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謝玉歡自由發言
謝玉歡自由發言
謝玉歡将手裏剩下的幹糧全塞進了嘴裏,瞪着眼睛,眼睛直直的,“舅舅!”
沈晚林頭皮發麻,他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謝玉歡拔腿就走。
沈晚林追了上去,謝玉歡走得太快,沈晚林被甩開一大截,遠遠的,沈晚林就看見謝玉歡挎着大步向進了戒律堂。
既然進了戒律堂,那應該沒事了吧?
沈晚林回了蒼龍峰。
進屋後,沈晚林先喝了一口茶。
“你去哪兒了?”
沈晚林被這聲音吓一跳,他轉頭,就看見了蒼山隐。
放下茶杯,沈晚林有點心虛,“我就是去散步,到處溜達了一下。”
蒼山隐走向沈晚林,從沈晚林頭上拿下來一片發黃的落葉,“頭上掉了東西都不知道?”
沈晚林摸了摸他自己的頭頂,“啊哈,我沒太注意。”
一見到蒼山隐,沈晚林就尴尬,眼神亂飄,不知道要幹點什麽。
蒼山隐從懷裏掏出來一個青色的小布袋子,從裏邊拿出一顆花生米大小的黑紅色小丸子,“吃了吧。”
沈晚林:“這個是什麽。”
蒼山隐:“我讓吳鐘子用血人參和黑南棗做成的棗藥丸,吃了對你好。”
吃棗藥丸?
好像不大吉利。
沈晚林還是接過,吃了下去,“玄月宗的人是不是都有什麽把柄捏在你手裏,基本上你要什麽他們都給你。”
昨天蒼山隐帶着他去要成親的賀禮,那些人,有的樂呵呵的給了,有的牙齒都咬碎,像是要他的命一樣,不過最後還是給了。
蒼山隐:“因為那些東西,本來是我的,有些是被他們強行要過去的,有些是被順過去的。
我以前沒太計較。
我也救過他們很多次,救命之恩我也沒讓他們還過。”
沈晚林:“怪不得……。”
蒼山隐把青色的小布袋子塞給了沈晚林,“這裏邊還有二十多顆,感覺不對勁的時候吃一顆。”
沈晚林望着蒼山隐,不得不說,蒼山隐的長相是真的沒得挑,将近兩米高的大高個,他這個一米八的站在蒼山隐面前,都變成了小小一個。
蒼山隐的五官,貴氣中又自帶王霸之氣,那雙鳳眼下鼻梁高挺,唇色較深,輪廓分明。
面前這人妥妥的美男子一個。
可是,到底為什麽,這麽好好的一個人,突然要娶他這個沒啥用處的病秧子?
蒼山隐:“在想什麽?”
沈晚林:“沒想什麽,就是有點累,想休息一下。”
蒼山隐:“嗯,你睡吧。”
沈晚林這才脫了鞋子,想往矮榻上躺,外頭,桂叔興高采烈,“公子,老爺來了。”
沈晚林重新床上鞋子,“啊?我爹?他來玄月宗幹什麽。”
蒼山隐:“你是忘記明天我們要成親了嗎?你爹當然得在,不然到時候拜高堂,我們拜誰?”
沈晚林一拍腦子,“對哦,我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成親成親,我明天要成親了。”
蒼山隐:“高興嗎?”
沈晚林看蒼山隐,他想說不高興,可是他自己受了不少蒼山隐的好處,這種話他說不出來了。
管他了,都已經立秋好幾天了,三個月,他最多也就能再活三個月,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沈晚林:“還行。”
兩個人走了出去。
沈晚林的爹叫人擡了不少東西,放進了院子裏。
見到沈晚林,沈晚林的父親:“夕兒。”
沈晚林走了過去,行了禮,“孩兒見過父親。”
沈晚林的父親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随即看向了蒼山隐。
蒼山隐微微點頭,“伯父你好,我是蒼山隐,是晚林的未婚夫。”
沈晚林的父親沈柏川熱絡中又帶着恭敬的說道:“老朽這不成器的兒子,能入上仙的眼,真是他三生有幸。”
沈晚林看着他爹那謙卑恭敬的态度,有些傻,怎麽蒼山隐的地位很高的嗎?
他爹可是天水城的城主,天水城,不管是財力物力,都十分雄厚,堂堂城主,竟然在蒼山隐面前,表現得這麽卑微。
他算是明白為什麽蒼山隐說要娶他,他爹立刻就同意了。
蒼山隐淡淡地說道:“伯父嚴重了,晚林他很好。”
沈晚林他爹和蒼山隐攀談了起來。
沈晚林插不上話,坐在一邊發呆。
蒼山隐見沈晚林無聊,說道:“伯父此番來玄月宗,路途勞累,要不伯父就早些去休息吧。”
沈晚林他爹當然不敢說不,起身,“那老朽就告辭了。”
等到沈晚林他爹離開,蒼山隐:“你小名叫夕兒?”
沈晚林:“不算小名,我叫沈夕,字晚林,我爹娘都會叫我夕兒。”
蒼山隐:“夕兒?”
沈晚林:“師尊,您喚徒兒何事?”
蒼山隐捉弄他,他也得回擊。
蒼山隐忽然笑得像狐貍,“你既然叫我師尊,那是不是我叫你做什麽你都得做?”
沈晚林:“那自然,您是長輩,我是晚輩,我得尊老愛幼不是?”
蒼山隐招招手,“夕兒,過來。”
沈晚林沒動,“幹嘛?”
蒼山隐:“不聽為師的話了?”
沈晚林走了過去,蒼山隐拉住了沈晚林的手,“晚林,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沈晚林的手被蒼山隐握在手裏,捏來捏去,他想把手抽回去,卻沒能成功,他的手背上,被蒼山隐的拇指指腹摩來摩去,他不大自在。
他在想,等到明天成親了可怎麽辦?看蒼山隐這狀态,大概率是不會漏掉洞房這個步驟的。
想到這裏,沈晚林腦闊就開始疼,洞房啊,他兩輩子都沒做過的事情。
然後,他即将要和一個男人……。
沈晚林腦子裏閃過一些有的沒的的畫面,不敢想象到時候會有多慘烈,他這身體,會不會被蒼山隐搞到昏厥?
蒼山隐有些慵懶,拉着沈晚林,“晚林?”
沈晚林覺得氣氛很奇怪,“啊?”
蒼山隐:“我要和你說一件事情。”
沈晚林點點頭,“嗯,你說吧。”
蒼山隐:“其實……。”
蒼山隐還沒說完,沈小七沖了進來,“公子!”
沈小七看見手拉在一起的他家公子和蒼山隐,心裏咯噔一下,可他再生氣也沒用。
沈晚林看着急沖沖的沈小七,問道:“小七,怎麽了?”
沈小七平複了急促的呼吸,“公子,不好了,三公子被欺負了!”
沈晚林:“三公子?”
沈晚林穿越過來沒幾天就來玄月宗了,在他這身體原本的記憶裏,有一些關于那位沈家三公子的信息,卻無法知道那位三公子的具體長相和性格脾氣。
沈小七:“就是田姨娘的孩子,比您小幾個月,叫沈元那個。”
沈晚林:“那,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等到沈晚林到的時候,看見一個年輕男子撲在沈柏川的肩膀上哭。
欺負沈元的謝玉歡被吉非把手擰到了後背,抓住。
吉非的臉上一大個巴掌印。
至于謝玉歡,一臉癫狂狀,一雙眼睛通紅,正在不停的掙紮,嘴裏罵罵咧咧,“放開我,你個沒用的老東西,連自己心愛的人都被搶走了,你有什麽用!還敢抓我!”
不只是沈晚林,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謝玉歡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罵他親舅舅?
吉非那張臉頓時黑得難看,卻強忍着沒發作。
一路上,沈晚林已經聽了沈小七講了事情的經過。
謝玉歡不知道是怎麽的,看見沈元的時候,就撲向了沈元,把沈元撲到了地上,還去脫沈元的衣服,嘴裏喊着,“你這小妖精,真勾人,今天,我就要好好的給你點顏色看看!”
沈晚林他爹沈柏川見狀,趕緊去救他的寶貝兒子,然而,沈晚林他爹打不過謝玉歡。
旁邊還有幾個人過來幫忙,也被謝玉歡揍飛。
眼見着沈元被扒得沒剩幾件衣服,吉非這才趕到。
沈晚林看看他爹還有弟弟,又看看謝玉歡,真是看不出來,謝玉歡竟然是這樣的人,大白天的,扒人衣服,欲行不軌。
可是現在,要怎麽處理?要不去叫個人來?這種事,喊那位宗主?
要不請蒼山隐幫忙?好像目前他能找的就只有蒼山隐了。
見沈晚林有些焦急。
蒼山隐朝着沈晚林說道:“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沈晚林點點頭,他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
蒼山隐:“謝玉歡,你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對來賓做出這等惡事,便交由戒律堂處置,吉非,我相信你一定會秉公處理。”
吉非黑着臉,“自然。”
蒼山隐轉身對着沈柏川說道:“令郎驚吓過度,先送去靈藥峰看看。我們玄月宗一定會給令郎一個交代。”
謝玉歡還在蹦噠,“交代個屁!蒼山隐,你也是個不要臉的,你一個幾百歲,快一千歲的老東西,娶人家一個才十幾歲的年輕男子,你好意思嗎?身上的零件都不好使了吧,到不如把他讓給我!”
沈晚林驚得張大嘴巴,這謝玉歡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竟然敢這麽狂?
謝玉歡:“你一個長輩,仗着自己的身份,強娶沈晚林,你老不羞!”
沈晚林幾步走了過去,“謝玉歡,你瘋了!”這家夥絕對是吃錯藥了,是不想在玄月宗混了嗎?
吉非看着走近的沈晚林,一直抓着謝玉歡的手松開。
得了自由的謝玉歡,狂笑着,撲向了沈晚林,一把将沈晚林抱住,“小寶貝兒,快讓我親一個!”
沈晚林被謝玉歡一個熊抱,一時間還掙脫不開,他大叫,“媽呀,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