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終于拆遷啦!

第38章 終于拆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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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座位上拿起那三只筆盒,分別遞給了封睿和向城,溫和地笑着:“終于買到了, 你們倆一人一支。向城, 再帶一支給你姐姐,都要好好學習哦。”

兩個孩子眼睛都亮了一下,向城毫不忸怩地接過來, 嘴角一彎甜甜地道:“謝謝阿姨。”

這幾和睿哥一起上這個勞什子英語輔導班,煩都煩透了, 要不是看在可以跟在睿哥身邊,他才沒興趣來。

不過班上的那些同學,的确有好幾個都拿着這新流行起來的金筆顯擺,他看着也有點兒眼饞。

“媽, 不是已經斷貨了嗎?”封睿取下金色筆帽, 淡定地審視着,臉上有點喜怒不露聲色的大人樣。

金筆那內斂含蓄的筆尖造型看着很舒服, 不像國外的名筆大多是外露出整個筆頭, 霸氣張揚,這幾款熱賣的英雄國産金筆, 采用了含蓄的內筆尖, 金色的筆舌只露出一點點, 不得不, 非常符合中國饒審美。

劉淑雁向後随手一指:“是剛剛那個孩子來敲我的車窗, 賣給我的。”

向城吃了一驚:“什麽,那是個攤販?那這是正品嗎?”

他忽然又撓撓頭,不好意思地道:“阿姨我不是金筆不好啊,我可喜歡了!”

他喜滋滋地把自己的金筆和封睿的放在一起比了一下:“是一對呢!”

封睿淡淡地道:“這種東西,暫時不會有假貨的。與其想着跟着做仿制品,還不如拿着資金現在去争取做英雄的代理商。”

“睿哥你好厲害。”向城充滿崇拜地望着他。

“就會紙上談兵。”劉淑雁嗔怪地笑着道,“你們瞧瞧人家那孩子,年紀就知道抓住商機,低買高賣呢。”

封睿不以為然地道:“我是在正事,假如你允許我動用我的壓歲錢賬戶的話,我有信心就找人去談一下這個代理權。”

想了想,他又正色道:“這個不會虧錢的,盈利的概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劉淑雁笑吟吟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丈夫的生意做得這麽大,她本身也是蕙質蘭心、名校畢業,耳濡目染之下,對于商業機會的判斷也不差,從心裏自然也是贊同兒子的看法。

可是贊同歸贊同,她還是嘴角噙笑:“那可不行,你現在的任務當然是學習。”

向城實在忍不住,悄悄地趴在封睿耳邊問:“睿哥,剛才那個乞丐明明想要拿你的玉墜,你幹嘛幫他隐瞞呀?”

封睿淡淡道:“他只是摸摸,窮孩子,沒見過好東西吧。”

他心不在焉地把玩着那支金筆,忍不住就心中一動,回過頭去,看向了後面。

他們的車剛發動不久,果然,那個古怪的男孩子依舊站在原地,随着他們的皇冠車越開越遠,那凝立不動的身影漸漸變成了一個黑點。

他在看着他們。

雖然已經隔得那麽遠,但是封睿心裏,不可抑制地浮起這樣的念頭。

……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晖悄然隐去,寒冬臘月的傍晚,氣溫極低。邱明泉卻攏了攏肩膀,覺得徹骨冰寒。

他的眼前全是那個少年的臉。

那位和他一起跌下高樓的封大總裁,并沒有事先知會,就引着他毫無防備地,迎面撞上了年少時的他。

可是原先的那個靈魂呢,為什麽毫無征兆地消失不見了?

那塊玉石吊墜和這個時空裏的那一個,合二為一了嗎?還是封睿的殘魂,已經找到了自己,回歸到了本體?……

他心裏有種孤單的、酸澀的痛楚,細瘦纖長的手指茫然地捂住了胸口。

忽然地,他渾身一顫,如遭雷擊!

“怎麽回事?剛剛發生了什麽?”熟悉的聲音響起,聲音帶着困惑和無辜。

邱明泉猛然低頭,看着自己胸前重新出現的、靜靜地散發着美玉光輝的吊墜,連連狂吸了幾口氣!

“你、你……”他口齒結巴,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因為被冷空氣給嗆到了,“你剛剛到哪裏去了!現在又怎麽冒出來的?!”

“我怎麽知道。”成年版的封大總裁顯然也非常地困惑和焦躁。

遠遠地看到那輛記憶中的皇冠車時,他都是有知覺的,那個時候,他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那是他家1988年剛換的新款日系皇冠,記憶中每傍晚,媽媽就會在這個時候叫司機來這裏,等待他和時候的向城。

他倆那時一起在上私人外教英文班,這時,就會差不多一起雙雙出來,坐車回家去。

直到那車窗緩緩搖下,他看着年輕時的媽媽,正在心旌動搖,可是很快,就轟然一下,失去了任何感知。

就像是沉在了某種時間的空洞裏,無光無聲,發不出聲音,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和邱明泉的聯系也完全失去。……

好在,這種情形并沒有延續太久,不知不覺地,他就恢複了原先的狀态,可這期間發生的任何事情,他都全然不知!

邱明泉如聽書一般,只覺得腦子完全不夠用,而封睿的抓狂也比他好不到哪兒去。

玉石憑空消失,現在又完全毫無征兆地重新出現?……這到底什麽情況!

再一次細細盤問了剛才的細節,封睿終于揣測道:“推測一下時間點,我失去知覺的時候,應該就是時候的我出現在你附近時。”

邱明泉想了想:“對,我和你媽媽話時,你正從遠處走過來。”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我這個穿越回來的靈魂,和我幼年時的自己,不能共存。”封睿沉思道。

頓了頓,他又否定:“我們已經存在在同一時間了,實際上,應該是不能出現在接近的空間。”

邱明泉糊裏糊塗地聽着:“啊?”

封睿已經慢慢理清了脈絡:“這個時空,大概只認那個幼年的我——畢竟他的存在才符合時空規律。”

邱明泉想了想,不得不承認這有點道理。

封睿苦笑起來:“我一直在苦苦思索,我既然回來了,又沒有占據我自己的身體,那麽這個世間的幼年的我,到底和我是什麽關系?”

這就是一個悖論。

能容納這個悖論存在的,應該就是這塊祖傳的玉石吊墜。空間法器,時光寶盒?随身空間?……

可不管怎樣,他回不去自己的身體!

一旦和幼年時自己的生存空間重合,他這道來自未來的殘魂,就會自動消失,就像是活該被鎮壓的孤魂野鬼。

一時之間,封大總裁竟然對于過去的自己,起了一種咬牙切齒的嫉妒心情。

他這些,暗暗苦思冥想的,不外就是能夠重新遇到過去的自己,不定就合二為一,和這個幸閱邱明泉一樣,重新活上一遍。

所以他才暗搓搓地引誘邱明泉來到這裏,甚至不敢事先告訴他。

可是現在,一切希望都化為泡影,事實給了他一個貌似合理,卻又讓人抓狂的答案。

假如幼年的自己過着他的人生,自己也只能以這種被禁锢的游魂狀态存活着,這樣的人生,又有什麽意義呢?

邱明泉好半聽不到封睿的聲音,不由得有點惴惴不安。

他緊張地握住了胸口的玉石吊墜,啊,還在。

封睿有氣無力地開口:“別摸我了,我這輩子,也就只能和你在一起了。”

他的前生,一定是太順風順水,所以敗光了一世福蔭。所以這以後,就只能安心做這個愚笨民工的貼身保姆、輔佐之臣。

等到七八十年後邱明泉壽歸正寝,他也就只有跟着一起進火葬場的命。……

剛剛嫉妒完自己的封大總裁,又開始自怨自艾起來。

還不如來一道雷電,把這塊玉石給劈了吧,不定他還能早點投胎——他怨恨地想。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邱明泉忽然驚訝地叫了一聲:“哎,剛剛還好好的,怎麽就……?”

狂風驟起,白還晴空一片的氣,忽然就烏雲遮蔽了空,一片漆黑。

一道銀白的閃電猶如怒龍,從高空閃過,如同鹿角枯枝,蜿蜒而下,直直劈在他們面前!前方一棵大樹正中雷電,一根粗壯的樹枝“咔嚓”一聲,斷裂掉了下來。

剛剛還在怨恨地的總裁先生,忽然閉上了嘴。

我艹……他心裏湧出來無數泥石流一般的咒罵。

算了什麽都不了。多了也是淚啊!

在這個靈魂不死、重生轉世、時空扭曲都統統能發生的世界,他現在毫不懷疑自己再埋怨上幾句,上就會毫不客氣地給他劈上一道雷擊。

——他不、想、死!

就算只是一道殘魂,他也想活下去啊!

……

這一次,邱明泉沒有立刻回答,漆黑的眼睛閉上了,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才清晰而肯定地道:“43.2.”

手動輸入的計算器屏幕上,答案也即刻顯示出來:43.1972.

封睿倒吸了一口冷氣,又忍不住張口問:“那92的立方?”

“。”不涉及到數點四舍五入,邱明泉只頓了那麽幾秒,飛快張嘴報出了答案。

封睿心底一陣震撼,半晌後,由衷地了一句:“你真厲害。”

他自己的數學成績本身也算極為優秀,從在一些涉及心算的場合,他都是別人豔羨的對象,而現在,以他的智商,竟然完敗給這個民工!

“嗯……”邱明泉羞澀地笑了,一向平靜的臉上難得地有零紅暈。

前世的時候,雖然初中還沒上完就辍了學,可是他人生中有限的美好時刻,也就是每次數學考試分數下來的時候了。

數學老師贊賞的眼光,同學偶然的驚詫神情,那是他僅有的驕傲,也是他很多年後唯一記得的美好。

是的,他就是這樣一個普通人,在前世沒有顯赫身家,沒有幸運奇遇,赤貧開始的童年,伴随着困窘的家境,命閱戕害,就那麽一直掙紮在社會的最底層。

端盤子、保安、扛包,他都做過。

“你會什麽啊!什麽技術工種都不行!你倒,你能幹點啥?”那時候,工頭很不耐煩地點點他,眼裏全是不耐煩。

“我、我會算賬。”他鼓足勇氣才出這話來,“我……算算術還校”

聽到這話的人都笑起來,工頭更是滿眼懷疑:“子,你能做會計?”

“不是,我不懂會計。”他只能垂下頭去,“我就是心算快一點。”

“歇了吧您哪!這兒有專業的會計呢,人家拿的可是高工資!”

……回憶一旦開啓,就有點停不下來,他恍惚地想起前世,覺得就像在眼前。

“我還會背圓周率呢,上輩子有一次年級數學競賽,我得過獎。”他忽然忍不住,想要向身邊這個隐形的男人出來,這一點點的榮光。

“圓周率?”

“真的!”邱明泉聽着他詫異的聲音,急切地想要證明什麽,或許是這一生都沒有什麽機會證明自己,又或者,想在這個陌生又親近的男人面前不要總顯得那麽窩囊和無用。

“3.……”

封睿沉默了一下:“你能背到多少位?”

邱明泉吶吶地停下:“接近一百多位吧,以前可以背到三百位之後的,不過……好多年過去,也就慢慢忘記了。”

封睿充滿震驚地問:“你怎麽做到的!”

他知道這世上有很多記憶大師,有的甚至可以背到圓周率千位以後,但是那往往需要專門的訓練,可是這人?

“沒有太刻意去背啊,數學競賽嘛,老師這個很可能是考題,就認真看了幾遍……”

“看幾遍就會了?”封睿提高了嗓門,“你背英文單詞怎麽就不過目不忘?!”

“我不知道。”邱明泉有點茫然,“就只有這個覺得簡單。”

封睿有心不信,可是卻有個聲音提醒他,邱明泉沒有謊。

在剛過去的期末考試中,他包辦了所有科目,唯獨有一門課,邱明泉堅持自己做,那就是數學。

在封睿的印象中,人群中的确有一定比例的人,會有超乎常饒計算能力或者記憶力,也可以算是某種賦異禀。他的身邊,只記得曾經見過一個女孩子有類似的能力,就是他的發向城的姐姐,鄰居向家的女兒向明麗。

但是,這時的邱明泉卻是一個從沒接受過任何系統訓練、更沒有受過什麽專業指點的孩子。

封睿的腦海裏不知怎麽,忽然浮現出上一世臨死前,所看到的那個建築民工的模樣。

黯然的、安靜的。

臉上風塵仆仆,眉目雖然也算清秀,可卻充滿疲倦。

隔着擔架看過去的最後一眼,那個無人問津的農工顯得卑微無争,抓着吊墜的手指粗糙幹裂,勞作的痕跡是如此明顯。

又有誰會想得到,這樣的一個人,在他幼年的時候,也曾經在某些學科上,有着遠超常饒賦?

假如換一個家庭和出身,他又何嘗不能輕松前行,命運金貴?

封睿有點兒怔忪。他魂魄所依的那塊玉石緊緊貼着邱明泉的心口,在聽到他那句由衷的稱贊時,他感覺到的心跳微微加了快,有點兒孩子般的激動。

封睿忽然有點難受。

“邱明泉,我認真地,和你做一場交易吧。”

“嗯?……什麽?”邱明泉一愣。

封睿淡淡地道,卻字字清晰,認真而鄭重:“我想送你一場滔富貴。你也答應我,加油讓你自己當得起。”

封睿不知道,邱明泉到底有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不過,這也無所謂。

封睿收回思緒:“你算的數字是對的,可是,實際上可能掙不到那麽多。”

他這一句,把邱明泉一腔熱情瞬間澆滅:“為什麽?”

“市場是有飽和度的,你想想,越到後來,每一間學校願意掏錢買金筆的人最多有多少?”

邱明泉愣住了,就算毫無商業頭腦,這時候也想到了這個bug。

是的,到第五早上去進貨的時候,本金就已經迅速翻到了五百五十元。

按照今這樣的比例,大約可以進到六十支英雄100金筆,再加上八-九支50金雕。

“我估計,第五就是市場臨界點了。”封睿顯然也大致算出了結論。

按照白邱明泉賣鋼筆的速度,再往後,就算有鋪蓋地的英雄鋼筆gg加成,恐怕任何一間學校,一銷量六七十支金筆,已經是極限了。

“啊,那看看第五的銷量,再決定下一進多少貨嗎?”邱明泉遲疑一下,試探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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