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師尊強行收徒
第一章:師尊強行收徒
聽聞幾日前這山間出現了一個新的門派,今日也是到了招弟子的時日。
沈顧淮便也跟着衆人來到了此處,只不過沈顧淮并不是拜師,而是想當這門派的長老。
門派才剛起手,最缺的便是高手,沈顧淮自認為自己的修為靈力還算不錯。
只可惜其他門派都回絕了,正好先拿這個新門派開刀。
門派似乎叫望山之峰,也不知其中有何意,歷來建立門派的尊主都會取有含義的門派名,這望山之峰還沒有聽人說過。
沈顧淮就混在這些要去拜師的弟子當中。
沈顧淮身穿一襲白衣,一副溫柔的面相,目光柔和,五官立體,是一副惹人喜歡的面相,長的更是極好。
在這一路上,好些人都忍不住看向沈顧淮。
一個好奇的少年朝着沈顧淮走去:“這位道兄是準備拜誰為師?”
這還是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有人主動與自己搭話,沈顧淮看了他一眼,應道:“拜我自己。”
“拜你自己?”少年聽不明白沈顧淮這是什麽意思,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我沒有聽明白。”
沈顧淮見他這個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到時候,你便明白了。”
沈顧淮買了一個關子。
沈顧淮的性子很好,喜歡與人開玩笑,更喜歡逗人笑。
沈顧淮本就住在這望山之峰山下,離望山之峰本就不遠,不過就是半個時辰的時間便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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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開的門派,果真是熱鬧,倒是氣派。
周圍聲音吵鬧,沈顧淮拍了拍袖子,縱身一躍,朝着望山之峰的大門便飛了去。
一直與沈顧淮走的那位少年還不知怎麽回事,眨眼的功夫,沈顧淮便已經不見了。
“這個道友還挺會飛的啊……”
沈顧淮這一去,便是去的尊主所在之處,就在大殿當中,望山之峰此時就只有三位長老,這三位長老年紀似乎與沈顧淮不相上下,就連掌門也是。
倒也真的是年輕有為。
望山之峰的掌門與長老,看着這貿然出現的白衣人,皆是盯着他打量了起來。
尊主率先開口:“這位公子又是什麽意思?”
沈顧淮對着四人行了個禮:“我名為沈顧淮,字知硯,特來尋求長老這一職位。”
聽到這個名諱的四人都互相看了起來,沈顧淮這三個字,他們并不是沒有聽說過,甚至人人皆知,到了家喻戶曉的地步。
聽說沒有門派敢收此人。也不知是因何原因。
尊主看了三位長老一眼,又看向了沈顧淮,直言道:“我為何要你來擔任?”
沈顧淮早就已經提前準備好對應這些尊主長老:“我修為不錯,靈力也尚可。若是尊主不信,一試便知。”
尊主嗯了一聲,應答道:“今日是望山之峰開山收弟子的日子,制止打鬥。”
沈顧淮聽後,反倒是笑了一聲:“我并不是說要與尊主比試,尊主可以探我的靈力修為,這樣便知我說的并不假。”
不用聽沈顧淮說這些,聽傳聞的那些就已經足夠了,這人可是出了名的天賦異禀齊才。
這一次,沈顧淮定然要當上這長老的職位,當上長老之後,便能拿到每月的薪水,也好買一些東西。
沈顧淮一直以來生無分文,不管是吃的還是住的都是自己解決,沒有在外面買過。
其中一個長老一直都在盯着沈顧淮看:“你真如傳聞說的如此厲害?”
沈顧淮回應道:“既是傳聞便不可信,但還是有些修為在身的。”
沈顧淮不是謙卑之人,這麽多年來,他被趕了無數次,卻還是想賭一把。
尊主有在思索,望山之峰如今才創立,也就只有三位長老以及三位授課長老,再多收些長老是個很好的決定。
可眼前的這個人,該不該收,尊主還真的是有些猶豫不決。
想了許久,尊主終究還是同意了,點了點頭,允了他。
沈顧淮本以為會和往常一樣被人趕出去,沒想到既然沒有,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多謝尊主收留。”
尊主:“不必客氣,以後都是一家人。”
尊主招了招手,示意沈顧淮坐下,這些位置,他想坐哪裏便坐哪裏,并沒有那麽多的規矩,門規還在制定當中,日後也會漸漸完善。
長老的話,也不需要其他的什麽話語,也不需要告知那些弟子,望山之峰也才剛建立起,徒弟都沒收一個,在意這麽多細節做什麽?
若是說有徒弟,那必然是要走一個過程。
既然已經留下了,沈顧淮也不會多說什麽,也不會詢問他事,就算是沒有屋舍,也無所謂。
沈顧淮也只會對自己所要得到的東西有追求罷了。
這望山之峰,沈顧淮都有所了解。掌門名為:薛牧應。長老分別名為:洛文岑,寒睢,風清韻。
若是說人的話,沈顧淮倒是不認識了。
時辰已到,衆人皆是站起了身子,走出了大殿。
沈顧淮并不喜歡這些,收徒弟的話,他也沒什麽想法,就靠緣分,想收便收了。
這般也就湊湊熱鬧,那些前來拜師的弟子們,在路途上都有看到過沈顧淮,各個都不想拜他為師,覺得此人修為并不厲害。
或許是在路途中碰到吧,與他們走了一路的路,都沒說什麽,甚至也沒用什麽靈力。
沈顧淮不收徒弟,他們也不好說什麽,待收徒大典結束後,沈顧淮便準備下山去原本所在的那一處竹舍中。
薛牧應見他要走,便走上前問道:“既來之,為何還要走?”
沈顧淮嘴角帶着淺淺的笑道:“回去歇息。”
“既然當了望山之峰長老,便居住在望山之峰,這又有何不可?望竹峰處正巧有一所蓮花居,待寒睢安置好坐下弟子,便會帶你前去。”
“謝尊主。”
薛牧應拍了拍沈顧淮的肩膀:“來了望山之峰,便不要走了。”
話音落下,薛牧應便轉身離開了,沒有給沈顧淮拒絕的反應,也容不得拒絕。
沈顧淮站在高樓處,看着眼下的弟子們,想起了一些事情,或許是剛來不習慣。
沈顧淮也在這裏帶了一時半會兒,直到一位穿着熏藍合衣袍的男子出現時,沈顧淮方才看去,是那三位長老中的其中一位。
不等沈顧淮開口,寒睢便道:“随我來吧。”
沈顧淮:“勞煩了。”
寒睢嗯了一聲:“不必客氣。”
此人長的有些稚嫩,就像是還在少年期還未長開,看去似乎不喜言笑,說話的語氣也有些低沉,雙手放在兩側,随步伐而擺動。
腰間還挂着一個鈴铛,走起路時叮叮鈴鈴的響。
沈顧淮跟在後面,看着周圍的事物,很是感興趣。
路過的一些弟子們,眼神時不時的瞟了幾眼,不過很快就走了。
寒睢在前面帶着路,走時便言道:“幾日後,我會派人去望竹峰給你送一些有關望山之峰瑣事,閑餘之時可看幾眼。”
沈顧淮應了一聲好,便沒有多加過問。
見沈顧淮沒有問一些廢話,寒睢對沈顧淮倒也有些好感,若是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寒睢不僅不會回應,甚至還會将沈顧淮丢在此處。
寒睢性格古怪,就連尊主都不與他說其他事物。更別說他人了,不過收徒弟這件事,寒睢很放在心上。
望山之峰與其他門派有着顯著的不同,望山之峰上,有着許多的山峰以及石階,一走便要走許久,山離得近,并不像其他門派那邊高低起伏,一座山一座山,需要走非常遠的遠路。
望竹峰屬五峰當中最高的一座山峰,最好但也不至于,擺放位置簡單,該有的還是會有的,只不過剛建成,并沒有派人打掃,他們也沒有時間打掃,便空在這裏。
寒睢将沈顧淮帶到望竹峰入口後,便落下一句話離開了。
“此處便是你日後的住所,若無他事,我便去處理要務,為新來的弟子們安排住所。”
沈顧淮點了點頭:“多謝。”
“不用謝我。”
寒睢,這個名諱确實是很适合他的性子。
沈顧淮有些慶幸自己并沒有收徒弟,不然一大堆煩心事迎面而來,還真的就把沈顧淮給難住了。
當長老便當長老,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尊主說什麽便是什麽。
沈顧淮想得很好,也不知接下來都會面對些什麽,接下來的路也全然都是未知數,不像之前一眼便能望到盡頭。
沈顧淮很是滿意這一所住所,路過此橋,便是一大片的蓮花池,此時并不是夏季,然而蓮花開的卻正茂,定然是有靈力的維持。
沈顧淮使出了一道靈力,将這層結界褪去,本是想着将其設下一道結界。
然而結界還尚未形成,便有了波動,沈顧淮眼神望向位置的來源,走了去,是後山之地,離蓮花池水域之地位置較遠。
沈顧淮走進一瞧,并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東西,就在沈顧淮要走之時,身旁一處的枝幹正在瘋狂抖動,也不知是因何緣故。
沈顧淮擡起頭望去,卻沒想到這一看,還真是不得了,一位少年此時正暈倒在樹上。
這少年還真是就這麽錯不及防的闖入到蓮花居來了,若此時陣法已設下,想必人也被陣法給震開了。
沈顧淮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很是沒有辦法。
于是沈顧淮便施法将枝幹打斷,少年也随着枝幹的打斷從樹上掉下。
沈顧淮毫不猶豫,腳落在一處石頭上,以作為輕功發力,随後快步踩了一腳樹身,将馬上就要落地的少年接到手中。
這一動作一氣呵成,快到只能看得到虛影。
沈顧淮落地的那一刻便将少年放在了地上,背靠着樹,這樣會好受一些。
沈顧淮手中施展着靈力,為少年輸送了一些。
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沒想到身上既然也有些修為,看來也是不簡單。
沈顧淮怕少年身上有什麽傷,手也便落在了少年的身上,正想扯開衣領看看,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少年睜開了眼睛,一臉戾氣重重的看着沈顧淮。
一只手重重的将沈顧淮的手打落,甚至拿劍相向。
少年此時身上有傷,雖無大礙,也是疼的無法站起,需要緩一會兒。
“你是何人?”
沈顧淮側身躲過少年的劍,站起了身子,并沒有回應少年所問,而是反問回去,将少年的問題丢給了少年。
“你又是何人?”
少年冷哼了一聲:“與你何幹?”
沈顧淮也沒有想要知道,依着少年的話說着:“确實是與我無關。”這少年的脾氣還真的是夠大的。
在地上坐了許久,待緩了過來時,少年從地上站了起來,退後了許多步。
少年一臉警惕的看着沈顧淮,當即便皺起了眉頭,一副想要離開的模樣,手裏還抱着一把劍,昏迷時也是緊緊的抱在手上,未曾松開半分。
少年意氣風發,身穿一身粗衣,一頭墨發高高束起,臉上是未褪去的稚嫩,似乎也才十七八歲。
沈顧淮看着少年,輕聲問道:“你我也算是有緣分,誤打誤撞。可要拜師?”
然而墨沉卻是搖了搖頭,收起了眼裏的戾氣,平淡如常:“我此番來是為了找洛長老,只不過途中不慎,落入此地。”
沈顧淮嗯了一聲:“洛長老?”
墨沉點起了頭。
“洛長老并不在蓮花居,你若是要找他,便去問問那些弟子。”
沈顧淮看着少年的這張臉倒是不以為然,可他手裏的那把劍倒是讓沈顧淮升起了些許的顧慮。
這把劍,乃是惟這個世家的世代祖傳劍,怎麽會在這麽一位普通少年身上?
若這少年是惟,那這頭發上便會有一種印記,可是少年沒有,可他手上的這把劍實屬是讓人心生懷疑。
甚至劍上還帶着一股很奇怪的氣息,但仔細去探究時,又沒有問題,就像是……沈顧淮多疑了一樣。
沈顧淮設下了一道屏障,将少年要走的路阻擋。
少年惱了沈顧淮一眼,沈顧淮并不在意這麽多,而是示意少年低頭,言道:“你就這般去,就不怕被他人笑話?”
少年低下了頭,看着自己身上的一些劃痕,沉默了。
沈顧淮卻道:“你我有緣倒不如便拜我為師如何?”
少年聽到這話只覺得是好笑。
“我不過就是誤入此地罷了,并無拜師想法。”
微風緩緩吹來,将兩人的墨發衣擺都吹了起來,随着風的方向而浮動。
沈顧淮聽着少年口中所說,但依舊是不肯放少年離開:“你若能逃脫這層術法,你便可離開。若是不能,便拜我為師。如何?”
眼前的這個少年,沈顧淮收定了。
少年修為改不高,對上這麽一個高手,不僅感到吃力,還明顯的感知到靈力所帶來的,劇烈的壓迫感。
少年看着這道陣法,眼裏是一閃而過的寒意,語氣也低沉了許多,似是在強忍着怒意:“長老怕是在為人所難。”
沈顧淮知他說為何,也知他心中如何想,但收徒,沈顧淮是定然要收的。而為什麽要收,自然也有沈顧淮自己的道理。
沈顧淮沒有反駁少年的話,反而順着少年說道:“确實如此。”
少年臉色鐵青,見沈顧淮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若是沈顧淮真的要收他為徒弟,少年便會出手相向,哪怕打不過,他也要拼一番。
卻不曾想會被陣法所壓迫,無法動身,更無法動手!
“我來望山之峰,只為找洛長老,沒想過要拜師。”
少年倔強的很,抱着劍,沈顧淮看過去,便冷哼了一聲,直接側過了頭。
沈顧淮也是沒有想過,這般強制将眼前人留下,自然是會遭受到不滿,但沈顧淮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只要是他想要的,便都會用盡辦法留下來。
少年修為不高,只能任沈顧淮宰割,根本就掙脫不開,被迫妥協,低下了頭。
“好……我拜你為師。”少年幾乎咬牙切齒的說着,但沈顧淮并不在意,那層術法立馬就收了回來。
然而也就是在那一霎那,少年當即轉身就跑,然而卻沈顧淮瞧見,一手使出靈力将少年拉了回來,不讓其動彈。
“少年,莫要騙人。”
沈顧淮并不是非收徒弟不可,而是非眼前少年不可。
少年的身上似乎極力在隐藏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