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師尊給我上嗎

第六十九章:師尊給我上嗎

趕了一天的路程,倒是到了。

這禁地就在望山之峰旁,甚至通常弟子下山之時,都會路過這一地段。

失憶的這些年來,沈顧淮本一直以為不會再遇到封禹,沒想到還是會。

沈顧淮閉了閉眼,走了進去。墨沉也跟着沈顧淮一同走進。

依照如今的情況來看,這世道上還真的是沒有幾個人可以進入這禁地之中,就連謝沂白都進不了,更別說那些人了。

封禹喜歡待在靈泉當中。

沈顧淮也知道是因何原因。

那就是……封禹其實是個爐鼎,給人作為提升修為的禁軟,最是合适不過了。

甚至修為還會大大提升。

而這一法子,便是雙修。

爐鼎的身子很容易敏感,也會很想要做那等事。

從收了封禹的那一天,沈顧淮便看出來了,甚至還離他遠了一些。

并不是嫌棄,而是擔心。

身子作為爐鼎的承受體,一旦發作,便也會牽連到身旁之人。

爐鼎之軀,無藥可解。

如尋常那般,封禹依舊是躲在靈泉之中,浸泡着身軀。

露出水面的臉霞紅一片,仿佛像是要滴出血來了般。

封禹的背此時抵着身後的岩石壁峭上。

當看到有人來時,封禹的眼裏泛起了一道血光,封禹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原本□□的身軀,也套上了單薄的衣物。

不過浸了水後,倒是變得透明,隐隐約約還能看到藏露在衣物下的胸肌。

“師尊怎又來了?”與前幾次不同,這一次,封禹口中帶了些許的敬意,可是眼裏卻滿是欲望,在裝。

“來帶你離開。”

此話一落,沈顧淮便松開了墨沉的手,正要走去之時,墨沉一把抱住了沈顧淮的腰,憂容滿面,擔心道:“師尊,小心。”

沈顧淮拍了拍墨沉的手,輕聲安撫着:“放心,為師不會有事。”

墨沉縱使十萬個不願,也只能先行松開,在這外處等着,只希望不會出什麽事的為好。

“若是出了事,師尊便喊我一聲,我來動手。”

沈顧淮搖了搖頭:“不會有事的。”

封禹就在靈泉最裏處,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然而在看到沈顧淮身後遠處的墨沉時。

封禹故意說了道:“師尊身後的這人,是要送給我的嗎?”

“師尊人倒是越來越好了,知道我體內欲望發作,給我帶了個如此俊俏的男人,師尊還真是懂我,知我喜歡男子呢。”封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便已經放在了墨沉的臉上,在挑釁,同時也是真的想要将他吃進自己的體內,想要将他吃幹抹淨,再将靈力吸收殆盡,變成一副幹屍那便再好不過了。

修為不錯,夠封禹忍受三旬之久的了。

“莫要胡說!”沈顧淮蹙了蹙眉,警告着封禹,“此番前來,為師只是想着将你帶離禁地,若是你敢碰他,為師便親自……”

封禹沒有再聽下去,大笑了一聲,打斷了沈顧淮要說的話,故意挑逗,試圖激怒墨沉。

可也是在沈顧淮面前故意說罷了,墨沉又怎能聽得見。

聲音極具誘惑,勾引:“就親自什麽?親自來幫我解這□□‘萬山玄玉?’,親自給我□‘打開這萬山玄玉?’,還是親自給我□‘萬山玄玉’,親自褪去□□‘這萬山玄玉的線’,‘留’□着□□給我□‘萬山玄玉?’,還是說你是要帶着身後的人一起給我□‘萬山玄玉’,好好的讓我□‘看’一番?”

沈顧淮面色慘白,格外的難堪。

氣憤填膺,怒斥着:“封禹!!”

到底是從什麽開始,封禹既也變得如此,竟與謝沂白都有了相似之處。

封禹也只是瞥了他一眼:“當初師尊為了殺我,将我丢進亂葬崗。之後良心發現,又将我丢在了這禁地之中。”

“若是能離開我早便離開了,還需要你沈知硯幫忙?你能不能給我操,我倒也無所謂。”

“畢竟我這幾百年都是在這靈泉過來的,還需要人嗎?”封禹瞧不起沈顧淮,連個眼神都不想給。

不過封禹很好奇沈顧淮帶來的那個人,想不到竟還有與沈顧淮修為不相上下之人,甚至還比沈顧淮還要厲害,當真是不可思議。

還真是幾次給了他一點好臉色,就以為封禹放下了以往的種種?又怎麽可能。

沈顧淮就像是沒有聽到封禹說的那幾句污穢話一樣,心中很是愧疚,自責。

想要解釋,可他的這個解釋又是何其的無力,不知從何說起:“當年事,為師也是不得已為之,可這一切既已發生,便也無以挽回。當年也确實是為師的錯,如今時機已到,為師此番前來,便是接你離開。”

“離開禁地我會死,師尊難道不知?”封禹冷哼了一聲,“你還是好好回去當你的那個爛好人去吧,那麽多弟子進了魔族裏,怕是要死很多人。”

“這禁地……”當年的事,沈顧淮不知該從何說起,也不知該怎麽說,沈顧淮從未想過要害封禹。

他總不可能說:當年我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骨,将你丢去亂葬崗,再将魂魄剝離,神志捏碎,都是為了救你吧?

沈顧淮說不出口,也不可能說的出口。

再者他确實是有錯,也害死了許多人,有些記憶,有些人,沈顧淮更想就這樣塵封下去。

本以為會重活一世,卻沒想到越活越回去了。

沈顧淮從來都是孤立無援,不管做什麽都是獨自一人,身後無一人可依靠,倘若信,也只會落得一個被背叛的下場。

封禹左耳朵聽右耳朵出,臉色依舊是紅的厲害,眯起了眼睛,赤紅色的眼眸裏盛滿着情欲,在盯着沈顧淮身後的墨沉在……

湖面上泛起陣陣漣漪。

墨沉并不聽得見兩人都在說些什麽,禁地是封禹的地盤,想讓墨沉聽不見也是揮揮手的事情。

沈顧淮倒還真是臉皮越來越厚了,什麽話聽在耳朵裏,都不在意。

突然,封禹擡起了頭,望着岸上的沈顧淮,眼裏的情欲收斂了半分,對沈顧淮笑着道:“師尊,我想離開了。”

話音落下,沒等沈顧淮的回應,封禹便上岸走到了沈顧淮的眼前。

封禹是想也沒想,便一把拉住了沈顧淮的手,往前湊了湊,封禹身上炙熱的氣息就這樣撲面而來。

面對面的盯着眼前的白衣人看,封禹的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嘴裏更是說着令人發指的話:“與其離開,其實,我更想□□。”

在言語之時,封禹便在将自己身上的熱意傳給沈顧淮,同時也引發起了沈顧淮的情欲。

手牢固的跟緊,任沈顧淮如何掙紮都是無濟于事。

墨沉就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早在墨沉的進來的那一刻,封禹就設下了術法。

也正好此時情欲發作,将沈顧淮作為自己的情欲發洩之物。

沈顧淮正要動手之時,封禹也看見了,封禹非但沒有阻止,甚至身軀袒露在外,保護着軀體的靈力也在散去,故意這般。

随便沈顧淮出手。

在看到封禹這般做的霎那,沈顧淮當即便收回了靈力,心裏本就對不住封禹,沈顧淮又怎可能真正的對封禹動手。

按照封禹的性子定然會将沈顧淮打出去。

可這次沒有。

不管用了。

而在下一秒,沈顧淮狠下了心,擡起腳差點要踢去。

封禹也是站在原地給他踢。

故意撩撥沈顧淮。

封禹松開了手,一掌靈力便朝着墨沉所在之處打去。

沈顧淮也是霎那間使出靈力,将封禹的靈力擊潰,靈力與靈力碰撞,摩擦出了劇烈的顫響。

也是在沈顧淮使出靈力阻止的那一刻,封禹退後了一步,一腳便踹在了沈顧淮的腹部,将人踢飛數遠。

“師尊,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防備啊。”封禹呲笑了一聲,虛影緩過,封禹蹲在了沈顧淮的身前。

“論靈力,我打不過你。論修為,我沒你高。可若是玩這些陰的,你……必死無疑。”

“過去了這麽多年,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還不如給我操,操完再殺了。我也學學你,抽筋拔骨,丢亂葬崗,生剝靈相,若是可以,我還真想看看師尊赤身裸體的出現在外界人的面前會是何場景。”

“封禹!”

封禹笑着回應,看着眼前狼狽的幾乎要破碎的白衣人:“我在呢師尊。”

“師尊不如消散一個給我看看,這樣也能免了這些痛苦。”

封禹并不擔心墨沉會闖進來,那層結界可不是一般的高。

對付墨沉,封禹還是有些吃力的。

對付沈顧淮的話……封禹還真是一點靈力都不用,也可以将沈顧淮傷了。

別說是修為低下的弟子了,就連普通人都能傷的了他。

就算沈顧淮脾氣再好,再能容忍,也容不得封禹一直說這些。

一句兩句三句四句,沈顧淮都可以當做沒有聽見,可封禹若是真的動手,沈顧淮也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出手。

封禹的手正要落下之時,眼前寒光一閃,一把通身雪白的長劍出現在了兩人的中間。

沈顧淮也擡起了頭看向了封禹,面中亦是帶有當年的冷漠,同時又帶有如今的溫情。

那一刻,封禹忍不住的後退了,可身子還沒站起,就那樣倒了去。

驚慌失措的從口中呢喃出了兩個字。

“師尊!”

那一刻,封禹不是在叫現在的沈顧淮,而是在叫以前的沈顧淮。

仿佛在這一刻,封禹回到了過去,看着沈顧淮的目光裏也帶有着當年少年郎的稚嫩還有仰慕,同時也帶有了恐懼,歉意。

沈顧淮冷冷問着封禹:“封禹,我只問你一句。你是離開,還是不離開。”

“師尊不是一直都想要我死嗎?又帶我離開做什麽?”封禹的眼神中帶有委屈。

這麽多年,沈顧淮早就已經變了,對沈顧淮,封禹也十分的陌生,并沒有真正将他當做是自己的師尊。

而現在,封禹仿佛是墜入了夢境,看到了以前的沈顧淮。

沈顧淮只會這樣,對,只會這樣,對自己永遠都不會展露笑顏,從來都不會擔心自己,說起話來都像是臘月寒雪。

宛若天上的谪仙,無情無義,一臉的冷漠。

沈顧淮将劍握住,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站起了身子,看着身下的人。

伸出了手。

“你若是願離開,現在便随為師離開。你……”

這一下的憐憫,讓封禹走出了幻境。

下一秒,封禹又站起了身子,一臉癫瘋的模樣盯着沈顧淮。

“你想要我死!你想要我死!你在想要我死!”這一段話在封禹的口中不斷重複着,就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複讀之物。

長劍映入眼簾,戴在眼角的白紗滑落,落在了劍上,直指于沈顧淮。

封禹此時時而冷靜,時而癫狂。

一直以來的幽靜、獨處,早便已經将封禹逼瘋了。

“幹物劍。師尊,這是你當年送我的。”

“一劍,背負一座城。一招,害數萬人性命。”

“過了這麽多年,也不知師尊可還記得。”

封禹口中說的這些,沈顧淮的腦海裏頓時便浮現出了當初賦雪城的種種。

藏在寬袖下的手緊了幾分,心口越發的痛。

當年若不是沈顧淮,這一座城的人又怎會死!

幹物劍也是沈顧淮從賦雪城撿來的。

幹物劍是把好劍,沈顧淮便因此送給了封禹,斷沒想到,封禹竟會知道這麽多!

“師尊就不覺得自己該死嗎!如果不是你,賦雪城上下的人,又怎會死!若不是你,我阿爹怎會死,我又怎會變得如此。”

“沈顧淮,我真的是恨死你了!”

“你這樣的人就不配活着,更不配為人師尊!”

本還顫抖的聲音,突然變得正字腔圓,一字一頓的對沈顧淮吼道。

“你為什麽就不去死!反倒還是活的好好的,你怎麽不去死!”

“怎麽不去死!”

雪白的白瞳被血淚覆蓋,眼前也血紅一片,原本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看在眼裏也變得血淋淋。

這麽多年了,封禹都将方面的事憋在心裏,不想與眼前的這個人計較。

可是,忍得了一時,忍不了一世!

封禹就是想要沈顧淮,就是想要看他深陷泥潭,爬不起身!

封禹怎能不委屈?

二十歲及冠那年,他便被沈顧淮抽筋剝骨,毀去一身修為,關在極寒之地,後又要經歷生挖靈核,生剝靈相。

被丢去亂葬崗,受萬鬼吞噬,後又被丢在了此處禁地。無法離開,魂散魄散!

誰又能告訴他,讓他不要恨沈顧淮!

沈顧淮看着此時的封禹,心裏滿是愧疚,握在手中的清規也從手中滑落,回到了體內。

沈顧淮低了些許的頭,語氣也都沙啞了許多,好多話都堵在了喉嚨裏說不出,只說出了那幾個字。

“對不起……”

“對不起?”封禹仰天大笑,卻又不似在笑,血淚不斷的從眼角滑落,順着臉頰滑落在地,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了地上。

“你害死了那麽多人,你就說一句對不起?不愧是沈宗師,真不愧是沈宗師啊!”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修為高強就能為所欲為,不把他人的命當命。”

“沈宗師倒是惜命的很,為了逃離,還能做出假死的舉動,當真是讓我佩服,為人師尊還喜歡自己的徒弟,真是令人惡心!”

封禹口中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印烙在了沈顧淮的心裏,也将沈顧淮堵的無話可說。

是啊,他就是一個這麽惡心的人,一面喜歡着墨沉,一面又在斥責墨沉。

或許他這個人就不配擁有他人的好,活該被人欺負,也活該被人算計……

“該死的人是你!”

就在封禹要出手之際,墨沉的劍便也落在沈顧淮的身前,護着沈顧淮。

随即而至的便是墨沉這個人。

墨沉将沈顧淮護在了自己的身後,滿身戾氣,好似要将封禹殺了般。

沈顧淮見墨沉這架勢,當即便想要攔住墨沉,生怕墨沉會做出什麽可怕的舉動。

可墨沉卻按壓住了沈顧淮的手。

“師尊放心,我不會動他。”

沈顧淮聽墨沉這麽說,也沒有再阻攔。

“你不是想要知道為什麽?我來與說。”

沈顧淮整個人都愣住了,墨沉這是什麽意思,他在說什麽!他想要說什麽!

沈顧淮想要制止住墨沉,可墨沉還是要說,不顧沈顧淮的阻攔,倉皇道:“你說什麽!莫要胡說!”

可墨沉選擇了選擇性失聰。

“當年他這麽做都是為了救你,你二十歲大劫,必死無疑。”

“如果不是師尊,你早便死了。”

“他如果真的要害你,你還能活到現在?”

封禹才不會相信這些!墨沉說的這些絕對是假的!絕對是假的,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是真的!

沈顧淮這種無情無義,怎麽可能會救他!一直以來,沈顧淮都讨厭他,不喜歡他,甚至嫌棄他,又怎麽會為了自己铤而走險!

墨沉臉色差到極點,說出這些時,更是句句着重:“若不是你,他也不會落下這一身的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封禹腳步不斷後退好似眼前的這一些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封禹想要将眼前的人打散,可是這不是幻想,這是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的人。

不相信!封禹不相信!他恨了幾百年的人,如今墨沉卻告訴他,他恨錯了人!

“不可能!他這種人,怎麽可能會救我!”

“他要是想殺你,為何還要你活着?你心裏難道就一點都沒有懷疑嗎?”

“他這種人,又是哪種人?無情無義,還是冷漠無情?你就是這樣想他的嗎?”

封禹無話可怼,但賦雪城!對,賦雪城!賦雪城一事不可能會有假的!

“就算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救我,那賦雪城,賦雪城又是怎麽一個情況!”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