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

第 1 章

我将襁褓中的嬰兒交到皇上手裏，

他面露祈求，盼望着我能随他進宮。

我只得笑着安慰，

“兒子交給你了，我養老還要仰仗他呢。”

比起這座皇宮，青樓更像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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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雨樓大堂中，我看着數十雙盡是猥瑣與□□的目光，我明白意味着什麽，但又能怎樣呢？

此生，終究是做不成四王妃了。

張媽媽為了把□□價擡得高些，吊了數日才把我這個将軍女兒推到衆多客人面前。

三面兩，

對于幾天前的我不過是一件首飾的價錢。

今日卻能買走我的初夜。

張媽媽一邊笑得變了調，一邊把我推給一個胖男人。

門剛關上，胖男人油膩的手已經在我腰間肆意揉捏着，我忍着萬般的厭惡，反手抽出兩根銀針紮向他的脖頸。

胖男人瞬間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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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怎麽辦呢？

因為邊關戰敗，天子大怒，我爹做為鎮遠将軍被斬殺，我被貶為奴籍賣入京城最大的青樓。

我苗芊芊最擅長的就是醫術，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樓下哄鬧聲漸散，門外卻傳來急切地推門聲。

“芊芊！” 是四哥的聲音！

心中頓喜。

閃進屋裏的四哥，滿眼血絲，氣喘得連話都說不出。

我趕緊指向地上的胖男人，

“四哥，我沒事。”

“苗将軍出事後，父皇宣我在宮裏看了十天的折子。我真怕來晚了！”

晚與不晚又有什麽區別呢？從那道聖旨之後，我此生與他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今日四哥能來，剛好做個了結，也了卻我的一個心結。

“四哥，與其今日是別人，芊芊更願是你，過了今晚就不要再來了。”

我不敢看他的臉，但他明顯一顫。

“我自小當你是我的王妃，如果今日我真的……豈不低賤了你。我不能買下栖雨樓，但我會包你每日的時間，直到……你能跟我走。”

帶我出去那是與天子做對，他雖無意皇位，但生在皇家，一絲的行差踏錯都會帶來滅頂之災。

四哥還是那個四哥，有他在，總會給我踏實感與底氣。

……

深夜，栖雨樓少了白日的喧鬧，盡是纏綿之色。

突然，一道驚叫聲傳遍栖雨樓每個角落，

“啊，救人啊……”

只是片刻，樓上房間出現四個姑娘在喊救人，樓裏腳步聲與叫罵聲此起彼伏。

張媽媽明顯慌了神兒。

一個人出事她不擔心，同時四個出事，傳出去她還真不好兜着，畢竟能到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出什麽事了媽媽？我是大夫！”

她拉上我就往一個紅蓮姑娘的房間跑去。

床上的男人口吐白沫，一直抽搐不停。

“他正那個……突然就這樣了！”伺候他的姑娘半掩着身子站在床邊。

我抽出銀針，也就片刻，男人便安穩下來。

看過四間房的客人後，我對張媽媽說：“張媽媽，他們中毒了，送他們去醫館或者通知家人吧，我只是維持他們一個時辰內無性命之憂。”

張媽媽一聽自是不滿，兩條細眉都要豎起來了，

“張媽媽，你買我來是賣身的，賣身的哪有治病這一說。”

“栖雨樓出事對你有什麽好處！信不信老娘收拾你！”

此時四哥的聲音恰好出現，

“這不是戶總侍郎的小舅子嗎！他要死在這，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栖雨樓給客人下毒，我做為四王府的人，碰上了定是要配合官府查上一查。”

四王府是四哥的府邸，在京城無人不曉，沒有過硬的後臺是不敢随意叫板的。

張媽媽臉色變了變。

火候已經差不多，我走上前，

“張媽媽，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得把他們恢複原樣，不過呢，咱們得做筆交易。”

此時的我只能以醫術博個賣藝不賣身的“好前程”了，

張媽媽垂目盤算着到底哪個劃算，

“我能給你省不少診病的銀子，還能保證姐姐們的身子不再影響接客，倘若媽媽不願意，那就算了。”

還沒轉身，手臂已經被張媽媽笑言挽住。

樓裏姑娘分三個品階，紫蓮姑娘才色俱佳，賣藝不賣身，紅蓮姑娘需要賣身，但樣貌也是上等又會些才藝，每日只接一兩個客人，做白蓮的姐姐們有客就得接，錢少也最是辛苦。

“姑娘的醫術真能讓我生個娃，以後你就是紫蓮姑娘，如果你敢騙我，哼！我有上千種法子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