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源鑫公寓

源鑫公寓

等兩人來到五樓,推開門看到的便是被綁在地上昏迷着的柏拉圖。

“喂,醒醒。”秦航找來一杯冷水澆上去,柏拉圖凍得一個激靈,吓得睜大眼睛。

“怎,怎麽了?”柏拉圖低頭看到束縛自己的繩子,一臉迷茫。

等白潔拿着飯回來的時候,蘇晚晚剛把繩子解開。

白潔驚呼一聲:“你們在幹什麽?練習捆綁技巧嗎?”

蘇晚晚眉頭一跳,立即否認道:“不是。”

到手的線索自己長腿跑了,秦航面露遺憾道:“方家許跑了。”

“什麽?柏拉圖不是盯着他的嗎?”白潔看向柏拉圖,一臉不可思議,柏拉圖可是他們之中資歷最老的玩家了。

柏拉圖坐起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抱歉,我疏忽了。”

蘇晚晚:“先坐下,說說怎麽回事吧!”

柏拉圖仔細回憶着剛才發生的事情,看了看幾人,不确定道:“我剛才就坐在這裏跟方家許聊天,想着從他嘴裏套話,不知怎麽回事,聊着聊着感覺腦袋昏昏沉沉,渾身發冷,不知不覺就睡着了,醒來時就看到秦航端着一杯冰水盯着我看。”

“咳咳。”柏拉圖知道自己的話不夠讓人信服,但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應該還沒跑遠,我們現在去追。”

秦航:“不必了,他肯定提防着我們,公寓樓內住戶離不開這棟樓,等到晚上他自己就會回來。”

蘇晚晚安慰衆人說:“其實,也不止方家許這一條線索。”

“怎麽說?”白潔和柏拉圖好奇地看着蘇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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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晚繼續說:“不是還有女鬼嗎?我們去問問她,她肯定知道些什麽。”

白潔滿臉不可思議:“你瘋了。”她回想起昨晚的經歷,心裏發毛,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這樣的事情了。

蘇晚晚:“我沒有,我也是剛剛才反應過來,方家許的行動明顯是在引女鬼殺人,他們之間肯定存在某種關系,初步推測,他們是敵對關系。女鬼針對的也不是女住戶,而是女住戶身上的陰氣。”

“我和秦航趕過來,是因為剛剛發現了一件事情。”蘇晚晚掏出包裏的小熊玩偶,“這個玩偶裏的鬼魂,好像是方家許的女兒。”

小熊玩偶重見天日,一下子看到這麽多人,不好意思地躲在蘇晚晚懷裏瑟瑟發抖。

白潔指着它驚恐道:“它,它會動。”

小熊玩偶擡頭看向蘇晚晚,聲音軟軟糯糯:“糖。”

蘇晚晚遞給它一顆糖後,打開護膚品的蓋子遞給小熊玩偶,說:“來,聞聞看,這裏面有什麽?”

小熊玩偶聽話地湊過來聞了聞,接着咯咯咯地笑起來說:“爸爸。”

衆人一臉驚訝。

“不可能。”柏拉圖率先反駁說,“方家許未婚,怎麽可能有孩子。”

不等蘇晚晚解釋,柏拉圖立即反應過來,拍手激動道:“是陰氣,陰氣的來源是小女孩的父親。”

“是。”蘇晚晚點頭。

秦航:“你認為陰氣的主人跟女鬼有關系,想把女鬼引出來跟小姑娘見一面。”

蘇晚晚:“不錯,但是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秦航和柏拉圖都同意蘇晚晚的方案,三比一,白潔只好妥協。

九樓客廳內,蘇晚晚在手上塗好護手霜,躺在沙發上刷着手機,靜靜等待着女鬼的到來。她瞄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估摸着女鬼快來了。

咔嚓,門鎖自動鎖上了。

蘇晚晚聽到聲響,走近嘗試開門,開不開。

來了啊!

她環顧四周,周圍環境沒有任何變化。女鬼這次謹慎了許多,她要一點點把蘇晚晚困死在屋裏。

蘇晚晚盡力裝出恐慌的樣子,在屋子裏焦急地走來走去,忽然,她發現客廳全身鏡裏的自己不太對勁,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明明長的跟自己一模一樣,可總是有種奇怪的陌生感。

她偏偏頭,鏡子裏的自己也偏偏頭,她笑了笑,鏡子裏的自己也笑了笑,她扮哭臉,鏡子裏的自己卻笑的越發燦爛,嘴角都裂到了耳朵處。

蘇晚晚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張開血口,帶血的手指點在鏡面上,一筆一畫,寫出了一個‘死’字。她皺了皺眉頭,向後退了兩步,以防那東西突然沖出來。

忽地一只冰冷的手從沙發底伸出,死死攥住蘇晚晚的腳腕,白皙的腳腕很快勒的發紫。

蘇晚晚匆忙低頭嘗試掙紮,掙脫不開,只能看着女鬼從沙發底下鑽出來,身體幾乎要貼在蘇晚晚身上。

蘇晚晚急聲道:“你們還愣着幹嘛?”

砰的一聲,卧室、客房、衛生間的門同時打開,秦航拿起一把水果刀扔了過去,正中女鬼抓着蘇晚晚的手腕上。

蘇晚晚看到水果刀,心有餘悸。水果刀穿過手腕,留下一道黑霧,女鬼跳到沙發上,揉了揉手腕,手腕上的傷口迅速愈合。她站在沙發之上,紅衣似火,怒視着地上的四人,像只被包圍的獅子,縱然身處險境也要跟幾人相殺到底。

女鬼一腳猛踏沙發飛起,沖到秦航面前,秦航拿出另一把水果刀抵擋,眼看女鬼即将襲來,她卻一個側步回到臨近的柏拉圖身旁,利爪襲來,柏拉圖躲閃不及,胸口被抓出了一道血口,應聲倒地。

白潔、蘇晚晚着急道:“柏拉圖。”

“操。”廁所內傳來柏拉圖的怒罵聲,轉頭一看,地上的柏拉圖還倒在血泊中。

這是他的道具,魔術卡牌,受到致命攻擊時可以随機跟周圍的物品調換位置,物品會保持原主的樣子五分鐘。

柏拉圖立即走出來,這次他防備了許多:“不慌,道具而已。”

女鬼更加氣惱,身邊的牆壁變成黑色,牆壁上不斷往下掉落黑色的灰燼,整座屋子內傳來一股燒焦的氣味。

蘇晚晚急忙解釋說:“你別激動,我們只是想問你公寓的事情,方家許,這個名字你聽過嗎?”

女鬼全然不為所動,屋子裏頓時像一座冰窖,凍得人牙齒打顫。

女鬼的黑發如水草般在空中飛舞,一身紅裙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她宛若烈火中的女王,所到之處皆為灰燼。她懶懶擡手,屋子內燈光忽然熄滅,牆壁上燃出熊熊烈火将幾人包圍。

火光照亮他們嚴肅的面容,蘇晚晚一邊催促着小熊玩偶趕快出來。從女鬼出來後開始,小熊玩偶便縮在沙發上的挎包裏,任憑蘇晚晚怎麽撓它它都不肯出來。

“乖乖,你快出來吧,我給你買糖吃還不好嗎?”蘇晚晚無可奈何道。

靠近四人的烈火逐漸褪去,以客廳中央為分界線,一半火光通天,一半是徹骨的寒意,女鬼疑惑地歪歪頭。

小熊玩偶終于舍得出來了,它從挎包裏鑽出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正拼命往外面鑽。

撕拉一聲,女鬼把玩偶熊腦袋扯下來,小熊玩偶頭首分離。

蘇晚晚:……小鬼你給點力啊!

“嗚嗚嗚,嗚哇……”小鬼從玩偶身體裏鑽出來後一溜煙兒躲到蘇晚晚身後,放聲大哭。蘇晚晚揉着小鬼冰冰涼涼,軟軟糯糯的小腦袋安慰。

屋子裏的火光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女鬼向蘇晚晚走近一步,不确定道:“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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