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師尊逃避

第七十二章:師尊逃避

“放心,不會的。”

不管謝沂白都與墨沉說了什麽,沈顧淮也不會多問一句。

也希望謝沂白到此為止,莫要再一直糾纏于自己。

魔族北禁之地,沈顧淮定是要去一趟。

期間有諸多秘密。還有沈顧淮想要知道的所有,全部都在那裏。

北禁之地之中也有其他魔族,統稱之為沙魔。

與正常魔族不同,沙魔慣常用沙塵暴,就連魔氣也随着沙流而變化,随時都能讓人死于無形。

若是魔族前去北禁之地倒也還好說,若是人族修行派的人遇到沙魔,怕是連命都會沒。

“回清屏山。”

除了清屏山,沈顧淮還真的是不知他還有什麽地方可以去了。

“好,都聽師尊的。”墨沉漸漸的松開了手,沒有再一直抱着。

可是墨沉還是怕,怕就是松開的這一秒,師尊便會離開自己,去往別處,讓自己再也找不到。

“師尊,你答應我好不好,不管會發生什麽事,都不能離開我。之前的道侶契,你我再結上吧!”墨沉也是在怕,留下一個道侶契,固然是好的。

沈顧淮沒有立馬答應墨沉,而是說道:“待一切落下,再将這道侶契下下。”

“一切落下?那師尊可否說說這一切包含着什麽,我可以等,但我要一直待在師尊的身側等着。”

沈顧淮聽着墨沉所說,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一個可能。

“你不信為師?”

“我信,但有的時候還是要防備,師尊也騙了我許多次,我心裏害怕。”

沈顧淮聽後也就是嗯了一聲,什麽也沒說,有時候,話不要說的太絕對了,辦不到的事還是少從口中說出的為好。

謝沂白一直都處于苮南山,并未離開。

而這一次,謝沂白也不會再插手。

魔族的是,謝沂白還是知道輕重的,有些事要麽就做絕,要麽就不做。

還是要慢慢的從長計議,慢慢的再次将沈顧淮丢入這深淵之中。

謝沂白既能害他一次,便能害他兩次三次,甚至無數次。

“沈知硯,你,只能是我的。”謝沂白看着兩人離開的步伐,輕笑了一聲,并不在意。

無論過去多久,謝沂白都不會放下的,該是他的,就只能是他的。

清屏山,謝沂白倒是從未去過,也從未聽沈顧淮提及過。

墨沉就這般跟着沈顧淮離開了苮南山。

而墨沉從頭到尾都知謝沂白在一處看着,沒有離開過。

雖此時太陽高照,但也是冬季,還是冷的慌。

沈顧淮看着墨沉身上單薄的衣物,還是有些擔心,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披在了墨沉的肩上,按住了墨沉的手。

“天氣陰寒,莫要着涼了。”

“我不怕冷的師尊!”墨沉想要将外袍拿下,可是卻被沈顧淮按了下去。

“傻子才會說不怕冷,披着。”

墨沉聽後也沒有再拒絕,有些試探的問出了口,也有些小心翼翼:“那師尊……不怕冷嗎?”

沈顧淮倒是想也沒想便從口中說出了這話:“不冷。”

墨沉聽後,眼睛頓時眯了眯,笑着,有意調侃着:“傻子才會說不冷呢。”

“你!”沈顧淮輕哼了一聲,“貧嘴。”

“怎麽,只準師尊說我就不能說了嗎?”墨沉故作委屈的說着,又往沈顧淮的身上靠了靠。

心裏的心思都填滿在臉上了:“不如師尊摟着我,這般也暖和些。”

沈顧淮聽後也看了墨沉一眼,随後又收回了目光:“這怎麽摟着?摟着走,是想要摔了嗎?”

墨沉聽後更是一笑:“我的意思是師尊摟着我的手走,可沒說是摟着腰,師尊方才都想了什麽,才會走不動?”

“都說出來了,又何必再問。”

沈顧淮惱羞成怒往前走快了些許,墨沉就在後面跟着,不急不躁。

腳下步伐也快了許多,跟上去便握住了沈顧淮的手,一點都沒有要松開的意思:“師尊走的這麽快,都要将我丢沒了。”

沈顧淮也是受不了墨沉,随意道:“這麽大的人,要是丢了,那還真是丢人了。”

墨沉笑着說着:“我要是丢了,師尊就該心疼了。”

沈顧淮也知墨沉是故意這般說,自己也故意說了一句:“是該心疼了,那你就丢一個給為師看看可好?”

墨沉只是口頭上随便說說,可沒有真的要這麽做,也趁此機會,貼了貼沈顧淮,貼的近了許多,撒嬌着:“不行。”

“我要是跑了,師尊說不定就更要跑了。”墨沉雖然說的是玩笑話,但心裏卻是真的在害怕,害怕沈顧淮會以此為逃脫的法子離開自己。

明明兩人都在一起了,可墨沉還是在怕。

師尊總是一次次的抛下自己離開,抛棄自己去做那些,從未想過要帶上自己。

所以墨沉才會如此害怕。

聽墨沉如此說,沈顧淮的心頓時揪的一下就疼了起來,輕聲說着:“不會的。”

“不會什麽?”

“不會丢下你跑的,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相信為師好不好?”沈顧淮嗓音格外的溫柔,比平常溫柔了太多太多。

“信。”

也不知怎得,原好好的天,突然便被烏雲給覆蓋,也黑了許多,電閃雷鳴,怕是要下雨了。

“師尊,小心些,馬上便要下雨了。”

墨沉說完時,将披在自己身後的那外袍拿下,撐起披在兩人的身上。

沈顧淮見墨沉這一舉動,笑出了聲,擡頭看了看:“這般做又是何意?不過只能擋一時罷了,又能遮擋的了多久?”

沈顧淮對墨沉很是寵溺:“放下吧,為師禦劍帶你。”

“這山下有一處客棧,方便路過的行人停步休息,不如便去那客棧待待。”墨沉頓了頓,随後又說道,“再者這天還打着雷,師尊若是禦劍的話,恐怕會遭雷劈。”

沈顧淮:“……”

“你怎知為師被雷劈過?”沈顧淮倒也是有些納悶,沒有反應過來,倒是反問了回去,臉上有着不解,心中也在想着一些事。

又問了一句:“這些又是從哪知道的?”

墨沉哪裏知道,只是以防萬一罷了,沒想到這一說,沈顧淮倒也說了。

“并不知,只是随口一說。哪曾想師尊竟被……雷劈過。”那三個字,墨沉說的很小聲,生怕沈顧淮會生氣。

從而。沈顧淮也沒覺得有什麽,也只是嗯了一聲。

墨沉信誓旦旦的說着:“日後有我在,就算是我被雷劈,師尊也不會被雷劈的。”

可話一說完,沈顧淮立馬便擡手握緊了墨沉的嘴:“莫要胡說!”

此時雷至,這些話還是少說的為好,以免這雷真的就好巧不巧的落下。

結果……

還真的……

就……

……

轟隆隆———

雷正好劈在了兩人身上蓋着的這外袍上。

也就是這一下,雨也下了下來。

傾盆大雨,沒一刻鐘便将兩人淋成了落湯雞。

“這雨怕是要下一個夜晚,還是別趕着回去了!”墨沉大聲說着,生怕旁邊之人會聽不到。畢竟這雨下的嘩啦啦,不大聲說便聽不到。

沈顧淮也就是嗯了一聲,什麽也沒說,也随着墨沉。

兩人這一路跑去了山下,山下确實如墨沉聽言,有一個落腳客棧。

兩人便一路跑了去,很是狼狽。

全身上下都被雨給浸濕了。

兩人就站在門外,淋了雨,再者也是冬季,雨水打在身上極其的陰寒,身上冷的厲害。

而此時的兩人,沒有用靈力,也沒有用結界,就好似法力盡失了般,任随雨水打在身上。

墨沉輕咳了一聲,敲了敲門,沈顧淮就站在墨沉的身後,低了低頭,以免被發覺。

聽到敲門聲的棧主,立馬便開了門,這不還好,這一開便看到了兩人,混身都淋的濕濕的,跟個落湯雞一樣。

連忙将兩人請了進來。

地板也有了水漬。

沈顧淮心中倒是尴尬,有些對不住,就躲在墨沉的身後,低着頭跟着。

墨沉這還是第一次見沈顧淮這般,将沈顧淮護在了身後,緊緊的握着手。

墨沉也是急促,也沒多想,當即便道:“要一間房。”

小二愣是一愣,聽了一會兒也拿了把鑰匙,遞給了墨沉:“好。”

沈顧淮抽回了手,語氣很是不自然,甚至有些尴尬:“兩間房。”

小二有些不懂的啊了一聲,眼前這黑衣男子身後的男衣人頭低低的,并看不清面容。

當黑衣男子說是要一間房時,小二還以為這身後的白衣人是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沒想到既然是……

“二位道長這是要一間房,還是兩間房啊……”小二也不知該聽誰的。

墨沉知道沈顧淮臉皮薄,也不敢多說其他的,再者墨沉的身上确實是沒有帶多少文錢,的卻是有些緊。

不過兩間房還是綽綽有餘的,只是不想……

于是,墨沉便……

“手頭有些緊迫,一間房就好。”

沈顧淮聽後皺起了眉頭,當即便站了出來,手裏也拿着些許的碎銀,遞給了小二:“兩間房,麻煩了。”

接過鑰匙後,沈顧淮便直接往二樓走去。

墨沉也跟了上去。

倒是留下小二一人撓了撓頭,看着手裏的這些碎銀。

不過也好,兩間房。

小二也繼續去做自己還要做的事去了。

門打開,沈顧淮進去的那一刻,墨沉立馬便溜了進去。

“你!”沈顧淮見墨沉這硬是擠了進來,心裏也有些不舒服,更是擔心那一下萬一人沒進來,磕到怎麽辦?

墨沉一進來便靠了上去,抱着沈顧淮的腰還有後腦勺便吻了上去。

墨沉的吻炙熱而又溫柔。

沈顧淮也只是推了推墨沉,頭往後仰了仰,臉色出奇的紅,輕咳了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制止着墨沉:“莫要亂來。”

墨沉見沈顧淮慌亂的模樣,也只是一笑:“師尊莫要多想,只是親一下而已。”

墨沉這一說,沈顧淮的臉更是紅的厲害,那一刻,甚至想找一處地洞裝進去。

明明都是男子,墨沉怎麽就這麽會……

而自己卻像是個木楞呆子……

雖此時并不是黑夜,但由于下了雨,陰雨天。

天色也黑了許多。

墨沉當即彎了下身子,一把将眼前一時有些錯亂的白衣人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沈顧淮被他這動作一驚,手也下意識的抱住了墨沉的脖頸,往懷裏靠了靠,身體更是緊繃在了一刻。

墨沉往前走去,當即便要将沈顧淮放下。

沈顧淮當即便抓住了墨沉的手腕,提醒着墨沉:“濕的。”

也就是這一句濕的讓墨沉一愣,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臉頰也泛起了一抹紅暈,只不過沈顧淮并沒有瞧見。

而也就是在下一秒,靈力從身上浮過的那一霎那,身上的衣物也都幹了。

而在下一刻,兩人便一同躺在了床上。

墨沉就趴在沈顧淮的身上,頭深深的埋在沈顧淮的脖頸之處,嘴碰了碰。

沈顧淮抱着墨沉的手緊了緊,并沒有半分要推拒墨沉的意思,甚至還希望他能……

更加的……

可卻不曾想。

也就是這一親,這一碰……

□□便傳來了□□。

兩人同時都□了□□。

沈顧淮見是如此,當即便将□在自己身上的墨沉推開了,意亂情迷之際,沈顧淮當即便轉過了身子,背對着墨沉躺着。

墨沉也不知自己這是做錯了什麽,一臉懵的看着沈顧淮的背影。

感受着□□傳來□□的□□。

墨沉是想也沒想,便靠了上去,想要碰沈顧淮,可是卻又不敢,就躺在沈顧淮的身旁。

嘴裏呢喃着:“師尊,對不起,我……”

沈顧淮也是沒想到墨沉會這般說,當即便轉過了身子,湊上去便堵住了墨沉的唇。

也就是這一會兒,便松開了,抱着墨沉的腰,臉埋在了墨沉的懷裏,閉上了眼眸。

“睡吧。”

沈顧淮幾乎是彎曲着身子。在心裏更是默念了無數遍靜心咒,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殊不知,這一夜,墨沉徹夜未眠,抱着懷裏的人更是親了又親,□□着身□的□□,也□□着心中□□将眼前人……

次日清晨。

沈顧淮一醒,便要走下床,怕會将墨沉吵醒,特地放輕了聲音,從墨沉的懷中退了出來。

就連掀起被子,也都遲緩許多,生怕一個大的動靜就會将身旁躺着的人吵醒。

可是就在沈顧淮要跨過去的那一刻,墨沉睜開了眼,當即便伸出手抱住了沈顧淮,抱得很緊。

沈顧淮也就這樣踉跄了一下,便躺倒在了墨沉的懷裏。

“師尊……”

“是不是又要離開我了……”

墨沉的言語裏帶滿了害怕,怕沈顧淮會就這樣離開自己,這樣偷偷的将自己丢下。

與十年前一樣,一走便是許久。

也導致于墨沉身上很是沒有安全感,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很不好受。

墨沉也不想再承受第二遍。

墨沉幾乎帶着懇求的說着:“師尊不走好不好?”甚至眼角都帶有了淚痕,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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