奮地站起來,用腳不停地踩着李音的膝蓋。

一人一狗在大風裏跑了兩圈才回屋子裏。

一跑起來的李音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活力也徹底回滿了。

果然人的運動量一旦加大,晚上睡的也會沉許多,另外再加上補藥的加持,李音的內傷也在一點點痊愈,咳血也漸漸地少了,最後逐漸到沒有的地步。

至于這件事,顧嶼每天都會睡覺前的吹頭發或者是按摩的環節時不時掰開李音的嘴聞一聞有沒有血腥氣,而且是不間斷地兩三次,有一次李音甚至不耐煩了,直接把自己的嘴巴張到最大,拿出一副義無反顧地要把顧嶼的腦袋含住的架勢來。

導致最終嘴角撕裂,痛了好幾日,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拒絕顧嶼對自己嗓子眼的觀看。

好在顧嶼終于允許他出去,只是要求他必須每天在顧嶼下班前回家,這規矩雷打不動,顧嶼不容許李音發表個人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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