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師尊被人誣陷

第四十八章:師尊被人誣陷

“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沈顧淮唉聲嘆氣道。

墨沉就坐在沈顧淮的一側,好似一直以來,墨沉都陪在沈顧淮的一般,而他們此時就像是遠離了那些門派紛争,過着屬于他們的生活。

“莫要一直揪着這個問題問了,為師也想不出什麽,若是要問,便問問你自己吧。”

沈顧淮此時看到墨沉便覺得頭疼的厲害,不想看到墨沉。

路過的一些人,時不時的便朝着二人看幾眼,不過也只是霎那,很快便走了。

其他事可不說,但有的事可是要表明的。

沈顧淮頓了頓,随後便道:“以後莫要再這般一直牽為師的手了,也不要見着為師便抱,你與洛寒皆是。”

墨沉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好看的眉毛挑了挑,蹙了蹙眉:“為什麽?”

“師徒有別。”

“就因為這個所以師尊就不想我靠近?還是說師尊并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此時氣頭上方才這般說?讓我傷心。”

沈顧淮說不過他,便只好閉口不言了。

然而此時洛寒就躲在一處,遠遠望着兩人。

洛寒本想等着沈顧淮回客棧時,發現那封信,恐怕是不行了。

望山之峰此時出事,薛牧應已經在派弟子前來天恒城了,想必很快便會到天恒城。

這望山之峰還真是夠巧合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在這個時候,什麽事都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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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寒從遠處走去,就像是不經意碰到的一樣,一見到沈顧淮便是滿臉的欣喜,而看着墨沉則是滿眼的警惕。

洛寒走向沈顧淮,看着墨沉的眼神裏也有了閃躲,甚至是提防。

沈顧淮也不知洛寒這是作甚,不由得皺了皺眉。

洛寒走到沈顧淮的身側,瞧了一眼墨沉,随後湊到了沈顧淮的耳畔小聲呢喃着:“師尊可否離墨師兄遠些,我有要事與師尊說,關于墨師兄的,也不知這事是否屬實,也不敢确定,想要與師尊說一聲,且必須與師尊說。”

洛寒說的很認真,很嚴肅。

沈顧淮點了點頭,當真是與洛寒走到了另一處。

看到這一幕的墨沉心頓時間冷了下去,如墜冰窖,一絲陽光都觸碰不到,哼笑出了聲。

師尊避自己時說的倒是有理有理,結果洛寒一來,方才所說的那些就跟不曾說過的般,什麽也不是。

墨沉就坐在木凳上,假裝什麽都不在意,實則心裏在意的很,他巴不得沈顧淮是他一個人的,且只會是他一個人的。

墨沉想過了,若是沈顧淮不與他在一塊,墨沉便将沈顧淮綁回去,關押起來,每日每夜都只能看到自己,且只會有自己的陪伴。

就算沈顧淮不願那又能怎樣!墨沉如今的修為,再加上那一手高強的陣法。

就算是打不過沈顧淮,也能将沈顧淮困在幻境當中永遠都出不去。

而陣眼也只會是墨沉自己,若是沈顧淮下得去手,盡管殺了自己,反正他也死不了,想打便打,想罵便罵,墨沉都不在意,只要是在他的身側,墨沉什麽也不管。

哪怕只是一個死屍,墨沉……也願意。

見洛寒這般憂心忡忡的模樣,沈顧淮心裏也有些不安了起來,總感覺後面會發生什麽大事,且還是自己無法壓制,無法阻止的。

“可是出了什麽事,神情如此慌張?”

洛寒抿緊了唇,不知該不該說,張了張嘴,可是又不敢說,看着沈顧淮的眼神也都有了閃躲。

沈顧淮也實屬是無奈,輕嘆了口氣:“有什麽事說便是,為師又不會說你。”

“是關于墨師兄的,我也不真是真還是假,怕師尊怪罪……”洛寒說的很是小心,畢竟之前洛寒也有好幾次與沈顧淮談論過許多次墨沉,只不過每每說起墨沉,沈顧淮都是一臉護犢子的模樣,說不得,也不讓自己胡亂說這些,哪怕是猜測,所以洛寒還是怕沈顧淮不信。

沈顧淮抓住那兩個字眼,語氣有些低啞:“墨沉?”

洛寒點起了頭:“是的。”

沈顧淮也知道是平常自己過于訓誡洛寒了,所以洛寒方才不敢說明。說到底也是自己的錯。

“說便是了,為師聽着。”

随後洛寒從胸膛處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沈顧淮。

“這是一位名喚梧焦的前輩寫給師尊的一封信,說是這上面是關于墨沉的,對師尊來說極為重要,甚至還說師尊要小心墨沉,只不過這上面寫的是什麽弟子就不知道了,這些都是梧焦前輩與我說的,說是務必要将這個交予師尊。”

“梧焦?”雖心中感到疑惑,但沈顧淮還是接過了手,打開信,看着裏面的字。

一行又一行的字,沈顧淮看的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這些事明明知道的人并不多,怎會!梧焦并未出現過,甚至他們連見都沒見過一面,他與自己寫這些做什麽?

就算是故人那又能怎樣!

鶴觀城如今已是一座空城,空無一人,知道墨沉這些的,除了鶴觀城便只有自己了,怎還會有人知曉這些!

甚至上面還寫的如此詳細,沈顧淮再怎麽不相信也都沒有辦法。

“與魔族勾連,天煞孤星,毀人氣運……”沈顧淮攥着這封信的手都緊了許多,甚至手中還施展着靈力,想要當場将這封信燒毀。

可靈力使出的那一刻,沈顧淮卻發現這根本便不是普通的紙,這上面帶着一股濃烈的靈力氣息,很強烈,保護着這封信不會受損,被人給銷毀。

洛寒猜到了沈顧淮會這麽做,所以便用了特殊的手段,在這封信上用了一些靈力,用自己的魂靈壓陣。

也只有這般是萬無一失的。

洛寒臉色很是擔心,問了沈顧淮一聲:“師尊是看到了什麽,臉色怎麽這麽的難看?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嗎?”

聽到洛寒這麽一問,沈顧淮立馬便将這封信收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身上,搖了搖頭,波瀾不驚:“沒什麽,都是一些多年未見的客套話。”

果然,師尊果然是護着墨沉的。

洛寒應了一聲好吧,便沒有再多說些什麽了。

還不等洛寒開口,一位弟子便從遠處跑來,氣喘籲籲的開始叫喊起了沈顧淮。

“沈長老……沈長老!門派出事了!”

沈顧淮:“…………”

還真是什麽都湊到一堆來了。

“怎麽回事?”

弟子喘了幾口氣,舒緩着急躁的心,喘着粗氣,語氣急促,步伐也很急,按耐不住說道:“尊主出事了!說是門派中有魔族奸細,傷了尊主後便跑了!尊主派我來找沈長老回去!”

沈顧淮聽後瞧了墨沉一眼與洛寒,轉身便帶着眼前這位弟子走了,一句話也未留下,回了望山之峰。

這弟子也是沒有想到沈顧淮會帶他回去,一時間腦子有些懵,但也松了口氣,還好是在天恒城找到了沈顧淮,否則都不知要多久才能找到人。

話說來也真是的,長老下山竟也不與尊主說一聲,其他長老都不會這般,就沈顧淮會如此。

只不過就算再不滿,沈顧淮也是長老,背後議論,這位弟子也不敢。

在心裏唠叨幾句就好了。免得惹到沈顧淮,給自己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弟子不過也就想了一會兒,再落地時,已經到了望山之峰。

沈顧淮一路趕去浮蕭殿,唯留下這弟子在遠處發愣,大為震驚,既會如此之迅速!

自己從望山之峰趕去可是花了快一日的路程,而沈長老卻只需要半個時辰,甚至半個時辰都不需要!

匆匆趕去浮蕭殿時。沈顧淮方才反應過來,尊主受傷,再如何也是去居所所在,又怎會在浮蕭殿!

無奈沈顧淮不曾去過,找易水閣的路都找了許久,還是在路途上遇到一位弟子,跟那弟子趕去了易水閣。

這弟子便是薛牧應坐下內傳弟子習羽,多年不曾見過,也忘了。

習羽在前方帶路,與沈顧淮說了一些事情。咬了咬牙,言語之時,語氣也不是特別的好。

“沈長老私自下山的事,師尊他已經極力在隐瞞了,只不過還是被傳開,被衆弟子知道。”

沈顧淮嗯了一聲,擔心道:“尊主傷的可嚴重。”

“昨夜魔族之人突襲,修為遠在師尊之上,只不過那魔族之人好像并非是要找師尊,似乎更像是要找沈長老你。”

“在找沈長老的途中,遇到了師尊,方才出了此事,那人修為極其高強,陣法能力都在各派之上,是位強者。”

“傷了師尊後便離開了。師尊說,那人的身法以及劍法,與沈長老極其相似,想與沈長老單獨談談此事。”

沈顧淮從未在他們面前比劃過劍,他們又怎會知道自己的出劍手法,倒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

習羽将這些話落下,便又留下了一句:“那人手中握着的劍,喚為清規。是沈長老的劍。”

“沈長老往年的事,師尊與長老們都暗自搜查過,沈長老也莫要懷疑,這是常規之事。”

雖說如此,習羽也不明白這是為何,也不知師尊這麽做的意義又是什麽,若是想知道便直言過問,難道不好嗎?非得這般。

只是他不好多嘴,只知照做便是。

沈顧淮沒有回應,一直都跟着習羽一路往前走。

易水閣離其他居閣都較遠,路也比較長。

兩人這一路,除了方才之後便再也未言語。

直到到了易水閣時,習羽方才停下步伐對沈顧淮道:“沈長老進去吧,我不疑進入。”

習羽這麽說時,沈顧淮倒是有些懷疑想不明白了,他是薛牧應的內傳弟子,為何不可進?

沈顧淮也沒多問,只是嗯了一聲,沈顧淮進入易水閣時,便感應到了這易水閣周邊有強烈的陣法氣息。

沈顧淮手中施展着靈力,手碰向了靈力的屏障,頓時,空中傳來數道光澤,靈力層層萦繞,将易水閣保護的滴水不漏。

甚至只進不出。

沈顧淮心裏不免有些不安。

易水閣處,書房諸多,映入眼簾的便是眼前房門牌匾上的書閣二字,沈顧淮眼睛四處張望,最終落在了最旁的一個屋舍上。

該來的總是會來。

沈顧淮朝着屋中走去,門開的那一刻。

屋內的人,将目光都放在了沈顧淮的身上。

沈顧淮眼睛正好撇到了床上的人。

沈顧淮是個不懂的說話的人,憋了許久,也才憋出了這麽一句話來:“薛尊主的傷可有大礙?”

只瞧眼前衆人的目光一直都盯在沈顧淮的身上,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逢源長老見這般不好,輕咳了一聲,打破了這場僵局。

“沈長老回來的倒是快啊。”

沈顧淮聽得出逢源長老句中意思。并沒有過問太多,也沒有要問的意思,畢竟此番他确實是有錯。

再者薛牧應受傷也是因為沈顧淮,沈顧淮更是有口難辯,無法辯白這些。

“沈長老私自下山可是有什麽要事?還是說,沈長老早便知那人會來找沈長老尋仇,方才下山躲着?”

沈顧淮聞聲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說話的這人,沈顧淮并沒有見過,應該也是望山之峰其中的一位長老。

眼前的這些人,都是望山之峰長老,若是說有位弟子在,倒是不可能。

沈顧淮無話辯解,再者一個人的嘴又怎麽說的過這麽多人。

沈顧淮一句未言,站在原地。聽着逢源長老數落的話。

“別說了,闖禍精。”風清韻皺起了眉頭,臉色很是不悅,“沈長老也才回來,你便這般言語,恐怕不妥,還是閉上你的嘴吧。”

逢源長老被風清韻這麽一說,也不敢說話了,畢竟前日的事,逢源長老可依稀記得,牧曳用風清韻心悸的事騙自己,說是要是在不帶他去,風清韻便會死。

逢源長老也是一時慌了神方才帶他進入觀月閣,又不是有心的。

但他也依舊是無理,便也沒再說了,吃了撇的模樣。

“沈長老過來看看吧。”風清韻頓了頓便說了這麽一句話。

沈顧淮心中帶有愧疚,實屬是不知好出現這種事來。

沈顧淮走了過去,看着躺在床上的薛牧應,沈顧淮伸手便要探一探薛牧應的心脈。

“心脈不穩,若是要好,想必也要很長的時日,尊主怕是要休養許久,才能醒……”

這些他們都知道,畢竟在這裏,還站着兩位醫修,也不過就是讓沈顧淮看看而已。

風清韻點了點頭:“确實是如此。”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沈長老,沈長老之前是不是得罪過什麽魔族之人?竟讓其怨恨到來望山之峰找沈長老。”

沈顧淮也不清楚,若是有記憶,說不準還能知曉是誰,可他如今記憶全失,又怎會知曉那麽多,且還是仇人什麽的。

沈顧淮也沒有故作裝懂,直言道:“不曾。”

“那這說來倒是奇怪了,若是沒有,那那人又怎會來找沈長老?”風清韻摸了摸下巴,随後有道,“墨沉以及洛寒兩人的修為天賦極高,修為也是逆天的厲害,雖是如此,但倒也是不可能,也沒厲害到這種程度,甚至就連尊主也都接不下一招。”

風清韻不免心中感到困惑,想不明白是為什麽,也是在此時,腦子裏突然跑出了一個結果。

“沈長老……除墨沉與洛寒兩人之外,可還有收過其他的徒弟?”

“有。”

沈顧淮本是想說沒有,但遲早也是會知道的,說沒有,到頭來也只是在打自己的臉。

“叫什麽?”

“封禹。”

“封禹!?”

在聽到這兩個字的那一刻,在屋中的人,臉色無比難堪,似是提起了什麽不能提的人一般。

沈顧淮只覺得此時這個氣氛很壓抑,他們看去就像是在審問自己,而自己則是個罪人。

沈顧淮當年收封禹時,是默默收的,所以并沒有人知道。

當年收封禹時,便将封禹一直困在了清屏山,那也不讓去,不讓其離開,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甚至極少,也只有封漸空以及他最信任的座下弟子知曉此事。

衆長老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顧淮,只覺得這人是在撒謊,這怎麽可能!

逢源長老:“封禹竟是你的徒弟!”

洛文岑見逢源長老這般毛毛躁躁的模樣,瞧了一眼後輕聲答道:“怎會不可能?世間萬物的存在,皆有存在的道理,拜師收徒,自然也有其中的道理可言。”

沈顧淮此時進退兩難,腦子裏第一個沖出來的想法便是跑。

此時的氛圍很是不對勁。

他們都是有備而來,唯獨沈顧淮一人,甚至毫無防備的便趕來。

沈顧淮此時二話不說,轉身化為白霧便消散在了衆長老的面前。

然而卻在離開易水居的那一刻,便被易水閣中的結界陣法給阻擋。

結界陣法聚顯于眼,衆位長老皆從屋舍中走出,一臉漠然的望向要離開的白衣人。

焐長老面色凝重:“沈長老這麽快便要離開望山之峰,也不與我們知會一聲嗎?”

焐長老,戚長老與他們不同,一人常年在戒律閣,一人常在靜心涯,對沈顧淮并不了解。

就算是再了解又如何,凡是危害到望山之峰,他們也都會毫不留情的出手。

所有門派皆是如此,又有什麽好抱怨。

沈顧淮望着他們,一如既往,臉色并沒有顯露出慌亂,一臉淡然。可卻也寒了心。

沈顧淮想過諸多可能,卻沒想到會是如此結局,倒真是讓他久久沒有反應過來,陷入這場局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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