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師尊臉紅了

第四十六章:師尊臉紅了

既已來了,便在天恒城待一段時間,沈顧淮也足夠清閑。

洛寒就住在沈顧淮一旁的屋子,一早起來,洛寒便在門外敲起了門。

“師尊。”

沈顧淮也是沒想到洛寒會這麽早便來敲自己的來,本不想開,但還是開了。

沈顧淮将門打開,走到了一側,洛寒的手裏還帶着一些糕點。

洛寒直接就走了進來,将門關上,本想拉沈顧淮的手,可一想到昨日,洛寒擡起的手立馬便放下了。

洛寒将糕點放在了一側,便直接走在了木凳上,便開始說了起來:“這是我方才從外面買的桂花糕,賣糕點的那人說這個可好吃了,我想師尊會喜歡,所以就買了一些回來。”

洛寒說着的時候,目光已經漸漸的放在了沈顧淮的身上,沈顧淮看着桌上的那一碟糕點,點了點頭:“倒是有心了。”

沈顧淮就坐在洛寒的對面,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特別的明顯,洛寒一眼便看出來了,是因為誰洛寒也知道,只是沒有說出罷了。

洛寒也沒自讨沒趣,當即便道:“師尊若是不舒服,那我便也不打擾了。”

沈顧淮點了點頭,之後便什麽也沒說了。

沈顧淮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腦子裏總是會浮現墨沉的身影,尤其是在墨沉笑時,笑的時候很是好看,倒是很少見墨沉笑過。

可墨沉并不知曉沈顧淮去了天恒城,一路上趕得很急,到蓮花居時,墨沉的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可在蓮花居走了許久,卻沒有見到沈顧淮的人。

墨沉并不傻,當即便傳音給了沈顧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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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将手放在了耳旁,口中念着一道傳音訣,也不知有沒有用,在口訣落下的那一刻,墨沉便喊了一聲:“師尊。”

對面沉默了許久,也沒有回應,墨沉還以為是自己弄錯了,不由得心中有些低落。

然而就在墨沉要放棄時,耳畔傳來了一道聲音。

“何事。”

墨沉心中欣喜若狂:“師尊!”

聽到墨沉的聲音後,沈顧淮不知為何便有些忍不住,笑出了聲。

“師尊是不在蓮花居嗎?”

沈顧淮嗯了一聲:“為師此時與你洛師弟都在天恒城。”

沈顧淮本想問墨沉去了何處,可話到嘴邊就說不出口了。

“洛師弟?”

沈顧淮并不知墨沉為何要單獨列出洛寒,也只是嗯了一聲,什麽也沒說。

“師尊何時回來?”

沈顧淮頓了頓,随後道:“過幾日。”

墨沉似乎是有些失落應了一聲好。

沈顧淮本想再說些什麽,可話還未說出,傳音便已經斷了。

沈顧淮見此,将話也盡數吞進了腹中,倒了一杯茶涼茶喝了一口。

看着窗外的景色,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弧度,不知從何時起,墨沉越來越能牽動起沈顧淮的情緒了。

想來是女子追到了,所以才回來了吧,否則那些時日怎都不見得與自己寫信報安。

沈顧淮也沒有要立即回蓮花居的意思,就在天恒城待一段時日。

卻不曾想手中道侶契輕顫,沈顧淮看着這道侶契,心裏疑惑不解,好端端的,墨沉用什麽道侶契?

疑惑還沒起多長時辰,眼前便出現了一個人,眨眼的功夫,一位身穿黑衣勁裝的男子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

“師尊。”墨沉來的很急,墨發都有些淩亂了。

聽到聲音後的沈顧淮當即便從坐椅上起身,轉身看向了身後之人,嘴角帶着淺淺的弧度:“不在蓮花居等着為師,倒是來了這天恒城。”

“想師尊,所以就趕來了。”墨沉并不遮掩,直言不諱。

沈顧淮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就點了點頭:“坐下吧。”

墨沉坐下的那一刻,從懷裏拿出了一枚草藥,給了沈顧淮。

溪山草枝幹有些粗,呈深褐色,只有一片綠葉,除了叫溪山草外,溪山草還有一個稱呼,叫一片葉。

“這個送給師尊,是溪山草。”墨沉對上沈顧淮的目光,那一刻,墨沉的眼神裏好似只有沈顧淮一人,眼裏眸光閃爍。

“溪山草?”沈顧淮并沒有拒絕,反倒是收在了手裏,看着手中的藥材,“送這個做什麽?”

“師尊日後會懂的。”

“你若不說便不說,又何必與為師打啞謎?”沈顧淮皺了皺眉頭,無奈的說道。

還說什麽日後知道,怕是自己問了,墨沉也不會告知于自己。

墨沉依舊是揚起笑容說着:“有些事情,還是要師尊自己探索的為好。”

也罷,不想說那便不說了。

“師尊怎來了這天恒城?”過了一會兒,墨沉便開始問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

沈顧淮也沒有隐瞞,直言道:“來找你。”

“找我做什麽?”

沈顧淮一時語塞:“……”倒真是想不出有什麽好的理由來說,說是想你了,沈顧淮也有些說不出口。

“見你多日都未曾向為師傳音,便有些擔心,過來看看,以免出什麽意外。”

這般說的倒也是好,以免被墨沉發現什麽不對勁。

“既師尊想我,那為何不與我傳音,反倒是一直在等弟子傳音給師尊。”墨沉的目光也順着沈顧淮的目光落在了窗外,看着窗外的景色,很開心,只要能和師尊在一起,不管是去哪裏,墨沉都願意,絲毫不會抵抗。

沈顧淮怎麽可能會給墨沉傳音?這樣不就說明他非常擔心墨沉了嗎?一日到晚的都想着,被他挂在嘴邊說,便不好了。

沈顧淮沉默了許久,一句也未說。

不想再說這個,腦子便想起了一開始墨沉下山的目的。

“那女子……可願同你在一起?”

墨沉搖了搖頭,“沒有。”墨沉并沒有說沒有這個人,反倒是讓沈顧淮知道有這人的存在,然後一直等着沈顧淮問關于她的事。

“她不願。”

沈顧淮嗯了一聲,不知該不該說,但還是說了:“她若願意,為師也祝福你們。若是她不願,莫要強求。情愛之事強求不得。”

“她若表明不喜歡你,也莫要一直追在人身後,她是女子,以免會遭到他人議論。”

墨沉突然腦子發熱,一個驚天動地的秘密從嘴裏蹦了出來,直沖沈顧淮的腦門。

“若我喜歡的是男子,又該當如何?”墨沉說的很認真,臉上根本就找不到一絲開玩笑的意思,眼神緊緊的盯着沈顧淮看。想要知道沈顧淮會如何回應自己。

沈顧淮躲開了墨沉的目光,沉默了很久,墨沉也等了很久。

沈顧淮:“你若……真的喜歡他,那就直言相告?”沈顧淮哪裏知道該怎麽做,自己養了這麽多年的徒弟,結果是一個斷袖!

如果是別人來和他說,他定然是不信,甚至還會維護:怎麽可能,他明明有喜歡的女子。

可這是墨沉親口說的,他若不是喜歡男子,怎又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墨沉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沈顧淮,故作疑惑的問着:“直說嗎?”

沈顧淮點了點頭,根本就不知該說什麽的為好。

墨沉見沈顧淮點頭,眼裏閃過了一抹狡黠,一句話脫口而出,甚至是盯着沈顧淮說出了一句話:“我喜歡你。”

沈顧淮聽到後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放在桌上的那一只手突然之間握緊不敢相信,當即便撇過了頭,怒斥道:“莫要胡說!!”

見沈顧淮這般,墨沉心裏不由得想笑,頓了頓後,便滿臉疑惑的說了起來:“表明心意不就是這樣說的嗎?師尊這是在想什麽?”

墨沉目光漸漸移到了沈顧淮的耳朵上,耳朵都紅了,自己的這個師尊還真的是驚不起挑逗,不過就是一句話就耳紅了。

沈顧淮為了掩飾眼底的尴尬,輕咳了一聲,抿唇道:“沒什麽,只是有點突然,誤會了。”

墨沉也只是笑了一聲,什麽也沒說。

反倒是又問了沈顧淮一句,似乎是故意的。

“我在想一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想要師尊點點。”

沈顧淮依舊是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梁,應答道:“何事,說便是。”

“若是他不與我在一起,那我是不是可以将他綁在我的身邊,鎖在屋中,哪也不讓他去?”

“師尊說……我這個做法對嗎?”

沈顧淮聽後,整個腦袋瓜都要炸了,從來都沒有想過墨沉有一天竟然會問自己這種問題,語氣也有些沉悶,比平時小聲了許多。

“情愛一事強求不得,女子是這般,男子亦是。”

墨沉本就是故意這般說的,要看的,就是沈顧淮會是什麽反應,也只是随意的敷衍了一聲。

“若是我說我是真的喜歡師尊,師尊會與我在一起嗎?”墨沉問的很随意,就像是随口一問,并沒有多在意的一樣。然而卻非常在意,想要知道沈顧淮的答案,想知道他會怎麽說。

沈顧淮此時坐在這坐椅上,心裏屬實是有些不安,如坐針氈。周圍空氣頓時間凝固在了一塊,氣氛尴尬。

沈顧淮憋了好久,才講出這麽一句話:“你……”

而墨沉也一直都在盯着沈顧淮臉上的神情變化,一直沒有移開,迫切的想要知道沈顧淮的答案,可是這答案怕是等不到了。

門,啪的一聲,被人打開了。

沈顧淮轉身看去,見是洛寒來了,也是松了一口氣,起身朝着洛寒走了去,絲毫沒有注意身後的墨沉是什麽樣的神情。

沈顧淮走時落下了一句:“你們兩個也好久沒見了,聊聊也好。”

洛寒點了點頭,随後迎面走來,對上了墨沉那似乎要殺了自己的目光,對墨沉揚起了一道笑容,對墨沉道:“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墨師兄應該再清楚不過,喜歡可以是喜歡,若是情愛之說的喜歡,還是留給墨師兄自己真心喜愛的人說吧,戲弄師尊又是做什麽?”

沈顧淮并沒有在此多停留,洛寒口中所說的,沈顧淮只聽到一些,并沒有聽到多少,甚至根本就不想聽。

沈顧淮走了之後,兩人也不用裝了。

墨沉面色陰鸷,笑出了聲,嘲諷道:“洛師弟來的倒真是巧,想必一直躲在門外偷聽吧。”

洛寒微微一笑,眸光明亮,聲音也與尋常沒什麽區別:“若是我不進來,墨師兄怕是要逼迫師尊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可我也沒說過我沒有這個心思啊墨師兄,只不過我不會像師兄這般緊問逼迫師尊。”

墨沉冷哼一聲,從洛寒身旁走過,然而洛寒沒有讓他就這樣離開,拉住了他的手:“墨師兄還是不要跟去的為好,師尊現在想必不想見到墨師兄,墨師弟還是不要自讨沒趣。“

“與你何幹?”墨沉甩開洛寒的手便走了,這力氣何其的大,倒是把洛寒都愣住了。

兩人都已經離開屋舍,唯獨留下洛寒一人,洛寒也不急,就在這屋舍待着。

洛寒往窗棂臺看去,見到墨沉的身影之後,洛寒嘴角輕笑,坐在了木凳上,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空白的紙,便坐下了,甚至就連青濠筆也帶在了身上。

洛寒将紙撫平,硯了一些墨,青濠筆沾了沾,便在這空白的紙上寫了起來。

不過筆剛落下,洛寒又收回了,洛寒單手撐着下颌,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着下颌線之處,若有所思。

該寫什麽呢?

洛寒早便想寫了,只不過找不到合适的時間,這次正好,可以好好的寫下關于墨沉離開蓮花居的那段日子裏,墨沉都做了什麽。

有些秘密,洛寒可是清楚的,他不傻。

此時也才未時,時辰還早,師尊不可能會這麽早便回來。

洛寒一人待在沈顧淮的屋舍裏,看着桌面上的茶水喝了一杯,殊不知的事,他方才用過的,正是沈顧淮用過的。

就算是知道,洛寒也不在意,誰會嫌棄自己心中所喜歡的人用過的杯具?

再者也不打緊,同是男子,用一個杯具,也不會怎樣。

洛寒想了一會兒,該寫的都寫了上去。

往年故友:

多年未見,但最近聽聞你在望山之峰處當了長老,收了一位名為墨沉的弟子。

當時只覺得是巧合,卻沒想到那既會是同一人。我見墨沉去了魔族,甚至還與魔族勾連,準備害你,還有整個望山之峰。

他這個人身上的戾氣很重,再者還是命煞孤星,不可一直留在身旁,不僅會危害到你,甚至還會危害到望山之峰的所有人。所以務必請你小心,莫要一時大意了。

一切都要小心的為好,莫要被他算計了。

洛寒将這些寫完了之後,拿起來看了看,洛寒并不知道,但他會胡說八道,什麽魔族,天煞孤星,毀人氣運的,洛寒也通通都寫了上去。

洛寒本是想一些關于自己的,但思考片刻,還是覺得算了,還是莫要提及自己的為好。

也不知師尊會不會信,依照他的那個性子,恐怕就是看到了,也不會說什麽。

還是得借師尊的手,将這封信弄到尊主的面前,若是這樣,沈顧淮便無法隐瞞着了。

就算能隐瞞下,也有人會多嘴,甚至還會人人喊打喊罵。

不管後面會怎樣,洛寒也不會吃虧。

洛寒也沒有一直在沈顧淮屋內停留,将信寫完折疊便放在了床頭枕頭下,就壓在下面,半壓不壓的,看的清楚,也很明顯,應該能看到。

洛寒就像是不放心的一樣,走出去将門關上後,又從外面開門走了進來,眼前随處的看了看,一下便能注意到枕頭下的信,這般便可以了。

洛寒滿意的走出了門,而這一頭的銀發,洛寒用特殊的手段遮掩了,雖說洛寒并不在意,但聽到那些話時,心裏總是會有些不好受。

倒不如便直接将頭發顏色遮掩,也少了這些言語,聽了心裏也不舒服。

洛寒走下客棧,來到了一樓,動用了一些靈力,他本就不是修道的人,并不在意那些。

手中還在玩着靈力,甚至還是玩火。

這是洛寒學了五年的火術靈力,都說玄冰懼怕烈火,那洛寒就要好好的給他們漲漲見識,不是所有的玄冰都懼怕火焰。

有時火焰可以吞噬冰,将冰化為水蒸氣消散于空中。但大多時候都是冰滅火,冰化為了水。只不過兩敗俱傷罷了。

周圍的那些人眼神紛紛落在了洛寒的身上,邊吃邊看,覺得好生神奇,火既然還能控制在手中,應該是騙人的一些把戲,畢竟還有會噴火的呢!都是一些賣藝之人。

洛寒也不在意,對上他們的目光便是一笑什麽也沒說。

“這人還真是厲害,手裏的那團火可以堅持好久。”

“是啊,确實是堅持挺久的了。”

“以往都是在街道上看到,在客棧裏看到的還真是不一樣,這火也敢在客棧展露,就不怕把這掌櫃的客棧燒了啊?”

“哈哈哈哈……”

“誰說不是呢,不過也不一定,說說笑就好了。”

“………”

他們也只說了幾句,便繼續吃着碗裏的飯。

洛寒也沒理會這些,依舊玩着手中的火焰,還別說,他這一玩便是一個時辰,把坐在掌櫃旁的掌櫃給吓了一跳,提心吊膽的,生怕會發生什麽事。

洛寒也是覺得無聊,吓一吓這些人還挺有趣的。

洛寒倒是在想要不要一直留在望山之峰,若是不留,想必師尊會不要自己。

若是他瞞着師尊做些什麽,師尊或許也不知道。

這樣……倒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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