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夢境裏的師尊
第二十章:夢境裏的師尊
謝沂白頭低了低頭,朝着沈顧淮的唇角湊去,然而不巧的是,沈顧淮的那兩個便宜徒弟回來了。
謝沂白當即擡起了頭,很快便将目光收了回來,眼裏帶着微不可查的不悅,而緊握的雙手,正在灌輸着靈力,沈顧淮此時就像是發光了一樣,耀眼的很,尤其還是暈倒在謝沂白的身上。
墨沉的眼神極好,一回來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而洛寒身子不高,頭才剛好到橋的扶欄,自然是看不到橋下的那一幕。
墨沉心裏一想:這人又是誰?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只能自己去猜想。
“洛師弟。”
洛寒停下了腳步,擡起頭看向了墨沉:”怎麽了師兄?”兩人的關系并不好,但是在一次之後,倒是緩和了許多。
“師尊與我說要讓你去問道堂一趟,不過我方才忘了。”
洛寒沉默了許久:“所以師兄想讓我現在去問道堂?”
墨沉點了點頭。
“師兄不陪我去?”洛寒擡起頭望着墨沉,想了許久後,方才道,“那好。”
将洛寒支開了之後,墨沉就從橋上走了下去,謝沂白本以為他會走過來,卻沒想到并沒有,而是在遠處望着,什麽也沒說,走了。
謝沂白看到墨沉的那一刻,眯了眯眼睛,這人,應該就是墨沉了。
畢竟沈顧淮收的那兩位徒弟,一位五歲大小,一位已是少年,再怎麽樣也很好認,尤其還是在蓮花居看到,謝沂白便更加的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墨沉走了之後,謝沂白方才收起了靈力,原本還在發光的人兒,也黯然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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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沂白纖細修長的手一路從脖間往下摸去,這衣領上的雲紋很簡單,用銀線縫制,好看極了。
不過很快謝沂白就松開了手,想知道沈顧淮醒來後看到這個畫面會是什麽樣的神情,是惱羞成怒,是尴尬不已,還是不敢直視,亦或者是動手。
不過依照沈顧淮現在的樣子,動手怕是會傷到自己,謝沂白搖了搖頭,眼裏滿是溫柔,更是有星河皓月,唯獨與他人不一樣的就是,謝沂白的眼裏裝的只有沈顧淮,也只裝得下沈顧淮一人。
謝沂白說話的聲音很輕,只有沈顧淮一人能聽見,甚至還施了一道靈術,進到了沈顧淮的腦海裏:“雖說我想看你醒來的模樣,但也怕你會受傷,再次厭惡我,便只能用夢境營造出一個了。”
只不過,這個夢境,謝沂白可以看見。
若是平日,謝沂白定然不敢這麽做,可此時沈顧淮昏迷的模樣,謝沂白是真的忍不住想要對沈顧淮動手,吃幹抹淨。
畢竟過去了這麽多年,還能碰到沈顧淮,謝沂白是真的有些忍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謝沂白将沈顧淮抱起,去了蓮花居的後山。墨古池,謝沂白雖然能夠進入,但他不會進入。
謝沂白也是避開了墨沉,畢竟,沈顧淮現在的這個模樣,謝沂白不想任何人看到,也不想沈顧淮被徒弟議論。心裏會想一些不能想的東西。
謝沂白也算是熟悉,直直的朝着前面走去,走過了青石小路,一個又一個的彎,後山也就是練武場地,很空曠,而四周皆是有綠竹環繞,中間一處則是空地。
謝沂白找了一處坐下,盤腿坐着,看着自己懷中自然躺下的人,眼裏的柔意更甚了。
謝沂白湊到了沈顧淮,細細呢喃了幾個字,懷裏人的手突然動了動,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聽懂了,謝沂白握住了沈顧淮的手,将其手包在了掌心之中。
微風緩緩吹過,謝沂白的墨發随着風的方向往後飄揚,謝沂白伸手一揮,設下了一道結界,以免被人看見。
“書聲燈影,升盛塑化,景成!”
“以入者神魂,觸虛有實,實有體。”
“夢境環繞,歸虛入體,進夢。”
話音落下,謝沂白閉上了眼眸,手也沒了力氣垂下,靠在了懷裏人的身上,互相依偎着。
謝沂白看着裏面的景象,是很久沒有瞧見過的了,宛如當年。
沈顧淮坐在書案前,那一身浮白山齊衣袍格外的顯眼,一道文理一路而下,腰間寬帶略微顯灰,一頭墨發高高束起,臉上的平和少了許多,更多的是拒意。
沈顧淮手上拿着青濠筆,将一卷長紙拂平,青濠筆在墨硯上點了點,在這一卷長紙上寫了起來。
而這裏,便是苮南山中的書房,周壁上到處都是堆疊的書籍,并不是特別的整齊,甚至有的東倒西歪,有的更是就在沈顧淮的身旁堆積着。
沈顧淮好似沒有注意到沈顧淮,拿着青濠筆的手依舊是在書寫着。
謝沂白湊上前,輕聲道:“阿硯在寫什麽?”
這一聲很真切,沈顧淮擡起了眼眸,亦如當年神采奕奕,将青濠筆放下了,在夢裏,沈顧淮依舊是不認得謝沂白。
“你是?”
謝沂白眼裏帶着一抹趣味:“是阿硯的道侶。”
“道侶?”沈顧淮頓了頓,有些錯愕的看着沈顧淮,喃喃自語了一遍,“道侶?”
謝沂白就坐在沈顧淮的對面,拿出墨塊研着磨。
謝沂白沒有一直在說着這個,笑着道:“在寫什麽?”
在這個夢境裏,謝沂白什麽都敢說,畢竟是他營造的夢境,如今沈顧淮無法動用靈力,根本就察覺不出,更何況還是在夢裏的他。
謝沂白也有那個能力将沈顧淮這裏的夢給去除,只有自己知道。
“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罷了。”沈顧淮沒有看謝沂白,反倒是看着自己剛寫完,尚未幹的字跡。
“什麽秘密?”
謝沂白并沒有直接伸出頭去看,反倒是問了一下:“可否給我看看?”
沈顧淮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
謝沂白眼裏的笑意更深了,沒想到啊,夢裏的沈顧淮也有所改變,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用了夢境之術,方才有些不一樣。
雖然此時的神采和當年一模一樣,但卻很溫柔,也會理人了。
待筆墨幹了,謝沂白伸出手端正的将這一卷長紙拿到了自己的面前看着。
“巫楠幹哕。”
“百奪無人使,靈中散。”
“唔識進沁河,雙入死,成定局。”
“…………”
看到這些的謝沂白,眼裏明顯的閃過了一道猩紅之色,看着這上面所寫的,唇角的笑正在慢慢的消失,根本笑不出來。
沒想到在夢裏,他還能記得這些。
也罷,到時将他的夢抹去便是了。
謝沂白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沈顧淮:“既然是秘密,便不要再寫了,莫要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些。”
這上面所說的無非就是:巫楠,玉幹哕。謝珩,淩修。唔識,鐘沁河。扶跡,鸠山逆。以及更多沒有說出名諱的仙者。
沈顧淮這上面所寫的,都是記載在書冊中的仙者,都是因犯了重罪,方才進入此方不入輪回史冊,也是他們無法提及的罪者。
然而沈顧淮并沒有要聽謝沂白話的意思,反倒是平靜的問了一句:“你可知他們為何會犯錯?”
謝沂白從不去看這些,只記得為數不多的名諱:“不知。”
沈顧淮語氣依舊平淡,一個字從嘴中傳出:“情。”
“這些仙者,都是被情所困的仙者。”
“不過都是一些傳言,這世間到底有沒有神仙,你我以及衆人皆不知。”
“既有天道自然便有仙者,否則又怎會出現雷劫,又怎還有飛升這二字。”
謝沂白敷衍的嗯了一聲,并不想多提及這些,本以為在夢境中的沈顧淮是昏睡的狀态,卻沒想到竟沒有。
本想要調戲沈顧淮的心思,也都收了起來,沒有顯露在外表。
”不管如何,這些都少提及的為好,這本書籍既已被銷毀,便莫要讓人再記起。”
沈顧淮嗯了一聲,使了一道靈力,用靈火将紙燒毀,之後便再未主動言語。
謝沂白伸出手想要觸碰眼前的人,可是卻被躲開了,沈顧淮看着他的手,言語帶着冷冽,宛如雪山般冰冷,帶有寒意。
“莫要碰我。”
謝沂白頓了頓,随後笑道:“阿硯說的這是什麽話,莫不是又忘了?”
“謝沂白。”
“我記得你。”
這兩句話,沈顧淮幾乎是盯着謝沂白說出的,仿佛真的記起了當年,眼裏帶着探究,更多的是遠離。
謝沂白被沈顧淮的目光吓了,不過面容依舊穩定如常:“記得便好,還以為你忘了。”
“可這記得的,并不是好事。謝逸。”當這兩個字從沈顧淮口中說出的那一霎那。
謝沂白的手中當即便出現了靈力的光澤,沒有任何的猶豫朝着沈顧淮使去,好似這兩個字是謝沂白的逆鱗,任何人都沒有不能提及,也沒多少人知道。
“既然不是好事,那阿硯還是別記得了,睡吧。”謝沂白将靈力落下後,便走出了這夢境,将夢境剝離,也使這一塊記憶在沈顧淮的腦海中消散,變得空白。
謝沂白看着懷裏熟睡的人:“還是不要記起的為好。”
“這些時日裏我會在這望山之峰多待些時日,也好為你多輸送一些靈力,穩固靈脈。”
可是,還不等謝沂白起身,一道傳音就從耳畔傳來:“長老,塵翎殿下又來了。”
謝沂白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回應着:“與他說一聲我有要務在身離不開,若是無其他重要事,便十日後再來。”
可那弟子卻慌張道,生怕謝沂白會将此傳音掐斷:“可塵翎殿下說要是見不到長老,便要将南幽閣給砸了。”
“去與尊主還有其他長老禀報。”
“尊主還有其他幾位長老此時都不在門派之中,似乎是被塵翎殿下給支開了!”
謝沂白好不容易将那些事情全部都處理完,來了望山之峰見到自己這麽多年連做夢都想夢到的人。
可卻不曾想才來了一個下午的時辰,卻被傳音說有要事,謝沂白心中當真是有些不滿了起來。
若是其他的人,謝沂白倒是不會說什麽,可眼前的這個人可是沈顧淮。
可卻沒有辦法,謝沂白還是得回去,謝沂白也怕沈顧淮着涼,便将人帶到了蓮花居,倚靠在躺椅上,謝沂白将外袍蓋在了沈顧淮的身上。
伸出手點了點沈顧淮的額頭,眼中盡是不舍之意:“待此事處理完,我便再來尋你,莫要閉關,也希望能趕在你閉關之前。”
謝沂白将玉佩留下,放在了沈顧淮的腿上,便離開了望山之峰,匆匆趕了回去。
一回到南幽閣,便感知到了一股不是很好的氣氛。
衆弟子都在焦急的等着謝沂白回來,塵翎殿下就直直的杵在那裏,身穿一襲惘游鏡衣袍,面容俏貌,額間有着一道印綴,有兩道鎏金色的小彎,并不是用筆畫上去的,而是本就如此,手中還拿着一條卷軸。
“你來作甚?”
塵翎殿下轉過了身,翡翠色的眼眸轉向了謝沂白,神态自若:“說好的給我關見悅,可有備好?”
“你要的卷軸我也帶來了。”
謝沂白挑了挑眉:“關見悅此時我還未找到,你很急?”
“約定的日子已到,謝長老答應我的諾言也要遵守的為好。”塵翎殿下走到了謝沂白的面前,帶着探索的意思,盯着謝沂白看了起來,甚至往前湊了湊,雙手自然的放在了身後,擡起了眼眸。
“莫不是,謝長老又想着騙我?”
“哪有又?”謝沂白眼神中明顯的有了其他的意思。
“這是第四次了,謝長老的記憶還是一如往常的差,這一年就騙了我四次,還問我哪有,可真是不守信用。”塵翎殿下輕哼了一聲,帶着孩子氣的說着。雖然表面有些氣,但卻樂在其中,甘願被騙。
“過幾日給你關見悅。”
“不必了不必了,這一說下,又得找好久,到時我若還是像你要,謝長老怕是也拿不出手。”塵翎殿下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着。
“白塵翎。”
白塵翎疑惑的嗯了一聲:“怎麽?”
“送你一個有趣的玩意兒。”
“什麽玩意兒?”白塵翎眼中仿佛閃過了一道光,緊緊的盯着謝沂白看。
“兔子肉。”
白塵翎:“……”
“你又在耍我?”
謝沂白突然笑出了聲:“不喜歡?”
“我……!!”
“你讓我怎麽喜歡?”
謝沂白聽後又是一笑,調侃道:“我喜歡。”
白塵翎征征的站在了原地:“謝沂白,你要是再這樣,我就要告訴我阿姐了。”
“去告吧,你阿姐怕是沒時間理你。”
白塵翎生氣了,将卷軸丢給了謝沂白之後,就不想再待在這南幽閣,對着謝沂白哼了一聲就氣沖沖的走了。
見白塵翎離開了,在旁邊的那些弟子才松了一口氣,每一次都是這樣,開開心心的來,随後又帶着氣憤走了。
而且長老每次都是這樣,每每都将塵翎殿下給逗生氣了。
在謝沂白的眼裏,白塵翎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整日來南幽閣除了鬧事還有找自己,真的就是沒事做了。
白塵翎也走了,那就沒什麽好再留的了,所以謝沂白轉身便要離開。
其中一個弟子見狀,便道:“長老這麽快就又要走了嗎?尊主說長老要是回來了,便說要長老先去一趟虛妄山。之後再……”
謝沂白皺了皺眉,搞不懂尊主這是什麽意思:“虛妄山?不久前不是剛去過一次?”
“尊主說虛妄山出現了一把靈器,想要長老将那靈器拿回來。”
“你與尊主說,讓蒲風林去虛妄山。”
“可是尊主說一定要長老去……”
謝沂白有些無所謂的嗯了一聲:“那便等十日半個月的,之後我必去。”
話音落下後,人便走了。
那些弟子都有些擔心的看着謝沂白。
“這已經不止是一次兩次那麽簡單了,好多次了。”
“長老什麽時候才能不這麽的拖延。”
“你也別說了,長老每天要事多的要命,和其他幾位長老不一樣,還有閑暇時間。”
“可是長老又這樣,就不怕又被罰啊?”
“你看長老像是怕的樣子嗎?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麽應付長老那邊吧。”
“………”
謝沂白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蓮花居,但是還是需要許久的路程,這一來二去的,在路上都花費了好多時間。
若不是消耗了太多的靈力,謝沂白早就使出千源縮地法去望山之峰了。
到時還要給沈顧淮輸送靈力,還是省着一些的為好,要想護住靈脈,還需要更多的靈力才行。
這一路上,謝沂白都要煩了。
天色漸黑,去了問道堂後的洛寒回來了,一想到墨沉騙了自己,心裏便很不是舒服,自己相信他,結果他還騙自己。
洛寒此時臉氣鼓鼓的模樣,當真是可愛,尤其是在這黑夜之中,在皎潔的月光照應下,顯得格外的耀眼,泛起了光芒。
銀發更是白的發光。
洛寒身上還帶了一些糕點回來,是給沈顧淮的。
沈顧淮就坐在這外面,看着池塘中的魚兒,在發着愣,想着以前的事情。
尤其是有關謝沂白的。
就連有人走過來了都不知道。
洛寒一連在沈顧淮的身旁叫了好幾聲,見一直沒應,便伸出手扯了扯沈顧淮的衣袖。
“師尊這麽晚了怎麽還坐在這外處?”
沈顧淮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洛寒的頭:“看月色。”
“月色?”
随着沈顧淮說的話,洛寒擡起了頭,看着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看了很久很久,也看不出來有什麽好看。
反倒是道:“師尊不如看看我,我可比月光好看多了。”
洛寒笑着說着,好似今日發生的那些,說的那些,都不是眼前這人能夠說的出口的話。
沈顧淮也沒想到洛寒會這麽說,默了默。
“你這孩子,又在胡言亂語的。”
“難道師尊不覺得我好看嗎?”
沈顧淮看着洛寒,還有他這可愛的模樣,終于笑了:“好看。”
洛寒聽後,臉上都是笑意,道出了一句:“師尊更好看。”
頃刻間,洛寒将手裏的糕點擡了擡,放到了沈顧淮的面前,有些期待的看着沈顧淮:“師尊,吃糕點嗎?”
沈顧淮頓了頓,從糕點上移開了目光:“不用了。”沒想到洛寒竟還想得起自己,倒也還是好的。
“師尊是不喜歡嗎?這裏是一些桂花糕和糖糕。師尊不如嘗嘗?若是實在不喜歡,明日我再給師尊帶些別的。”
沈顧淮依舊是拒絕了:“阿寒自己吃就好了。”
洛寒聽後,也沒有再說其他,将糕點又收了回來,大膽言說道:“我今晚想和師尊一起睡可以嗎?”
“不行。”
“那好吧,不勉強師尊。”
在知道今日自己那般,師尊情緒不是特別好的好之後,洛寒也不會再繼續那樣下去,洛寒也不希望自己恃寵而驕,拾取更多不該有的。
洛寒就坐在地上,和沈顧淮一起,看着天上的明月。
沈顧淮也是實屬無奈,語氣依舊很溫柔道:“地上涼,為師抱着你。”
洛寒聽後,眼神中仿佛出現了一道光,在不斷的閃爍着,立馬就站了起來,坐在了沈顧淮的腿上。
洛寒開心的搖晃着雙腿,響起今日的事,洛寒心裏就有些氣自己,聲音格外的小聲道:”師尊,今日是我太任性了,讓師尊難受了。”
“無妨。”沈顧淮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回應了洛寒,對今日的事,沈顧淮并不會那麽的在意,也不會一直放在心上過意不去。
畢竟洛寒還是個孩子,有時候任性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師尊以後我會注意的,不會再傷了師尊的心。”洛寒當真是什麽話都說的出口,就連這種話也都從口中說出。
沈顧淮并不在意這些,也不會多說什麽,就算兩人犯了什麽大錯,沈顧淮也舍不得罰他們。
月光很美,水面很平滑,倒映着天上的明月,池中的魚兒正不斷的游來游去,格外的肥,看上去也很肥美。
洛寒不由得舔了舔嘴唇,不過沒有将這個想法說出來,沈顧淮也沒有注意。
兩人在這外面坐了許久,說了許多的話,洛寒也說了一些笑話。
此時的沈顧淮很虛弱,總感覺輕輕一碰,就會往後倒去。
“明日我就要和師兄一同去歷練了,師尊會來送我和師兄的對嗎?”
洛寒一說到這個,沈顧淮就想起了墨沉對自己說的那句:我去不去歷練,與師尊無關。
沈顧淮便也沒有想去的意思了,答複着洛寒:“不會。”
洛寒有些委屈的說着:“為什麽?”
沈顧淮不由得嘆了口氣,在心裏回應洛寒的這一個問題:問墨沉便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