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師尊被親了
第五十章:師尊被親了
墨沉能想到的地方也只有那一些,清屏山,天恒城,鶴觀城,這些都是師尊所去過的。
直到如今,墨沉才發現,自己對沈顧淮一點都不了解,沈顧淮出了事,會去何處,他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或許是去了清屏山!
心中想法一落下,墨沉便毫不停歇的朝着清屏山趕去,而這一走,洛寒也跟着他來了。
洛寒并沒有完全離開望山之峰,墨沉的身上似乎有很多的秘密,是洛寒探索不到的,既然探索不到,那他更要好好的跟一跟了。
再者,跟着墨沉說不定還能找到師尊所在之處。
洛寒是真的害怕沈顧淮會出事。否則早便走了。
曾經說要保護沈顧淮的是洛寒,說要一直陪在沈顧淮身邊,義無反顧相信沈顧淮的也是洛寒。
洛寒痛恨自己為何沒有跟着師尊去望山之峰,更痛恨那人的出現!
在要進到清屏山的那一刻,墨沉頓住了腳步,口中道出了一句話:“跟夠沒?”
被墨沉發現後,洛寒也沒有繼續要躲的意思,從一處遮擋的樹後走了出來,站在墨沉的身後。
莞爾一笑:“墨師兄。”
“此地無人,你不用裝了。”
洛寒也只是微微一笑,什麽也沒說。墨沉在此處僵着,洛寒也跟着他一塊在此處僵着。
“我找不到師尊,所以便只能跟着墨師兄了。”洛寒話說的很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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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真的想要跟着墨沉,自己找不用想也能想到是不可能找到,只有跟着墨沉才是正确的抉擇。
不過讓洛寒沒有想到的是,墨沉既然真的修了魔道。
雖說洛寒知道的有許多,但卻沒有證據,半信半疑,不知真假。
可墨沉依舊是不想帶着洛寒,畢竟他也不知師尊會在何處。
墨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于是道:“你與師尊有師徒契,可順着這道師徒契找到師尊,為何不用這個法子?”
被墨沉這麽一指點,洛寒倒是想起來了,當即便随着自己手中的師徒契走了,甚至連個招呼都不打。
墨沉也沒想過他會與自己打什麽招呼。
墨沉幫他?又怎麽可能。
若是這個法子行得通,墨沉早便用了,又怎會一直讓洛寒跟着,還沒将他甩掉?
墨沉一路往返,偷偷摸摸的回了蓮花居,管他是偷摸前去還是光明正大的,能少些麻煩便少些,墨沉不蠢。
不必要的麻煩,他不會招惹。
墨沉進到蓮花居的那一刻,便大聲喊叫了起來!
“玉麟前輩!”
玉麟聞聲從水中躍出,身上還帶着水跡,玉麟搖了搖腦袋,跺了跺腳,直到身上的水跡少了一些,方才看向墨沉。
“怎麽了?”
平常的時候墨沉可不會來找自己,更不會喊自己什麽前輩,想必是出了什麽事情,莫非……是關于主人的?!
墨沉如實道來,想要知道玉麟會不會有辦法能夠找到沈顧淮所會去之處。
“師尊出事了,我如今找不到他。”
玉麟被墨沉吓了一跳,頓感失措:“什麽時候的事!!”
“方才。”
“因何原因可知曉?”
墨沉搖了搖頭,他并不知道。
玉麟沉默了許久,心中縱使慌張過頭,但還是要保持理智,有些事情他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
“在望山之峰出的事?”
墨沉點了點頭:“我去時,易水閣已是有打鬥的痕跡,師尊與他們似乎動了手,地上有血跡,逢源長老的身上也有血跡,不知是誰的……”墨沉閉眼一想便猜測到了,可他心中還是否認了這個答案,不想相信。
“你在此處等着!”玉麟将話落下後,便滿臉慌張的進了墨古池,将放在書閣的那兩個雕刻拿了出來,遞給了墨沉。
“這個你拿着。”
玉麟語氣急促,絲毫沒有管那麽多。
而看到這個的墨沉,心中更是一愣,沒想到師尊既然還收着,還以為他早就已經扔了……
玉麟又進去拿了一些什麽,将書案上的拿着,沈顧淮所寫的,拿了出來。
一不小心将一些不該拿的都拿了,也不知是怎得回事,手沒拿住,那張白紙竟從玉麟的手中飛過,輕輕飄飄的落在了墨沉的腳下。
本折疊的白紙,風一吹,正好鋪開露出了裏面的字。
這幾個字就如同五雷轟頂,将墨沉劈了一朝,魂魄失身,好似一個木頭人,僵硬着身子将地上的白紙拿了起來。
那幾個字眼是那麽的醒目,令人不可置信。
看清這上面的字時,墨沉咧着嘴笑。眼眶頓時間泛起了紅,眼裏的淚反射着細碎的光澤,他頓了頓,要從口中說出的話都變得異常艱難,苦澀在口腔中蔓延。
強忍着喉嚨間的苦澀,一字一句哽咽的讀出了那幾個字。
只見白紙上赫然寫着:
“墨沉……”
“徒弟……”
“是命……”
“要一直保護的可憐徒弟……”
“用命護着……”
話音落下,墨沉突然伸手捂住了嘴,淚水再也止不住,奪眶而出,像是崩斷了腦子裏最後一段理智的琴弦,崩潰的仰起了頭,手也漸漸垂落。
聲音就像是被堵在了喉嚨裏那般,酸澀又沙啞:“原來……我在師尊的心裏竟會是如此的重要。”
怕被玉麟瞧見,墨沉很快便将這張白紙收了起來,迅速的調整着自己此時的狀态,墨沉慌亂的伸出手用衣袖将面龐淚水拭去。
裝做什麽都沒有發生的一樣,站在蓮花居中看着異常忙碌的玉麟,來來回回走了許多趟。
只見玉麟倏地停下了腳下淩亂的步伐,站在蓮花居與墨古池的中間,背對着墨沉。
玉麟擡眼望着這一層結界,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将這一切都毀了。
玉麟伸手觸碰着這層結界,側過頭想要看一眼墨沉,但很快便轉過了頭,手中施展着靈力。
玉麟頭輕輕碰撞着結界,輕聲呢喃出了一句話:“主人,你若是在此,想必也會如此做吧。”
主人一旦受傷,結界便會變得虛弱,此時将結界毀去更是輕而易舉,玉麟難以抉擇,可還是将這墨古池的結界毀去了。
玉麟臉色煞白,将結界毀去後便收回了手,如畫般的眉目緊皺在了一塊,沉悶道:“你随我來吧。”
墨沉聽後,走上去跟在了玉麟的身後。
進到了墨古池。
卻不料玉麟問了一句:“會使火嗎?”
墨沉不知他想說什麽,但也回應着:“會。”
見墨沉會,玉麟也暗自松了一口氣,堅定道:“将這些都燒了。”
墨沉放在腿旁兩側的手緊了緊:“…………”
“燒了?”
玉麟:“嗯,燒了。不然放在這裏做什麽?這又不是蓮花居。不燒了,難不成還留在這裏?”
墨古池中有很多他們不能知曉的事情,若是不毀,他們進入墨古池,也是遲早的事。怕是有些事情要藏不住了。
謝沂白既遇到了主人,想必後面也會有陸陸續續的人前來蓮花居,這墨古池上的結界遲早會被人給破去。
墨沉沒有問到底是為了什麽,當即便施展着靈力,在墨古池中放了一把火。
火放下的那一刻,望山之峰鳴笛吹響,尖銳刺耳的鳴笛聲不斷的響起,墨古池更是有熊熊烈火,在快速的燃燒。
玉麟沒有多看一眼,抓住了墨沉的手,這一拉便将墨沉帶了出去,離開了望山之峰。
玉麟有些不舍的回頭望了一眼,這次走後,想必再也不會回來了。
“玉麟前輩準備帶我去哪?”
“去苮南山。”
“苮南山?”
玉麟嗯了一聲。
“師尊會在苮南山?”
“會的。”
果然,來蓮花居找玉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玉麟認識沈顧淮早已有百年有餘,當時碰見沈顧淮時,沈顧淮的修為便已無人能敵,如今更是超越修行道衆人,是他們無法高攀的存在。
可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總被自己身旁的人陷害,一次又一次的跌進另一個深淵,就算爬起了,也未曾防備半分。
沈顧淮總是說玉麟不明白,可玉麟也是真真切切的不明白,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寧願傷了自己,也要護他人周全。哪怕他人想要殺了自己,也不願傷他們半分。甚至不曾放在心上。
過往之事,玉麟不想多提,也不想沈顧淮知曉多少,只要不記得,或許便可以好好的過好現在,不必想起以往的那些人和事物。
清屏山,主人必然是不會去的,那兩只兔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玉麟怕出意外,走的步伐也頓了許多:“苮南山鮮少有人知曉,與我去後,莫要告訴任何人可知?”
墨沉嗯了一聲,示意自己明白。
說到底玉麟還是放心不下,以他對墨沉的了解,從墨沉心底而言,他還是記恨主人的。
苮南山除了玉麟知曉之外,還有便是謝沂白,也不知當年主人是如何想的,竟會讓謝沂白進入此處。
只求,謝沂白千萬別在苮南山。
“要想去苮南山,口中要念道口訣,否則就算再怎麽找也是找不到的。”
“墨沉,我只說一遍。”
“記清了。”
在教墨沉之時,玉麟早已閉了眼。
“知己之餘。”
“濰河裳月。”
“謹歸凡中。”
“落足苮南。”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玉麟便往前走去了,墨沉看得到玉麟的背影,卻很奇怪,雖在眼底,卻又在景色之外。
墨沉也沒有半刻的猶豫,随着玉麟的樣子,口中念了起來,追趕上前。
在走的時候,玉麟特地的看了墨沉一眼,眼裏所流露出的神情似是在說:你進不來的。
可下一刻,墨沉卻出現在了玉麟的身後。
玉麟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嘆了一口氣。
既進了,那便只能任由如此了。
路近了許多,前方便是苮南山。
玉麟沒有再管墨沉,小跑了過去。
也就是在那一下,墨沉再也沒有用走,一閃而過,從玉麟的身旁閃過,去到了苮南山的一處屋舍當中。
墨沉幾乎是直接将門推開,快步走了上前。
然而裏面什麽景象都沒有看到,一道強勁的靈力攻擊便朝着墨沉使來,似是要了墨沉的命。
墨沉也在霎那間躲開了這層攻擊,甚至全身而退,将方才拿出的彙泷珠收了起來。
待靈力散去,墨沉方才看清裏面的場景,正是謝沂白,清淩派南幽閣的長老。
謝沂白與沈顧淮都打坐坐在蒲團上,謝沂白此時正在為沈顧淮治愈着身上的傷。
在墨沉進來的那一刻,謝沂白根本就沒有功夫還有空閑去想這人是誰,本以為這般做,人至少沒死,也受了重傷不敢靠近。
可側頭一看,墨沉竟毫發無損的站在門檻之外。
謝沂白也沒有思緒想那麽多,一直在為沈顧淮療愈着傷口。
見是墨沉,謝沂白臉上的冷意也收斂了許多。并沒有分神。
而随着進來的,是玉麟。
倒還真是湊巧了,謝沂白竟會在此處。
玉麟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墨沉在這裏,玉麟不好說,況且謝沂白此時正在出手救沈顧淮。
謝沂白并沒有一直待在此處,為沈顧淮輸送完靈力後,謝沂白便喊了一聲墨沉。
“過來,扶住你師尊。”
墨沉也是聽話,快步走了上去,從謝沂白手中扶過,謝沂白也松了手,一臉疲憊的站起了身子。
有氣無力的說着:“你在苮南山好好照顧你師尊,莫要離開,我有事得回清淩峰,不能久待。”
語畢,謝沂白便走了,關山悅謝沂白還尚未去尋,過了這麽多年,白塵翎怕是要等不及了。
得快些将關山悅找出,交予他,雖這麽多年來白塵翎都未曾提過此事。
但謝沂白知道,白塵翎心中必定牽挂着此事,在賭自己到底會不會給他,還是一直想着法子推脫。
玉麟盯着謝沂白,見他離開後方才走上前去,看着墨沉手中扶着的人。
玉麟伸出手探了探沈顧淮的心脈,确實是好了許多。
謝沂白靠近沈顧淮,玉麟便會感到害怕。尤其是在沈顧淮受傷時,謝沂白的出現。
卻沒想到他竟只是在治愈主人。
這般倒是讓玉麟松了口氣。
謝沂白這一走,也不知還會不會來,玉麟放心不下,便走出了屋舍,在外面設下了一道結界。
雖用處不大,但也能支撐一會兒,謝沂白若是來了,玉麟便帶着沈顧淮離開。
沈顧淮全身上下都呈現着褐紅色幹涸的血跡,除了臉被擦拭過外,沒有一處是幹淨的。尤其是肩胛骨的位置,看的不禁讓人發悚。
在見到沈顧淮的那一刻,墨沉的眼中便泛起了一道淚痕。
淚光閃爍,極力的忍耐着不讓其落下,伸手一把将沈顧淮抱了起來,從屋舍內走出,看着此時杵在前方一處的玉麟,強隐忍着口中的酸澀,問出了一句。
“靈泉在什麽方位?”
“屋舍後不遠處便有一處靈泉,你帶主人去時,莫要讓主人沉入水中。”
墨沉語氣沙啞的應了一聲好,便抱着沈顧淮一路走去。
期間,墨沉微微低着頭,看了一眼沈顧淮昏睡的容顏。
甚至在後面,墨沉直接停下腳步,低下了頭,嘴唇便落在了沈顧淮柔軟的唇瓣上,無論沈顧淮願不願意,墨沉都不在意。
沈顧淮又沒醒來,又怎知墨沉都對他做了些什麽。
不過是片刻的停留罷了。
這一路墨沉都走的很快,并沒有注意周圍的景色,也沒那個心情去觀賞。
直到看到眼前有一處靈泉時,墨沉方才走開了一些。
遠處高山赤壁,高聳入雲,一路往下。
墨沉也只是瞟了一眼。
岩石陡峭,瀑布飛流直下,潺潺流水,到底處時,就如同小溪,只不過流的匆急,能看到雪白色明顯的浪花。
而在瀑布一側的便是靈泉,墨沉抱着沈顧淮便從一處石階路走下,走到青石平地時,墨沉微微蹲下身子,彎下腰,将沈顧淮從懷中放下。
沈顧淮落入地的片刻便朝着墨沉倒去了,墨沉一把接住,單手扶住了沈顧淮的頭,低頭便吻了上去。
熱吻交替,不斷拾取着眼前人的味道,沈顧淮此時昏睡的狀态,并不知墨沉都幹了些什麽!
若是此時醒來,想必便是一巴掌打過去,只可惜沒有。
墨沉舌頭長驅而入,瘋狂的進攻着,睜着眼看着沈顧淮的面容,倘若有一刻要醒的動靜,墨沉便會立馬松開。
墨沉緊緊的抱着沈顧淮,似乎要将眼前人揉進身體裏。
親了許久,墨沉方才松開了嘴,與沈顧淮渡了太多的靈力,頭也有些暈沉沉的,墨沉低頭看着懷裏的人,滿臉的情欲還有妄想。
墨沉摸了摸沈顧淮的臉,笑了一聲,輕聲呢喃着:“師尊……”
墨沉對沈顧淮的愛意,從來都沒有遮掩半分,只可惜沈顧淮看不出來,也不敢多想。
就如那團黑霧口中所說的一樣,是個榆木腦袋。
随後墨沉便要帶着沈顧淮走下靈泉,可在走出去的那一霎那,墨沉想起了一件事,沈顧淮滿身是血的衣袍還尚未脫下。
墨沉伸出手放在了沈顧淮的腰間,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扯而下,衣袍漸漸褪去,墨沉看着沈顧淮的目光裏,似乎在極力隐藏着什麽。
此時是白日,什麽都能看清。
墨沉的目光并沒有在沈顧淮的身上一直游走,感受着懷裏人溫熱的肌膚,踏入了靈泉之中。
怕沈顧淮掉下去,墨沉一直都是抱着沈顧淮的狀态。
不管是苮南山還是清屏山,後山之處都有靈泉,靈泉中靈力甚佳,有助于調理經脈,也能養傷,修補着體內紊亂的靈力。
墨沉手摟在沈顧淮的腰間,下颌抵在沈顧淮的頭上,閉了閉眼。
嘴裏突然崩出了一句話,嗓音竟沙啞無比,聲音小到就算是湊近耳畔聽,都聽不清的程度。
“師尊……我喜歡你。”
在話落下的那一刻,墨沉低沉沙啞的聲音便意外的好了,好似這四個字墨沉根本就無法說出口的一般。
就如同在幹涸的草地上澆了一灌水,有了水的滋潤;時而又像是炙熱的光,不斷的照在臉頰上,格外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