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真實的商戰搶公章、拿開水澆死對方的發財樹

第四十九章 真實的商戰搶公章、拿開水澆死對方的發財樹

趙圖南安排的第二個任務是去醫院找為江影動手術的醫生核實她的受傷程度。

但江影的主治醫生休班,她們又撲了個空。

王琦雙手合十,今天出行真是諸事不順,但扭臉看見孟真站在挂號機前好像真的在挂號。

“婦科?你哪不舒服?”王琦看着吐出的挂號單,“這兒的醫生能有北京的好嗎......”

王琦突然明白了,“你是要去打聽江影的事兒?”

“YES!”主治醫生雖然休班,但流産總得請婦科醫生做刮宮手術吧。

兩個年輕苗條的小姑娘排在隊伍中格外顯眼,王琦看着旁邊的休息椅,沒有一個是空的,但也沒坐一個大肚子的孕婦,全是男人,有打王者榮耀的,有玩鬥地主的,有刷短視頻的,就是沒有一個來排隊,讓老婆坐着休息,等快輪到再讓老婆過來的。

王琦和孟真心涼半截,王琦跟孟真耳語,“我是打死都不會為這種男人生孩子的。”

“你不覺得現在的社會氛圍正在往‘打死’你那條路狂奔嘛。”二胎三胎政策都放開,但強制男女同休産假的政策卻沒有,倒逼企業女性就業歧視,沒生孩子,怕你進了單位就生孩子,生了孩子怕你想再生一個孩子。

“現在是男人說房價高彩禮高,女人說就業難升職難,男權女權天天在網上打得熱火朝天。”王琦感慨道。

“那你是男權主義呢還是女權主義呢?”孟真問她。

王琦想了想,圓潤的眼睛露出幾分精明,“我是唯利益主義,嘴上主義,心裏生意,這種生存原則最适合我。保密啊。”

孟真被她的坦率笑死,恐怕一大堆人跟她的想法一模一樣,嘴上滿是主義,心裏全是生意,借“主義”換流量,就像北大的全嘻嘻請了上野千鶴子做嘉賓,卻要上野為她們的“嬌妻”行為做注解一樣。

兩人很快排到,“不好意思,我不是來看病的。”孟真客氣地問醫生:“我想咨詢您一件事,前幾天的墜樓的那個女士是您為她做的手術嗎?”

“墜樓?”女醫生想了想,“我沒有做過,哪天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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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三十號。”

“那天我休班。”醫生狐疑地問,“你們是記者?”

“我們是律師,來取證。”孟真老實回答。

“那天是周日,值班的應該是劉醫生。”女醫生說,“我們不能洩露病人的隐私,這事兒你們得找警察,他們來調檔案,我們才會給。”

“你們要是不看病,我就叫下一位了。”

兩人又撞了個軟釘子,尤其是出來後發現科室裏唯一劉醫生今天也休息之後。但即便他不休息可能也不會洩露病人情況。

王琦擺擺手,“算了,咱們走吧。”今天出師未捷。

但孟真拉住王琦往護士站走,到護士站附近孟真就開始跟王琦碎碎念,“我還是想找劉醫生做手術,聽說前幾天高空墜樓那女的,從那麽高的樓上摔下來。”

孟真擡着手掌一個高度差下去,誇張地說,“那個小胎兒在子宮裏都摔碎了,就是劉醫生給做的。”

“真的啊,要不等劉醫生休班結束咱們再來吧。”王琦也提高音量說,仿佛不經意似的問護士,“您知道劉醫生什麽時候來上班嗎。”

“他後天就來。”護士看着孟真手中露出的挂號單,“汪醫生也很不錯的。網上都瞎傳,什麽子宮摔碎了,那不得大出血啊,人都沒了。”

護士邊幹活邊說,“就是一個葡萄胎,科室裏這幾個醫生都能做。”

“葡萄胎?”孟真和王琦對視一眼。

“嗯,我們護士長是那天的手術室護士,那女的死活不認,非說自己懷的是正常胎兒,估計是表演給手術室外面那老頭兒看的。”小護士說,“你就找汪醫生看呀,她的醫術是我們這兒數一數二的。”

“噢,好,謝謝啊。”孟真跟王琦發自內心地感謝。

這說明江影雖然做了流産手術,但她的流産是自身胎兒發育問題,與墜樓無關,與章雲無關。

“終于有進展了!”

儀湘接到孟真電話時,剛走出看守所,她欣喜地回頭看向看守所緊閉的大門,對身旁的趙圖南說,“江影懷得是葡萄胎,根本不是正常胎兒。”

“那她怎麽做的胎兒性別篩查?”趙圖南問出口,就覺得文正弘真是可憐,玩了一輩子鷹,最後被鷹啄了眼。

趙圖南接過儀湘的電話,問那邊,“如果江影事前就知道這個胎兒發育有問題,那她跳樓就可能有另一層動機,你們今天有找到證人或監控嗎?”

趙圖南一語點醒夢中人,江影有可能是知曉胎兒必須打掉,所以才做了一場戲,把責任都推到章雲身上,也這是為什麽她突然更加愈發放肆地挑釁章雲,她就是希望章雲來找她。

“很不幸,這個沒有進展。找到一個正對的監控,但當天監控沒有開,業主說警察也問他取過證了。”

一陣自由的風吹過,趙圖南感受到了孟真的失落和疲憊,輕言細語地安慰她,“沒事,今天已經有很大收獲了,辛苦了。我和儀律師現在來接你們。”

挂了電話,王琦看着鋪滿黃昏的紫粉色的晚霞說:“趙律今天語氣還怪溫柔嘞。”

孟真給老媽發了定位,兩人站在原地等,“那他平時什麽樣?”

王琦啪地站直,下巴微微擡起,眼眸垂下,語氣拽拽的:“王琦,這合同你怎麽審的,這麽糙,比我早上喝的粗糧還要剌嗓子。”

“王琦,這麽晚還加班的人只有兩種可能,一沒對象沒人催着回家,就比如我,二工作效率低下,白天處理不完,晚上只能點燈熬蠟地幹。你說你是第幾種?”

孟真樂不可支,“他嘴怎麽這麽毒啊?”

“沒人親呗,你還指望他多甜?”王琦繼續調侃他們老大,絲毫不知她老大現在紅鸾心動。

“哈哈哈哈,他還給我畫大餅說等我實習經歷再豐富些,幫我進你們所呢。”孟真說,“他不會說的是進你們團隊吧。”

“真的啊,那我不損他了。”王琦開心壞了,“別怕,到時候姐罩你。”

孟真不貪名利,沒什麽七扭八扭地壞心眼,那相處起來真的比其他人輕松多了。

去接人的路上,儀湘坐在副駕駛,剛才趙圖南挂完電話的神色,總讓她隐隐約約覺得不太對勁。

他不缺項目,怎麽就非得做章雲的案子呢,而且這個墜樓案相當于他白送,後面離婚案他才有律師費可收。

他安慰自家閨女的那個語調哦,他要是對她閨女沒意思,那她這麽多年的人生經驗真白瞎了。

儀湘仔仔細細打量起趙圖南,比“衣架子”要壯實,工作幾年收入不少,穿着打扮也更加精英,談吐和專業能力就更不必說,她滿意極了。

儀湘想開口問他的家世,但她看向窗外飛馳而過的綠化帶,也許肖源那小子過幾年也會是這樣,她得對“失蹤的衣架子”公平點。

這一次她忍住了,她不再替孟真選擇了。肖源也好,趙圖南也好,都由孟真自己決定。

**

文正電子大廈,文雅拿着文件走向總裁辦,所有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看這位大小姐,家裏亂成一團糟了,她竟然還能淡定地來上班。

文雅走至總裁辦,客氣地敲了敲門,“張主任,我來蓋章。”

對方看到大小姐光臨,随即開鎖拿章,“小雅你還親自跑一趟,你打個電話我讓人去取,然後給你送過去,多方便。”

文雅笑了笑,她自己來,自己回不是更方便。

“這是什麽文件?”張主任還是要看一眼文件的。

“購置設備。”文雅現在輪崗供應鏈部了。

“簽字都全了哈?”張主任掃了一眼,确實都全了,只差公司的公章,他拿起公章在印泥上重重擰下。

“我來蓋吧。”文雅笑着從張主任手裏拿過章,蓋在文件上,她慢悠悠地把文件豎起來,再蓋一個騎縫章。

蓋完章,就在張主任伸手拿的時候,文雅把公章放進盒子裏,一改笑容,“張主任,公章暫時先放我這裏保管。”

“小雅,這不合規矩啊。”張主任想要伸手去拿,卻被文雅捷足先登放進了自己大大的 LV 背包裏。

“是嗎?那從今天起,我的規矩,就是文正電子的規矩。”文雅露出她今天的真實目的,搶公章。

“我先走了,張主任,麻煩您半小時後再給我父親說這件事,不然,等這家公司的董事長換人的時候,這個位置的人可能也要換了。”文雅人如其名,文氣優雅地“威脅”道。

文雅拿了公章一刻不停地往樓下走,她還得去趟財務部,那兒還有章要拿。

**

晚上,儀湘家中,四位律師坐在一起,正在讨論要不要立刻向法院申請保全文正電子的財産,他們擔心文正弘會私下轉移資産。

“小雅怎麽還沒回來?”儀湘得讓她明天去把她媽說的保險櫃的各類證件拿出來,儀湘剛打通電話,門口傳來了手機響。

文雅站在門口大喊:“阿姨,幫我開個門。”

孟真和儀湘小跑過去,開了門,文雅左肩背着一個 LV 托特大包,右肩背着一個 GUCCI 大包。

文雅走進來,背着兩個大包爬六層樓把她累壞了,氣喘籲籲地說:“阿姨,要不咱還是換個房子吧。”

她把兩個包丢在地上,包撐得都拉不上拉鏈,孟真和儀湘瞧了眼,LV 包裏全是各種紅章,GUCCI 包裏全是各類房産證件。

“這些不會是文正電子的全部公章吧?”

“那些難道就是章阿姨說的各種投資證件?”

文雅咽了口唾液點點頭,去保險櫃拿證件倒是順暢,但是搶公章是在太累了。

儀湘和孟真臉上吃驚的表情都一模一樣,母女倆異口同聲道:“乖乖隆地咚!”

這下文正弘如果想要低價出售資産、向集團借款......任何想要轉移資産的行動都幹不了了,因為公司的章被文雅控制了。

如果公司想要重辦公章,不是找人刻個章就行了,法人得拿着各種文件親自去報案,備案後登報申明遺失、公章作廢,公示就需要幾個工作日,公示結束申請補辦,重新刻章,又需要幾個工作日。

所以搶公章這事兒雖然粗暴,但有效。

電視劇裏的商戰爾虞我詐、兵行險招,真實的商戰搶公章、拿開水澆死對方的發財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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