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可是你師娘
我可是你師娘
謝玉歡抱住沈晚林就要親。
沈晚林感覺他渾身的骨頭都要被謝玉歡勒斷了,謝玉歡那張嘴還撅着,眼看着馬上就要親到他臉上了。
忽然,謝玉歡松開了沈晚林,倒在了地上。
沈晚林一身冷汗,往後踉跄一步,後腰忽然被扶助,是蒼山隐站在了他身後。
蒼山隐:“抱歉,我出手太慢了。”他是沒想到謝玉歡會突然幹出這種事情來,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将謝玉歡給打暈了。
沈晚林搖搖頭,“沒,沒事。謝玉歡,他,他是腦子出問題,或者是中邪了吧,我們要不把他送去靈藥峰。”
蒼山隐:“他的确不對勁。”
沈晚林蹲下,想去把謝玉歡扶起來。
吉非先一步,“不勞你們二位動手。”
吳鐘子這時候從人群裏沖了出來,“我來看看,是不是中邪我一摸就知道。”
吉非:“用不着你,我自己的外甥,我自己會管教。”
沈晚林:“這不是管教不管教的問題,謝玉歡明顯不對勁,吉非師伯,你就讓吳師伯看看吧。”
吉非:“你算什麽東西,用得着你來管?”
沈晚林一整個大無語,“……。”他感覺吉非心裏有鬼,不然為什麽不讓吳鐘子看謝玉歡?
蒼山隐拉了拉沈晚林,沈晚林退到了蒼山隐身後。
蒼山隐:“他算什麽?他即将成為我蒼山隐的夫人。
就算他沒資格管謝玉歡。
我是謝玉歡他師尊,我總有資格管他了吧。”
吉非:“蒼山隐,你也和我作對?”
蒼山隐:“我只是關心關心徒弟而已,怎麽就是和你作對了?
吳師兄,麻煩你給我的徒弟謝玉歡看看,看看他到底怎麽了。”
吉非根本不想別人看謝玉歡,但是被蒼山隐攔住。
吳鐘子拉着謝玉歡,先是摸了脈,接着又是看了看眼睛。
沈晚林湊過去,“他怎麽樣?”
吳鐘子:“他中邪了,不會有生命危險,就是會把心中所想所思都說出來,且付諸行動,膽大無比。短時間內修為大增,破壞力極強。”
沈晚林:“對對對,謝玉歡就是這個樣子的!該怎麽解?”
吳鐘子:“要解也簡單,給他點龍涎吃了就好了。”
沈晚林:“龍涎?上哪兒找龍涎去?”
吳鐘子看向了蒼山隐。
蒼山隐:“沒別的辦法了嗎?”
吳鐘子:“龍血也行。總之,用龍氣去驅散邪氣。”
吉非:“怕是有些人舍不得,我自己的外甥,我自己會救。”
蒼山隐抓着謝玉歡的腰帶,一把拎起了謝玉歡,像是拎個小雞崽子,“晚林,我們走吧。”
沈晚林:“可是,可是謝玉歡……。”
蒼山隐一手拎謝玉歡,一手拉着沈晚林,很快回了蒼龍峰。
沈晚林着急,“那個龍骨劍什麽的說不準有用,拿你的龍骨劍泡點水,或者磨點粉給謝玉歡好了。”
蒼山隐卻在洗手。
沈晚林實在是不懂這些人,一個二個的,都什麽情況,就一點不擔心謝玉歡嗎?
蒼山隐洗完手,把手擦幹,随即端起了洗手盆,“晚林,你把他的嘴掰開。”
沈晚林:“哦。”
正想去掰謝玉歡嘴的沈晚林,“要,要幹什麽?”
蒼山隐:“救他。”
救他?救謝玉歡?沈晚林看着那洗手盆,還有盆裏的水。
沈晚林:“emmm。”
蒼山隐:“快點吧,”
沈晚林照做,掰開了謝玉歡的嘴,嘴裏念叨,“你,你可千萬別怪我啊,是你師尊給你喝的洗手水。
再說了,以後我可是你師娘,我年齡還比你小,也是你師弟。你得最老愛幼嗷。”
正在給謝玉歡灌洗手水的蒼山隐,“……。”
噸噸噸一盆水灌下去後,謝玉歡醒了,砸吧砸吧嘴,“我吃了什麽?”
沈晚林:“你醒了?”
謝玉歡看見沈晚林的瞬間,臉爆紅,“我,我……。”
他記得他想抱住了沈晚林,還想親這個人。
蒼山隐:“謝玉歡,你說我是上千年的老……。”
謝玉歡:“!”
謝玉歡抖得牙齒都在嗑嗑磕地響。
那時候他根本就不受控制,就是想說,就是想做,他感覺天上地下他最大,所有人都是渣渣!
現在的他徹底清醒了,他知道他幹了什麽事情。
謝玉歡的臉由紅轉白,最後跪在了地上,一個頭磕下去,“徒兒知錯,還望師尊恕罪!”
蒼山隐:“罷了,你去找你舅舅領罰吧。”
舅舅……。
謝玉歡的臉色從白變紫,渾身都在抖,他扇了他舅舅一巴掌,好像還罵了很難聽的話。
謝玉歡癱軟在地上,他師尊嚴厲,他舅舅不僅嚴厲,還記仇。
謝玉歡抱住了蒼山隐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師尊,您罰我吧,把我關去哪兒吧。”
蒼山隐:“是你舅舅在管戒律堂,不是我。”
謝玉歡又去抱沈晚林的腿,“師娘,你幫幫我吧。”
沈晚林被抱得差點站不穩,“我,我怎麽幫啊,我也沒辦法。”
蒼山隐把謝玉歡從沈晚林腿上扯了下來,“他要休息了,你出去。”
謝玉歡:“師尊,師娘!”
門被關上,謝玉歡只能離開。
沈晚林:“謝玉歡中的是什麽?”
蒼山隐:“一個簡單的咒術。”
沈晚林:“誰會對謝玉歡下手啊,不過謝玉歡脾氣差,得罪了誰也不一定。”
說着,沈晚林脫了鞋襪,準備躺下睡覺。
蒼山隐:“你沒有什麽想問我嗎?”
沈晚林想到了什麽,“當然有!”
蒼山隐:“你問吧。”
沈晚林:“為什麽你的洗手水能解謝玉歡中的邪?不是要龍涎或者龍血嗎?”
蒼山隐:“你就只問這個?”
沈晚林:“嗯。”
蒼山隐:“你……。”
猶豫片刻,蒼山隐:“算了,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沈晚林不明所以,“我要知道什麽?”
沈晚林折騰那麽久,已經累慘了,脫了鞋子爬到矮榻上倒頭就睡。
喜服送過來,蒼山隐并沒把沈晚林叫醒。
蒼山隐拿着那喜服看了一眼,“呵,這衣服倒是做得精致。”
沈晚林這一覺一睡,就是第二天。
沈晚林起床後,在他自己的小院兒裏洗漱,吃早飯。
這時的沈晚林完全不知道,整個玄月宗熱鬧非凡,到處張燈結彩。
天底下叫得上名號的門派,都來了玄月宗,參加蒼山上仙的婚禮。
整個玄月宗烏泱泱全是人。
倒是沈晚林這裏安靜。
沈晚林知道他自己今天要和蒼山隐成親,但是整個小院兒裏沒什麽動靜。
直到吃過早餐,桂叔才領着幾個人綁了紅綢花,帖了喜字。
沈晚林有點感慨,摸了些銀錢,珍珠,給了桂叔桂嬸,還有其他幾個一起照顧他生活的年輕小夥子。
桂叔:“公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們也就不客氣了。”
桂嬸:“那位蒼山上仙,現在就對對咱們公子愛護得緊,等到真正成婚了以後,還不知道要多寶貝咱們公子。”
桂叔:“那是,誰叫咱們公子性子好,長得又好看,誰能不愛?”
沈晚林:“……。”
沈晚林:“桂嬸,您別胡說了。”
桂嬸:“我可沒胡說,那位蒼山上仙啊,看公子你的時候,像在看什麽稀世珍寶一般。”
沈晚林臉一陣發熱,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蒼山隐就愛他了。
桂叔拉桂嬸,“別說了別說了,咱們公子害羞了。”
沈晚林:“沒有!我怎麽會害羞,我也是頂天立地的男人!”
“你們在說什麽?”蒼山隐走了進來。
沈晚林:“你怎麽在這兒。”
蒼桂叔桂嬸極其有眼力見,看見蒼山隐過來,兩個人趕緊出去了。
蒼山隐:“我來瞧瞧你。”
沈晚林:“看我幹什麽,只怕以後你會看煩我。”
沈晚林的臉很紅,臉耳朵也紅的,向來偏淺的唇色此時紅潤,泛着水光。
蒼山隐:“晚林。”
蒼山隐的聲音有些啞,卻又不失溫柔。
被喊得心頭一顫,沈晚林只看了一眼蒼山隐,就移開視線,“怎,怎麽了?”
蒼山隐勾着嘴角笑了笑,右手手臂勾住沈晚林的後頸,吻在了沈晚林唇上。
沈晚林呼吸一促,不由得閉上眼睛。
細細密密的吻,猶如春雨入池塘,在沈晚林心裏蕩起一個又一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沈晚林的手忍不住抓了蒼山隐身側的衣服。
蒼山隐吻得更深了些。
半晌,蒼山隐放開了沈晚林。
沈晚林低着個頭,眼神飄忽,他感覺他的嘴有點腫,晚上洞房可怎麽辦?
蒼山隐抱住沈晚林,“把你重要的東西貼身放好。”
沈晚林仰頭,“什麽?重要的東西?為什麽?”
蒼山隐:“按我說的做就行。”
沈晚林:“陪嫁什麽的,我爹那邊應該送過去了吧。”
蒼山隐:“不是陪嫁,是你自己的東西,自己收好。”
蒼山隐沒多留,又和沈晚林說了會兒話,給了沈晚林一個儲物袋子,抱着沈晚林的腦袋,在額頭親了一口就走了。
沈晚林不大明白為什麽蒼山隐讓他把重要的東西貼身收着,他還是照着做了。
把雜七雜八的東西收好,桂叔過來讓沈晚林換喜服。
沈晚林穿好衣服,桂叔非讓沈晚林照鏡子。
桂嬸在一旁打趣道:“我們公子這模樣,可比多少姑娘還好看,怪不得那位蒼山上仙喜歡。”
沈晚林看着鏡子裏,紅光滿面的他自己,腦子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