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1

言可欣此刻卻是根本不敢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眼前的季辰宇實在是太可怕,他手上的力氣太重, 她的下巴實在是太疼, 她雙眼不由泛上了淚光,痛到忍無可忍之後, 她終于忍不住沖他道:“季辰宇,你弄疼我了。”

就見她這句話落下, 季辰宇那鋒利又冰冷的目光像是被刺了一下, 他渾身煞氣竟慢慢收斂,手上的力道也下意識放松了一些。

言可欣急忙将他推開, 揉了揉被他捏痛的下巴,如果他再不松手, 她的下巴怕是就要脫臼了。

實際上此刻言可欣怕得要死,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她的身份暴露了後果會怎麽樣, 雖說都過去這麽久了,季辰宇不可能會惦記着她,但是這個家夥占有欲強到變态,即便只是寵物, 但只要是他“用過”的那就永遠是他的。

言可欣低頭揉着下巴, 一點也不敢看他,但是她清楚他的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身上,那深邃難懂的目光,鋒利如刀子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像是經歷過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言可欣此刻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道該怎麽做,是該逃跑,還是坐以待斃。

直到一個高挑的身影突然走近,這才打破了兩人之間太過凝重的氛圍。

“可欣,你沒事吧?”

言可欣聽到聲音,下意識轉頭看去,就見易傾陽正快步向這邊走來,他面帶憂色,腳步急促又慌張,與他恬靜的氣質完全不符。

終于有人過來,言可欣總算感覺沒有那麽壓抑了,她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沒事。”她擡頭看了季辰宇一眼,卻見他依然目光沉沉望着她,這樣銳利的目光太過吓人,她根本不敢看,急忙又低下頭道:“多虧季先生救了我。”

易傾陽向季辰宇看去,目光有些複雜,嘴角卻含了淡淡的笑意道:“有勞季先生出手相救了。”

季辰宇全程都沒有看過他一眼,聞言就略帶輕蔑說了一句:“輪不到你來謝我。”

季辰宇這人言可欣再清楚不過了,他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和人之間該有的客套還是會有,他一向善于用良好的教養和風度僞裝自己,很少會對人露出他疾言厲色的那一面,除非這個人真的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看樣子,這兩人真是結怨不淺。

言可欣正疑惑間,就聽到季辰宇又向她道:“你過來。”

是強勢又霸道的命令語氣,如此斬釘截鐵,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就像以往他對她那樣,她就是他養的一只寵物,他将她調-教得只能聽他的話,不能反抗,不能逃離,她對他只有絕對的服從。

這一瞬間,她只覺得胸腔中有一股怒火在燃燒,竟将她對他的恐懼燒得一幹二淨。憑什麽呢,她現在已經不再是成樂樂了了,她是言可欣,她不再是他養的寵物,他憑什麽還要以如此強勢的口吻來命令她?

所以她一動不動,無聲反抗。

“叫你過來聽到了嗎?”他又說了一句,語氣明顯沉了許多,是在警告她,他的耐心有限。

言可欣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她強力壓抑住心頭的怒火,壓抑住對季辰宇的恐懼,她再也不要當那個完全沒有尊嚴又沒有自我的金絲雀,她再也不要當他手上那只只能依附他生存的寵物。

她是言可欣,她是獨立的存在,她有自我,有獨立的人格。

所以她依然不為所動。

兩人就這樣僵持着,周圍安靜得不像話,越是安靜她反而越是能清晰感覺到季辰宇那暗暗燃燒的怒火,很顯然他的耐心已逐漸告罄,誰都不清楚盛怒之下的季辰宇會做什麽。

言可欣很擔心也很恐懼,可是她不想再向他低頭,她不想再如一只寵物一般茍活。

“可欣你先走吧,我跟季先生談。”

就在和季辰宇僵持着,讓她快要窒息的時候,易傾陽突然沖她說了一句。

就像是得到赦令一般,言可欣重重松了一口氣,自然是想也不想就轉身離開,她步子很快,生怕慢了一步就要被季辰宇追上。

季辰宇怎麽可能就這樣讓她輕易逃開,他下意識便要追上去,易傾陽卻攔在他跟前,他笑容和煦,用着商量的口吻道:“表妹不懂事,如果她有什麽地方沖撞了季先生,我代她向你道歉。”

“你代她?”季辰宇挑了挑眉頭,笑容極其輕蔑,說罷,他突然伸手扯住他的領子将他重重一推,輕描淡丢來一句,“你算什麽東西?!”

不等他攔上來,他邁開長腿便向言可欣追去。

言可欣雖然步子快,但是一直都注意着身後的動靜,感覺季辰宇追了上來,她更是如逃命一般加快了腳步。

然後她又聽到季辰宇帶着警告的語氣說了一句:“言可欣,你給我站住!”

言可欣只覺得腦海中一陣轟鳴,想也不想,咬牙繼續狂奔。

她跑出了林子,正好看到舅舅和表哥還有言飛雄等人帶着騎馬場的工作人員趕來,看到這些人言可欣只覺得好似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光明,這種得救的感覺是如此美好,以至于她此刻看言飛雄也覺得順眼了很多。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松口氣,手腕就被人抓住,動作和力道都是她熟悉的,她心頭咯噔一聲,一轉頭,果然見到季辰宇已經走到了跟前。

只是讓言可欣詫異的是,此刻的季辰宇不再是面色沉冷,眼帶怒意,如一個讨債鬼一樣。卻見他面上帶着禮貌的笑意,非常有紳士風度向她說了一句:“言小姐跑慢一點,小心摔倒了。”說完将她的手松開,還沖她歉意地颔颔首。

“……”

這家夥想幹嘛,為什麽态度突然變了。

正在言可欣怔楞間,楊昊東已走上前來問道:“可欣,剛剛究竟是怎麽回事?”

言可欣回過神來,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馬兒突然受驚了。”她忍着不适,對着季辰宇笑了笑又道:“還好有季先生相救。”

楊昊東忙道:“多謝季先生了。”

季辰宇雙手插兜,一臉閑适,非常大方表示,“沒什麽的。”他挑了挑眉頭又道:“不過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也不喜歡別人欠我的人情,我救了言小姐一命,言小姐是不是該請我吃頓飯以表達謝意?”

言可欣微眯着眼睛望着季辰宇淡定的面色,他看上去似乎真的只是在讨她的人情,但是言可欣對他太了解了,這個變态絕對是不安好心。

不過在場的人自然也都不知道她跟季辰宇的恩怨,更何況他剛剛确實是救了她,如果她拒接的話似乎就顯得太忘恩負義了。

言可欣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才好歹保持着正常的面色沖他道:“沒有問題的,季先生想吃什麽?”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會讓人來通知言小姐的。”說完又禮貌的在衆人身上掃了一眼道:“各位好好玩,我先告辭了。”

季辰宇離開了,言可欣一顆心提起來卻放不下去,她也沒興趣再在這邊呆下去,和大家告別之後也離開了。

一路回去言可欣都靜不下心來,一想到季辰宇讓她請他吃飯的事情,她心裏的不安就像海水一般蔓延。

言可欣暴躁地抓了抓頭發,怎麽就被發現了呢?她明明那麽小心的,為什麽偏偏還能被季辰宇發現。

她仔細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事情,總感覺這一切發生得太過蹊跷了。為什麽她所騎的馬突然就受驚了呢?這邊的騎馬場既然是在京都做得最好的,那麽對于馬匹的飼養也是嚴格要求的,而且她騎馬的時候也沒有做什麽會讓馬受驚的事情,所以她想不明白為什麽馬兒突然就受驚了。

對了,她想起來今天言雅夢來向她道歉的時候接觸過她騎的馬,她用手摸過馬的頭,那馬還舔了舔她的手心。

會不會是言雅夢動的手腳呢?

再想到一開始工作人員說到馬場被人包下之時言雅夢那不加掩飾的憤怒,那樣的神色實在不該出現在溫柔大方的言家二小姐臉上。

除非,馬場被人包下侵害到她的利益,或者說會破壞掉她周密的計劃。

也不怪言可欣心思如此陰暗,實在是原主還在時,被這母女二人害得夠慘,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母女二人就沒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那麽,這件事言飛雄是否也參與其中?今日言飛雄特意将她舅舅叫出來騎馬還讓她相陪,是不是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他們想做什麽呢,是想讓她摔殘還是直接讓她摔死?

看樣子,蔣淑媛母女二人這是坐不住了,怕是已經對她動了殺心。

不得不說,季辰宇這個變态雖然可怕,但是這一次她能保下一命确實是多虧了他,如果沒有他,她怕是在劫難逃。

看樣子,她得想個法子将這些人一網打盡了,不然以後還不知道她們會對她下什麽毒手。

當然,現在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這母女二人她可以稍後再想怎麽收拾,她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該想想怎麽應付季辰宇。

季辰宇雖然表面上說要讓她請他吃飯還他的人情,但是她很清楚,他的目的并不單單是吃飯那麽簡單的,再加上他剛剛對她的逼問,很顯然,他已經發現了什麽,如果他已經猜到了她就是成樂樂,那麽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季辰宇:扒光衣服床上躺好。

言小姐: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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